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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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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亭喻的回来让祁懿将一切阴霾抛出在外。
也只有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气息才会觉得之前的一切不再那么让她害怕。
“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跟我说,我好去接你。”祁懿有些懊恼,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
“是夜里回来的,你睡觉不好就没叫你。”
他向来不善言辞,总是一句点到位,鲜少说些甜言蜜语,可祁懿偏爱他的笨嘴拙舌。便是被他这样的人宠着就是享受,不用炙热情深到燃烧彼此,只用平平淡淡谈情说爱。
两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多些。
父亲说程家的人一直都住在军区大院,爷爷那时候共事过,看着那小子长大的,上一辈人的事谁也说不准,只知当时爷爷去世,程亭喻代表他的爷爷和父亲前来吊唁两人才算正式见面,他是那种看一眼觉得很平常,再看第二眼就会挪不开眼的男人,英俊潇洒似乎都无法形容的贴切,是一种刚强有力的酷,只是他自己好像不怎么觉得。
那天祁懿哭的伤心,每个前来悼念的人也只机械的点点头,却不知他就在一旁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抬头就看到他怪异的表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只说了句:“你哭的样子真好看。”说完就走了。
他拥有好看的五官,刀削般的面容,一双浓黑的眉毛斜入鬓角,一双深茶色的眼睛微挑的时候特有杀伤力,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酷,笑的时候看起来很阳光。
“阿懿,有没有想我?”
祁懿偷笑转过头不堪他:“没有。”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丝皎洁的光。
谁知听到他满含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没有想我,你也是我的人。”
“米洁要结婚了,就是明天。”声音里有着难掩的不乐,以及苦涩。
“嗯。”
他靠在沙发上,祁懿窝在他的怀里,鼻间飘过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萦绕不散,心里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去。
“你要去吗?”
她点头。想到他或许会没有看到,声音有些沉闷道:“要去。我和越青两个人都要去,本来还想和你一起的,想了想,你那么忙,又刚回国,好好休息下吧。明天回来陪你。”
“好,回来打电话。”
“好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略微一笑,伸着胳膊拉祁懿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圈在他的臂弯处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你还在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我的话呢。”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做噩梦,吓的不行给他电话,谁料他竟赶了过来。
缩在他温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觉得好幸福。
她蹭了蹭,嘟囔着说道:“亭喻,怎么办?我都不想起来了,每次在你的怀里我都想一直赖下去,都是你不好谁让你的怀抱这么舒服的。出国的时候没有女人吧,恩?”祁懿在他身上嗅了嗅,笑着说道:“嗯,还好,是我们家亭喻的味。”
他摸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鬼丫头,有你一个已经够我消受的了,怎么还敢再去招惹别人呢。”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直到越青打来电话才着急的起床。
一件白色的长裙,V型的领口让祁懿的脖子看起来更加的修长,领口镶有钻,看起来很耀眼。裙摆正好在膝盖以下脚踝以上,这是他在米兰选的礼物,穿着刚刚好。在镜子跟前照了好久,带上他送的黑宝石项链,才觉得足够完美。
祁懿双手叉腰迈着莲华步子,特淑女的走到他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的洋洋得意:“好看吧。”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惊艳。
他干咳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看是好看,不过还是我的眼光好。”
居然敢不说她好看,大步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说:“姑娘我漂亮吗?回答正确的话有奖励。”
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嘿嘿笑着说:“漂亮。”干脆利落的两个字,顿时让她心花怒放。
祁懿凑上去,眼看要亲到他了,迅速撤离奸笑着说:“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第一次没有回答正确。”
越青一身黑色的长裙露背装,咖色的墨镜,红的让人害怕的嘴唇,如同刚吸完血的吸血鬼,手腕上还带着耀眼的钻石,头发被做成一个极其干练的造型,一看就是女中豪杰,脚下踩着普拉达的最新款红色高跟鞋,高昂着胸脯,看到祁懿出来的时候特拽的招了下手。
楞是被吓了一跳。
“越青?你是去相亲吗?”
