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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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的溜走，一直到了晚上，地下室的门才被打开，揉着额角出来的斯内普的油腻腻的黑发说明他又做了整个下午的魔药。他的手上拿着几瓶装着魔药的水晶瓶，然后他抬头，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孩。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男孩朝他看了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像一个白痴！斯内普在心里嗤道，却未发现自己称得上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斯内普看了下药柜，在发现没有人动的痕迹后抿了抿唇。很好，总算这个小鬼不是一个格兰芬多式的巨怪，否则，他在上面留下的保护魔法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来告诉他乱动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打了个手指，轻微的一声爆破声音后，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比比愿为您服务！”家养小精灵睁着跟网球一样大的眼睛看着斯内普，尖声道。
“准备两分晚餐。”
“是，比比很荣幸为高贵的巫师服务。”躬身鞠了一个礼，比比便消失在了客厅，没有多久，丰盛的晚餐便出现在了餐桌上。
眼光看到小鬼歪着头看着家养小精灵消失的方向，尽管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但对于一个大脑封闭术的高手来说，斯内普从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里看出了那极淡的疑惑。他皱了皱眉，难道这小鬼是个混血？但那眼神中却没有寻常小孩所会有的对奇怪而又陌生的事物的好奇与害怕，又或者，斯内普眼神一暗，之前庞弗雷夫人所说的话浮现在脑海。
一个，被纯血家族所虐待，甚至…可能被软禁的小孩…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
斯内普沉默的坐在了餐桌前，把手上的魔药摆在了桌上，然后看向男孩。
【吃饭。】低沉丝滑的声音念出字正腔圆的中文，完全没有邓布利多的怪腔，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听到，只怕会误认为魔药大师已经学了许多年的中文。
男孩乖乖的起身，但刚踏出一步，便直挺挺的往前栽倒。
“砰！”
极为响亮的脑袋磕地声，让人听着都觉得头皮一麻，仿佛能亲身感受到那种脑袋与坚硬的地板亲密接触的‘美妙’滋味。
但出乎意料的，男孩什么反应也没有，不像普通小孩一样哭闹，甚至都没有痛呼，反而眨了眨眼，还没等眩晕感过去就想站起来，只是一双大手在此之前便狠狠地提着男孩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然后是某人喷洒下来的毒液。
“是谁告诉你腿麻了之后便立即行动的，恩？！”从鼻腔喷出一个鼻音，斯内普的嘴角卷起一个恶毒的弧度，“well，或者说，是我们的小先生想用他那发育不完全的大脑和地板比比谁更硬么！”只是稍微观察了男孩的状态，斯内普便知道了这是大腿气血不畅所引发的麻痹，再稍微一想，便能猜到男孩很有可能坐了一个下午没有移开过。
事实上，对于这个结果斯内普是有些意外的，因为这个男孩的过于听话，但眼神一转，便看到被自己提着衣领的男孩额头盯着明显的红印，仰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
梅林万年不洗的内裤！
一看到这副表情，斯内普便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蠢蠢欲动的想要逃走，很好，斯内普咬牙，这该死的语言不通！
“语言魔药飞来！”斯内普黑着脸使用了飞来咒，被放在餐桌上的几瓶魔药中的一瓶“嗖”地一声飞来。拔掉塞子，斯内普把瓶子塞进了男孩手中。
【喝】语气轻柔而低沉，但配上此时斯内普的脸色，实在让人忍不住想问这真的不是毒药吗？喝下去真的不会和梅林say hello聊聊他和亚瑟王的攻受问题么？
先不谈我们的魔药大师会不会下毒给一个男孩，但看男孩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就能看出他对魔药大师的信任。
“▼﹣▼”←←这是喝完了魔药面瘫状看着斯内普的男孩。
微微挑眉，斯内普看着男孩的面无表情，事实上是有些疑惑的，他很清楚，自己今天下午熬制的语言魔药能够让不同语言的人听懂对方的意思，只是效果只有七天。但是如此便利的魔药，它的味道可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喝的人绝对会恨不得自己没有味觉这样东西！
但是他…眯起眼，斯内普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虽然男孩没有表情，但斯内普竟然看出了那眼神里隐隐期待的神色，是的，见鬼的期待！斯内普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小猫转动着耳朵，尾巴轻甩着期待着自己的主人再喂一条香喷喷的鱼！
Shit！绝对是他看错了！魔药大师为自己所联想到的东西一瞬间黑了脸。
事实上，斯内普的确没有看错。男孩的味觉称得上没有，以前喝过的味道平淡的营养液对他来说和水没有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他所处的时代水已经是一种十分珍贵的东西，阳光只会让他觉得暖洋洋，补充能量，而让霍格沃茨小动物趋之如避，因为要教训这群爱惹祸的小鬼而味道更加惨烈的魔药却反而能刺激到男孩近乎没有的味觉，这让第一次品尝出味道的男孩一瞬间就爱上了魔药的味道。而因为这个爱好，在后来闹出了不少麻烦。
