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八章 斯内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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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拿魔杖缓慢的搅着锅里的魔药，将红色的液体滴入了坩埚里边，白色渐渐褪去，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魔药的意义对于他来说远非锅里边黏糊糊的液体，而是一种标新立异的创造，不同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经过复杂的魔法反应，重新生成另一种物品，如同那些古老而失传的炼金术一样，里边混杂了一种复杂的渴望，有现实，有幻想。当然，他并不指望霍格沃兹的巨怪们能理解。
老校长的脑袋从燃着火焰的壁炉里伸了出来，像是待砍的雏鸡头，斯内普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这场景其实蛮惊悚的，那老疯子就是喜欢这种荒诞的效果，乐此不疲。
“不想和我一起分享一下你的经历么？”邓布利多说，“作为一个常年蜗居在老城堡里、足不出户的老人，通过你来让他体验生活是你的责任，西弗勒斯。”
斯内普很想用那锅黏糊糊的魔药糊那老头一脸。
“我假设，忠犬布莱克已经告诉你马尔福庄园里的一切了吧。”
看邓布利多的表情，他还想继续装疯卖傻。
“听好了，邓布利多，我在间谍的绳索上步履蹒跚得太久，被浇铸成你和伏地魔所要求的样子——供你们享乐的弄臣，我帮你们传递机密，让你们其乐无穷的掐架能够进行下去，然而一切都结束了。我从绳索上摔了下来。”斯内普不耐烦的说，“对于失去了价值的间谍，你会如何处理？”
邓布利多不说话了，他用一种的悲哀眼神看着他，这让他心情更糟了。
“你知道么？我受够了你们鬼鬼祟祟，勾心斗角的小游戏，如果伏地魔想要一个和我一样的间谍，他很快就会找到，然后丢给你一堆麻烦。”他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身边只有头脑里塞满肌肉的白痴，你想要新的，得自己用布缝一个。”
“我不会要求你的更多东西了。”老人遗憾的说。
斯内普哼了一声，只有白痴格兰芬多才会相信这个老疯子的话。
“我来并不是想跟你谈伏地魔的，我想谈谈你——你中了莱斯特兰奇的诅咒。”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挑起了眉毛，脸上的表情表示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但老人继续说道：“那不只是诅咒，那是牺牲，你为了那姑娘做出了牺牲，它使简单的魔法变得复杂。”
他露出了一个假笑：“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本人比别人更清楚。”
邓布利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人会担心你的。”
他没有说话，他将水仙根粉末通通丢进了锅里。沸腾的魔药燃尽了力量，变得平静。
“我替你们两个操碎了心。”邓布利多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女孩分离太久会变得害羞沉默，你得教会她如何开口。”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说道：“哦，显然我们不需要担心这点了，祝你们好运。”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壁炉里，火焰消失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道：“进来。”
伊迪丝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地窖，说道：“恩，我是不是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是校长。”他的眼睛没有看她，语气有点不耐烦，“他总是自以为是的出现，从来不懂得拜访的礼仪。”
他的态度让伊迪丝有一点紧张，她小声说道：“我明白了，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阿不思和西弗勒斯的幸福生活。”
斯内普挑起了眉毛，发现她完全有不分场合搅乱气氛的天赋，自己今后得忍受她自以为是的幽默感，目无长幼的态度，粗俗的麻瓜笑话，她现在连敬语都自动省略了，真是个好消息。
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说道：“邓布利多觉得我需要教你如何开口，显然你需不要学这个，你所要学的是如何闭嘴。”
