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 半生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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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谁能决定，我已不再是你无悔唯一。
——柳生比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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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君，我能和你谈谈吗？”
走廊间擦肩而过，蓦然间停滞住脚步，恋羽轻缓的声音像盛夏夜里海波中翻涌的歌声，突兀而清妙，勾起了柳生心里的颤动，微微颔首，绅士般优雅的风度深入骨髓，垂眸间眼神晦暗，低哑的声音传来，
“好！”
……
幸村精市例行地路过走廊，神思有些怔忪，无意间瞥向了窗外，这个位置是她上次和宫崎莫名对视的地方吧！紫眸闪过一丝光亮，
想着，顺着视线望向窗外，瞬间就是紫眸紧缩！！
立海大高等部教学楼后方的樱花林里，
午后的树林，阳光从缝隙间倾泻出漂亮的光斑，清风轻抚，泻下阳光，金辉一片，海妖般美丽动人的少女，绅士般优雅英俊的少年的背影交织在一起，美得就像一副画，让人莫名地觉得温馨美好！
可惜，只是看起来而已......
少年眉目复杂，少女低垂着眉眼，长睫浓密卷翘，遮住了幽深的眸，波浪般海蓝色的卷发随风而舞，卷起一片惊艳！
现场的气氛静得有些不同寻常，柳生感到有些不适地蹙眉，想起以前他和小恋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无论何时，他们俩在一起的氛围总是温馨和煦的，就像是樱花飞舞时卷起的温柔恬美，浅韵迷人……
恋羽没开口，柳生也很沉默，淡淡的尴尬与疏离萦绕在两人之间，稍许，柳生秉承着绅士风度率先开口，
“小恋，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恋羽眼神复杂地打量着柳生比吕士，这个就是她的妹妹用尽全力飞蛾扑火般爱慕着的少年，很俊雅，也很有气质。前世漫画里有过印象的立海大网球少年。
幽蓝色的眼眸微微一闪，就算是见惯了青年才俊的司空三小姐也不得不承认柳生比吕士的优秀！
一瞬恍惚后，恋羽便低下了头，洁白的贝齿轻咬住嫣红诱惑的下唇，幽然叹息，语调里不掩疏离，
“多谢柳生君挂怀，我，很好……”
最后的话语里莫名的停顿，恋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落寞，笑得讽刺。只是一瞬，她便恢复了正常，看着柳生眼里真挚的担忧与心疼，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至少，在这一刻，恋羽还没想迁怒他的意思！
神色黯然，心里却有几分欣慰，小恋，原来你也并不是一厢情愿的！这个优雅而骄傲的少年心里还是在意你的！
听到了恋羽疏离的回答，柳生眼神一黯，心里说不在意是假的，更多的却是酸涩的感叹。
良久，两人又要陷入沉默里，避免尴尬，这次先启唇的人是恋羽，从容地开口，声音里却多了一分紧张忧虑。
恋羽很有诚意地像柳生鞠了一躬，
“柳生君，多谢你之前的照顾……以前的事是我打扰到你了！”
“宫崎你……客气了”苍白无力的神情，柳生几乎是哑声道，“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
恋羽的唇微微弯起，幽蓝色的眼瞳晶亮清澄澈，流转生辉，眼神一瞬柔和，“比吕士……”
柳生浑身一震，抬眸，眼神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笑意柔和的少女，小恋……你还愿意承认我吗？
“比吕士，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人生最黯淡的时候来到了我身边……”恋羽的眼神很真诚，柳生君，谢谢你，谢谢你在小恋人生最黯淡是时候来到了她身边……
“谢谢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不再迷茫彷徨……”
谢谢你给了小恋希望，让她不再迷茫彷徨……
“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援手，谢谢你……”
谢谢你对小恋的温柔，谢谢你对小恋的援手，谢谢你……
