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谁在改变 ...
-
如果说人与神之间最大的差距是时间的话，那么神和吸血鬼之间最大的差距则是他们本身，这点从血液就能看出来，因为——神的血对吸血鬼来说是剧毒。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呢。”摆摆手，示意一条拓麻先整理一番，白夜转头看向御影。
方才白夜对着一条拓麻的举动未尝没有演给御影看的意思，既然他们都知道在一起的结果是悲剧，又为何不在此止步拒绝悲剧上演呢？
“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心吧。”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远没有到达需要能让我甘愿奉上性命的地步。这样想着，白夜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而且……”舔了舔自己尚沾染着鲜血的红唇，白夜继续道，“若我真接受了你，你是想要我疯狂，还是自杀呢？”
血族是一种渴求爱人之血的可悲种族，如果真的爱上了对方，除对方之外的鲜血就再也无法满足自己，得不到爱人的血对于一个血族来说是非常大的折磨，这种折磨足以让一个正常的血族发疯！
因此，白夜如果真同御影所期望的那样爱上了他、爱上了神明的话，那么白夜所面临的结局便是：得不到——疯狂，得到——死亡。
正因为明白血族的特性，所以白夜懂得如何守住自己的心。虽然多数时间因为无聊而陷入沉睡，但是白夜很清楚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感觉到厌倦。经历太多生死，看过不少悲欢离合，白夜不愿意自己也陷入这种挣扎当中，故而从一开始白夜就在自己与旁人之间竖起一道高墙，他们彼此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是敌人、可以是熟人、可以是莫逆之交，却惟独不会是爱人。
“很遗憾，今天的聚会我要提前离开了。”向Ｄ伯爵和壹原侑子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白夜不管御影作何反应，带着一条拓麻离开了宠物店。
“很抱歉，陛下。”一出宠物店，跟在白夜身后的一条拓麻立刻行礼，他看的分明，虽然细细追究的话错误不在他身上，但是白夜与御影争吵的确和他有关。
“唔……叫我陛下会不会很奇怪？”白夜转过身问，见一条拓麻还是保持着行礼姿势又道，“好了，没必要道歉。今天的事迟早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怪你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一把抓过一条拓麻的手，白夜故意忽略他脸上一瞬间的不自在，拉着他往前走，“中国城我还是第一次来，不好好转转怎么行。对了，你有带钱吧？”
“啊……嗯，有……陛下……”
“别叫我陛下！”
“可是……”
“嗯？”
“那，大人？”
“很好，今天就做好钱包瘪瘪的准备吧！”
“是。”
暑假的最后几天因为一条拓麻这个移动钱包的存在，白夜狠狠地充实了自己的衣柜和首饰箱，倒不是说白夜很穷，相反，她的钱包里塞满了神太郎和内桑玛拉给她的银行卡，只是白夜觉得花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指一条麻远）的钱，心里比较爽。好吧，少女，不得不说乃幼稚了！
由于神太郎尚未回国，白夜就搬回了原来的公寓居住，此时她晃动着高脚杯坐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明天就要开学了，拓麻也要回学校去了呢。”
“是的，大人。”一条拓麻在白夜身后单膝着地恭敬地行礼回答。他可以和身为纯血的玖兰枢偶尔开开玩笑类似朋友一般的相处，那是因为他是玖兰枢幼年至今的玩伴、是一条麻远的孙子，但是他不敢对眼前的少女不敬，因为她是整个东方血族的女王。
白夜回头，修长的手指轻挑一条拓麻的下巴，比一般血族稍高的体温经过几天的相处已经让一条拓麻产生了迷恋，“今晚你就回到枢身边去吧。”
自上次黑主学园一别，白夜与玖兰枢再没有见过，按说两位血族既然已经见面了，玖兰枢在那之后就该来拜见白夜，可是不但玖兰枢没有动作，其他纯血种也没有动作，反而是元老院先上门来了。
其实别的血族来不来拜见自己，白夜完全无所谓，反正他们都是自己的玩具，从小该隐就教导白夜不听话的玩具毁了就行，但是对于玖兰枢这个玖兰一族的始祖，白夜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他们相处了千年之久，而且玖兰枢还一声不响地拐走自家后裔。如今她唯一的后裔没了，他也不来解释一番，着实让白夜窝火。
