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正义》七渊

21、Chapter 21

　　半个月后，已经成功打入汉默企业内部的COCO以第一秘书兼女伴的身份跟随顶头上司贾斯汀.汉默先生来到了摩纳哥的赛车俱乐部。

　　这是一次专为来自各国的富豪举办的宴会，可想而知，这样的场合又怎么能少了高调风骚的托尼.史塔克？

　　早在来赛车俱乐部的路上，这两人就对上了。

　　托尼坐在他的专属豪车中，远远地就看到了前面属于汉默的座驾。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稍微挪下来了一点，露出一半眼睛，“坐在前面那辆不符合大众审美的车里的应该是——”

　　他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想了想，然后状似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哦，对了，贾斯汀.汉默，据说是我的‘对手’？”

　　坐在他身旁的小辣椒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他了？”

　　“当然。”托尼的眼神微微一闪，略有些深意地说道，“毕竟他是我的‘对手’不是吗？难道我不应该上点心？”

　　小辣椒扔给他一个“你洗洗睡吧”的眼神，“得了吧，别忘了你床头那一堆资料还是我给整理出来的。”言下之意就是你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别想掩饰了。

　　托尼不否认也不承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把墨镜推回原处，然后把身体探到前座用力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嘿，哈比，踩油门，跑到汉默先生前面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环保无污染的汽车尾气。”

　　正在专心开车的哈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震了一下，手一抖没控制住方向盘，导致整辆车在道路上扭了一个小小的S才重新平稳。

　　“哦，天！”哈比觉得自己的背上一定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以为你该知道我正在开车！难道不能直接用嘴巴说吗托尼？！”

　　“好吧好吧，下次我会记得。”托尼没什么诚意地顺毛，“但是现在——快，加速！”

　　哈比用行动贯彻了他的指令。

　　前一辆车里，COCO单手支着下巴一边听着汉默在那里吹嘘自己是怎样怎样成功，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车外的风景。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突然以明显犯规的速度从后面超了上来，并且在相遇的瞬间嚣张地比出一个剪刀手，也不知道是对着她还是对着她身边的贾斯汀.汉默。

　　COCO耳尖地听到了汉默先生的磨牙声。

　　“该死的托尼.史塔克！”汉默低声咒骂了一句，用凶狠的目光撕扯着故意不紧不慢地缀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却又不让超车的托尼。

　　COCO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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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坐着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的高档轿车一前一后到达了宴会场地，下车的时候托尼照例对着周围冲着他来的欢呼声高调风骚了一阵，而慢了一步的汉默先生相比之下就冷清了一些。

　　COCO看着他忿忿地瞪了托尼远去的背影两眼，然后阴沉着脸推开车门，又在下车的前一秒快速调整好面部表情，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模样。

　　她轻轻一嗤，同样摆出一张让人心生好感的得体笑脸，挽着汉默的手臂进入会场。

　　会场里面，已经成功担任了托尼的助手的娜塔莉正有条不紊地跟她的老板汇报一天的行程，看到紧接着进来的COCO，两人眼神快速地一对，又不着痕迹地转开，就好像无数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那边COCO已经跟着汉默走到了属于他们的桌位，她的老板正打算接受《浮华世界》的美女记者的采访——

　　哦，还是个熟人，她曾经还“借”过这位小姐的脸来接近托尼呢。COCO饶有兴趣地想着。

　　而这边刚刚把行程过了一遍的娜塔莉却敏锐地发现她的老板——托尼.史塔克先生的注意力完全移开了，虽然他带着墨镜看不出镜片底下的是怎样的眼神，但不可否认，那个视线的方向，绝对是汉默那一桌无疑。

　　果然，那两个人的关系不单纯。

　　娜塔莉眉毛一扬，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当采访进行到一半的时候，COCO看到托尼神色有些不对地离开了桌位。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她甫一抬头，就对上了正隐晦地朝她示意着什么的娜塔莉。

　　COCO表情不变地站起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裙摆，俯下身在汉默耳边说了句去洗手间补妆，然后歉意地朝同一桌的宾客笑了笑，转身离开。

　　装作不经意间与娜塔莉擦身而过，得到了“史塔克和洗手间”这样的讯息。

　　正好，跟她的目的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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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托尼看着血液分析仪上“血液毒性：53%”的字样，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俯身撑在洗手台上，颇有些烦躁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还能有比这更糟的状况吗？”他对着镜子里的人自嘲地一笑，“托尼.史塔克？”

　　“……”

　　“什么状况？”打破沉寂的是一个音调相对偏低的女声。

　　托尼倏的转身，愣愣地看着COCO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并落锁，愣愣地看着她走到跟前稍微抬起头直视着自己，连手上的血液分析仪都忘了收起来。

　　COCO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那上面的字样，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最近一段时间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那么不正常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对方。

　　托尼在微微一怔之后快速调整好表情，朝她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男厕所吧，美丽的小姐？”

　　COCO眉毛一挑，双手抱臂，“不要想着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托尼移开视线打算含糊过去。

　　COCO盯着他的侧脸两秒，突然抬起手毫无预兆地拉住他脖子上的领带往下扯，直到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地贴在一起为止，一点都不容许他逃避，“最后问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托尼被猛的一扯，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来保持平衡，怔怔地看着那双完全被自己的倒影占据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从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但就在这时候——

　　“等等！”COCO轻喘着按住他的手，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对上了托尼那双几乎快要被点着的眼睛，“到此为止了，史塔克先生，我可没有兴趣跟你在这里来一发。”

　　托尼一口气被卡在那里上不来又下不去，憋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程度了，你以为还能说停止就停止吗，嗯？”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来。

　　“白日宣淫可不好，史塔克先生。”COCO戏谑地看着他，“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参加赛车比赛的开幕？”

　　“让比赛见鬼去吧！”托尼懊恼地低吼了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帮那个无数次让他没辙的女人整理好衣服，然后从背后双手圈住她的腰，把下巴枕在那光裸的肩膀上。

　　“刚才你已经看到了吧。”他开始说道，“钯中毒，血液毒性已经53%了，而且还在持续飙升中，可天才的史塔克先生却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所以……？”COCO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镜子中他的眼睛。

　　托尼用下巴蹭她的颈窝，“所以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我可是快死了。”

　　“得了吧，史塔克先生。”COCO转过身拿出一支眉笔在他的衬衫内侧刷刷刷写下一排电话号码，“去找伊森，他应该能够帮到你。”

　　收好眉笔，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打好领带，然后抬起头微微一笑，“希望我明年不用去墓地里看你。”

　　托尼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COCO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潇洒地转身走人。

　　托尼等她离开后过了一会儿也走出洗手间，远远地看着刚才还衣衫半褪地倚在他怀里的女人现在正走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亲昵地说些什么，就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憋屈。

　　啧，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