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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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迷离的灯光闪烁着别样的气氛，低廉的香水，劣质的啤酒，人来人往的或是停留或是远去的混杂味道。错综复杂，让人厌恶，让人鄙夷，同时也让人不自觉的沉迷。空气中扩散的莺声细语，淫.晦的粗鲁叫喊，渐渐的弥漫在这堕落的街道。
不！应该是这条街道，这座城市，源源不绝的散发着诱惑的气息，诱拐世人为之沉沦！
街道角落的某个居酒屋里面，昏黄暧昧的彩灯，映的室内模糊一片，又不至于分不清东西。错落有致的座位屏风，巧妙的营造出隐私与秘密并存的空间。
吧台上的坐着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或是自斟自饮，或是□□交易般的陪酒。当然，也有进行不见得人的交易。
“客人，你点的煎饺定食，请慢用。”
在某个肚满肠肥的中年男人面前放下餐碟，身穿传统和服的女子，微微的低下头，谦虚有礼但不显卑微的细声说道。
男人显然喝多了，通红的猪头脸上浑浊不清没有焦距的眼睛，折射出色.情淫.乱的欲.望色彩，双手对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下其手。女人刻意的搔首弄姿，娇声的呻.吟，使的男人手劲不禁加大，眼里的欲.望强烈的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交合。
因此，女服务员低声的提醒，精虫上脑的男人毫无反应。片刻，女服务员低眉顺眼的后退离开，转身的瞬间，男人无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浑浊的眼睛稍微清醒几分，脸色略微惊慌的四处张望，不见有任何异常之后，又继续揉捏女人起来。只是，怎么浸.□□人香眼底处始终保留几分警惕，好像在提防某些危险一般。
女服务员回吧台后，仰首喊道：“老板，四号点餐已经送到了。”
偏居一角的小厨房内，老式的抽油烟机咻咻作响，未见其人但闻其声的沉厚嗓音传来，“过来端寿司台。”
“嗨！我知道了。”
走入厨房，炉头旁边一高大魁梧的男人，存在感强大到似乎要填满整个厨房，站在那里，一身凛然无惧的不知收敛强劲气势，第一眼就要命的夺人眼球并心生畏惧。然而，此时他挺拔有力的身躯上紧裹的洁白滚花边围裙，气势惧怕什么顿时荡然无存。威猛与可爱气息和谐矛盾的相融又相斥，滑稽的叫人下一刻就忍俊不住。这个情况让人不禁疑惑，为何这位气势不凡的男人会甘于屈居与此，而不是……
男人眼眸余光瞥了女服务员一样，其锋利如刀的眼神如同真枪实弹般砍在人身上，寒意迅速从脚底涌上脑门，心脏剧烈无规则的跳动，不受控制的几乎要蹦出胸口，惊骇的仅仅是站立都脚软不已。
然而，女服务员却是视若无睹。恭敬不足，闲散有余的若是其事一样走到他面前。淡淡的笑勾起嘴角，眼眸竟弯弯的喜气洋洋的如闲谈家常一般。“老板，我饿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扭头，眯起的眼眸锐光四射：“关我什么事？”
若不是其手里的汤勺一顿，笔挺的脊梁微不可见的僵硬几秒钟，怕是对男人冷若寒冰的话语惊吓不已吧。女服务员眯眯眼回以一笑，背手跳动男人旁边，只是她显然不习惯传统和服，忘记狭窄的直长裙管容不得她乱跳。踉跄几下，身子摇晃一会儿后，她才稳住身体，咧嘴笑嘻嘻的道：“我快要下班了！”
男人冷冽的气势深的要凝冰，尤其是看着女服务员站立不稳的身子更甚，听到她理所当然的话语。眼眸一沉，眸光闪动光芒居然似是无奈般。
单手捧起一盘寿司定食，他放在女服务员面前，沉声说：“端出去！”
女服务员双手颤颤兢兢的接过，脆生生的应了声“嗨！”便转身，刚跨出一碎步，又骤然停下，扭头对男人喊道
“老板，我要杂锦海鲜炒面。”
随即踩着小碎步兴味悠然的走开，眼眸余光看到女服务员出了厨房之后，男人面色不变，依旧冷酷无情，可是，熟悉其的人细心一看，却惊人的发现多了什么。他放下汤勺，打开另一个炉头，热锅下油，倒入多样的蔬菜海鲜什么一起翻炒。香气弥漫整间厨房，最后加上一份面条，片刻之后，一碟不是杂锦海鲜炒面的又是什么？
微微弯身施礼之后，女服务员小鼻子轻轻一皱，闻着轻微飘溢而出的香气，蔬菜的清新以及海鲜的独特风味。嘴角弯弯的满足一笑。“果然啊！老板就是一闷骚！”
岛国居酒屋一般都有着自己的特色，工作完了之后，可以任意点餐算是其中之一吧。女服务员很是欢快的想要大步踏前，提起脚的那一刻布料传来束缚感又再警告她，注意脚下。脸上一抽，立刻低头，龇牙咧嘴完一番怪表情发.泄才小心翼翼迈着小步子的回厨房去。
