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失忆还是第二人格？》千弋

2、第2章（改细节）

　　刘有德的老爹跟裴子航的老爹是七十年代末的战友，话说当时真是兄弟情深，在大西部饥荒交迫的时候两人连个树根都是要分着吃，（呃…两位中将是这么说的……= =）这革命情谊时至今日只有加深木有淡漠，两位战友一见面更是话匣子关不上如果不是两位夫人那简直是要说个三天三夜也没完。
　　说起这两位中将夫人在下嫁之前更是东西两个女子大学的校花，两位校花斗了整整大学四年分别被刘中将、裴中将攻陷。谁说女人间的情谊在讨论衣服、包包和贬低丈夫和炫耀儿子下建立的相当快呢？在刘夫人同裴夫人这更是完美体现出来，而每当这刘有德和裴子航就无语问苍天……
　　裴子航想问，那个扶老奶奶过马路帮车夫搭把手推车的小盆友是哪里的哪位啊？
　　刘有德想问，那个帮老人家拎东西送迷路小p孩回家的小孩纸又是哪家的谁谁谁啊？
　　好吧，反正裴少爷跟刘公子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以至于后来刘夫人听见裴子航为了一个男人跳楼的时候十万个不相信。
　　而当裴夫人得知刘有德也只对男人感兴趣的时候满脸惊恐，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裴叔叔交代我，在你没有凭自己的实力爬上总经理的位置前。不准你擅自行动。”副总经理办公室，刘有德非常之霸气的坐在真皮沙发上抿了一小口咖啡，凤眉一挑，加多了水。
　　裴子航其实此刻万分唾弃此人的装逼行为，无奈现在官大的是主，要是他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己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嘿嘿，刘经理说的是，小人岂敢妄为。再去…帮您泡过一杯咖啡？”真是尽显狗腿本色哇……为了□□生活，忍了！
　　“哦？那就劳烦你了，裴叔叔那边我会给他一个好交代的。”刘贱人拱了拱鼻子上的镜框，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内心狂笑不止，能见到他这个样子也真是……岂一个爽字了得！！！
　　“谢谢刘经理谢谢刘经理！”裴狗腿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办公室，我次奥，有德？你缺德吧！死贱人老子总要一天要爆了你的菊！用黄瓜用胡萝卜用擀面杖。不对，太恶心了，还是找人爆了你的菊爽！
　　茶水间里裴狗腿哭丧着脸，这么好的下毒机会却不能用，不然那个小贱人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的，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想当初小爷多威风要疯得疯要雨得雨的，现在竟落得这般田地。那个源头竟然还陪着漂亮孕妇妹妹逛厨具！
　　没错，好吧，虽然裴子航早吧叶泽远的资料身边的同事亲友阿猫阿狗每天的行程路线工作内容甚至什么时候上厕所上了多久上了几次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当然也知道那是叶雨婷小姨子，但是你哥对你那么宠溺你嫂子会吃醋好嘛！
　　“唉……”裴子航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真的，不记得他了。叶泽远你竟然真的敢不记得我。
　　“泡个咖啡泡这么久，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怀疑你溜走了。”
　　“您能别老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吗？我柔弱幼小的玻璃心经不起你吓。”裴子航无奈的转过身看着倚在门口的刘有德。原本热闹的茶水间也空无一人，想来他已经站了一会儿了，裴子航笑嘻嘻说道“明知道自己恐怖为什么还要来吓这些偷闲休息的苦命员工，您不知道您是经理啊。”
　　“别笑，很难看。强颜欢笑不适合你。”刘有德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子，“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掉了，你没注意。”裴子航接过后苦涩的笑笑。
　　“我估摸着你要回家找不着肯定该急了，看样子冲击确实不小啊，到现在没发现不见了。”刘有德喝了口裴子航泡的咖啡，嗯，味道不错，这小子还有个优点。
　　“诶德子，你说，他现在不记得我，也本来喜欢的不是男人，我不打扰他的话…会不会…将来就讨个老婆生个孩子过平常人的一生啊。”
　　刘有德看着他半响突然给了裴子航一拳，“靠！你有病啊！”
