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剑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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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你有没有看到齐轩？”萧然正在房里研究着刚刚制作好的镯子，一见到我马上起迎上前。
“啊？齐轩？没有啊，他不是在跟小白一起‘玩’吗？”如果那也算是玩的话，萧然坏心的想着。
恩哼，巧的很，刚才我去找齐轩的时候，只有小白一人在呢！“不巧，他没了人影。”齐轩，你最好别让我逮到。“还有，你去吩咐一下厨房，让他们今天多做一些辣的菜，邪回来了。”轻描淡写的道。
“邪儿？邪儿回来了？我的天哪！这小子这几年究竟跑到哪去了！”一听到南宫邪的名字，萧然十分激动地说着。
看来，这家伙不知道邪的事。很好，齐轩，今天我就会让你永远的记住我——风湄的名字，以后只要提起这名字绝对会是你的噩梦。
“你这可有齐轩的东西？”你想跑？能跑到哪去？纯边闪过一丝冷笑。
“这个……应该是有，我找一下吧。”萧然想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拿给我一把小巧的剑，更确切一点那可以称之为匕首。“这个，是他很早以前送给我的。”
摸着手中的剑，这剑十分小巧，但透着一股骇人的杀气，寒光闪现，锋利无比，剑身上的花纹犹如鱼肠，凹凸不平，莫非……“这不会是‘鱼肠剑’吧？”
萧然听到我的话，眼中大喜，“不错，主上，这剑名叫‘鱼肠’是因为它小巧的可以放到鱼的肚子里而命名的，是上古时期的名剑。”
上古时期的名剑？我记得可不是这样的：鱼肠剑，一名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可是，世界不同，莫非，在这个世界，也有这些剑？对啊，这里是神剑山庄，神剑、神剑，说的不是剑法如神，应当是剑本身。
可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什么名剑、神剑。“萧然，你看我，学了这么多武功，都忘了要买一把剑了。你说，这可怎么好呢？”我佯装思考的道。
“主上莫急，庄中有无数的好剑，你可慢慢挑选。”萧然的回答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
“那我们现在就去挑剑可好？”兴趣一来，齐轩的事先一搁。
“好啊，那主上请随我到兵器房吧。”萧然说着，将我带到山庄里的后院。
你说说，我在这待了尽五年了，竟然不知道庄内还有兵器房，真是……
“主上，请……”萧然说着，将我引入一个院子里。
我看看院子上面的牌匾——“名剑坊”。名字还真俗，既然说的是名剑，那么应该差不到哪去，但……看着身边的萧然，轻轻地笑了，只是名剑，而非神剑。
一踏入院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被冷冻了一样，空气中带着阴寒、杀气、怨气……看来，这里的好剑还真不少，杀过的人也不少，他们也不派人看守这院，也不怕人来偷啊。“萧然，你们不找点道士来做场法事，不怕这里闹鬼啊。”
萧然一听，乐了，“主上，有我在这还找什么道士啊！”
“呃——”我一愣，对啊，萧然是阴阳师，比那些什么道士厉害多了，有他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啊，有我在，你以后就要注意了。我自任阴阳术不在他之下。
一推开门，入目所及全部都是剑，一把把剑，被安放在这个屋子中。光辉闪闪，但是……没有我所要的。
“叮——”腕上的紫铃一响，银月已献身，飞在空中，“主上，为何要到这里来？”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召唤银月，它自己献身。“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为它的不听话生气，因为我知道，它是父母对我的爱，我唯一所能感觉到，在身边的爱，为了保护而陪我在另一个世界中，度过了不少年头。
“这里阴气太重，您不适合在这里。”银月的眼中闪烁不定。
轻笑出声，它还真是一条不会撒谎的龙啊。“月啊，我本就是极阴体质，阴气又怎会伤害我呢？”笑着看它，等着它的解释。
“这……那个……”银月结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看，上哪去找这么一条可爱的龙，竟然脸红了哦！（拜托，你能找到一条龙就不错了，还找可爱的龙！请你大小姐正常一点好吗？）“月，到底怎么了？”
