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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五十至五十一章,反败 ...

  •   第五十章,攸关

      “你……”沈文苍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秦森转身走了,随意说了句:“跟上。”

      陆舜站在一边等他们。

      其实沈文苍很费解,为什么陆舜会点冥火,而他什么都不会呢。

      四周漆黑,但相比之前的幻境来说,反而让人安心许多。

      但这又是哪儿?

      陆舜点燃冥火,阴森的绿光在掌心燃起,却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秦森走出几步,站住,忽地风声骤起,自他周身燃起火光,澎湃的火焰绕着黑金王袍燃了起来,秦森处在火焰中央,眼角的深红纹路似乎更鲜艳妖冶了。

      沈文苍怔住,陆舜则是愣了一瞬,就去借着火光看周围的景象。

      他们的脚下尽是碎石和泥土,像是个匆匆挖开的地道一样,但又有些不同,越往前看就越发狭窄。

      秦森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又转身望着远处。

      沈文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隐约能看到——那是一座塔。

      这下他们是到了鬼城的地下无疑。

      他们往塔的反方向走去,能感觉得到空间越发拥挤。

      最为狭窄拥挤的尽头,是一座石头房子。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沈文苍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些奇怪?”

      屋内桌椅摆设倒作一团,想来是地面倒翻过去时造成的,陆舜说:“确实,说不出的奇怪。”

      秦森最后一个走进屋子,他俯身摸到墙边的窗户,道:“这里是颠倒过来了。”

      倒过来了?沈文苍这才想起来,当时整个城都翻了过来,没理由还是正着的,怪不得刚才那塔看上去上端宽,下端窄的。

      眼见的所有物件都倒过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像倒立一样,有些晕晕乎乎。

      这屋子没有后门,几人只好从窗户出去。

      这头的景象更是压抑,因为是在地下,没有天,空间更是有限,仅有的能供喘息的高度也是由房屋撑起来的。

      这里像是一条街道,两边是房屋,中间空空如也。

      不,也不是空的,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倒在地上。

      “是小柏。”陆舜忙跑过去。

      秦小柏还是有意识的,一身白袍弄得满是泥土,下巴像小狗似的搁在地上,眼睛半睁着。

      陆舜有些着急道:“小柏,怎么了?”

      秦小柏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看到陆舜时松了口气,叫苦道:“好晕。”

      待陆舜把秦小柏背了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秦小柏在离开之后就发现那秦皇宫其实是有尽头的,宫门打不开,他拿出棍子用力一挥,就到了这里。

      无奈刚走几步,就被看到的颠倒的世界晕得一塌糊涂,纯粹走不动了。

      秦小柏趴在陆舜背上蚊子似的哼哼:“再也不事先走掉了,好晕啊。”

      陆舜微微侧首,侧脸碰上小孩儿的脸颊,笑了笑:“知道就好。”

      沈文苍发现秦森有点心不在焉,遂问道:“在想什么?”

      陆舜背着秦小柏走在前面,他俩自然就到了后面,并排走着。

      秦森说:“我在想,这幻境怎会那么容易就被小柏打破,我们一直在迷失,找不到尽头,但小柏却轻易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沈文苍猜测道:“说明,你的修为不如他?”

      秦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继续道:“说明,这幻境对于小柏的作用不大,再想想,我们与小柏的差别在哪儿?”

      沈文苍蹙眉思考。

      秦森却道:“小柏是仙,我们是鬼。”

      沈文苍下意识反驳道:“你不是魔么?”

      秦森说:“是一样的,万物分为六道,人,鬼,妖,魔,仙,神。鬼与妖魔为邪道,而仙神人自诩为正道,这么看来,这幻境是专为邪道所设,那掌控这幻境之人,定是正道。”

      沈文苍大概知道秦森接下来要说什么,人定不能有此番大的作为,那“是仙,还是神?”

      秦森摇摇头:“不清楚,大抵是仙,因为几千年前,原先的神界因自相残杀,所剩的神寥寥无几,应该不会插手此事,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那白发老头想阻拦我们去找那地牢之主。”

      沈文苍捕捉到一个敏感的字眼:“原先的神界?”