　　“裴子航，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不打扰？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叶老师怎么把你给忘了的你是不是搁屁股眼里了。你真能做到不打扰？医生也说了，不定哪天就能想起来呢，要叶老师成孩子他爸再把你给想起来了你让他怎么办？是不是该那把刀砍了你啊？是男人就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甭让我看不起你。还是……”刘有德突然上下打量起裴子航最后视线定格在臀部似笑非笑的说：“忘了自己是男人了？”然后昂首阔步的往外走，留下裴子航傻愣愣的杵在那思索着，什么叫忘了是男人？？
　　良久，格子间的同事们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好似猛虎出笼的吼声“刘有德！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为民除害！”

　　北京远恒企业二十三楼董事长室，裴钟祥站在窗前俯视着繁华霓虹灯照的市中心。
　　咚咚……
　　“进来。”
　　“董事长，您的咖啡。”
　　王晓鹰将咖啡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她在远恒已经算是老将了，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裴钟祥手下做事，说是心腹绝不会错。自从三年前开始董事长就经常这样，叹气更是时常的事。
　　“子航不知道在那边怎么样了，从家里出去的时候也没拿一分钱，唉…“裴钟祥揉揉额头坐在了椅子上。
　　“子航也是大人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更不想让您失望，毕竟他最尊敬的还是董事长您这个父亲。”
　　“是啊，的确是长大了，跟我这个老头子犟了这么久，为了那个叶泽远连命都不要，子航从小到大最怕疼了，竟然肯做到这份上，我不让步难道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么……”
　　王晓鹰还想说些什么，见董事长的手机震动起来，看见看了眼来电显示自觉的退出了办公室。她这个旁观者说再多也没当事人一句话有用啊，轻轻的关上门毫不犹豫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爸…”
　　“恩。”
　　电话里的两人沉默起来，这种隔阂什么时候能消除。
　　“我已经去公司报道了，明天开始上班。”裴子航坐在草地上看着三楼那户人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有德跟我说过了，我同意让你去H市不是投降，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没有一定的成就以前，别想我让步，也不准……”
　　“不准现在就跟他在一起嘛，我知道。”厨房里的灯暗了下来，应该已经做好饭了，裴子航撇了撇嘴，什么时候能吃上叶老师做的饭，闻着味道应该是红烧肉吧……
　　“你自己清楚那最好，有时间……给你妈打个电话吧，她挺想你的。”
　　“好。爸，谢谢你。将来我们一定给您磕三个大响头！”
　　“太有自信可不是件好事。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整这么大，三百个响头我也受之无愧更何况才小三个！哈哈！”裴钟祥突然觉得现在的儿子也不错，成熟懂事正渐渐成为他理想的孩子，或许这次的决定是对的也说不定。
　　裴子航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略带沧桑的笑声心里微微有些发疼，这三年来没有跟父亲好好的聊过一次天，不觉已经老了许多。愧疚却不曾后悔，断绝父子关系他会心疼会难受，可是没有了叶泽远，他会死。
　　“成！甭说是三百个，到时候您让我鼻子塞大蒜我都乐意！”
　　“哈哈！真让你塞大蒜倒霉的不还是我们，小兔崽子！”打小裴子航就不能碰葱姜蒜，葱和生姜一吃准吐，但是这大蒜吃了没什么大事，可一塞鼻子里那可就得放三天的大屁！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这裴子航这大蒜屁是又臭又响，也不知道从哪学的技能，并且这裴三小弟裴子跃才小小十岁就尽得真传。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一开始的尴尬也慢慢消失。
　　挂了电话后裴子航干脆躺在草地上看起了星星，对面三楼的厨房灯亮了起来，裴子航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吃完了？吃饭太快容易得胃病的啊……
