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头纪事》丹青笔墨

76、天差地别

　　神武1736年10月26日子时，野火蔓延。
　　这超出扉间可以承受的范围。
　　而且对方既能使釜底抽薪之计，那么援军很快会到，再考虑后方队伍受其所惑的可能。
　　“你很好。”扉间看了会儿奈良鹿山像是要把他的样子记住般，“今日便如你所愿！”
　　说完，转身离去。

　　扉间和淀皆是高手，日向一方并没有把握留下这两人。
　　何况此局面是奈良鹿山一人促成，石见留守的日向川崎为了救日向秋彦而听从鹿山的安排，却不代表他在奈良鹿山这个外人的指挥下。
　　若要日向追击扉间，奈良鹿山还不够格。

　　野见会战至此结束。

　　回去的扉间很快和青风联系上。旭吉不放心主将单独前往追敌，但他又必须留下解决剩余的敌人，便派青风率领部分队伍先追踪扉间。
　　从青风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扉间便着手安排灭火。
　　幸运的是后半夜天气变寒，草上凝起了秋雾。火源难以燃烧，这场大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揭制。和日向在火之国引起的混乱不同。介时他们本身在局，再怎么破坏也留有一丝余地——不会有比将一切焚烧殆尽来得疯狂。

　　将火扑灭后已经是第二天，扉间拖着一身沉重的盔甲回到火之国都城。
　　此时已近午时。
　　“死人脸。”扉间受不了地一手撑着墙壁，“你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没有回答。
　　作为千手族长的亲卫队（未来的影卫）通常是不需要废话的，像这种明显没必要回答的问题淀一个字也不想说。
　　面对预料之中的沉默，扉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后侧过头，盯着淀惨白的脸道：“你就这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没说出口的话是：也不怕吓到人。
　　淀依旧不说话。
　　千手扉间这点程度的毒舌还影响不到他，作为一个目标明确的精英忍者，任务完成是第一抉择标准。

　　和淀幽幽的目光对视了一分钟，扉间移开视线垂下头，头上的白毛微微颤抖着。
　　我会搞不定你这个死人脸。
　　盯着脚下的阴影看了三秒，扉间低侧脸，凌厉的目光射向淀，嘴里道：“事已至此，别无它法。”
　　淀手上扣着的钢丝微微紧绷。
　　虽然右臂暂且无法使用，查克拉消耗大半，但凭一只手扉间照样可以使用瞬身术。
　　“我要动手了。”扉间道。
　　淀手上的钢丝立即窜出，而瞥到淀动作的扉间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嚣张起来，他鄙视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淀幽幽地看了眼扉间，手上的钢丝在四周转了转，然后谨慎地回到指腹，整个过程没有半分放松。
　　扉间按着墙壁的手略显僵硬。
　　激怒计划A——失败。

　　若无其事般地收回手，扉间继续往前走着。转过城门的阴影，蓝色盔甲被走动带出的声音引起人们的注意：冷色调的盔甲让人不敢冒犯，加上冰着脸的少年气势非凡，腰间的刀又泛着寒凝之气。
　　看过去的人纷纷避让，人群很快空出一条道。
　　即便扉间身上毫无杀气，他与生俱来的威严总能让人下意识的避退——这种人是天生的将领，号令三军而无所不从。
　　扉间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作为一个每次走道都走中间，并且每次都不用避让的扉间大人完全没有觉得丝毫不对。并且由于白发少年过于强大的存在感，他背后的淀被人下意识给忽略了。
　　吓着人。
　　借着扉间隐藏自己存在感的淀踩阴影的步子无比自然，手中始终扣着极细的钢丝——这显然已成习惯，而那种无聊的情绪无论从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不能影响到他。

　　“扉间大人！总算找到您了。”
　　和扉间接头后便倒回去传达命令给旭吉的青风从屋子上跳下来，
　　扉间停了下来，随后的淀同时止步。
　　靠近的青风察觉到淀的存在，惊道：“淀大哥？！”
　　淀幽幽地看了眼青风，扉间面无表情。
　　“哎？”见两人都散发着隐隐的杀气，青风问道：“发生了什么？”
　　“……”