      秦森:“嗯,现在的神界不过是一帮自诩为正道的仙家自封的罢了,与真正的神邸相去甚远。”

      沈文苍点了点头,刚才怎么没发现,似乎越发冷了。

      秦小柏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此时不知是晕的还是累的,眼皮耷拉着也不说话。

      陆舜停住,侧首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秦森走上来摸秦小柏的额头,末了神情一凛道:“此地阴气很重,野鬼甚多,小心些。”

      沈文苍想起这股冷意从前也遇到过,与之前在那石室里碰到小鬼时的感觉相似,只是这时更冷了些,寒气入骨,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牙根发颤。

      眼前有些模糊的时候,手被牵住了。

      秦森没有转头,继续向前走着,一边道:“你修为太浅,被这些怨气深重的鬼魂侵体自是有些不舒服的,先忍着,实在不行的话要说。”

      沈文苍点点头,努力止住牙齿的打颤,不由自主地看被牵住的右手。

      准确的说,不是牵,而是被握住了,修长有力的手与自己的交握,握得很轻,虽然没有一丝的暖意,却很安心。

      终于到了。

      所到之处残破的建筑多了起来,碎的砖瓦堆了满地。

      然而隐没在废墟中的,却不止一个身影。

      四人的脚步均是停住了。

      一个身穿深蓝剑袍的老者正站在那地牢之主的本体旁。

      而他手里持的剑,抵在了地牢之主的侧颈。

      (2)
      陆舜背着秦小柏,沈文苍与秦森都把手放在了佩剑之上,蓄势待发。

      秦森的眼中杀意渐显,忽地闪身到了那白发老翁面前,手中的剑逼在对方咽喉。

      他脑子里很乱,这老头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唤醒地牢之主么,那为甚不在他们来之前动手,偏偏要等到这一刻。

      那老翁脸上的皱褶更深,他没有说话。

      秦森越发觉得不安,他的眼神不经意扫向周围的建筑,房屋支撑着来自天地的泥土,岿然不动,有什么,不太对劲。

      老翁的脸上没有表情,是一种苍老的丑陋,脸越发诡异起来。

      骤然,秦森想起了什么,转头大声喝道:“陆舜!带小柏走!”

      是了,这些用泥石建起的屋子,怎能支撑起如此大的压力不倒,撑起鬼城地下的空间?是因为这地牢之主的作用,而白发老翁为何之前不动手,是为了在这时杀死地牢之主,地底就会失去支撑的力量,垮塌下来,他们四人无人会幸存!

      果然,白发老翁手中一动,剑直接刺进地牢之主的脖颈。

      秦森迅速抬脚踢开那把剑,不料已经晚了。

      静了片刻,周围的房屋开始发出不堪受力的咯吱声。

      秦森怒地抬手猛地掐上那白发老翁的脖颈:“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么!”

      剑将白发老翁钉在泥地上,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赫赫声,挣扎了几下,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森。

      塌陷的声音明显起来,秦森俯身去看地牢之主的情况,喉间被刺穿,已然由沉睡变成了死亡。

      必须想出办法来,陆舜他们虽已离开,但恐怕找不到出口,到时还是逃不过一死。

      “怎么样?”

      秦森手上的动作一顿,声音发颤,还是冷静道:“怎么没走?”

      沈文苍道:“走也是死路一条,我又不傻,要怎么做?”

      秦森:“等着就行。”他左手指尖用力划过右手腕间,近乎黑红的血缓缓滴进地牢之主脖颈的伤口。

      但血很快就止住了,沈文苍眼睛一痛,秦森本体里的血早在之前被刺伤时就流尽的了,酒馆里暗色的血流了一地……

      沈文苍用腰间的匕首把手腕划开,拿开秦森的手换了上去。

      秦森没有动作,维持着蹲下的动作静静地看。

      这是唯一的方法。

      沈文苍有点小尴尬,悲情英雄主义的这种事做起来其实还蛮奇怪的,没有大义凛然的那种感觉,因为对面那人是他几次三番对不起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若是小柏在的话,定是会嘲他:要是早会怎么干的话,他们四人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静静地对视。