捂住心满意足的肚子，已经换回常服的女服务员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流理台上。轻闭上的眼睛，微微嘟起红润的嘴巴，白皙粉嫩的脸颊不知是灯光照射的还是其他，晕红晕红的，娇憨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抱住爱怜的蹭一蹭。
良久，在男人以为女孩睡着的那一刻，女孩骤然开口：“呐，老板，我在这里工作有半个月了吧？”
男人坐在高教凳上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有力的手臂上肌肉蓬勃，淡漠的脸色有种束势待发的警示感。
女孩听不到男人的回答也没所谓，径直说下去“然后，在这种消息四通发达的花街柳巷。该知道不该知道的，该做不该做的，全都有了。满意了，开心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可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我要知道或者是要做一些事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些‘好心人’无偿帮助呢？难道是我人品爆发，还是要深深的感叹世界还是好心人多，真是不明白啊。你说是吧？老板。”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虚的。”
男人仿佛预先知晓女孩的疑问，抛下一句不重不轻不清不楚的话语后，不再说话，仅是静静的凝视稚嫩的侧脸，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卧槽！做了那么多动作，到头来就只有这句话？及其的风马牛不相及好伐！女孩面上依然恬淡，内里已经面目狰狞的爆粗怒骂了。话说，别要求市井中混得女子能有多么的优雅教养，她不表现出来已经很顾及群众的承受压力了。
女孩告诉自己不可以生气，生气易老，她容易得了副嫩皮，怎么也得好好享受一番。况且人家也是听命行事，主动权也不在他哪里，问了也是白问，何必呢？慢慢的压下怒气。
“所以，阴谋不行，我索性来阳谋更好咯？”
男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女孩，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眸下倒映着她清澈见底的流光。许久，他忽然笑了，僵硬的嘴角表明不常笑，不能算好看的笑靥在女孩眼内，竟然异常的惹人注目，或者是他不小心泄露的温柔，让人不自觉的心软吧。
“你很聪明！”
什么意思？还有呢？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吗？
女孩一向机警灵活的眼眸，难得的呆滞许久，没有竖起的戒备警示线，让她看起来傻傻愣愣的。好像憨态可掬不倒翁，一戳就倒。
走在夜深宁静的无人街上，遥望漫天的星辰，女孩除了满心的疑问别无其他。最后，实在接受不了这么纠结的状况，翻出三角眼，双手狠命胡乱的抓箍头发，直到一个崭新的鸡窝头出现才无力松垮肩膀走着。
走到左拐弯处，她侧身转入街道，然后迅速的贴墙不动，伸出长脚横放。面无表情的紧眯眼睛，死命的紧盯背后的黑影。不到十几妙，一道轻巧但急促的脚步声渐来渐近，如怪物般的黑影眨眼间串到。
女孩心里微沉，眼眸光芒闪动，一抹狠戾在其中划过。稍作深吸一口气，她略弯腰躬身，右手握拳蓄势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务必在第一时间可以一击必杀。
眨眼之后，黑影当头罩来，女孩呼吸一停，眼内瞳孔收缩到极致。长脚曲膝用尽全力上踢，右拳紧握笔直冲出。
“嗯……”对方捂痛隐忍的声音
“嘶……”女孩痛呼出声。
女孩收拳之后，呵气给出大力的右手。心里直流泪唏嘘，其实，打人也很痛的。话说，为什么发现有人跟踪，且出手打人之后还如此的冷静。原因其他，不过是女孩看清了尾随的人是相识的而已。
不，应该说，这人很有可能是保护自己什么来的。
女孩定定身子，用手抓抓头发，理顺鸡窝头的凌乱发丝。完成没有无故打人之后的内疚感，装B淡定的开口：“我说西园寺凛君，你三更半夜的跑出来干啥？”而且还不动声色的跟着她后面。
尾随君——西园寺凛同学，忍住要继续捂住□□的动作，直起身子。轻吸一口气，不敢大力，就怕动作一大，又扯痛伤处。心里狠戾咒骂牧野筑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上万次，若不是奉命行事，他肯定第一时间灭了她。
