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1》梦玥岚

19、第十八章

　　傍晚，放学，在校门口等念芸的可不止一个——有精市，还有跡部。此时，澄钥和不二也出来了。跡部的出现让不二很是不安。
　　念芸解围对跡部说：“来找我的？”
　　“没错。”
　　“你找她干什么？”澄钥没好气地问。
　　“澄钥！”念芸制止，“先回家，这里交给我，好吗？”
　　“念芸，你……”
　　“好了。”念芸把澄钥交给不二说，“替我送她回家。上次你问我的事有时间告诉你。”
　　“念芸，你敢？”澄钥急了。
　　“好了，你少给我添乱了。而且记住很多事需要解释，难得让我做一次你经常做的事。”
　　澄钥只能妥协。
　　“精市，晚点帮你训练，好不好？”念芸问道。
　　“那我等你。”
　　“不用。”念芸问跡部，“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可以吗？”
　　“听你的。”
　　“走吧。”念芸拉着精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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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里，念芸别喝咖啡边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跡部说道：“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的。”
　　“我想你的面子也够大的了，还要我帮忙？”念芸冷冷地说。
　　“什么事？”精市问念芸。
　　“救我妹妹。”
　　“她怎么了？”精市听不懂了。
　　“昨天晚上的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念芸说道，“所以……后面就不用我说了吧？”
　　“不会吧？”精市不敢相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念芸淡淡地说，“她在哪里不用我说了吧？”
　　“我信，别生气。”精市说道。
　　“欧阳，婷儿只是一时冲动，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她吧？” 跡部开口。
　　“你去救人我又不拦着。”念芸说道，“我也没让他们不放人。”
　　“可是，她得罪的是你。” 跡部说道，“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人？就请你卖个面子，好不好？我让她向你道歉。”
　　念芸笑了：“倪婷有一点很像我——她不会为了给谁面子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她能一天不惹我已经很好了，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欧阳，婷儿是个好女孩。她告诉我一直想和你和解，但是一看见你好话就说不出来了。我也知道你受她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定多劝她。”
　　“我不管。”念芸说道，“我忍了那么多年了，她反而变本加厉。以前我忍是因为她动的都不是我最在乎的东西，所以我没必要生气。但是她不聪明，我想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否则她早就一无所有了。”
　　“念芸。”精市开口了，“就算倪婷不对，你也应该看在跡部不的份上放过她一次。”
　　“为什么？”
　　“倪婷纵然不对，但是跡部是无辜的，你不能让他担心吧？”
　　“那你呢？”
　　“我？”
　　念芸问道：“你担心吗？”
　　“我担心你们越闹越僵，以后你危险越来越多。”精市看着念芸，“我担心的是你。为什么不选择多一个朋友呢？就借这次机会，你们和好不是很好吗？”
　　“让我想想吧。”念芸起身，“先回去了，今天的训练取消吧。”说完，念芸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的很在乎你。” 跡部对精市说。
　　“倪婷一定说了别的话刺念芸。”
　　“哦？为什么？”
　　“因为倪婷破坏我和念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念芸每次生气也只是对我耍脾气，从来没有对倪婷怎么样。”
　　“看来，只能求一个人了。”
　　“尹澄钥？”
　　“恩。等我一下。” 跡部起身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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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澄钥来了。她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跡部递上咖啡：“你先休息休息，我们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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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念芸在和不二聊天。半小时以前，澄钥正在幸福之中，跡部的电话打破了幸福。澄钥也猜到了大概。出门之前把念芸数落了一顿。害得念芸只得赔罪，最后还是不二解围。
　　“澄钥很早就认识跡部是因为我妹妹。”念芸告诉不二，“跡部喜欢的是我妹妹。所以，我们总免不了见面，澄钥也就认识他了。”
　　“怪不得他对澄钥态度特别好。”不二笑道。
　　“不奇怪。”念芸说道，“我只要被倪婷欺负出手的一定是澄钥。跡部过了我这关不一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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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钥喝下一杯咖啡后说道：“快说吧？我急着回家。”
　　“婷儿这次又做了什么？” 跡部问道。
　　“你自己问她。”澄钥冷冷地说。
　　“你说得比较清楚。” 跡部拍马屁说，“婷儿说谎就不好了。”
　　“你还是问念芸吧。我说的话，她会生气的。”
　　精市说：“她不会的。她生气的话就说是我让你说的。”
　　“让你们俩再闹翻？再让我做和事老？”澄钥生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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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次过你这关才有用？”
　　念芸笑了：“可以这么说。”
　　“你妹妹又做了什么？”
　　“报纸上的事件幕后主使是她。”念芸淡淡地说。
　　不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回答出乎自己的意料。
　　“也许是我还没有答应吧，他们着急了才找澄钥的。”念芸说道，“不好意思，老是要你担心她。”
　　“不用担心了。”澄钥回来了，“我很好。”
　　“回来了。”念芸笑道，“他们说什么了？”
　　“你直接问他吧。”澄钥把精市拉了进来。