他的话语让伊迪丝产生了用拉链拉上嘴巴的冲动，眼前的年长的巫师俨然从马尔福庄园里的那个人摇身一变恢复成了原来讨人厌的恶棍，他没有再看她，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没有互相攻击和怨恨，只是沉默，伊迪丝感到曾经两个人之间断掉的联系又被重新黏合了起来，她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并没有谈话的兴趣，安静的捣鼓着魔药，却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抬起了眼睛，小心的问道：“嗨……我想知道一切还好吧？”
他弹了弹手指，一个细颈瓶落入了他的手里，他将魔药倒入了瓶子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在说什么？”
伊迪丝眨了眨眼睛，表情有点失去了自信：“你难道不认为……我们需要……你知道，谈一谈么？”
他捋了捋头发，将细颈瓶放到了架子上，他转过身，站在一个充满了魔药原料，脏兮兮的恶心罐子的屋子里，这衬得他脸色更加蜡黄了，活像某种有怪癖的变态杀人狂，用咄咄逼人的黑眼睛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问题很多啊？小姑娘？很好，我也有问题，想听听吗？”
伊迪丝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你从哪里得到的‘赛壬的眼泪’？”
伊迪丝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同学：“是德拉科？马尔福送给我的。”
“很好。”他嘶嘶的说，“如果不是诺特先生告诉我你们的小计划，你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么？梅林保佑你们中还有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智慧。”
伊迪丝低下了头脸红了。
斯内普抬起了眼睛，眼神越过她，看向了她的身后：“真巧，说到谁，谁就来了。”
伊迪丝扭过头，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德拉科和西奥多，两个男孩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她，他们在担心着她，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们脸上出现了放松的表情，伊迪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见到他们以后会变得心情愉快，就像喝下了一大杯蜂蜜茶一样，她绽放出来了笑容，大声的打着招呼：“嗨，芭比，你这个娘炮。我想死你了！”
德拉科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某种坚硬的表情，他瞪着她，看起来很想丢一个诅咒过去，但在斯莱特林的蛇王面前显然没有这个胆量。
“马尔福先生，诺特先生，晚上好。”斯内普冷淡地说，听到了他的语气，德拉科打了一个哆嗦。
“晚上好，教父。”他的声音柔和而驯服，西奥多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斯内普露出了假笑，语调轻缓，但充斥着危险：“不想跟你的教父谈一谈你丰富多彩的社交活动么？德拉科？想跟我说说赛壬的眼泪么？”
德拉科瑟缩了，胃里一阵抽搐。
“别害怕，德拉科，关于你追求刺激，成为快乐的嗑药男孩，并唆使你的同学去跟你一起发疯的经历，我还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呢。”德拉科噤若寒蝉，而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未来的马尔福家主发现了他的一项新天赋，他完全有希望成为一个毒贩子，或者是拉皮条的。你爸爸会以你为荣的。”
德拉科向伊迪丝投去了死亡瞪视，看起来想把他碎尸万段。
“喜欢鹰头马身有翼兽么？男孩？”
德拉科拼命摇头。
“真遗憾，他们可想念你了。”他的声音里却没有遗憾的意思，“每周三次，晚饭之后直到宵禁，你去给他们刷刷牙，剃剃毛，剪剪指甲。”
德拉科如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伊迪丝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有你，伊迪丝小姐，跟他一样的惩罚——想让我提醒你你犯了多少校规吗？”
伊迪丝的笑容垮了下去。
西奥多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真心觉得他们得吃点苦头。
***
“你是一个贼！诺伯蒂！”布鲁斯气势汹汹的说。
萨拉查无动于衷的吸了喝了一口咖啡，海尔波从收费频道的低俗肥皂剧里抬起了头，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将自己陷入了跌宕起伏的剧情中。
