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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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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师兄,你待会小心点。我看陈家对那个园子看得很紧,你当心点。”董棋妙出门前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澹台诚点头,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准备再去探探那个神秘的祭台和祭台下的女子。董棋妙踟蹰了一下,澹台诚有点无奈的抚额:“师弟,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董棋妙走了没一会,送早饭的侍女就过来敲门了。澹台诚急忙躺入被窝里,故作虚弱的说到:“进来……”侍女小心的进来,低着头却还是偷眼看着床上的澹台诚。老爷吩咐了她,让她看看澹台少爷是不是真的病了。澹台少爷被被子遮的严严实实的,脸色苍白,脸颊却有些潮红,说话间还会咳嗽,看起来确实一脸病容。
“澹台少爷,早饭为您放桌上了,您还有什么需要么?”侍女小心的问着。
“不,不用了,你下去吧,不要打扰我,我想好好休息一会。”澹台诚的声音里满是虚弱。听着侍女的脚步声远了,澹台诚掀开被子,溜到园子里去了。
白天的园子跟晚上的鬼蜮阴森完全不同,一片绿意,绳上的符纸也都不见了。不过鸟笼依旧拿黑布罩着,看不出什么究竟,唯一一个没罩住的笼子里是空的。澹台诚暗暗猜测着,这恐怕是那只八哥的笼子。向着园子深处走去,凭借着隐约的记忆,澹台诚想找到那个祭台和祭台下的女子。
在园子最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祭台。隐藏在一大从灌木之后的祭台,如果不是刻意寻找的话,确实很难找到。那祭台建成八卦形,八方画着乾、坤、艮、兑、震、巽、坎、离的卦象,唯一不同的是,祭台的中间画着一只巨大的朱雀,振翅欲飞,祭台下的女子已经不见踪影了。正在祭台旁仔细观察着,突然有只鸟儿落在他的肩上,澹台诚转头一看,正是那天的那只八哥。伸出手指,点点八哥的脑袋:“小东西,你怎么跑回来了?”八哥扇扇翅膀,飞回那个空着的笼子,不住用鸟喙点着笼门。澹台诚一愣,不明白为何它又要飞回这牢笼里,不过还是帮它关上了笼门。鸟儿又仰头看着笼顶的黑布,澹台诚又好笑的放下黑布。
董棋妙在和陈谦一家吃着早饭,谈笑间故作不经意的说到:“陈伯父,小侄与师兄准备去燕京拜访白家,这几天正愁着拜访之礼,不知道陈伯父这里有什么好花鸟,小侄愿意以三倍之价购买。”
“董公子这是哪里话,若有喜欢的,伯父送你便是。”陈谦笑着说。
“这怎么行。”董棋妙推辞。
“董公子就不要客气了,老夫带董公子去园子里挑挑,看上哪只都可以。”
陈谦带着董棋妙和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行人向着园子走去。
正在琢磨着祭台玄妙的澹台诚,突然听到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说话声。心里一惊,手下一重不知道按到巽卦的最下端,画着巽卦的那面石壁就降了下去,一个没站稳澹台诚滚进去,石壁又恢复了原状。
董棋妙并不知道自家师兄碰到了麻烦,和陈家父子四人一进园子,他就感到一阵阵的后背发寒,好似有人盯着一般。陈谦指着头顶的笼子,笑着对董棋妙说:“世侄,画眉如何?”
“陈伯父,您这鸟儿可都蒙着,小侄可看不到啊!”董棋妙笑着说到。
“世侄不要着急”陈谦笑着安抚道,伸手向陈威示意,陈威点头伸手拉了垂下来的线,所有笼上的黑布都开了。一股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董棋妙觉得脖子后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可陈家父子似乎并无所觉。陈家父子一转身,所有的鸟儿都紧盯着他们的后背,场景十分诡异。董棋妙用眼角余光看到这种情景,也不由得心里暗暗惊讶。
转头眼睛一扫,董棋妙就看到那晚的八哥在最角落的笼子里,虽然并不明白八哥怎么回来了,他还是停下脚步“陈伯父,角落那只八哥,小侄看着不错,不如就那只?”
陈谦看到角落那只笼子里的八哥,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世侄,不如再看看,这只鸟儿不怎么乖巧。”
“不用了,小侄看这只鸟儿灵性的很,就这只吧!”董棋妙虽然笑着,可语气里却隐隐含了几分不容抗拒的意思。
“那好吧,回头老夫让人把鸟儿送到董公子房中去。”
“那小侄就先多谢了!”董棋妙一脸大喜过望的样子,陈老爷却笑得有几分尴尬。
澹台诚重重的摔倒地上,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周围黑不见五指,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点燃,照亮了周围。这似乎是间暗室,三面是墙,澹台诚面前是一段台阶通向下方。伸手摸索,三面墙上似乎刻着什么。澹台诚把符火凑近了墙壁,这才看清墙上的石刻,各种各样的飞鸟图案在墙上展开,阶梯的两侧也是同样。
正准备抬脚下去,脑海中却出现了董棋妙的声音“师兄!”澹台诚知道,这是董棋妙用咒言呼唤他,看来他已经回去了。心里暗暗的盘算了下,决定还是跟师弟一起过来,好奇害死猫,这样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澹台诚自问还不至于这么傻。
仔细观察了下周围,澹台诚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傻,周围似乎找不到可以开门的机关。澹台诚无奈之下,只好一寸一寸的看着周围的墙壁。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澹台诚看到石壁中间的一只画眉鸟石刻,与周围的鸟儿略有些不同,它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烁了一下。澹台诚心内大喜,伸手按上了画眉的眼睛,石壁打开了,他看到了外面的天光。向外扫了扫,并没有什么异状,澹台诚手脚并用爬出石室。
董棋妙回房,那只八哥就已经被送到了,放在八仙桌上。走到隔壁房,准备叫自家师兄一起来看看这只八哥到底隐藏什么秘密,可谁知道澹台诚竟然没有回来。心内有些着急,董棋妙急忙闭眼打坐,在心中用咒言默默呼唤着澹台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