      沈文苍悲哀地发现秦森要淡定得多,自己忍不住要偏头躲开的时候,秦森的唇贴了上来。

      和手一样,感觉很冰,双唇单纯地碰在一起。

      心思深沉的沈大人很淡定,眼睛一眨不眨,实则是呆住了。

      秦森的左手按着沈文苍束起的发冠,道:“眼睛闭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啦~\(≧▽≦)/~,昨天临时有事所以没更新,菇凉们抱歉咩。
      今天的更新君有点短小,晚上可能会更,但别等很久,明天再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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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淫家错了,因为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虐的问题,第一次写亲密戏卡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魂淡这是亲密戏么么么么!】更新君更短小了,原谅我吧吧吧~

      ☆、第五十一章,碎玉

      砖瓦塌下四处滚落,秦森握住沈文苍的手腕,沾了满手淡色的血,他微微歪头,眼中带着笑意,凑在一起的唇分开:“走!”

      两道身影携手向来路奔去,放血与那地牢之主只能维持住一时的力量,以留给他们四人离开的时间。

      泥土挤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悚,走到那高塔旁时,陆舜正背着小柏等他们。

      四人进了塔里,找到来时的洞口,回到地裂的缝隙。

      地底的倒塌声震耳起来,几人跃至地面。

      许久不见天日,这时的天快黑了,阴沉的一片,鬼城还是他们去时的样子,人迹罕至,荒凉破败。

      地面凭空裂开几里,还不等喘口气的时间,地底传来“轰”地一声,青石板向城中方向断续裂开,以城中为中心塌陷下去两三米,倒了几座屋子。

      秦森松开沈文苍的手,转头看秦小柏红红的眼圈,道:“哭了?”

      秦小柏趴在陆舜肩上愤愤地扭头。

      陆舜失笑,解释道:“方才一定要回去找你,我不让,就给气哭了。”

      秦小柏大声反驳道:“才没,谁知道你们俩!大难临头还不忘亲密,讨厌死了!”

      一直呆站的沈文苍此时终于清醒了,淡淡道:“秦小公子这两日又耽误了修炼呢,可怜陆将军又要与只畜生同眠,可悲可叹。”

      陆舜脸黑了:“本将军自是愿意的,不劳沈大人挂怀。”

      然后都陷入了沉默。

      天很灰,风不大,却吹出了一种簌簌的声音。

      秦森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鬼城四周骤然涌出强大的怨气。

      有时候会有这样一种感觉,风很大觉得要把树连根拔起的时候,风声虽然粗犷,却不吓人,而有时候风很小,其中却隐含着尖细的啸声,令人不寒而栗。

      如今就是这种情况。

      陆舜显然也感觉到了,神情凛然,这种怨气与地牢里的煞气不同,幽怨而寒冷彻骨。

      沈文苍挨个推开街两旁的屋子,厉鬼竟统统不见了踪影。

      秦森道:“怕是当年被压在底下的冤魂被带了出来。”

      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唤醒地牢之主失败了,还因此带出了颇具杀伤力的千年孤魂,接下来怕是不好过。

      两里外惊雷乍现!

      秦森神色一变道:“糟了。”看来数万厉鬼已经开始朝着人界侵略,这样下去,陆家军被灭是小,怕是会引起一场苍生浩劫。

      陆舜已翻身上马:“我去阻止他们!”

      秦森:“慢着!你不可能阻止得了!”

      陆舜骑在马上看他,已显出怒色:“那要如何?看着二十万儿郎活活被劈死?!”

      秦森看向秦小柏:“你们从石室里带出来的那玉像呢,现下在何处?”

      秦小柏遭此惊/变,有些反应不来,努力想了想才大声道:“在府里!”