“明知故问，你在那种场所工作我能不出现保护？白痴。”
再无其他人的地点，西园寺凛不再委屈自己，撕开伪装的假面，恢复到原来的阴沉冷酷，话语森冷而残忍。
牧野筑紫拨开垂落胸前的长发，轻巧的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弧，眼眸清澈明亮，瞳孔深处却是同样冰冷一片。“哟，劳苦功高的西园寺君，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尽职尽责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备受感动的发誓明志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西园寺凛眼睛一沉，眼底的暗涌澎湃翻滚，来势汹汹的几乎要崩塌而出。可是，下一秒他又恢复平静，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周身迸发的骇人气势也维持不到十秒也尽数收敛，快的叫人以为那短暂的恐怖不过是错觉。
见状，她嘴角的弧度不变，反而扩大了几分。只不过不再是嘲讽，而是好笑的。这熊孩子，明明是气翻天了，还强忍着收回，滴水不漏的样子还颇有成人风范。嘛嘛，她也有错，无故的迁怒再怎么说也不对。
“如果不想我跟着就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你以为待过那种地方几天，打听到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可以了解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别傻了！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不说在别人的掌握之下，就连接下来要做什么都算计的一清二楚。”
右脚斜踏出，双手抱胸，下巴略微抬起，眯起的眼睛看不见眸光闪动，嘴边的笑意已然收起。摆出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我自归然不动的无赖的样子，无情绪的语调说道：“然后呢？看不清现实，每天没心没肺的开开心心过活。看清状况了，诚惶诚恐的跑到你身后的人面前哀求庇护。还是有志气的两者都不要，跟那个从来都见过面的家族履行义务，然后接受权利？”
“尤其是在文化祭演出那天突然出现的男人，那种隐世不出的大家族，随便动一动手指就可以令我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微微一笑，笑靥很好看，温柔娴熟的不像平时的粗鲁平庸。可是，眸子深处却是半丝暖意也没有。冷漠的仿佛事不关己般，毫不在意的语调让人以为她说不过是‘今日天气很好啊’这样寡淡的话题。当然，西园寺凛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她淡漠话语蕴含的对这些无力反抗的既定命运的怨恨
为此，他沉默了！
因为，这个也是他背后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极力避免的事情。不断的壮大，不断的披荆砍棘，不断的坚定内心，为的不都是摆脱上层施加的束缚，架起命运桎梏。
牧野筑紫这个女人！即使做着让人头痛的事情，使他们的计划乱了好多步。可是，这些也不过是她想要打破枷锁，掌握自己。有这个想法并且坚定不移的进行下去，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一名人物。可惜……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尤其是你这种想以卵击石的。那么一个大家族，你以为凭借那些小小的信息就可以与之抗衡？”
站的有点累，她倚墙而靠，神色慵懒的笑道：“你说呢？”
闻言，西园寺凛气的差点头顶冒烟七孔流血，他难得说了那么多，她居然……
看到西园寺凛气的扭曲的脸，牧野筑紫没由得心里一阵舒爽，从居酒屋老板那里憋乎的气。这一刻起，散的一干二净。
“安心吧！没有强硬的后台，你以为姐真的会白费功夫去做那些事情。”
拧紧的眉心一僵，他怔怔一下，眼睛一眨不眨，脑子运转期间突然卡壳。片刻，他才回神过来，火速就问：“你什么意思？”
可是，回答他的，仅有呼啸而过的夜风，寒冷透骨！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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