“你有玛丽莲？梦露的波普造型初版画稿，这很好——但它远远不值三百万英镑。杀了我吧，梵高的画都不值这个价。”他油腔滑调的说。
萨拉查叹了一口气：“布鲁斯先生，说不定你割掉自己的耳朵，也可以画一幅出来①，这样你就不用掏钱买这幅画了。”
这可有些恶毒了，布鲁斯扬起了眉毛盯着他，而萨拉查对他露出了教养良好的微笑：“你瞪我也没有用，布鲁斯先生，我可不是往你脸上踢沙子的玛丽莲？梦露。”
“哦，显然他不是，他只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西里斯不请自来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独属于入侵者的赤裸裸的狂热，他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对萨拉查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你好，伯蒂老兄。”他指了指自己的摩托车，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想出去兜兜风么？”
“你还有客人？”布鲁斯说，他看着新来的男人，怀疑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看了看他停在外面的如同公牛一样的摩托车，吹了一声口哨。
“哈雷摩托？这一款可是限量版。”布鲁斯故意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看俊美的如同艺术品的萨拉查，又看了看头西里斯，开玩笑的对西里斯说：“你在泡他？”
西里斯的笑容扭曲了：“我没有，但你可以试一试。”
布鲁斯耸了耸肩，他的视线下移，目光被桌上的一个物品所吸引，然后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然后安迪？沃霍尔的波普艺术品被他远远抛在了脑后，那是萨拉查的魔杖。
“上帝啊！”他喃喃说道，“郎基努斯之枪②！”
西里斯也看向了它，他那是匕首一样的东西，通体黑色，线条平滑的令人赞叹，。
“我在梵蒂冈见过它，残缺不全，没有人知道剩下的部分在哪里，所有人都怀疑它落入了西西里的黑手党里，看来他们都错了……天哪，你从哪里搞到他的？”
沾了耶稣鲜血的神器，围绕着他的传说不计其数，它是神圣的物品，可以成为最强大的魔杖，没有什么能掩盖它的光辉，西里斯的心里一阵惊讶，但只有一瞬，那是萨拉查的魔杖，他永远都能搞到最好的东西……
“想要它么？我可以卖掉它。”萨拉查说。
“什么？”西里斯的声音变得很尖利，“你失去理智了么？”
“你在说笑。”布鲁斯说。
“它对我来说意义不大，留着反而心烦意乱。”
西里斯这才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梅林啊！萨拉查？斯莱特林要把自己的魔杖卖给一个麻瓜暴发户当玩具了。
“三千万英镑。”布鲁斯的声音夹杂着兴奋，如同朝圣者见着了上帝显灵了一般。
西里斯眨了眨眼睛，这会可容不得他反应慢：“布莱克古灵阁里的所有金子，加上外面的那辆摩托车——卖给我，忘掉这个呆子吧。”
虽然布鲁斯不太明白他的话，但他还是瞪了他一眼：“我加注，你还可以得到皮卡迪利大街上的一排珠宝店，还有美国堪萨斯州的一座豪宅——带私人高尔夫球场的那种。”
西里斯心里发出了一声诅咒，第一次开始为没钱而发愁，作为英国固步自封、好吃懒做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永远不要指望他们能和贪婪的美国麻瓜商人一样会赚钱，他们就是一个永恒的自动印钞机，而这个麻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花花公子的味道，挂着有钱人标准的目中无人的表情，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布莱克位于伦敦的老宅！我可以把它给你！”
布鲁斯轻佻的笑了：“老宅，你说了老宅，伙计，你是不是还活在中世界里？把它献给英国女王吧。”
西里斯心里一阵咬牙启齿，恶狠狠的瞪着他，而他看起来却无动于衷。
“你要把布莱克家的老宅给我？”萨拉查的语调充满怀疑，“那么我拿它能干什么？我甚至都进不去。”
西里斯挫败的闭上了嘴，他不可能把老宅给萨拉查的，那是凤凰社的总部，邓布利多是它的保密人，萨拉查根本找不到他的。
“我可以考虑把这个给你，”萨拉查说，“但你必须拿其它东西来换。”
布鲁斯恼怒的看着萨拉查，说道：“嗨，是我先出的价！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买来给你。”
“你给不了我我想要的，布鲁斯先生。”萨拉查说，对西里斯说道，“那是一个挂坠盒，它曾经是我的，而现在属于你死去的弟弟。我要你找到它，把它拿来给我。一物换一物。”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第六十八章 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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