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伊迪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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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斯莱特林。这就是答案。”
“恐怕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艾斯提小姐，”邓布利多说，“我要他们的名字。”
伊迪丝低着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我不知道，教授。”
邓布利多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将那张苍老的面孔凑近伊迪丝，语气微微带着点威胁的意味：“那我必须让你退学了，这是我这个职位唯一的好处，你的未来攥着我的手里。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的耐心有限，艾斯提小姐，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伊迪丝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再说一遍，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你就可以保护几个身处危险的朋友。”
伊迪丝低着的头并没有抬起来，她的声音低入耳语：“我不这么认为……”
“大声一点，艾斯提小姐。”
伊迪丝的声音猛然增大，她几乎是喊了出来：“我并不认为说出他们的名字可以保护他们，教授，这件事情和保护他们没有关系。”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面闪了闪，说道：“说出你的想法，艾斯提。”
伊迪丝抬起了头，直视着那双蓝眼睛，她没有让自己的目光泄露一点胆怯，虽然她的大腿一直在发抖，“你说这是诚实，邓布利多教授，你错了，这不是诚实，一个斯莱特林靠告发另外几个斯莱特林来获得自保，这不叫诚实，”她的语调微微上扬：“这是告密，这是欺骗，这是背叛。”
“所以说，你不愿意告诉我他们的名字？”邓布利多用饶有兴致的语调问道。
“不，梅林啊，得了吧，你是想让我出卖别人来获得自己的前程，我不，”她停顿了一下，“我不能这么做。”
他们都沉默了。
伊迪丝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她费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一个笑容：“看起来我得去收拾行李了，教授。”她站起身来，差点被椅子绊倒。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伊迪丝小姐。”
伊迪丝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她耸了耸肩，但并没有转身：“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们知道荣誉是什么，他们不会卖友求荣。”
她向前走去，然后撞到了一个高大的东西上。
伊迪丝后退了几步，捂住了额头：“这是怎么……”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就像是有人揭开了隐形的面纱一样，原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冒出了五个人，德拉科，潘西，西奥多，布莱斯和斯内普凭空冒了出来，四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面色苍白，显然刚才目睹了一切，而斯莱特林蛇王则不耐烦的开口道：“邓布利多，这是怎么回事？”
伊迪丝看了看面色惨白的四个人，显然他们目睹了一切，她转过脸，看向了邓布利多，老人曾经脸上的严厉已经烟消云散了，就像是从墙上撕下了旧挂历一样，他又变成了那个慈祥、和蔼的老头。
伊迪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愤怒之火来的那么突然，汹涌的想要将一切烧成灰烬。
“这是个测试？”她看着邓布利多。
“是个什么？”德拉科问。
“这是个测试！”伊迪丝大喊道，她的声音在宽敞的校长室里萦绕，“这是个测试！”
老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面庞看起来更加苍老了。伊迪丝知道自己说对了。
“我威胁了厄尼他们，这让你感到不安，所以你给我进行了一个测试？”伊迪丝看了看斯莱特林的四个同伴，“你早就知道马尔福四人违反校规跑到了霍格莫德村里，你知道我也知道他们的行为，所以你以要让我退学为条件来测试我，看我会不会告密，看看伊迪丝﹒艾斯提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
“我很抱歉，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
“原智魔法是一个危险的魔法，我不希望它被不不值得拥有它的人去掌握。”
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三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你根本不知道留着霍格沃兹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那么，我让你满意么？教授？”伊迪丝说，“你会退我学么？”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伊迪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你退学，从来都没有，对于你遭受的一切，我很抱歉。”
伊迪丝低下了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这就是这个职位的坏处——永远得深思熟虑。”邓布利多说，“而原智魔法的魔力超乎你想象，我只是不想让它落到不配拥有它的人手里。我只是想让你证明你自己。”
校长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伊迪丝身上，甚至连墙上历年校长的画像也看着他们。
“我合格了么？”伊迪丝玩着自己的手指，“我通过测试了么？”
“我并不想把这个称为测试。”邓布利多说，“但你的行为表面你有一颗高贵的灵魂，你是一个正直的孩子，正直而勇敢，霍格沃兹因为有你而自豪，我永远不会允许你退学的。
“我当真了，我把一切都当真了，校长。”伊迪丝的声音十分小，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邓布利多的行为感动了的普通学生，“所以说，你真的再也不会让我退学了么？”
“我很抱歉，伊迪丝，我不会退你的学了，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邓布利多的声音里透着慈祥。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因为你的诚实，你为斯莱特林赢得了50分”
我该感动么，邓布利多教授，为你不退我的学，为你的称赞，为你的加分，就像所有的同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表现的那样……