柳生神色怅然地看着眼前真诚道谢的美丽少女，蓝眸一如既往地澄澈干净，嘴角微微翘起温柔的弧度，眉宇家自然流淌着一派风姿傲意，风华绝代！
恍惚间，眼前这个蓝眸卷发魅惑惊艳的绝世少女似乎和记忆里那个蓝眸直发羞怯美好的善良女孩重叠在了一起。
那样显然地差异，却又是那样的和谐，她抛下了自卑怯懦，蜕变如斯强大，那么，她的致谢是否是对他们过去的告别？
“柳生君，过去是我受你的照顾，现在，我希望我也能帮助你的地方，这是，我欠你的！”
柳生君，小恋的过去有你，这是我司空羽欠你的人情，亦是，我的承诺！
清风暖阳，柳生却犹然觉得脊背发冷，小恋，我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计较疏离……？
绝情绝义？！！
眼前的少女如记忆里一般惊艳美丽，但是这般的陌生与疏离却是他从未想到的结果，想着，柳生扬起头，自嘲一笑，终究还是不一样了，他们之间走到今天又要怪谁呢？
颓然地摇头，柳生神色怅然，
岁月走到了这里，我们终究有缘无分。
原来，时过境迁真的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词语！
“柳生君？”柳生的恍惚被恋羽看在了眼里，眼神有些疑惑地问道，
低哑的声音卷起了绝然的怒火，柳生比吕士捏紧了双拳，“上杉恋……”眼神锐利，一字一句，“你把我们的过去当成了什么？！！”
恋羽惊讶得瞪大了眼，
“你就那么想还清我对你的好，你是要抹杀掉我们的一切吗？”
“是！”
恋羽幽然一叹，闭起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绝然！
柳生比吕士，虽然我感激你在小恋心里最黯然的时候来到她身边，但是，我并不允许你还能在她的未来的指手画脚，
一瞬间睁眼，幽蓝色的眼瞳迸射出精光，冰冷血腥，
我不会允许你再出现在小恋的生命里，因为——
你不配！！！！！
迎着恋羽那摄人心魄的幽蓝眼瞳，柳生比吕士瞳孔惊愕得猛缩。
我不否认你对小恋的好，所以，小恋欠你的一切，都将由我来偿还，从此，司空恋和柳生比吕士一刀两断，此生不干！！！
“上杉恋！！！”优雅的绅士几乎要失去理智，目赤欲裂，哑声，“你真残忍！”
妄自地抛去过去，上杉恋，你把我置于何地？你把我对你的思念置于何地？？
缓缓地，恋羽嘴角勾起了魅惑而讥讽的笑容，红唇如血，一字一顿，“柳生比吕士，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残忍？当初先放弃我的人，是你！”
揭开记忆，柳生一怔，恋羽步步紧逼，“残忍？我就是残忍又怎么样呢？经历了当初的那些你以前我还是那个只能站在角落的无助哭泣等待你救赎的上杉恋吗？”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擦过嫣红的唇，魅惑而血腥，幽蓝色的眼瞳泛起冷光，氤氲着滔天巨浪，无情的妖精在苏醒，
“从你不信任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明白这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你根本就不懂，你知道我独自一人承受所有人指责时候的绝望吗？你知道我被迫离家的无助吗？你知道我流落东京的狼狈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残忍。还以为我是过去那个为你是从的上杉恋？抱歉，我没那么贱！”
魅惑幽深的眼瞳闪烁出血红色的光，血腥，魅惑，残忍……
看着柳生的惊慌失措，恋羽嘴角勾起了笑，邪肆，冰冷……
柳生比吕士，你没资格，你没有资格再进入小恋的生命里！
“小恋……”
“柳生比吕士，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恋羽干脆利落地下了决断。
嘴角的冷笑，危险血腥，恋羽微微眯眼，柳生比吕士，你知不知道呢唤起我心底潜伏着的嗜血恶魔，如果不是看在小恋的份上，如果不是我还有一丝理智……那么，我一定会毁了你！！
话音落下，柳生的脸色一片苍白，脚步几乎是踉跄了一下，低声里带着绝望，仰头，右手似乎是要挡住了落泪的眼，
“小恋，如果我说我从未想过放弃你呢……？”
恋羽惊愕的抬眸，幽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他，眼神难以置信。
右手挡住了少年苦涩而悲伤的脸，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小恋，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你！”
