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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讨厌触手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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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无忧满意的揉着肚子和蒲英从川府走了出来。夜幕已然落下,深邃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在这都市,已经很少有这么晴朗的时候了。
“抬头走路当心掉到水沟里噢~当心滚一身脏水回家~”吃饱了心情好,他难得好心的提醒某个走路不低头的人.
蒲英收回了望着星空的目光:“这还用你说?”
世界上有种嘴巴,叫做乌鸦嘴。这不,两人刚拐到一条幽深的没有灯光的胡同,便同时踏了一个空。
反应敏捷的蒲英连忙单手抓住井盖,但脚下却被某个触手狠狠的一拉,便失去平衡猛然跌了下去。
“啊!”是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脚,无忧反射性的尖叫,几乎也在同时被拖下了井盖:“卧槽,我讨厌失重的感觉啊啊啊!”
几秒种后,幽黑的小巷又恢复了先前寂静的模样,昏暗的几盏路灯下只有轻轻晃动的树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怎么一回事!”蒲英不知道自己坠落了多久,失重的感觉让他直犯晕,只觉得自己半悬在空中,腰部和脚踝都被水草般的东西给缠住了,他伸手想拨开这种莫名的东西,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水草,而是蠕动着的、黏嗒嗒的恶心绿色触手:“天啊,这是什么鬼东西?耽美神!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无忧?!”怎么都没有听到无忧的声音。他茫然四顾,突然发现在这幽深的地下原来是有光的,而光源,居然是来自身下乌黑水池里的巨大发光的绿色生物。
水面突然就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众多的触手也大幅度挥舞起来,缠着他的触手似乎也无力的松开,“扑通”一声,蒲英掉进了水里,水花四溅。蒲英顾不得嫌弃下水道有多脏,忙闭着气奋力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躲开挥来挥去的触手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岸。他顾不得浑身都是脏污,急切的想弄清现在的情况,而唯一能够解释面前的非科学现象的那个人却不见踪影了!
“扑通~”随着巨大的水声,一只白色的野兽从水中狼狈不堪的跳了出来。蒲英定睛一看,这野兽怎么看都像是球球的放大版吧,而他背上穿着熟悉的白衬衣的那人,不是忘忧是谁!
“忘忧,你在干什么?洗澡也不至于选这种下水道吧!”蒲英要被周遭的恶心的感觉给弄疯了:“喂……”声音在看清楚无忧的状态之后戛然而止,他的手无力的垂着,背后是大片刺目的鲜红。“无忧!”蒲英连忙奔过去。
冰冷入骨的阴冷的气息从胸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器官,又冷又痛,胸口仿佛针扎一般的疼痛,无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睛,无力的趴在球球柔软的背上。
“居然,居然把我的眼睛……”一个嘶哑的诡异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同时数十根触手狂乱的的刺了过来。球球反应极快,长长的尾巴一卷,带着蒲英和背上的无忧浮在半空中,往旁边的空处无声无息的掠开,他带着两人迅速往井盖处飞去。
有惊无险的回到地面上,蒲英试图看无忧的情况,没想到球球豪不停歇,飞快的带着两人在空中掠过,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啸着,过了仅仅1分钟的时间,就带着两人飞到了熟悉的四楼窗口。窗户对于球球现在的样子来说太小了,它只得先用把蒲英放进去,然后蒲英把无忧给抱进来。这才化成平时小小的球状模样,熟练的跃了进去。
蒲英小心的把无忧放到床上,试图打开台灯的手微微颤抖着,刚才他抱着无忧,手上沾上了粘稠腥气的液体,再联想起方才无忧身上大片的红色……
随着“啪”的一声开关按下,米色的灯光亮了起来,照着无忧苍白的脸颊和胸口处大片刺目的鲜红。
“你、你这是被刺伤了?”蒲英慌了神,转身惨白着一张脸从背包里翻找着手机:“我这就给你打120,打人界的还是神界的?”
球球连忙在写字板上写字,直直的举到手忙脚乱的蒲英眼前:“别,伤口已经用治愈术治疗了。”
“那他怎么还……”蒲英看着无忧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怀疑。
“该死,一个变异怪而已,”无忧痛的直咬牙,仿佛被吸干力气一样躺在床上:“治愈术又不等于止痛术,就算伤口在愈合,疼痛又不会消失。”
球球已经很自觉的从自己的尾巴里掏出法术大全来找了。
“该死,法术大全那么厚……”无忧望着那厚厚的足以砸死人的N块板砖的合体书咬牙切齿的说:“居然连个目录都没有!”
“巧克力?”蒲英从柜子里翻出N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要不吃点东西转移下注意力?”
“我已经连吃巧克力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忧虚弱的靠在床头,期盼的看着他:“临死前,我有一个愿望,希望你答应我,我的任务……”
蒲英一改方才的形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突然想起来,没有哪个神是痛死的,神明哪里有那么容易死的?”
“神明也是很脆弱的啊!”随着治愈术渐渐发挥作用,无忧渐渐恢复了力气,胸口的巨大刺痛感也逐渐消失了。
“治愈术果然厉害,说话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了。”蒲英托着下巴一副研究的姿态:“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只变异的大章鱼,应该是修仙修到一半变异的吧。”忘忧想了想当时的情景:“我被拉下水去,还没反应过来胸膛就被刺穿了,他应该是想吸取我的仙气。”
“跑到那种地方修仙,成天泡在下水道里不变异都困难。”蒲英叹了口气。
“好了,球球。”无忧试着坐起来,他揉了揉胸前,感觉没什么异样:“已经不痛了。”他现在这具用仙界莲藕融合了人类的血肉制造的身体根本使不出平常的法力,治愈术居然也要这么久才见效。早知道会被这种不入流的生物欺负,就不顾什么人界的污染,本体下凡了。
蒲英挑了挑眉看向他:“没事了?”
“当然没,我好歹是神……”无忧随口说着,没想到刚站起身来就一阵强烈的眩晕,又跌回了床上,晕了过去。
“无忧?”蒲英伸出手,试探着在他眼前晃了晃,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球球,他这是怎么了?”
“失血过多。”
“如果把这家伙背到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有适合他的血。”蒲英认认真真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不会,慢慢养着吧。”球球举牌。
“这样放任他真不会有问题?”蒲英很怀疑问道。
没办法,无忧废柴的实在无法给人神明的感觉,倒是球球比他还像神仙些。
球球很坚定的摇头,然后跳到了床上。蒲英以为它这是要守着无忧,没想到这白白的圆球却直直的奔那堆巧克力而去,欢快的用小爪子划开包装纸,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床单脏兮兮的,全是污水,正是两人和球球蹭上的。危机一解除,蒲英脑袋里那根洁癖的神经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个魂淡罪魁祸首,等他醒了一定要他洗床单!
结果等他洗完澡、拖完地、甚至给球球洗了个热水澡把那长长的绒毛吹干,忘忧依旧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蒲英实在是无法容忍一个浑身带着下水道脏污的人躺在自己床上睡觉,他自认倒霉,扛着无忧进了浴室,还顺手把床单给扯了下来,塞到了洗衣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