伊迪丝抬起了头，她绿色的眸子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瞪大眼睛没有说话的西奥多、德拉科、潘西、布莱斯……
“我承认，当我来到霍格沃兹以后，我做了很多羞耻的事情，那些事情我跟本不想做……”
她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她首先转开了视线。
“我循规蹈矩，我靠乞求斯莱特林们获得了留在魔药课上的机会，我以默默忍受面对斯莱特林们对我的羞辱，我并不想学习让我毛骨悚然的原智魔法，但我还是答应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试图要阻止将要流下眼眶的泪水。大家都同情的看着她，默默地听着她的话。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伊迪丝的声音里一片死寂，像是在念咒语一样，在大家都看不见的角度里，她偷偷的将手伸到了口袋里。“再也不会了……”
“我很抱歉，孩子。”邓布利多用忧伤的语气说道。
“我也很抱歉。”伊迪丝小声说，
她看向黑发的男人，绿眸里传达了一个信息：
不要阻止我。
“邓布利多校长，”伊迪丝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看我脸上的数，却永远找不到十三。”
邓布利多眼里有一些疑惑，回答道：“是表。”
“答对了！真聪明！”伊迪丝倏然从的掏出了口袋里从餐桌上拿的刀子，刀子的顶端开始发红，大家都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人反应过来。
她狠狠的插向了邓布利多桌子上的那块怀表。
大家都被她的行为所惊呆了，潘西捂着嘴开始尖叫，桌子上被刀子插中的怀表的形状开始扭曲，仿佛它不是金属做的，而是一块果冻卷饼一样，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最后完全消失了。
“了解物质构成的规则，改变物质的状态，甚至分解它，”伊迪丝露齿一笑，“这就是原智魔法，看了我学的不错吧。”
老校长的蓝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他看着对他露出笑容的女孩，并没有回话。
“我知道它是什么，阿不思，”伊迪丝开心的说，“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吧，它对你很重要吧。
大家都惊讶的看向了校长。
“叮叮叮叮叮！”伊迪丝模仿着钟表响起的声音，笑容里满是报复的快感：“但它已经消失了，化作尘土，即使是你也没有让它恢复原状了。”
邓布利多的眼睛里仿佛有风暴在蔓延，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小蛇们都不由自主的凑到了一起，瞪大眼睛看着对峙的两个人，没有人说话。
“你从哪里知道它的？”邓布利多的语调平稳，却又着惊人的威慑力。
伊迪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将刀子抛在空中，又灵巧的用手接住。
“你认为，你戏弄了我之后，只要摸一摸我的头，说一声道歉的话，我就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伊迪丝皱起了眉毛，“你把自己当成了牧羊人，而我们都是你杖下的羊羔，被我逮到了吧，校长。”她说道，“你伤透了我的心，却想靠这点东西就获得原谅。”
老人默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伊迪丝看见他攥紧了拳头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也会为自己对格林德沃的情感而失控啊，校长。
伊迪丝的脸上挂着笑意，但眼里却一片冰冷：“如果你想要利用我的力量——原智魔法的力量，不要再搞这样的把戏了，永远不要。你得搞清楚规则。”
她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冰冷：“首先，你得学着像成年人一样对待我。然后，你得给我留一些尊敬吧。”
“最后一条，”绿色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他，“感受我的愤怒吧，教授。”
死一般的沉默。
邓布利多以惊人的自制力冷静下来了，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孩子，”邓布利多说，“你不明白你做了什么。”
伊迪丝接住了空中的刀子，将它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她冷淡的说，“斯莱特林有债必偿。”
她对邓布利多鞠了一个躬，让后用戏谑的声音说道：“要想让我离开霍格沃兹，你得把我的脚绑在扫帚上，但是你承诺过不会让我离开，看来你得忍受我一段时间了，教授。”
她拿起桌子上的刀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校长室，轻轻的关上了门。
斯内普看了看关上的门，又转向了邓布利多，脸上挂出了假笑：“需要我给你一个枕头让你痛哭么？邓布利多校长，或者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的讥讽，他看向四个小蛇们，说道：“孩子们，我必须给你们每人扣除斯莱特林四十分。”
作为看戏的代价么？挺合算的。德拉科暗忖道，但明智的没有说出口。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离开这里！”蛇王对小蛇们吼道。
斯莱特林们一起鞠了鞠躬，走出了校长室。
一阵沉默——
“是谁说她弱的不行，循规蹈矩，胆小又无趣，什么事情都不敢做，应该被分到赫奇帕奇去的？”布莱斯感慨道。
“闭嘴。”德拉科脸红了。
“你不是原来还利用她当挡箭牌么？”西奥多提醒布莱斯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布莱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那姑娘到底怎么了？我搞不明白她。她既然敢反抗邓布利多？那一瞬间，校长真的想把她撕成碎片了。”潘西说，“邓布利多真的有些伤心了，她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啊？”
三双眼睛都看向了她。
“好吧，当我没说。”
“有两个伊迪丝﹒艾斯提，白天的伊迪丝和黑夜的伊迪丝，”西奥多说，“白天的那个伊迪丝唯唯诺诺而胆小，而黑夜里的那个伊迪丝却像一条毒蛇一样，她冷血又锱铢必报，被她缠上以后，她会温柔的、慢慢的把你勒死。她自己都没有觉察，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他们都知道，伊迪丝已经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被他们所接受了，他们承认她是斯莱特林的一员了。
伊迪丝也知道这点。就像是她一开始明白的那样，你要获得斯莱特林的尊敬，你必须靠自己赢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伊迪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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