　　“你们搞什么鬼？”念芸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什么都没有说。”澄钥说道。
　　念芸对精市说：“不要劝我了，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然后，念芸关上了门。
　　“你不用吧？”澄钥说，“他很无辜诶！”
　　“我没有生气。”念芸说完，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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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澄钥起来后发现念芸已经不在房间了。澄钥心想：那么大的气。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才知道念芸没有来上学。
　　“什么？”澄钥惊乎，“她没有来。”
　　“没有。”手冢回答。
　　“她又去干什么了？”澄钥自言自语。
　　“她不会遇上危险了吧？”手冢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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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澄钥淡淡地说：“她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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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精市听到了念芸失踪的消息后，说道：“她不会像……”
　　澄钥打断他：“听我说完，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你知道她在哪里？”精市急切地问，“她在哪里？”
　　“让她静一静吧。”澄钥说道，“她不会有事的。”
　　“告诉我她在哪里！”精市说道。
　　“精市，让念芸安静一下，她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时间休息。”澄钥说完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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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还是不见念芸的踪影，澄钥倒是不着急。她看着窗外想着：念芸我帮你瞒过他们，你回来以后可以开心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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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念芸坐在父亲的墓旁说道：“爸爸，一年又过去了，女儿来看你了。你在天上过得怎么样？女儿很好，妈妈也很好，新爸爸对我还是一样好。女儿总算没有辜负你——我算是有点成就了吧？倪婷和我的事爸爸一定知道了吧？是女儿错了吗？”说着说着，念芸已经泪流满面了，“女儿迁怒妈妈了，爸爸不会怪我吧？我回去以后就处理，一定让妈妈的生活恢复往常。女儿要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我的手术成功了，女儿以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只是女儿要晚些时候和爸爸相见了。”念芸说完，抱膝哭着……
　　每年的这个时候阳光明媚，念芸的心却是乌云密布。因为父亲是在这个时候离自己而去的。父亲无疑是念芸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然而他却早早地离念芸而去。
　　念芸还在哭着。也许天都痛心了，念芸的父亲也许在天上哭泣——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滂沱大雨。
　　念芸依旧没有动，她只想好好地哭一场。哭完了又是新的一天。一把伞替念芸遮住了下落的雨滴。念芸依旧没有动。
　　“念芸！”雨伞的主人将念芸从地上拉了起来，“下雨了，回家，好不好？”
　　“玉凝。”念芸扑进了玉凝的怀里依旧没有停止哭泣。
　　“好了。”玉凝放下手中的伞将念芸抱紧，“不哭了，好不好？你看，你把伯父都弄哭了。”玉凝拍着念芸。
　　念芸没有理睬玉凝。
　　“念芸，淋雨会感冒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念芸点头。
　　“那不哭了。”玉凝说着抱起念芸，把念芸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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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哭了。”玉凝为念芸擦干眼泪，“我们回家。”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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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美国的家。由于钥匙一直在玉凝手里，所以这次他来美国时索性就不客气地住了进来。
　　换完衣服的念芸坐在沙发上问道：“你住进来有没有经过我同意？”
　　“你不是说‘包吃包住’的吗？”玉凝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就住进来了。”
　　念芸淡笑：“脸皮真厚！”
　　看见念芸笑了，玉凝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回去？”
　　“这里是我家，你管得着吗？”
　　“他们都不知道吧？”
　　念芸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很了解你吧？”
　　“你哥哥故意放你来的吧？”
　　“你很了解我哥嘛！”
　　“聊天的时候你说要来美国我就猜到了。不是我了解玉成哥，是因为他了解你。”
　　“哥哥知道就算他不让我也会来的。”
　　“好了，谢谢你，玉凝。”念芸真诚地说。
　　“不谢，我们俩谁跟谁。”
　　“生死之交？”
　　“恐怕世上还没哪个词能形容我们的关系。”
　　念芸笑了：“没那么夸张吧？”
　　“有。”玉凝认真地说，“这个时候去一次上海吧？去见见你爷爷、奶奶。”
　　“好啊。”念芸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下午。”
　　“先陪我去日本吧？”念芸说，“我要带一个人去。”
　　玉凝笑道：“看来，我马上可以喝你的喜酒了，你干爹离抱孙子的日子也不远了。”