闻了闻高脚杯中红色的液体，白夜露出嫌弃的表情，随后呷了一口，揽过一条拓麻的脖颈，贴上他的薄唇一点一点将液体渡过去。一条拓麻因着液体的味道，平时收起的一对獠牙缓缓伸了出来，感觉到一条拓麻的变化，白夜的小舌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对獠牙，惹得一条拓麻轻颤着溢出一声低吟。
自从上次咬了一条拓麻，白夜就喜欢上了他的这种声音，不同于西方血族的开放，一条拓麻的声音带着几分矜持和隐忍，故而一有机会白夜就会对一条拓麻进行各种挑逗，仿佛找到一个新的玩具一般乐此不疲。
“这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要藏着呢？”满意于一条拓麻的动情，白夜轻笑，“乖，多叫几声，我喜欢听。”又含了一口红色的液体，白夜再次欺身上去继续自己的调戏大业，可惜白夜忘了有个词叫做“引火上身”。
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这次白夜渡给一条拓麻的是血液锭剂，不但勾起了他的情欲，还勾起了他的饥饿感，而白夜也因为这个味道微微迷醉，自她身上散发的血的味道，对血族来说更是难以抵制的邀请。
此时，一条拓麻已经不满足于血液锭剂和接吻，他绿色的眼眸渐渐变红，微凉的舌主动纠缠住入侵的小舌，之后他的一对獠牙轻咬少女的朱唇、下巴、脖颈，有力的双臂更是将白夜锁进怀中。
白夜本能的感觉到不对，但是因为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而是伸出獠牙埋头于一条拓麻的脖颈间享受着美食，结果正是她这一时的不在意，导致她后悔不已。
就在白夜享受美食的时候，欲望终于胜过理智，一条拓麻再也抵制不了白夜带给他的血和情欲的双重诱惑，他那对被白夜刺激的敏感的獠牙终于扎进了白夜的肌肤，吸食他向往已久的血液。
“该死！”
白夜低咒一声，想要离开一条拓麻的怀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正在进食的一条拓麻显然已经迷失在血液之中，根本不知道节制，也失去了平时对白夜的敬畏。
“很好，真是胆大妄为，既然汝想死，本王就成全汝！”
修长的手毫不质疑地穿过一条拓麻的胸膛握住他的心脏，白夜金色的眼眸早已变成红色，泛着骇人的冷光。
疼痛使人清醒，当然，疼痛也能使其他有痛觉的物种清醒，吸血鬼就是其中之一，一条拓麻的眼眸中已经散去了欲望，他抬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对上白夜，张了张还沾染着白夜鲜血的唇，最终没有出声。
“清醒了？”
抽出握着一条拓麻心脏的手，轻舔手上的血液，白夜的动作虽然妩媚，却是眉头紧皱带着杀意，“吸食本王的血液，你的胆子真不小啊。”
“在下愿已死谢罪。”
不顾身上的伤，一条拓麻低头，中规中矩的请罪。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活路了，只是不清楚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连累家人，连累整个一条家族。渴求纯血种的血是重罪，而吸食女王的血，后果不言而喻。
“死？那多便宜你！你以为喝了本王的血，死了就能了结？”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没有沾血的手抚上胸口，白夜倚墙而立，“不如，你先看看你的变化。”
虽说是商量的话语，但一条拓麻不难听出里面的命令，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这才发现被开了一个血窟窿的胸膛已经在说话间愈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不受控制的增长，他的血液也在改变，这种味道不像是ＬＥＶＥＬ Ｂ，更像是ＬＥＶＥＬ Ａ！
想到这里一条拓麻震惊地抬头看向白夜，“陛下？”
“你看看心脏部位。”
听话的低头，抹去胸前的血液，一条拓麻看见自己心脏部位多出一个蔷薇状的血红色印记，“这是？”好像在哪里见过。手覆在上面还能感觉到印记上高处他体温的令他留恋的温度。
“这就是你刚才的杰作！”
魂淡！差点就完成了血族的伴侣契约，还好自己的等级比他高，而且契约也只完成了一半，最重要的一步并没有进行，也就是说，契约只能约束他，可惜了，自己没办法杀了他。
看一条拓麻一脸懵懂的样子也知道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毕竟伴侣契约这种东西别说现代血族，就是过去那些古老的血族也是不会用它的，除了家族需要联姻，大多数血族都会保持单身，用血族特有的优势去诱惑人类以此满足自己的愿望，谁没事会结伴侣契约这种得不偿失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谁在改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