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集》摇芙

7、[SAO刀剑神域]花的名字

　　“妈妈。”

　　对着面前的少女，她叫出了这样的称呼。

　　明明是和自己相差不到十岁的女孩子，却有种让人温暖而想要落泪的感觉，她想这或许就是妈妈的感觉。是她听到的，大家所说的妈妈的感觉。带着丝丝的暖，好像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时，偶尔被阳光照到的感觉。

　　她对着自己笑的时候，会让她有种想要拥抱那个笑容的冲动。

　　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这种轻松的温柔的笑容了呢？

　　她不记得了，只是潜意识中觉得这个笑容是如此地珍贵，好像她已经期待了很久很久。

　　可惜除了自己的名字，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不记得这一切……她只知道，看见面前这对少年和少女的时候，她的心底告诉她要叫对方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那是她潜意识中最温暖的词汇。

　　她抱住妈妈的身体，松软的毛衣上传来少女的清香和让人安心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了妈妈散落在肩头的头发里。

　　真好。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

　　她看着爸爸温柔地看着她和妈妈的微笑，也不由地弯了嘴角。

　　“我叫结衣，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因为来得比别人更不易，或许才格外珍惜。

　　每天早晨，她和爸爸妈妈一起吃着美味的早饭，努力把辣味的汉堡咽下去，然后迎接爸爸的夸奖。最喜欢被爸爸背着走在大街小巷，看着那些来往的人群、交易的商贩，她就会有种情不自禁的新鲜感从心底涌上来，整个人都快乐起来。

　　每天晚上，爸爸妈妈哄着她入睡，她闭上眼，感受着妈妈温柔的拍打和抚摸，听着总是幸福结局的童话故事，觉得自己的故事也如同童话一般美满。她不会做梦，却总是在迷迷蒙蒙间感受到同一房间爸爸妈妈的存在，心也会不由自主地安定。

　　……

　　最喜欢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她一次又一次地这样想着，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更深的渴望——要是……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的尽头是什么呢？脑海中传来的回答告诉她名为永远。

　　可是永远……又是什么呢？

　　是不是只要这样的时光永不间断，这样的日子一直进行下去，就是永远呢？

　　她抱住身边爸爸的胳膊，用脸颊去蹭蹭上面光滑的面料，爸爸只是宠爱地笑笑，温柔地拍了拍她。她知道，爸爸和妈妈都是很厉害的人，可是却一直对她这么好……好到让她总是会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忍不住笑起来，不行啊，流泪是伤心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自己现在明明很幸福啊。

　　“结衣真可爱呢。”

　　偶尔，妈妈会捏捏她的脸颊，然后抱着她给她一个吻。嘴唇落在脸颊上的感觉非常地轻，却也非常地温暖，被碰到的地方，好像会扩散一样把全部的温度都延伸至全身。她仰起脸，看着逆光下妈妈的脸，即使看不清楚，她也知道那一定是在笑。

　　坚强的、勇敢的、绝对绝对不会放弃的笑容。

　　她知道，无论是不是对着自己，爸爸妈妈都一直是这样的笑容。对着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怀着珍惜而珍贵的心情。而自己，也是那必须珍惜的东西中的一项。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开心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要一定珍惜爸爸妈妈……到永远。

　　虽然这个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虽然她一直以为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或许有些事真的不能够心想事成。就像有些事，即使她忘记，也不能够代表并不存在。

　　比如，她其实不过是个人工智能这回事。

　　当看见爸爸妈妈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对面着那个据说来自于90层的超强怪物时，她感到有什么从心底破出。当她看见爸爸妈妈的HP血条越来越少，倒在地上无力反抗的时候，她感到有东西震动着要叫嚣着出来。

　　……那是来自于灵魂中的，想要保护想要守护想要坚持的东西。

　　它们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甚至让她没有任何困难就提步走上前，好像她已经无数次地做过这件事，已经熟练到无需任何练习。

　　她面对着怪物——以挡在爸爸妈妈身前的姿势——伸出手，然后把所有的攻击挡在身前。

　　她是AI，她是系统自动保护的人工智能。

　　这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也是她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

　　她伸出手，然后消灭了怪物。

　　她看着那些碎片消失在空气中，忽然觉得很开心很开心。爸爸妈妈保护了她这么久，她终于也保护了他们一次，在最后的最后。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她记起了那些生活在这个游戏中的无数玩家。自从除非死亡和游戏通关否则不能随意登出的规则出现后，他们的脸上就开始出现失望、沮丧、愤怒……她为那些负面的情绪震惊，却在庞大的黑色调面前无能为力。

　　她已经被剥夺了干涉玩家的权力，一旦违反……就像她刚刚消灭了那个怪物一样，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系统抹杀。

　　妈妈还是一样的温柔，抱着她的怀抱也是如此温暖，可是那原本应该露出微笑的脸上，此刻却滑下了泪水。

　　为什么……要哭呢？

　　她想起自己，感到幸福的时候，就不要哭，要开心地笑出来啊。

　　可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想要继续。

　　想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想去看看溪水的波光，想去晒晒午后的太阳。

　　想再吃一次辣到可以流泪的汉堡。

　　想再听一个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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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

　　想再看一次大家的笑容。

　　她一直记得那笑容，那温暖而坚定的笑容，是长久以来她支撑的一切来源，是无论她失去记忆与否的最深的眷恋。

　　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永不磨灭的信念。

　　“妈妈，再笑一个吧。”

　　她弯起眼角，伸手触碰妈妈的脸颊。

　　如果可以，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在一起，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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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消失的时候，我存在过的痕迹，会永远留存。

　　以被铭记的方式，以灵魂的声音为誓，我会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即使我已死去。

作者有话说

　　刚看SAO写的，搬运一下=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