“少废话,开你的车。”
钻进车内,透过墨镜看到外边的天,觉得昏暗无比,和外边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越青一脸冷清的看着前面,似是赴刑场行刑的侩子手,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他还来找过你吗?”
只见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像他那种不知羞耻的人,为了钱还不得不要脸。有时候我真是想找人好好揍他一顿。”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果然消失了三年回来还是那个模样,自嘲一笑:“谁让我们两个背上这个债了呢。”
“不过,我真想看看,米洁有多大的能耐,找了个什么样的人。”越青的目光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她在看向什么地方。
其实最可怕的是女人那颗善妒的心,一旦跨越她心中那条线,她会露出最原始的本性。甚至无需隐藏,看人的那双眼睛已经完全暴露心中所想。那种赤裸裸的怨恨来的太过真实。
婚礼现场是德江市豪华且如琼楼玉宇般的酒店,被誉为销金窟的最大酒店。这样的金碧辉煌、气宇轩昂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却是第一次被生生震撼到。
格勒大酒店。
一种权利和富贵的象征。
重要的并非这些,却是那个人乐意花心思上去。
吊顶是拱形,金色的装饰,百合花修饰更加翩然出尘,都说大红色象征着喜庆,可此刻这金碧辉煌的墙壁无一不是在象征着富贵的卓然,上万朵百合的衬托更加翩然出尘,叫旁人羡煞了眼去。
牧师在上面一本正经的宣读着誓言,那富贵贫穷皆会相随的誓言,周围的人一阵寒暄,祝贺着台上那两个金童玉女般的人儿。
却觉得有些可笑,门当户对的传统观念似乎在这里失去了作用。
简氏公子,呵。
“哎,你说她是怎么吊到这样的金龟婿的?”越青撞撞祁懿的胳膊,笑的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精致华丽的长尾拖地白色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娶她的那个男人知道她的本性,看清她的本质还会娶她吗?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简氏独子,没想到这般稚嫩,可惜了这样好的男人。”越青的口气中带着惋惜,感叹,却还隐藏着一丝嘲讽。
不置可否。
刚结束的婚庆,新人敬酒,身后却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是珠华。”
“那个出道半年时间得过无数奖项的新人,现在网络上搜索的第一人。”
“是明星,不仅嗓子好而且演技是前无古人。”
“珠华!”
他的出现无疑不是在这场豪华的婚宴上更添一分特色,摄影师居然被他吸引统统将摄像头转过来对着他,来的人都是些德江市有头有脸的人,却也忍不住窃窃私语,面露羞色。
祁懿和越青两个人同时回过头去。
有没有一个人你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注定是你今生的劫。
却不知这个劫缠了那么久,那么久。
看到他的样子时,祁懿觉得她的呼吸都停止了。
脚步虚浮,生生向后退去。
耳朵边响起那两个字“阿茱。”似乎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个巧合来的蹊跷。
迎面走来的男人,是难见的绝美容颜,尽管被墨镜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可是那与生俱来的气场是无法掩盖的。高大健硕的身材被黑色阿玛尼西装包裹着,意大利绅士的象征,里边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一手还在玉众人打招呼,他就像是天神一样的高高存在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缓缓走过来的身形此刻与她梦里的那个白衣裹身的男子重合。
越青扶着她,心跳加速,惊魂未定,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是毫无血色,苍白不堪。
“你怎么了?”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来,就连心都不是自己的,跳的越来越快,快到让祁懿觉得好像就要停止一样。
看着他慢慢的将墨镜摘下,露出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泉水一样清澈明亮的金色瞳孔,里面是万种柔情,辗转千回才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那样的认真,竟叫人心疼的很。
祁懿呆呆的看着那个叫做珠华的男人在我面前摘下眼镜,只一眼,便又戴了上去,从她身边走过。
这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的人的目光始终被他所牵引,而他似乎从未在她身上看过一眼。
祁懿却明明听到他拿下眼镜的那一刻唤了阿茱两个字。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
假如,有一天
你终能将我忘记
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
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
你终是无法找出原稿将我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