      几人匆匆回府。

      见到那玉像时都惊了惊,这玉像竟平白生了裂缝,秦缚样子的玉像从头顶延伸出裂缝,但玉像的表情还是安静祥和的,这二者搭配在一起,显得诡异莫测。

      秦森拿了盛着玉像的木盒,对陆舜道:“随我走一趟。”

      又对沈文苍和秦小柏道:“你俩先待在府里,互相照应着些。”

      秦森和陆舜各自纵马疾驰出城。

      众厉鬼已经侵略到几个偏远的小镇,孩童和妇女惊恐撕裂的哭声在小镇的上方回荡。

      天边的响雷劈了下来,亮紫的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却依然如末日一般,乌云罩顶,雷声隆隆。

      秦森和陆舜停在厉鬼走出最远的地方,神界要出兵了,秦森很清楚。

      已经有许多无辜的人被厉鬼抓住吸食了精魄。

      又一道闪电劈过,在地上炸出一道焦痕,秦森从马上跃起,双足虚踏于空,风声簌簌,带得黑金王袍猎猎作响,黑发披散着,眉目间的冷意更重,眼角延伸出的深红复杂纹路显得更加凛冽诡异。

      他左手拿着玉像,抬手,掌心霎时爆出一阵血光,玉像一震,碎裂开来,晶莹的粉末弥漫在上空,却不落下。

      整个高空中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光,陆舜抬手遮眼,平白觉得安宁许多。

      地面上低吼着的厉鬼们渐渐安静了下来,瞪大的双眼里的戾气渐渐褪去,松开正咬着的脖颈和死死抓着的手,仰头看向上空。

      而浩劫还未过去,粉末逐渐落下,闪电却不停歇,短短一天一夜中被错杀吸食的冤魂隐隐在哭嚎,哭诉着他们的不幸。

      风声更加萧索凄寒,尖利的啸声中混合着惊雷和闷雷,整个大地陷入了混乱。

      天的尽头出现了黑压压的影子。

      仿佛听到了兵刃碰撞的声音,又好像是公堂里衙役们低低的念声。

      陆舜一眯眼,再仔细看时,竟然有数不清的身着厚重戎装的士兵站在了天际。

      秦森转身望着,右手持着长剑,剑尖斜指地面,于半空中喝道:“儿郎们!听我号令——”

      ------------------------------------------------------------------------------

      沈文苍与秦小柏在府中呆着已觉出不对劲了,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面对面坐着,天色深沉,莫名的压抑。

      要说他们俩也够胆大,偌大的荒城除了他们之外,就是那刚从地底逃出来的千年冤魂,扒着府邸的朱漆大门哀声嚎着。

      沈文苍单手放在石桌上,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表情阴沉。

      秦小柏觉得恐怖,就往座位里缩了缩,小声嘟哝了什么。

      沈文苍抬头看他:“什么?”

      秦小柏此时的装束正是束发的年纪,头发束得很高,一身月白的袍子,很是潇洒的感觉,暗暗吐舌,回了句:“没什么。”

      沈文苍想起这小孩怕自己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么对着也颇为不自在,想说抱歉又觉着太随意,毕竟生生杖毙的苦痛不是一两句话就抚平的。

      他道:“饿了么?”

      秦小柏确实觉得饿了,但只是感觉而已,吃不吃的关系不大,这时诧异地看向沈文苍道:“饿了你又能怎样?”

      沈文苍想了想,起身走了。

      秦小柏觉得莫名其妙。

      过了很久,久到秦小柏忍不住对着茶杯开始对眼儿的时候,沈文苍终于回来了,一向温文有礼的面容硬是弄出来一副讪讪的表情:“厨房在哪儿?”

      于是秦小柏对沈文苍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厨房在哪儿的事实表现了强烈的感慨和惊讶,仰天道:“人无完人啊。”

      秦小柏带着沈文苍七拐八绕地到了伙房,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文苍推门进去,里面漆黑的一片,隐约能够闻到冷却的油烟味儿。

      秦小柏跟着走进来,颇为新奇地跟着沈文苍看他能做些什么出来。

      一阵劲风刮过,秦小柏下意识地要抽出棍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了出去,踉跄后退两步,眼见一个女鬼呲牙扑了过来,反身一棍狠狠劈了下去,正中命门。

      原来是厨娘,在这里变成了厉鬼之后就一直没出去,直到见到他们俩进来,才扑了上去。

      秦小柏刚才被推出了厨房,此时不在意地进去道:“你刚才推我干嘛?”

