《[Fate/Zero]我的，绮礼》宁宁之音

54、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看到吉尔伽美什金灿灿的出现在路灯上的时候，瓦沙克就知道这将会是一场乱七八糟的混战。他继续无聊的趴在起重机上听着言峰绮礼为远坂时辰进行实况转播，直到吉尔伽美什被令咒逼走之后，他才懒洋洋的从起重机上跳下来。

　　“要我回去吗？”瓦沙克直接在脑海里对言峰绮礼问道。现在他们还进行着“感官共享”的魔术。

　　“这场混战中Caster并没有出现，他们也一定在附近窥视着。”言峰绮礼沉着道：“你去搜寻一下他们的踪迹，然后回报给我。”

　　“好的。”瓦沙克点点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但当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潜伏进Caster的阵地时，却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场景，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痛苦的呻-吟，腐烂的血肉，狂笑的操刀手。

　　不可饶恕。

　　*

　　言峰绮礼惊讶的看着罗盘上的Caster一组，就在刚刚一瞬间，代表caster一组的光束彻底熄灭了。片刻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白衣上沾染着鲜血的瓦沙克。

　　此时的瓦沙克面容冷峻，他站在言峰绮礼的面前，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低着头，全身都充满着煞气。

　　言峰绮礼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瓦沙克，但是也察觉出他此刻的不正常，联想到罗盘上的异样，他问道：“Caster一组，是你消灭的？”

　　瓦沙克闻言，忽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言峰绮礼一眼，然后转过头说道：“我只是顺手解决一两个人渣罢了。”他的眼里闪着凌厉的光芒，“他们死不足惜。”

　　言峰绮礼皱眉道：“我只是叫你去探听情报而已。”

　　“情报啊。”瓦沙克抬手扶额，抹去了额头上的一丝血迹，“他们就是最近妇女儿童失踪案的始作俑者。”

　　“你知道那些失踪的人都如何了吗？”瓦沙克越说越快，“开膛破肚，被切成一块一块的，骨-肉分离，被摆成各种奇怪的造型。”

　　“那名Caster的Master和Caster，竟然还以此为美，还说他们是艺术的创造者，是凡人无法欣赏他们的艺术，那些惨死的人只是他们追求艺术的材料罢了。”最后一句他说得很重。

　　“会有以此为美的人吗？绮礼。”忽然瓦沙克抬起头望着言峰绮礼平静无波的双眸，如是问道。

　　言峰绮礼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英灵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那样的眼神，仿佛忽然看穿了他的内心。

　　但很快言峰绮礼收敛起他的情绪，“若你说的属实，他们所犯的罪行确实不可饶恕。”

　　“绮礼，你也认为这是罪恶的，对吧？”瓦沙克一下子凑到言峰绮礼的眼前，眼里闪现着莫名的情绪。

　　“但身为Servant,你这完全是擅作主张的行动。”言峰绮礼避开了他的视线，“你完全打乱了我和老师的计划。”

　　“是吗，这样又如何？这场无聊的战争还是快点结束好了。”瓦沙克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已经等不及了。”

　　“你的实力还对我隐瞒了多少？”凭其一己之力就迅速的灭了Caster一组，言峰绮礼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这名Servant，不比吉尔伽美什好控制多少。

　　“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只有在完全恢复后，我才能知道我完整的实力是怎样的。”瓦沙克回道。

　　语毕，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言峰绮礼啊，你真应该感谢你的父亲啊。”瓦沙克忽然低声道。

　　正是因为言峰璃正从小对他极为严苛的道德教育，才让他成为如今如此矛盾的一个人，否则如雨生龙之介一般随着自己内心的扭曲，他们二者之间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也是因为这种矛盾，那个女人才会……该死，又被她给陷进去了。

　　瓦沙克抚上自己的额头，脑部的疼痛感一闪而逝。他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就忽然又灵体化消失了，就和他突然出现子啊言峰绮礼面前一样。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令咒，心里忽然有一种想使用它的冲动。

　　**

　　今夜的战斗还在继续着，比如卫宫切嗣的爆破行动。

　　瓦沙克目前完成的比较好的工作，也就是对卫宫切嗣的行动追踪了。因为……言峰绮礼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对瓦沙克使用了令咒，让他全力监视卫宫切嗣的行动，一旦发现他的行踪要立刻通报。

　　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架子——未完全竣工的大楼上，瓦沙克无聊的站在最高处，看着言峰绮礼欺负一个女人。

　　“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助手，我不相信你找不到卫宫切嗣的具体行踪。”当那个女人逃走后，言峰绮礼很不客气的说道。

　　“你很在意卫宫切嗣那个家伙？甚至不惜冒着将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瓦沙克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件事与你无关。”言峰绮礼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和他处处作对的Servant了。

　　“为了他甚至不惜动用令咒。”瓦沙克最在意的还是这个，他在心里嘀咕了一下。随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不正常，他使劲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那个女人的影响应该很快就会消失了吧，等到圣杯战争一结束，他就完全可以恢复了。

　　“你觉得自己和他很像吗？你们除了都是两眼无神，面部神经瘫痪的大叔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瓦沙克不自觉的开启毒舌模式。

　　“你知道的太多了。”言峰绮礼顿了顿说道：“而且我今年是……24岁。”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没想到言峰绮礼竟然会这么回他一句。

　　不过他倒是又认真看了一眼言峰绮礼，然后严肃的回答了一句：“看着可真不像，你一定经历了很多事，才会显得这样早熟。”

　　“……”言峰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