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另一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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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燮然带着明显有些意犹未尽的郑舟扬离开了。
车上
“看起来你很喜欢的样子啊。”郑燮然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开口询问。
“嗯。”郑舟杨马上出声应道，可能是真得觉得很愉快，一个“嗯”里多了许多外放的情感。
“呵呵呵。”男人也就顺势笑出了声，“虽然年过三十，但也有些奇怪，到底车子有什么魅力呢，没有见过不喜欢它的男人呢。”
“那大约是它代表了一种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的态度吧。自由自在，率性豁达。”少年继续高昂的兴致开口应着。
“噢～”郑燮然挑眉，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新奇的回答，想了想，话里虽然多了少年人特有的诗意，但不乏道理，但作为成年人，他马上考虑的却是——“说起来，听洁羽说了你还没么多。以前这些事，自是他的双亲为他安排。而现在，他不为这个少年作安排，还要等少年自己开口提出吗……郑燮然想，这种事，还真是不习惯。不过，嗯，看来自己以后得学着这样做啊……
听到身侧的郑燮然这样跟他说，郑舟扬收起了本来过了分的高昂兴致。换了谁都会一样，不是来自父母的给予，因为不是理所应当的，多了被关爱的惊喜，但也会有不该自己拿的惶恐。但郑舟扬想，如果今后人生都是孑然一人的话，还是接受郑燮然与郑洁羽，努力成为“亲人”比较好吧。
“嗯，好的。”郑舟扬笑着回答。
“嗯，那，下一站去吃午饭。有好的推荐吗？”郑燮然把话题引入了吃饭大计。
郑舟扬看向男人侧脸，带着着刻意的开玩笑的口吻应着：“学校附近啊，有一个炒面店很赞。”他看着这个即使不是西装革履，仍旧浑身上下散发出成熟气质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想靠近他的想法。
“啊，舟扬你在调皮。”男人愣了下，马上回应，“你是在讽刺我天天上高档餐厅吗？那你可就错了，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都是以吃外卖度日的。那段时间，我可谓吃遍所有快餐，虽然，那段时间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自己在吃什么。不过，现在忽然说起来，还真有些怀念啊。”
被这个大了自己一个年轮的男人调侃了一下“调皮”，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郑燮然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郑舟扬想，那段时间是指……很可能是指，自己的生身“父亲”夺取郑氏家业，掀起轩然大波那一年……
——
“你是你，他是他。这些年，你甚至不知道他的长相。不，应该说，你去年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你们之于彼此不过是有了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这件事自然跟你没有关系。再者，我爸与‘他’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难道叫我们还活在仇恨跟痛苦里吗？但也不讳言，我妈，她直到今天还是不能释怀。这也是，她不想见你的理由。我说这样不是为了让你难受，小扬。你知道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些沉年旧事伤神。”那年，母亲的祭日上在告诉了关于我父亲的事之后，郑洁羽以这段话作结。
——
郑家宣，生父。抛弃了我的母亲。害了自己的养父。贪财好色吸毒。已死。
这就是郑舟扬对他的父亲的全部印象。
郑舟扬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再也没有一丝高兴的心情。他不知道怎么回应郑燮然，最后说：“对不起。”
但显然，挑起这个话题的三十二岁的男人没有意识到身侧的十八岁男孩神展了十万八千里，笑应：“噢哟，说你一句调皮就要道歉啦。不过，今天不行，下午我有个老朋友要见。就就近吃了吧。”
郑舟扬看着这样回答的男人想，他果然是无心这样说的，会为这个叫“郑家宣”的男人伤神的人，在母亲死后，就只剩下自己了啊……另一方面，聪明的他又从中得知，郑燮然没有一点因为自己是‘郑家宣’的孩子而介意的事。
下午把郑舟扬送回了家，郑燮然换上了西装马上又出了门。
“要早点回来。”郑舟扬站在门口目送男人出门。
想到自己以前（5岁）最讨厌被别人摸头说可爱，郑燮然忍住了抚摸少年的短发的冲动，很高兴地笑着应了句好。
郑舟扬又高兴了起来，他笑着转身，就看到管家谢伯也是一脸微笑地看向这边。见少年看到了自己，老人轻鞠躬。
郑舟扬也在一点一点学着接受与享受这些温暖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另一面（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