静默许久，银月才缓缓地说：“主上，这里的每一把剑都是绝世好剑，只是……它们所杀的人太多，剑身所带的怨气很重。所谓神剑者，剑本身附有灵气，所谓灵剑择主，不会轻易的跟随主人，但若认定了主人，那么……不会再变心一心誓主……就算主人已逝，亦是如此，直到……再次认定主人之时。”说到这里，银月停了下来。
“可是，月，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说了这么多我就是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主上，这里……有七政四余曾经使用过的剑……”
原来……那么月的意思也就是说，虽然以前的七政四余已经转世了，他们的命运也已改变，但是他们曾经的执念已被剑记住，换句话说，这些剑能感应到我身上的气息，会自行攻击我。“你的意思是它们会对不利是吗？”淡笑着看着银月。
“是的，主上。”
“那么月，你认为我会被这几把破铜烂铁所伤吗？”神剑？名剑？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吧！
“主上……不好说……”银月似是看懂了我的想法，大骇的说道：“主上，请您不要已身试法……主上。”
“月，无妨的……近日已来，无聊的日子让我有些厌烦了，正巧有这样的好事，为何不好好享受呢？”想着，快意地笑了。
“主上……”银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突来的凛气给打住了。偌大的房间里，气愤变得诡异起来。
萧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主上，您还是先行离开吧。”
离开？那怎么可以呢？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走了怎么玩下去？“萧然，是你先离开吧。不是我说你，你若不离开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原本放在那里好好的剑，倏地，开始颤动起来。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流，正从正中间的红色的墙中传出来。看来，那里才是所谓的神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萧然，你先出去。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主上，你现在非常危险，我怎么能离开您呢？”萧然说什么也不走。
“这是命令！你敢不从？”斜睇他一眼，警告的意味甚重。
“这……主上，属下先行离开，您……自己小心。”萧然双手一握，行了个礼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轻轻挥手，门，忽地的一声关上了。“银月，回来。”说着，银月已回到手腕上。这是我最好的武器。
“万物之灵，听从我的召唤，速速现身。”口中默念着。
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出，耀眼的光亮慢慢地消散，我发现这房中的剑已全部漂浮在半空中，而每把剑的旁边都一簇小小的火焰，颜色众多，更不相同，有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莫非，这就是剑的守护灵？
相传，每把剑都一个守护灵。所谓的名剑也是守护灵的强弱而划分的。若守护灵消亡，那么剑，也不复存在。
“你们……”我的话音刚起，发现这些剑似乎被某种力量所驱使，飞速地向我袭来。眼神一凛，好家伙，我可是新世纪的神祗，你们也陪攻击我？轻笑出声，看着攻击而来的剑，站在原地。
在这些剑离我一米的地方，设下了结界，一但碰触到结界，它们的守护灵就会消散……剑，等于死了。
看着脚边，越来越多的剑，眼中是满满的笑意。“到现在还不死心，你以为就凭你们那点道行，可以伤到我吗？”
感觉到，墙的后面，那股力量乱了起来，不似刚才的坚定。剑，也不过如此嘛，只一句话，就可使它们乱了心神。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不现身，就不要怪我无情，将你们的剑灵全部毁了。不要以为你们是什么神剑，对我来毁了你们的剑说，你们不过是一块块破铜烂铁，灵，我可以再铸造更好的剑。你们，之于世人，是绝世是武器，众人心中所想，所追求的；之于我，什么也不是。”也许是性格使然，虽然冷漠无情，但还是喜欢给别人选择的余地，即使，它们是剑也一样。
“膨——”地一声，墙土四扬，我微眯眼睛，直视前方。它们的出现并不意外，但是……看着飞在空中迅速攻击而来的剑，了然的笑了，就怕你们不来。
来吧，来吧。眼中再次闪烁着噬血的红光。驱动意念之力，泛着银光的双手指着地上的剑。它们马上的“活”过来了，飞到空中，与其他的几把剑对峙着，互相打斗着。
