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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个音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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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了数万遍的话,不要离开我。
Bowen在出生的时候,直到5岁,都可以看得到外面世界的缤纷色彩,可是伴随时间的推移,他的视力开始变得愈发的差了,模糊的白光直至永无止境的黑暗,那个时候他怕极了,除了父母以外,他只告诉过一个喜欢的女生。
但最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迅驰的发生了。
周一一大早,虽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还是能够看到光影,他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视线越聚越多,不详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
那件事情后,他退了学,因为家里人的关系,那个女生也被驱逐出去。
Bowen知道,他以后再也不能相信女人了。
手心的温度变得炽热起来,抬头,虽然看不见,可是这份小小的鼓励之心还是感动了Bowen,Bowen抬头望向天空,阳光照在脸上,暖暖融融的,“哥哥,我没事的。”
林昊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但他毕竟是渡过了两个时代的成年人,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请求,“我能抱抱你吗?”
Bowen愣了一下,他能感到自己的笑容肯定很大,林昊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抱起了男孩,这是一次很难得的经历,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抱过的Alice妹妹,那时还是小小的,在怀里的重量很轻,如今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林昊看不见事物的眼神格外的温柔,Bowen鼻尖闻到了玫瑰的淡香,不是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是很淡的味道,是属于林昊哥哥的体香,林昊站起来,Bowen搂紧了林昊的脖子,很小的时候,他也曾被父亲抱在怀里,但是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互动了,父亲总是在外忙生意,母亲也是忙着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这里只有他和一个照顾他的阿姨,他是孤独的。
可今天他认识了一个与他一样看不见的可却愿意接受他的哥哥,他突然觉得就算看不见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悲惨的事情。
Mike去找林昊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景象,穿着相同病服的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名为幸福的笑容,而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林昊少爷这么笑过了。
韩国首尔,录完音乐,权智龙眼神疲惫的套上衣服去和大成汇合。
他知道大成瞒着他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最近经常躲着他,两人之间的话也变得少了起来,而他的心里也变得很不安,所以今天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从对方嘴里套出来。
Bar的包厢内,权智龙戴着小礼帽,穿着涂鸦的深蓝色T-Shirt,下身着一条九分仔裤,看到大成的眼神里已经显示了醉意,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成啊?”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
“不行,我不能说。”
大成喝的头已经有些晕眩了。
“林昊不让我告诉其他人。”
林昊?昨天两人还通过话,电话里很正常啊,“林昊说什么了?”
“不行,林昊说过绝对绝对不能告诉智龙哥?”
权智龙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告诉我,大成。”
“那天早上起来,林昊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他说叫我不要告诉你,不能说,我不能说。”
智龙的手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月牙印,这么大的事情,林昊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两个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刚想拨通电话,想了想,拨了另一个号码。
Mike正在帮林昊少爷处理一些事情,就看到权智龙的来电,他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是说还是不说,他自由打算。
他一直不理解林昊少爷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男生,他根本就不知道林昊少爷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压力,很多次都是为了看那个人,坐连夜的飞机去韩国,只是为了看他一眼,然后又飞回美国,处理公务。
很多次林昊少爷都会看着两人的相框,一直不吃不喝,可是Mike知道林昊少爷如果看不到那个人,就像失去灵魂的娃娃,从眼神到身体都变得冷冰冰的。
林昊和Bowen成为了好朋友,听说今天Bowen就要做手术了,林昊在手术前,一直握着Bowen小小的手。
“你一定要相信Andy叔叔,他是我的朋友,别的不敢说,但是医术绝对好,你瞧我,不也是跑到这里来找他吗?”
Bowen点点头,“我相信哥哥,也相信叔叔。”
Andy看了眼林昊,又把视线放到Bowen身上,“手术后,一定注意不要感染,你的家人今天又没有来吗?”
Bowen的脸色变得暗淡下来。
林昊安抚的拍了拍Bowen的手背,“我就是Bowen的哥哥,也算是他的家人之一,Mike!”
