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6、8-9

　　8.
　　这样算是约会吗？Q想，餐厅看起来很高级，氛围不错，味道还行，菜单上没有价格，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价格死贵。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不是死有钱人，就是像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公款吃喝的国家蛀虫。头牌特工在职期间不分公私，MI6享有他们身体的绝对使用权，也毫不吝啬地支付价钱。Q埋头苦吃，而他对面的座位是空荡荡的。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早就坐不住了，端着酒杯四处眉来眼去，最后索性站起身来。Q在桌子底下猛踢对方的小腿、或者是脚踝，但他那位“受过训练”double O seven先生对这点攻击丝毫不为所动，直到Q不小心踢到桌子腿，害他疼了半天。
　　Q决定收回今天中午在MI6餐厅里自己对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的评价。

　　晚餐结束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们都是打着伞，慢慢走过来的，用“都”是因为他们打了两把伞，各自撑着伞，一前一后。现在雨停了，风却更大了，席卷着地面上潮湿的气息。一出门，Q的眼镜上就蒙上一层雾气，他缩了缩脖子，裹紧身上的大衣。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立刻就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到Q身上，并且拿走了Q手上的伞，一个人提着两把伞。
　　——现任这位Double O Seven不是靠这些泡到妞的，你一定要小心。
　　甜言蜜语，豪宅跑车，飞机游艇，Q突然又想起来那位属下对自己的忠告，现任这位明星特工确实不是靠这些来蛊惑人心。他那位下属说得不错，可是已经太迟了。
　　夜并不深，城市仍然清醒，调皮的男孩踩着滑板，从街道间穿梭而过。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反应过分快了，在对方还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就轻轻拉了Q一下。他这个动作使得Q产生了误解，他伸手和对方的手握在一起。在寒风中，隔着羊皮手套实际上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几乎不比自己高，他们手牵手时，就不必顾虑谁，或者迁就谁。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手牵手，这倒是不是为什么，而是他们本来就是毫不相似的两个人。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总喜欢望着车水马龙的马路发呆，而自己脑子里一旦开始想事情，走着走着就会撞到墙上。但是他们手拉手时，他们就能互相拉扯着，还保留在人行道上。
　　“我们，”Q扶了一下眼镜，说，“是不是走错路了？”

　　“是吗？”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停下来，“我以为你比我熟悉你公寓附近的路。”

　　Q用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们所站的地方街灯恰好是暗的，手机屏幕则显得很亮。他们的脸凑近一起看地图时，如果不想互相抱怨，那末互相亲吻简直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他们吻得很投入，并且亲吻时做出了共同的决定，那就是与其在地形复杂的街头瞎转悠，还不如坐出租回去。他们俩吻得过分投入，以至于都不能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身边，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们拥吻的剪影。车窗摇下来，M才刚刚从MI6下班。

　　嘴唇分开了，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M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车前的后视镜。
　　“不是他的错，”Q决定和对方的手握得紧紧的，“这件事是我的责任。”

　　“James。”
　　M开口了，很少有人会叫那位明星特工的名字，M显然是叫得最多的那个。那位明星特工俯身，向那位坐在轿车里的MI6的女王贴近。M几乎是对着她的“最后那个男孩”耳语，出于特工的习性，身为司机的Tanner贴紧座椅，努力竖起耳朵想听清自己的上司说了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见。

　　9.
　　她对你说了什么？Q犹豫了很久，在他们已经回到Q那间拥挤的公寓里后，他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但是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没有回答他，只是把自己的大衣和Q脱下来的大衣都挂到玄关的挂钩上。相反地，他蹲下来解开皮靴上的鞋带，鞋底已经沾湿。
　　“待会儿办正事吗，Q？”

　　确实，他所谓的正事就是赶紧上床，Q想，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每次回伦敦急着找他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睡觉，睡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我说不，”Q望着他蹲在玄关解鞋带的身影，“你是不是马上穿好鞋走人？”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抬起脸来看他，蓝色眼睛在暗处看仿佛波光潋滟，Q一直觉得他的眼睛非常迷人。
　　“是。”

　　“当然办事，”Q转身坐在了自己的电脑前，端起一杯牛奶，“别着急，等我检查完我的新处理器，就轮到你了。”

　　那位明星特工赤脚走进客厅里。
　　“Q？”

　　“等我二十分钟，不，”年轻的博士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十八分钟就够了，要不你先进卧室？”

　　“Q？”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漫无目的，“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在你家的沙发上还行，那里比较大，”Q敲了敲键盘，头也不抬，“我这里不行，太窄了，你会难受的。”