“不愧是神剑啊，果然不同凡响。”看着，一把把落在地上的剑，不禁赞叹道。这些名剑已注入我的意念，杀伤力比之前提高了不下五倍，但是遇到神剑后，还是在十招内，败了下来。而剑身已破烂不堪，伤痕累累。
首先飞来的三把剑，在结界处停了下来，似乎在试图冲破结界。手指扣在胸前，慢慢地说了一个字，“破——”，在空中飞着的剑马上掉在地上，而旁边坐着几个“人”。
“你们是剑灵？”呀，这是湛泸啊。相传，湛泸是把仁者之剑，不带杀气，怎么这把与传言相差甚远。“你是湛泸吧。”对着一个面相宽厚、慈祥的剑灵问。
它轻哼一声，别过头，不看我。
对我耍横？你凭什么？不过是把破剑而已，心中怒活顿升，笑意盈盈。“相传：湛泸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湛湛然而黑色也,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是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满意的看着他眼中的慌乱，怎么，说到伤痛之处了？其实，我最奇怪的是，这剑本是欧冶子铸的，这个时代还有欧冶子这人吗？“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是湛泸吗？满身的杀气，这就是仁？”
“你……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我。”湛泸不满的回嘴。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你是这么认为的？”无所谓地笑笑，“很好，既然我不懂，你又不愿说，那么，你就去死吧！”说着，念头一动，他已被我捉在手中，纤细地颈项让我有种马上掐断的欲望。
“不要——”刚才坐在湛泸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哭着扑到我的脚边。“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他。”虽然她现在的模样狼狈不堪，身上的贵气却丝毫不减。
“你又是谁？”手，始终握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地摩挲着，多好的皮肤啊，这个灵还有这么好的皮肤啊。真是难得。
“我……我是纯钧。”说着这话时候，女孩的眼神闪亮无比，引以为傲的模样。
“纯钧啊，相传，尊贵无比的剑，如今却为了你，跪哭在我的脚下，湛泸，你说说，我该怎么做呢？”手中的力道慢慢地放松，这是一次机会，湛泸，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被誉为古代第二的名剑。
似是发现了我的松懈，湛泸身形一晃，已脱离了我的钳制。顷刻间幻化成一把黑色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直地向我的心脏飞来。
很好，这样的力度，这样的速度，只是……赞赏归赞赏，但是……左腕一甩，银月已飞快地向他飞去，拦住了他。他还是不放弃，试图挣扎着，脱离银月的纠缠。
“叮——”的一声，银月已将他的身上划了一个美丽的口子。
“求求您……求求您饶了他吧……您若想杀的话，就杀我吧。”纯钧抓住我的手，不住的摇晃着，恳求着。
“你说饶就饶？你凭什么？”一耸肩，她已被甩到一边。
“不……求求您，别再伤害他了……我求求您……”她不死心的，又扑了上来。
脸上的笑容冷却，有些厌烦地看着纯钧。“纯钧，虽然，我很欣赏你为所爱之人请求的做法，很喜欢你的眼神，你的贵气，但是……我很讨厌一直纠缠我不放，又命令我或者告诉我该做什么的人，所以……”你去死吧。右手慢慢地抓住了她的脖子，她的眼中没慌乱，反而有一丝解脱。
“我是在求您，不是在指挥或者命令您。只希望您杀了我以后不要再伤害湛泸了。”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好一个为爱所牺牲的女子，这就是纯钧？这就是铸剑前千年赤堇山山岩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的纯钧？
若有所思之时，湛泸已抓住了时机，挣脱了银月的纠缠，“唰——”的一声刺入了我身体。
“主上……”银月失声大喊着，已现身，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托在身上，悬浮在半空中，好似这样才能使我不再受到伤害。
我无碍的笑笑，“我没事，月，你不要担心。”轻轻摆摆手，冷眼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种刺痛的感觉了？