　　直到附近的几户都一片黑暗，而三楼卧室的灯也亮起又暗掉，最终融入夜色，裴子航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起身离开。
　　而裴子航如果这时回头就会发现对面三楼本该睡着的人此刻躲在窗帘后目送着他离开，月光柔和的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多了份忧伤，深邃的眼睛明亮如星，直至裴子航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也久久不曾离去。

　　裴子航在送走上午的最后一位女顾客后就准备排队去食堂打饭，还没走出商场门口就碰到意气风发的刘有德，旁边还很应景的有几个小姑娘一脸娇羞的偷瞄他。
　　抛开人品来说，这小贱人确实长得挺人模狗样的，还是个高层经理，非常符合做众未婚女性及已婚女性的YY对象。
　　这明明是个小贱人哇，是禽兽哇，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裴子航本来积了一肚子火，怒冲冲的走到刘有德面前伸出小鸡爪子一指“好你个刘有德，你说是不是你安排的？老子脸皮子从这都快丢到太平洋去了！安得什么心哇！”
　　“干嘛干嘛，瞎指什么那！”刘有德翻了个白眼抬起右手一拍，小鸡爪子瞬间中枪瘫痪呈无力状。
　　“你还问干嘛？老子一早上对着苏菲好舒爽七度空间特么都快得眼疾了！还得为这些个姐姐妹妹大姐阿姨甚至奶奶解释什么面料舒服！老子又没用过怎么知道哪个最舒服哪个适合她们！再说了，她们身为女人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嘛！竟然还有个12岁的小姑娘问我怎么用！”说到最后裴子航整个人已经从头顶红到了脚脖子上，当然这只是裴子航个人感觉，在刘有德眼里只看到某人从头顶蹭蹭冒着热气，眼珠左转右转生怕别人注意他，要多逗有多逗。最后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直到吃饭前愣是没停下来。
　　“哈哈…噗…哈哈……”刘有德用手把嘴唔得严严实实的可还是没阻挡住肚子里强大的肺活量，光是脑补就已经够了好嘛，只要想象一下这小子红着脸一脸尴尬的像女人介绍小天使他就是忍不住内心的雀跃。
　　“笑吧笑吧，丫的笑死你！”裴子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嘴里塞东西，反正不是他付钱，不吃白不吃，不能正面反抗小爷我就吃穷你！
　　“不是…噗…我真不知道他们会把你分到那里去，噗…我要知道肯定不会这么分！”对，把你分到女性内衣区！刘有德装模作样的吃了一口菜，嗯，今天的菜味道真好~
　　“不对啊，我看卖这个的都是女的啊，男的不都是家电区什么的吗，按说我刚来也不能得罪谁啊……”爷爷的，肯定是不小心踩到谁雷区了，如果是德子故意安排肯定直接就上内衣区了。“呃…兴许人家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忍心让你做这种搬东西的粗活呗。”刘有德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事，“你上次说给你面试的是谁来着？”
　　“薛凯。”
　　“啊？哦…”看来这下没错了，刘有德现在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裴子航突然有种自己掉入什么陷阱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不说我现在就掐死你！”
　　“靠！你别滋我一脸饭汤成吗！恶心死了！”刘有德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往外走，
　　“诶？你上哪去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洗澡换衣服成吗！”刘有德抖了抖身上的西服转身就出了餐厅。
　　哼，告诉你？我才不会告诉你你被薛凯整了呢！就冲你喷我一脸脏东西也没戏！你就继续在那跟大妈奶奶们多讨论几天吧！
　　而此刻裴子航真一脸郁闷的数着饭粒，哎，也不知道叶老师吃饭没，今天开不开心。得！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吗，忍就忍吧！万一以后领养一女儿还能教教她。别让我知道是谁这么整的小爷，不然以后小爷官大了派你去洗真个商场的马桶！裴子航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殊不知他已经彻底沦为了某两个人的牺牲品……
　　“哈欠——”人事部经理办公室，薛经理打了今天的第二十个喷嚏，真的是最近越来越冷了，都重感冒了，看来不买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