　　“……浴室怎么样？”

　　“……”Q扶了一下眼镜，“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说的那种。”

　　“我有没告诉你，我会玩上百种花样？”

　　“我早就告诉你，除了我所喜欢的那几种，其余我都不接受。”

　　“你的人生会少掉很多乐趣。”

　　“因为那些对我来说没有丝毫乐趣可言。”
　　Q抬起头，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已经不在客厅里。他叹了一口气，直到屏幕上的进度条变成百分之百，他才伸手关掉电脑。他起身去了卧室，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不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乖乖坐在床上等他来上自己，而是站在浴室门口。
　　“Q。”

　　Q有点不高兴地往前走去，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就面对着他慢慢后退，边退边解开西装的扣子。脱掉的西装被随手扔在了地板上，接着他开始解两边手腕上的衬衣纽扣，除下手表，搁在洗手台上。
　　“过来，Q。”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冲着自己的军需官勾勾手，蓝色眼睛里藏着笑意。他在挑逗，在调情，直到退到浴缸边，他才抬脚跨进浴缸里。Q明显迟疑了，他们除了在床上亲热之外，并没有经历过其他亲密动作。但是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进浴缸里。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一点距离。
　　那位明星特工抬手转过浴缸上方安装的花洒，拧开了热水。细密的水线从他头上洒下来，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他的衣领，而他的衬衣湿透了，贴在皮肤上。他的蓝眼睛里还含着一点促狭的笑意，他看起来很迷人，而且他深深知道，他最迷人的武器是他那具完美的□□。
　　“Q。”
　　他还握着他那位军需官纤细的手腕，稍微用力，就能将对方往自己怀里带。他主动吻了Q的嘴唇，不太用力，只是用舌尖细细勾勒对方的唇形。他的吻技一向高超，他不急着撬开Q的嘴唇，而是慢慢品尝，吮吸，等待Q的回应。Q僵硬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回应了他，他们的舌尖刚一相碰，就纠缠到一起。温热的水线顺着他们的头顶流下来，流到他们的鼻尖，滑过嘴唇，从下巴悄然滴落。嘴唇分开时，他们的距离贴得很近，彼此对望着。Q能清楚看到水珠在对方眼角浮现的笑纹上稍稍停留，金色睫毛微微颤动，半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的肌肉线条既有力又流畅。
　　“Q，快来。”
　　那位明星特工甚至拉过Q的胳膊，让对方能够环抱住自己。但是当Q搂住对方的腰时，他却转过身，背对着Q，手撑在墙壁上。Q不太高兴地拽了一下对方的皮带扣。
　　“你转过来。”

　　“不，我今天想从背后做。”

　　“我喜欢看着你的脸。”

　　“我以为我的屁股比脸好看多了。”

　　“转过来！”

　　“……”

　　“转过来，”Q提高了音量，声音里明显带着不耐烦，“我让你转过来，你没听到吗？还是要我打开通讯线路，对着你的左耳喊？”

　　他到底哪里来的那种控制欲？那位明星特工皱起眉头，就凭他那细瘦的胳膊和风吹能倒的干瘪身板吗？Q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开始用力。实际上Q再怎么使劲都没有用，但那位明星特工终于还是不情愿地转过身，背抵在墙壁上，回望着对方。他整个人仍然是湿漉漉的，如果他不刻意放低身体，他是比他那位年轻的军需官要高。

　　“你是有毛病吗，”Q关掉了热水，将花洒拨到一边，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滴声消失了，“你今天太不听话了，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

　　“……”

　　“是不是M对你说了什么？”
　　Q紧紧盯着对方的蓝眼睛，接着他抬起手腕，低头想看那只信号接收器。
　　那位明星特工本来一声不吭，这时突然抬起眼睛来。他一把扯过Q的胳膊，相当用力。那位年轻的军需官被拉扯得几乎站不稳，绿色眼睛里立刻浮现出惊慌的神色，他相当害怕这个。但那位明星特工并不是要制服Q，而是飞快从Q手腕上褪下那只显示生理特征的追踪器，用力一掰，整个追踪器裂开了，微小的电路露出来。他把这玩意儿扔进马桶里，落到水中咚地一声响。
　　他松开手，轻飘飘地说了句。
　　“我不喜欢这玩意。”

　　Q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这个混蛋损坏装备！”Q抓住那位明星特工的衣领，大声喊道，如果Q打得过他，这时Q恐怕已经动手揍他了，“你这个混蛋！这是个微电子的精密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