妇人之仁！在商战中经历了这么多的我，为何还会忘记这么关键的事？竟然在战斗之时胡思乱想……无言地叹口气，湛泸伤在我的左胸口处，若是别人此时已是必死无疑。只是恰巧，我的心脏长在右边……右边，所以，这伤只是皮外伤，不过伤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而已，看着粉红色晶莹的血慢慢地流出体内，不禁想要大笑。
这就是我，这就是神。身体中的血不是鲜红的，是粉红的……记得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血时，我吓坏了，后来……慢慢地就释然了。
“纯钧，湛泸……既然你们想要死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
“妖言祸众！你以为马上就要死的你有什么能力说这种大话？你的结界都被我所破了！现在没死，是你命硬！”湛泸大声的喊道。
听到湛泸的话，其他的几个剑灵眼前一亮，似是觉得他的话很对，我已经无法伤害他们了。慢慢地站起来，准备着再次攻击。
“哈哈——湛泸……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这样的你，如何配为第二？你当真以为你破的了我的结界？哈哈——湛泸啊湛泸，本来我还想留你，如此一来，留下又有何用？我从来不留无用之人。人都如此，身为剑的你更是如此。”大笑着看着湛泸因我的话而苍白的脸。
“五行之力……灭……”慢慢地驱动着力量，却被一个人给打断。
看着不知何时到来的人，眼前一亮，“你怎么进来的？”我在这房中设了结界，按理说，就算是南宫邪，也是进不来的。
“你受伤了……力量不稳，我强行进来的。”南宫邪的眼中带着担心。
“傻瓜，我能有什么事。”笑着对他说。
“你听我说，你现在的力量极其不稳，不可再损耗元气了。我先帮你调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南宫邪说着，准备将他体内的元气渡给我一些。
我摆摆手，“无碍的，只是留了点血而已。我练的是‘炽红莲’，会自动调息，修复伤痛。再说，治愈之力你我都会。”本来是故意让血流出的，没想到他因为这个这么担心，只好无奈的点着伤口，念动咒语。
伤口以肉眼可看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看，这不是没事了吗？”南宫邪看着我的笑容，微微蹙眉，“你是故意的？”
“什么？没有啊。你想太多了，还是先把这些给解决了再说吧。”我指指下面一地狼藉。遍地是断裂的剑，以及几个剑灵。
南宫邪点点头，“五行之力——灭决破——”红光闪耀，强大的力量在对峙，不好！
“邪，快收回力量！”我大声的喊着，但还是晚了，我看到邪被红光穿透，口吐鲜血慢慢地倒在银月的身上。
“不——”我失控的喊着。心中慌乱不堪，不要，千万不要，邪，你不可以有事的。“邪——邪……你醒醒，跟我说说话。”
南宫邪困难地张开双眼，声音低哑无力，“我……我没事……”气息很弱。
伸手迅速的点了他身上的几个大穴，为他稳住心脉，用治愈之力为他保住性命，看到他无恙后，才松了口气。将他慢慢地放在银月的背上，再起身飞下地面。
面对前面那个黑洞，眼中全是杀意，伤了我，伤了我的人，你很有胆子，相同的，也要受的了我的怒气！
看着纯钧那紧张的眼神，笑了，原来……手一伸，纯钧已到我的手中，掐着她的脖子，感觉到洞中的气息很不稳，十分紧张。
纯钧啊纯钧，我就说，湛泸这样敦厚的小子，就算他居为第二，以你的尊贵，怎么可能倾心于他？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用计让我以为你深爱湛泸，其实，不过是在赌而已，赌我同是女人，为你的痴爱而动容，你是赢了，为真正的主宰者赢得了时间……但是，你错在不该伤害邪……
想着，我将她的灵从身体中抽出，她的身体缓缓地倒在地上，然后变成了一把剑，透明的灵魂飘在我的面前，惊恐地看着我。
“纯钧，你在害怕吗？”我慈爱的笑着，声音温柔的向在哄孩子一样，“不要怕，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一点也不痛，一会就会过去了……我保证。”
显然，我不适合哄孩子，纯钧害怕的不住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流着。“不……不要……你……不要……”
“别怕？不骗你的……很快就会过去了……别怕……”手中轻轻地划着一个六芒星，闪着紫色的光亮将她钉在六芒星上。“纯钧啊，这可是我为你特别创造的，好好享受……不要怕，很快就会过去的……别怕……”将六芒星推入黑洞中。
“不——”纯钧的声音惨痛而凄厉，在黑洞中慢慢地回荡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剑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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