Mike上前一步,“帮我把Susan姐调过来,照顾这个孩子,”把头转向男孩的方向,“Susan姐是我很信任的姐姐,有她在,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Mike有些吃惊的看着林昊,但只是一瞬,还是到病房外通知Susan姐过来。
回到病房,林昊半躺在床上,手里的是盲文的小说,他的学习能力很快就找我了这种语言,触感变得异常的灵敏,床头柜上放置着蓝色相框,框内,两个年轻的男孩笑容可掬,坦率而赤诚的望着摄像头。
十八岁,十六岁的的生命被永恒的定格在此时。
摸了许久,林昊感觉嗓子干干的,正准备够到水杯,可能是放的太靠边,就被‘啪’清脆的一声砸在地上。
林昊放下手里的盲文书,准备下地,刚一碰到地面,就被扎了一下,不深,反方向的从另一侧下床,摸着床尾的扶手,觉得差不多了,就蹲下手,用手摸索地上的触感,林昊怕别人进来后受伤,可是他也忘了自己是看不见的人,手上被剌了好几个口子,因为只是暂时性的疼一下,并没有感觉怎么样的林昊继续摸索着,他只是想把玻璃碎碴拢到一起,所以等到权智龙赶到的时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手上已经血流成河的林昊。
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痛,快要窒息的感觉。
身体比想法先一步行动,上前扶起林昊,看了眼手上深深浅浅个割伤,跑到门口叫了护士,而此时的林昊却是完全的沉静下来。
医生把林昊的手,消完毒,裹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砂带,脚上也在发现后,也包扎了起来。
Mike这个时候一般不会出现,一个坐在病床上,一个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两人相对无言。
病房内静悄悄的。
智龙想说很多责备对方的话,可是看到那双失了神依然漂亮的眼睛,就什么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似乎外面的天都变得黑了一样。
可能因为失了不少血,林昊的脸色格外苍白,连肤色都快要变成透明的。
权智龙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就在昨天,林昊还在听他畅想未来,而此刻,他知道林昊不想告诉他的原因。
“Bigbang不会因为我的退队而解散的。”
椅子划出了刺耳的声音,智龙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退队。”
“难不成你认为我权智龙是因为担心这个,所以才赶过来的。”
林昊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很讨厌自己目前的状态,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我不会同意的。”
“智龙。”
“别叫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这段时间,我哪里都不去了,你别想赶我走。”
地上被护士已经清理干净,林昊晃动着双手,他还不太确定对方的位置。
权智龙走进了点,知道林昊摸上他的胳膊。
“智龙,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冷静,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快有了,他最爱的人,一直想要守护自己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冷静不下来,他只想陪着他,就那么难,就因为这个该死的队长身份,他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
林昊抱紧权智龙的腰,头也靠在对方的胸上,“智龙,你知道我家庭的事情,我不想瞒你,但是我也不可能兼顾两头,我的合约明年就到期了,我现在只想陪着你。”
“你的眼睛会好的。”一定会的,权智龙轻轻用指腹触碰眼睛,轻声说。
对于林昊来说,这里没有所谓的白天和黑夜,有的只是永恒的黑暗。
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焦躁,他不知道这样的黑暗要持续多久,也许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是一辈子。
Bowen的手术很成功,目前眼睛也被缠上了厚厚的白色砂带。
林昊很替对方高兴,上前握住了对方的小手,“嗯,等这段时间一过,你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Bowen接着说:“到时候我就可以看到哥哥的样子了。”
林昊摇摇头,“我的样子不好看,你会失望的,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行,我就要第一眼看到哥哥。”
“好,我答应你。”
智龙买完中午饭回来,就看到花园里的一大一小,倒像是父亲和儿子一样和睦融融的。
智龙拿起拐杖,“林昊,该吃饭了。”
林昊点点头,拉着智龙和小男孩的手一起向前走着。
这段时间,智龙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上厕所目前已经能够自己上了,但是洗澡还是不能一个人,智龙脱掉对方的上身,露出里面的肌肉,然后林昊自己脱下裤子,智龙拍拍自己涨红的脸颊,真是,他怎么会看着一个男人的身体感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