      沈文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水缸旁舀水冲手。

      秦小柏看到他洗的右手上是深深的一排牙印,应该是被刚才那女鬼咬的,都看得到骨头了,不由咋舌。

      沈文苍还在对自己被个小毛孩比过去了而深深地抑郁,还是人的时候,虽然剑法比不过秦森,但也属于文武双全的那种啊,没想到成了鬼反而一个一个都比自己强了,苍天……

      于是沈大人为秦小柏洗手作羹汤了。

      秦小柏倚在一旁啧啧道:“挺贤惠的嘛。”

      但是,真的,只有汤,而已。

      一大碗清水里飘着几个菜叶和辣椒,秦小柏抓着碗沿儿哀声念道:“红掌拨清波……。”

      沈文苍坐在他对面,毫不愧疚地道:“我只会这个。”

      说真的,汤是不错,但也太寡淡了一点,被迫填了一肚子水的秦小柏更郁卒了。

      快午夜之时,秦森与陆舜回来了。

      先是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两人一前一后下马进来,倒是把秦小柏和沈文苍吓了一跳。

      秦小柏追上去道:“怎么样?”

      秦森已越过他进了屋子,陆舜俯身亲了亲秦小柏的额头道:“困了就先去睡。”

      秦小柏道:“不困。”

      沈文苍掌了灯,秦森径直到了书房,秦小柏与陆舜随后进去。

      书桌上铺开一张地图。

      秦森:“陆舜,这一带易守难攻,你明日定不能让他们越过这线。”

      陆舜:“明白,但敌我力量相较如何?天兵是否比鬼兵更勇猛凶悍?”

      秦森:“这点不用担心,仙不是神,如今两方兵马势力相当,你只要指挥得当就好。”说完他抬头看向秦小柏:“小柏,你明日,是待在府里,还是随陆舜上阵?”

      秦小柏还没明白过来,呆呆地道:“啊?”

      沈文苍正好接话道:“到底情况如何了?”

      秦森一手按在地图上道:“暂时控制住了,陆家军神智都已恢复,但神界已经出手,此番在人界造成的混乱影响太大,神界出兵,势必要灭鬼城,沿河一带两军明日即将交锋,是时是胜是败,在此一举。”

      沈文苍蹙眉道:“与天兵相争?能打得过?”

      秦森看着他道:“我说过了,诸神早已覆灭,如今天兵不过尔尔,不用担心。”

      他看向秦小柏道:“小柏,想好了么?”

      秦小柏盯着地图片刻,道:“我去。”

      陆舜与秦小柏回房部署,秦森缓了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

      沈文苍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能道:“你明日不上前线么?”

      秦森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想让我去?”

      沈文苍:“没有,我……”

      秦森笑了笑:“我已经不得军心了,去了反而添堵,陆舜指挥就好。”

      沈文苍会意,又想起一事道:“那,缚儿的玉像?”

      秦森:“碎了。”

      沈文苍:“碎了?”

      秦森:“那玉像是神界的,具有避邪安心之效,我碎了玉,换得陆家军神智清醒也算可以。”

      沈文苍想起缚儿那时发烧夭折的事,心情有些复杂,努力措着词道:“那你……”

      秦森:“那玉像到底是玉像,不是缚儿,我分得清,你不必担心。”

      沈文苍点点头,又无话可说了。

      秦森坐在椅子上侧首看着他,忽然看到他手上的咬痕,问道:“手怎么了?被咬了?”

      沈文苍应了声,有些尴尬,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从不是示弱的那方,连生病的脆弱都不曾有过,此时被这么关心,自是有点不自在。

      秦森见他不说话,也不多问,许久才道:“熄灯,睡吧。”

      两人奇怪又很和谐地躺在了一起,随意搭着条被子。

      月色被朦胧的云遮住了,屋里一片黑暗。

      其实秦森没有那么释然,他很怕沈文苍会问道:既然能用碎玉的法子让陆家军清醒,又何苦去鬼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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