　　“找我干什么。”
　　扉间说道，跳上屋顶；淀不说话，也跟了上去。
　　显然两人都不想回答青风的问题。
　　因为被死人脸跟着不习惯/因为命令要跟着不配合的臭小鬼……而不爽这种事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啊。”青风迅速意识到自己问错问题了，反应过来跟着跳上屋顶递上卷轴道：“旭吉队长已经清查完战场，这是具体情况。还有，日向的忍者全部自毁双目无一投降。旭吉队长请示是否要带回去研究。”
　　“有没死的？”
　　“没有。”
　　“处理掉。”
　　“是！”
　　青风带着命令消失，扉间继续在屋顶上疾走，淀跟在后面如影随行。

　　“死·人·脸！大哥没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扉间拉开屋子的正门垮了进去，“你这样我还要不要休息。”
　　“你能察觉到我。”淀幽幽地说了一声，扒拉一声把纸门关了，“别扯了。”
　　“你的隐匿能力很强。”扉间冷着脸拉开第二道门，这是走向内室的门，“我怎么不知道。”
　　“想逃跑的扉间大人。”淀跟着走进去顺手第二道门也给关了，“我怎么知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逃跑了。”扉间把短刀丢到枕头底下，扯了扯身上盔甲的带子，“我可没逃跑。”
　　“哦，那可勇敢了。”淀走到合室的一角靠着墙，“心脏右二寸现在还好吗。”

　　砰！
　　盔甲落地的声音，扉间扯衣服的手一顿。
　　右二寸那里是为了避离日向秋彦击向心脏要害时产生伤口。
　　“那个时候不是天时？”扉间目光微凝，“你既然早到为什么不出现。”
　　“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我本想出手。”淀扣了扣手中的钢丝，“结果却看到那个冲天辫有点奇怪。”
　　“奇怪？”
　　“有种偷偷去赌博结果不小心赌大了没钱还的感觉。”
　　“你的意思……那人不是日向的。”听到淀透露的消息，扉间捡起脚下的盔甲丢到淀的方向，“理由是什么？”扉间问道，“废了这么大劲救日向秋彦又不想杀我，毛病。”
　　“用他的话说。”淀接过盔甲挂到一侧的几架上，“是为了停止战斗。”
　　“这么说生于微末之人是真话？”扉间侧过脸问，“看不过去我赶尽杀绝前来阻止。”
　　“怎么觉得这么奇怪。/这话不是我说的。”
　　“……”

　　“这也不是你不出现的理由。”这么说道，扉间干脆转身，他双手抱胸道，“你这是纵敌之罪，我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靠在墙壁上的淀幽然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脚上动了动，“等你能察觉到我再说。”
　　“扉间大人。”纸门外有声音响起。
　　激怒计划B——失败的扉间冷着一张脸。
　　“进来！”
　　开门的是一名医疗忍者。他见扉间站在内室中央双手抱胸，脸色寒凝，深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试探性地问道：“扉间大人，收到命令……”
　　“闭嘴。”
　　“是！”
　　医疗部这群笨蛋。我刚从战场下来怎么可能给他们发命令，出发前都不会用脑子！心里这么想着，扉间对那名一动不动的医疗忍者道：“还呆在那里干什么，你要我等你？”
　　“是！”听到扉间这么说，以为自己误解了的医疗忍者连忙答道，一边匆忙打开医疗箱一边跨进房间。
　　……
　　听着室内的动静回想这一段时间的命令，淀靠着门缘叹了口气。总觉得会和扉间这小子绑上了似地。
　　‘淀，扉间行事尚显浮躁，我想有必要锻炼一下他的耐心。’然后收到一堆高难度的任务卷轴。
　　‘淀，这个任务本想交给扉间，但我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收到一枚徽章兼任务指示。
　　‘淀，扉间性格张扬，我有些不放心。’然后被派到这里……罪魁祸首笑得一脸灿烂，和里面的白毛简直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