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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夜市 ...

  •   “老板!烤肉再来十串!”
      “青峰君,我真的吃不下了……”
      黑子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三根竹签,再看看青峰盘子里的十来根,战斗力真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
      “阿哲!瞧你这小身板,就是吃太少了!”
      “我这是霓虹男人的标准身材。”
      一提到身高体型,黑子就开始不服气。
      本来现在他应该是窝在被窝里睡觉的,却被青峰拉来这个闹哄哄的地方吃烤串。
      桐皇城有两个较大的商业区,一个是之前他们给孩子们买礼物的东市,一个是现在身处的西市。
      东市卖的是生活必需品和一些高档商品,白天营业晚上谢客。
      西市却刚好相反,这里是晚上迎客白天休息。整片街区经营的都是食店酒馆青楼赌场,是夜里人们寻乐子的地方。
      在这里,声色犬马奇淫怪巧,可谓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黑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些地方到也见惯不怪,只是他生性清淡,不喜欢太过嘈杂的环境。
      “青峰君喜欢来这里吗?”
      “不喜欢,”青峰一边吃着肉一边说,“就是带你来见识见识。”
      “那现在见识过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我要你见识的不是这里啦,跟我来!”
      青峰吃下最后一串,拍拍手结了帐,拉着黑子走出了烤肉店。

      这里的热闹程度一点也不输给白天的东市,只是这边什么样的人群都有,是个龙蛇混杂之地。
      青峰一直拉着黑子的手腕,不让这个容易失踪的人跑丢了。
      经过一个小书店的时候,还特意走了进去。
      黑子还在奇怪青峰什么时候变得爱读书了,抬头一看,就见书店的墙上贴着一堆衣不遮体的女人画像。
      这是一个专卖春宫图和美女画册的小店,但是光顾的客人要么是些上不起青楼的大叔,要么是些没啥经验的初哥……黑子瞟了青峰一眼,猜测他属于哪一种人。
      “喂,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呀?男人上这种地方很正常的吧?”
      “青峰君,隔壁街就是青楼了吧?你有必要到这里望梅止渴吗?”
      “你不懂的啦,女人还是留在画册里面比较好,在你身边的话就叽叽喳喳吵死了……”青峰故作镇定地翻了几页画册,又嬉皮笑脸地把话题扯开,“阿哲你喜欢哪一种女人?像这种大胸脯的美女怎么样?”
      黑子瞟了画册上的美女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比较喜欢清纯可爱的小女生。”
      “啊,这样啊……”
      青峰本来还想调戏一下黑子,以为他会红着脸说“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没想到他还真有自己喜欢的类型,心里反倒吃味起来。
      “阿哲你真没眼光!”
      青峰悻悻地说了一句,拿起他平时常买的仓本麻衣小姐的画册,走到柜台去付账。
      就在青峰转身之后,黑子站在那里,开始面红耳赤。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
      黑子接触的女生并不多,对自己喜欢的类型也不甚了解,只不过不想被青峰看扁,摆出一副老练的模样。
      没想到青峰君喜欢的是这种大胸脯的美女啊……确实很漂亮呢……
      “走啦,阿哲!”
      青峰在店门外呼唤他,他赶紧跟了上去。

      青峰办完了私事,这才带着黑子往一个人潮汹涌的地方走。
      黑子观察着四周,这里聚集了一大群男人,腰间都配着长刀,看装扮像是武士和剑客。
      “牵紧我,别松手。”
      青峰走在前面,给黑子挤出了一条道。
      黑子看清了眼前的建筑物,像是一座道场。
      门口两边,各站着一名彪形大汉,把很多想要进场的武士和剑客挡在了门外。
      青峰向看门人亮了亮腰牌,看门人立刻毕恭毕敬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黑子跟着青峰走进了三重门,一直走到里面宽阔的内院。
      院子很大,中间有一块平整的空地,搭起了一个方形的台子。
      四周的火把把这里照得十分光亮,台子周边已经围满了人,交谈议论十分喧哗。
      他们俩人被引到二楼,进了一个小房间,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在楼上的视野奇佳,可以看清下面的全景,下面的人又看不见上面的动静。

      青峰指了指楼下:“阿哲,这才是我要让你见识的。”
      “青峰君,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这里是个‘剑道擂台’,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每个月都会聚集一帮武士剑客在这里比武,什么身份的人都可以来,优胜的那个可以挑战一位叫‘青面鬼’的剑客。顺带一说,这位‘青面鬼’的剑客无人能敌,至今一直保持不败纪录!”
      黑子见他说得洋洋得意,便说道:“青峰君,那个‘青面鬼’剑客不会就是你吧?”
      青峰笑着拍了拍黑子的肩膀:“阿哲你真聪明!”
      “亏你能说出这样的大话呢……”

      北方的城邦大多尚武,光桐皇城内就有上百家大小道场,大部分以剑道为主。
      青峰一早就想去扫场,不过碍于身份高贵,那些道场场主不敢以下犯上,比试的时候都留了余力,让青峰觉得不过瘾。
      于是他自己搞出了这样一个地下擂台,只要是剑道高超的人都可以参加,最后获胜的可以挑战带着一位戴着“青面鬼”面具的神秘剑客。

      “其实吧,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青峰伸了个懒腰,离开窗台坐了下来,“我也只是搞些花样玩玩而已,我可不指望这下面有人能赢得了我。”
      黑子看着这样的青峰,像头慵懒的黑豹,眼中对剑道带着倦怠之意。
      想当初他们在竹林里头一起练功的时候,只要谈论到剑道,他的身上总是充满着一股干劲,连带自己也激动起来。
      原本,他才是这世上最喜欢剑道的人啊!

      “青峰君,我觉得剑道不仅是输赢而已,我们还能获得很多东西。”
      “阿哲,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剑道除了输赢之外,还有什么东西?”
      “青峰君以前不是说过,学习剑道是为了‘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吗?”
      “啧,那种事就别提了,想想就觉得很幼稚……”
      “可是我不觉得这是幼稚。我们以前一起练习的时候,剑道不是给我们带来许多的快乐吗?如果青峰君愿意,我们以后也可以一起练习。”
      青峰大手一挥:“练习这种事情我老早就不干了!开什么玩笑啊,越练习只会越强吧,那样剑道不就更加没意思了吗?”
      “青峰君……”
      “好了阿哲,别再说了!比武就要开始了,我们来猜猜谁会赢吧!”
      青峰站起来,又把黑子拉回到窗边。
      黑子闷闷地说:“谁胜谁负并不重要……”
      “你看你,尽说些扫兴的话!我明明就是带你出来散散心的,你就不能高兴点吗!”
      黑子叹了口气,剑道也不是用来取乐的呀……
      见黑子不开口,青峰又在那里自说自话:“哈,这场不用看了!左边这个可是天道流的名家,右边那个怎么看也是初学者的水准吧!”
      “只要他还没放弃,这场比赛就难分胜负。”
      看着黑子专门跟自己唱对台戏,青峰也开始较起劲来:“那我赌左边这个赢。”
      黑子没回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右边的少年。
      在一声锣响中,比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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