迎着少女不可思议的眼神，柳生笑容惨淡，“当时的我只是有些无措，我其实并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而且，那个受到伤害的人是我血脉至亲的妹妹！樱菲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幽蓝色的眼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恋羽的眼神古井无波，毫无波澜。
“小恋……你可以原谅我吗？”
恋羽闭起了眼，长睫低垂颤抖，双手握得死紧，低声，
“太迟了……”
柳生君，已经太迟了，你和小恋的感情没有通过命运的考验，风雨之后，鲜血淋漓，苍白无力，优雅的绅士还能站在云端骄傲悲伤，而纯粹的海妖却遍体鳞伤，几近灭亡！！
心中叹气摇头，柳生君，你没有小恋爱得深啊……！
柳生比吕士之于上杉恋是生命唯一的救赎，而上杉恋之于柳生比吕士只是人生意外的悸动！
不平等的爱情……从来就不会幸福！
小恋为了她的爱情付出了代价……
抬眸，恋羽躬身，行礼，“柳生君，抱歉，打扰了！”
转身，欲离开，
柳生比吕士蓦地开口，“小恋，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这样直白的话语几乎是不符合绅士的风度，恋羽眼神有些吃惊，恋羽侧首，余光瞥向那个优雅的少年，清澈的嗓音传来，
“爱过，拼尽一切，飞蛾扑火……”
柳生自嘲一笑，原来如此，我真的错了……
稍许，又听到少女停滞住脚步的回问，
“柳生君，你呢？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上杉恋？”
微微一笑，春风化雪，惨然笑靥，
“有过……”
恋羽嘴角勾起的弧度漠然失落，原来如此……
小恋，你终究如愿以偿，可你们彼此却不再是当初模样！
十年生死两茫茫……
“小恋，我们还有机会吗？”带着希冀的问题，
少女背着身，垂眸，轻叹，
“比吕士，你知道的……”司空恋和柳生比吕士的一切都过去了……
“小恋！”柳生似乎还想争取，
少女的声音似是从海波汹涌里传来的空灵歌声，飘渺无迹，
“比吕士，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话音刚刚落下，少年就愣住了，相似的话语浮现在脑海里，那是爷爷在听闻自己和小恋交好时对自己的提醒，
“比吕士，作为柳生家的继承人你没有任性的资格。你是柳生家的继承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柳生家的态度，所以对于上流社会的潜规则你应该明白。而且，一直以来，你也做得很好。但是，在处理和上杉恋的关系上，你还不够成熟，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顾虑上杉家的反应，也不要让你抛弃朋友。只是，你应该知道，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底线。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柳生的紫眸有些模糊，那时的他是……
跪坐在和室里，神色恭谨，躬身行礼，
“是，爷爷！”
……
闭起眼，在睁开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是的，我是柳生家的继承人，我没有任性的资格！
目送少女离开的曼妙背影，柳生眼神晦暗，却果决地转身，望着相反的走去……
从此天涯不落，风华不干，今生不见，与君相决绝！
从此千山暮雪，龙战于野，缘起缘灭，与卿惜离别！
这一局棋，胜负谁来说？
是黑白分明，还是满盘落锁？
悄然沉默，
真与假重合，得与失交错！
远去岁月如歌，光阴凛冽，无邪天真
湮灭在了时光长河……
清风吹起树叶簌簌作响，一个紫发紫眸的精致少年从树后走出，紫罗兰色的眸子闪过晶亮的精光，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意味深长……
清风扬起他悠扬的紫发和洁白的衣角卷起一片惊艳，少女前进的步伐微微一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侧首，幽蓝色的眼瞳危险的眯起，敛眉凝眸，目光如炬，
右手残影一闪，一张扑克莫名地出现在了少女的两指间，素手一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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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 半生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