只是看着丝毫没有再拿一瓶魔药给自己的斯内普，男孩眼中隐隐闪烁的期待之色渐渐消失，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全身似乎都笼罩在了失望的气息之中。
或许，他真的因为整个下午都在高强度的熬制魔药而有些眼花了。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似乎在男孩身上看到了具现化的猫耳因为失望而软软的耷拉下，有些不能接受的魔药大师如此安慰自己，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一天一夜都在熬制魔药却精神奕奕的事情。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当人们自欺欺人的时候，咳，你们懂得，往往会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
晚饭所花费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都不是多言的人，在只有偶尔因为刀叉轻碰盘底而发出的清脆声音中，晚饭结束了。
空中浮起一行莹绿色的数字，却是无声无杖的显时魔法。时间并不算晚，最起码，现在才只有晚上十点，对比魔药大师经常工作到凌晨一两点来说，真的不算晚。但对于小孩子来说，这样的时间却已经是要睡觉的时候了，眼角瞄过办公桌上高高叠起的羊皮纸，斯内普吩咐家养小精灵送来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准备简略的问几个问题，便让男孩却休息，然后熬夜批改那些让人无法忍受，不知所云糟蹋魔药艺术的巨怪作业！
男孩乖巧的双手捧着杯子，双脚并拢，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坐在沙发上，这让斯内普的神情稍微和缓。毕竟，对比那些总是乐此不疲的制造麻烦的小鬼，男孩的乖顺总是不会让人讨厌的。
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斯内普端着咖啡，虽然一样直着腰，但明显没有那么紧绷而显得有些放松，周身的气息也变得不在那么凌厉，卸去了大脑封闭术后的双眼，黝黑深邃，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线蠕动。
“那么，首先，”他紧紧盯着男孩，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压迫性，“你的名字？”
“名字？”重复着这个单词，“零壹……？”男孩不确定，在他的资料里，名字是指用于区别一个人的称呼，而那些人对他的称呼就是零壹，当然，还有第一代，不过因为零壹比较常被人念，所以男孩选择了说零壹。
这是什么名字？斯内普听着这个怪异的称呼，直觉的就感到不舒服，但他并不想对他人的名字做出评价，只是淡淡的问到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禁林？”
“什么是禁林？”有疑问就要问！这是资料里说的，这样才是一个好孩子，才会被家长喜欢。
抽了抽嘴角，斯内普很简明的回答。“就是昨天你出现的那片森林。”
“唔…”男孩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在医疗翼已经洗干净了的小脸皱成了包子脸，虽然表情很淡，但那的确是为难，“…零壹…零壹…”他有些吞吞吐吐，小脑袋也垂了下来，但是眼神却悄悄的瞄到斯内普，握了握拳，零壹想了想，终于开口。
“恩…有人把零壹送出来的…”资料上说，欺骗家长的小孩不是好孩子，会被家长讨厌的，零壹不想被讨厌，但是制造者爸爸却说过不能把零壹的来历说出来，不过，这样说应该可以吧？
那么，是有人把他救了出来？但把一个小孩丢在危险的禁林，而且还是晚上，真的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么？斯内普忍不住想。
“为什么，你要叫我父亲？”终于说出了这个他最在意的事情，斯内普并不喜欢发生这种事，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儿子！之前邓布利多那个眼神实在让斯内普牙痒，就算知道邓布利多只是开玩笑，斯内普也不希望那个被人看笑话的人是自己！
“因为你是爸爸！”男孩眉眼弯弯，他的表情和情绪一向很淡，但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全身上下那种高兴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甚至能让看到这个笑容的人也被感染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当自己被送出那个地方的时候，那个制造出自己的人说过，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不要放手，享受他无法给予的家人关爱。在看见斯内普的第一眼的时候，零壹便喜欢上了这个有着黑头发黑眼睛的男人，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而根据他的资料里，父亲是一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所以他要抓住这个人，不放手，他是他的爸爸！
莫名其妙的回答！斯内普并不清楚零壹心里所想，这样的回答让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哈，因为你是爸爸？！如果是别人听到了，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逃避责任不敢承担的烂人？！
“我想，或许是之前语言不通的问题——”
他眯着眼，至上而下的看着男孩，眼神凌厉。
“我，并不是你的父亲，你认错人了。”他慢慢的，却语调清晰的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