　　“乱说！”念芸不好意思了。玉凝还真了解自己，居然能一眼看穿自己想带精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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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澄钥始终不肯告诉精市念芸的下落。澄钥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精市可是天天在校门口拦截。而且精市也问过不二，连不二都撬不开澄钥的嘴。
　　今天，精市等待时收到了一张照片——一个陌生人给的，念芸和玉凝在雨天拥抱的照片。
　　精市拿着照片像澄钥兴师问罪：“该告诉我了吧？”
　　“你生气吗？”澄钥问道。
　　“不生气。”精市说道，“她去了美国对不对？”
　　“对了一半。”念芸地声音响起，“我现在回来了。”
　　“你自己问她吧。”澄钥说完溜之大吉。
　　“嗨。”玉凝和精市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精市，真的不生气？”念芸问道。
　　“过来。”精市说，“有话和你说。”
　　念芸走了过去，玉凝识趣地走远了。
　　“什么？”念芸问道。
　　“照片给你。答应我以后有不高兴的是要告诉我，伤心的时候，需要依靠的时候我的肩膀让你靠。我要一个完整的念芸，你懂吗？”
　　念芸靠进精市怀里：“你知道我去干什么？”
　　“去拜祭伯父，对吗？”
　　“恩。”念芸点头，“我想回上海一次去见我爷爷、奶奶，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见家长？”精市逗念芸。
　　“随你怎么想，去不去？”
　　“去。”精市笑道，“什么时候？”
　　“明天。”
　　“一言为定，我早上明天来找你。”
　　“恩。”
　　“倪婷的事你先处理掉吧？我想这个教训也够了。”
　　“这张照片应该就是她找人送来的。”念芸说，“这可是屡教不改。”
　　“给我个面子吧？”
　　“好。”念芸点头，“打电话叫跡部吧。”
　　“好。”
　　“玉凝。”念芸叫道，“陪我们去办事？然后，一起回家？”
　　玉凝看了看精市说：“不要紧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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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里，四个人在局长办公室里与局长谈话。局长可是心惊胆战——因为玉凝、念芸、跡部都是不能得罪的。
　　“我妹妹还好吗？”念芸问道。
　　“很好。”
　　“那放了她吧？我想教训也够了。”念芸说道。
　　“是是是。”局长吩咐一旁的人把倪婷带来。
　　“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念芸说道，“妹妹只是一时冲动，我不希望她有麻烦。”
　　“我们一定照办。”
　　玉凝说道：“老爷子吩咐欧阳小姐在日本的安全就由你负责。”
　　“是……”
　　念芸打断局长：“是什么？我不想麻烦你们！”
　　“念芸不准任性。”玉凝说道。
　　“不干。”念芸对局长说，“别听他的。”
　　“是。”
　　“你再说一遍？”玉凝说道。
　　局长左右为难。
　　精市说道：“你们俩就别为难人家了。”
　　这时，倪婷来了，她扑进跡部的怀里哭了。
　　“好了。” 跡部拍着她，“不哭了，没事了，下不为例。”
　　“恩。”
　　“向你姐姐道个歉吧？”
　　倪婷看了看念芸——经过这件事以后倪婷有些害怕念芸了。跡部牵着她的手走到念芸面前。
　　倪婷迟迟没有开口。
　　念芸对局长和玉凝说道：“先出去一下吧。”
　　“好。”两人离开了。
　　“说吧。” 跡部对倪婷说。
　　“姐姐。”倪婷叫了一声，和平时那种讽刺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哎。”念芸淡笑，“总算听见妹妹这么叫了。”
　　倪婷扑进了念芸怀里：“姐姐，我错了。”
　　“好了。”念芸拍了拍她，“没事。明天我会去上海，你去不去？”
　　“我……”
　　念芸淡笑：“不去就算了。”
　　“姐姐，爸爸……”
　　“我知道了，去上海的时候我顺便把事情办了。”念芸看着跡部说，“好好照顾我妹妹。”
　　“是。”
　　“澄钥要为难她的话你就把经过告诉她。”念芸说道，“如果她不听你告诉她欺负倪婷的话，我回来找她算帐。”
　　大家都笑了。
　　精市把照片递给倪婷：“以后别再找人跟着你姐姐了，我不想被别人偷拍。”
　　“知道了，未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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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里一片欢笑——一个完满结局，姐妹和解。然后，念芸该麻烦了——和澄钥解释恐怕有点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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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和澄钥解释以前，念芸把倪婷交给了跡部。
　　念芸对精市说：“先回去吧？玉凝会和我一起回去的。”
　　“……”
　　念芸开玩笑说：“不会吃醋了吧？”
　　“如果是怎么办？”
　　玉凝插嘴：“这句话你说给念芸听也就罢了，还让我听见。”
　　“是吗？”精市笑道，“谁让你如此优秀，让我不得不担心。”
　　玉凝笑了：“你谬赞了。要怪只能怪你喜欢上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
　　“你们俩差不多了吧？”念芸无奈。
　　“好了，我先回去了。”精市对玉凝说，“念芸就教给你了。”
　　“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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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芸和玉凝回到家里，澄钥看着玉凝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彼此彼此。”玉凝回道，“你也一样。”
　　“停。”念芸插了进来，“你们俩别一见面就抬杠。”
　　“事情解决了？”澄钥问道。
　　“和倪婷和解了。”念芸说，“她明天去学校的话，你不准欺负她。”
　　“有你在我哪敢呐？！”澄钥忿忿，“你小心她阳奉阴违。”
　　“我明天去上海。”念芸说，“她阳奉阴违也好，阴奉阳违也罢，你不准为难她。”
　　“知道了。你去上海干什么？”
　　“去见爷爷、奶奶。”
　　“哟。”澄钥看着玉凝，“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算是吧。”玉凝说道。
　　“有没有告诉他？”澄钥开始八卦了。
　　念芸淡淡地说：“他一起去。”
　　“看来离喝你喜酒的日子不远了，干爹离抱孙子的日子也不远了。”
　　“你……”念芸躲进房间了。

　　第二天，三人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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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敬请期待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