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儿子，叫爹！》小荞麦

25、引产

　　七年前。

　　一个身穿有些破旧的碧绿和服的年轻女人站在茶之国一个繁荣的村子前。

　　女人伸手摸了摸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心里终于下了什么决定。

　　“又是你这个女人？昨天不是给你包子了吗？我这里是包子铺不是收容所！”包子铺的小厮挥手赶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已经连续半个月站在他的包子铺前，从早上站到晚上，一句话不说，只是在那里站着，给她个包子她就会走。

　　那个女人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长时间的看着他，小厮终于忍受不住那种目光，又拿出了一个包子：“给你，走开啦，不要挡我们做生意！”

　　很反常的，那个女人没有伸手接那个包子，她突然一下跪在地上：“我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请您收留我。我可以做一切事情，洗衣服做饭什么都可以，我不要工钱，只求您可以给我足够的食物！”

　　包子铺前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来这里围观，这个世界不大太平，每天都有无数的人饿死，像这样为了活命求别人收留的人并不少见。

　　“你……”那个小厮被这一跪弄得倒是心软了，他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我也只是个小厮啊……”

　　“但是你有包子。”那女人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小厮，小厮发现这个女人的眸子竟然如此漂亮，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每天给你的包子也要从我的工钱里面扣的。”小厮说了实话，那些包子原来都是他在买单。

　　“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活路了！”女人再次把头叩在地上，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必须要吃饱，只有吃饱了才能养育肚子里那个小生命。

　　“哎，你等等，我去找老板问一下吧。”善良的小厮转身去了店里。女人还在原地跪着，等待店老板的到来。

　　在离包子铺斜对面的和果子铺里，两个带着斗笠的男人互相交谈。

　　“纪宫殿下居然……”雾隐甲。

　　“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雾隐乙。

　　“这对我们水之国简直是莫大的耻辱，皇女居然怀着一个杂种在茶之国讨饭！”雾隐甲把一杯水狠狠砸在桌子上，引来了全店人的目光。

　　“喂，你要暴露自己吗？”雾隐乙提醒着，“我们的任务是监视。”

　　“监视什么？给她钱好了，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啊！”雾隐甲还在愤愤不平。

　　“天皇陛下还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你在这里操这么多心做什么？”雾隐乙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我们只要按时传递信息回去就可以了。”

　　雾隐甲尽管愤愤不平却找不到反驳雾隐乙的理由，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他们的任务。

　　店老板被小厮引了出来，看见还在店外跪着的浅草叶。

　　“那个……实在抱歉，我的店小，实在请不起两个人。”店老板诚心实意的给浅草叶道着歉。

　　“哼，给你十条命你也不敢请！”雾隐甲嘟囔了一句。

　　“我不要钱，您每天让我吃饱就行，我甚至还可以晚上给您看店，我可以一个人睡在店里的。”浅草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吃饱？”老板想了想，“万一你一天吃上十个包子那就跟请小厮的价钱一样了啊。”

　　“请您放心，我吃不了那么多的。”浅草叶给老板保证着，“您每天给我三个包子就行。”

　　“三个包子？”老板还在算着帐，“你是一个女人，没法像男人一样做那么多事情的。”

　　“那两个包子，两个包子可以吗？”浅草叶给你老板讨价还价，她太需要包子了，每天一个包子根本无法保证她和腹中孩子的消耗，那张原本圆润的小脸现在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上去比没有怀孕前还要纤细。

　　“两个包子？那够公平了。”老板终于点头首肯。“进来干活吧。”

　　“他还真敢要！”雾隐甲一拍桌子就准备站起来。

　　“喂，喂，冷静点！”雾隐乙拉着雾隐甲重新坐下。

　　浅草叶此时已经怀了将近九个月的肚子，她有些费力的站起来，和服下凸起的小腹一下子引起了店老板的注意。

　　“原来你还怀着孩子呢？”店老板的口气变得不悦，“怀孕的来这里添什么乱！给她个包子，让她滚！”店老板转身进了屋。

　　小厮没奈何的过来，塞给浅草叶一个包子：“店老板不让，我也没办法了。这样，我再多给你一个，再多给的话我们家也该吃不上饭了。”

　　浅草叶说着谢谢，拿着两个包子出了村子，两个雾隐随之跟上。

　　浅草叶走在村子外的密林里，小厮特地挑的刚出炉的包子，还热气腾腾的。浅草叶看着包子，眼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孩子，妈妈再也没有能力保住你了……”浅草叶哭着塞到嘴里一口包子。她的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茶之国不是个富裕的地方，一般人都没有足够的食物养活家里，更何况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雾隐乙在树上仔细观察着浅草叶的情况，悄悄跟甲耳语道：“赶快通知上级，纪宫殿下怕是撑不住了。”

　　可惜雾隐甲还是晚了一步，当天晚上他带着雾隐的医疗小组赶回森林的时候，看到的是刚刚被雾隐乙从湖里救回来的浅草叶。

　　“怎么了？”雾隐甲急切的问。浅草叶是他们的任务，他们的任务是时刻监视，不能让浅草叶遇到危险。现在的情形明显是违反了第二条任务目的。

　　“医疗忍者，快！刚刚她自杀了！”雾隐乙顾不上回答甲的提问，现在救人是最要紧的。

　　医疗小组围过来接替乙的位子，雾隐甲走过来拍了拍乙的肩膀：“辛苦了。”

　　雾隐乙看着伙伴，叹了口气说：“一个不留神，她跳水了。”

　　“羊水破了！”一个医疗忍者惊呼，“快，快准备引产，这样子病人会不行的！”

　　“引产？”雾隐乙赶紧过去，“孩子保不住了吗？”

　　一个医疗忍者抬头瘪了这个白痴一眼：“她自从怀孕起就没有吃饱过饭，你见过怀胎九月的人这么细的身板吗？那孩子就算活了也是先天不足！”

　　雾隐乙咂咂嘴，走开回到雾隐甲身边，“这下你满意了，杂种没了。”

　　雾隐甲摇了摇头：“天照大神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平安出生的，这件事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

　　“是的，”乙抬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闭住的月：“天皇陛下也从来没有下令说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

　　“所以说，”雾隐甲再次拍着乙的肩膀安慰：“不要有负罪感，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不可以活在世上的。”

　　天上突然一道闪电砸下，照亮了众人的脸。

　　“要下雨了……”雾隐甲看着闪电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着盖帐篷啊！”医疗忍者实在受不了这两个没眼力价的忍者。

　　“没有帐篷。”雾隐甲把手一摊。

　　“那赶紧去找可以避雨的东西！”医疗忍者指挥着，“你想让纪宫殿下淋着雨小产吗？”

　　这句话终于提醒了二人，两个人分头去找东西。

　　一滴雨水落了下来……渐渐的天上的雨水越来越大。

　　“不行了班长，这看来是场大雨，我们能挡住上面的雨也挡不住下面的积起来的雨水啊。”一个站着当柱子支着一片塑料布的医疗忍者说，“完全不符合无菌环境！”

　　“闭嘴！”医疗班班长开口训斥，“支好你的塑料布，我们要尽最大可能保住纪宫殿下！”

　　“痴人说梦……”那个医疗忍者嘴里嘟囔了一句，却也听从班长的话努力伸臂支持着那片塑料布。越来越多的雨水积在塑料布上，四个当支柱的医疗忍者也觉得那块塑料布越来越重，越来越滑手。

　　浅草叶身下的泥水冲脏了铺在地上的简易处理台，她的头发和着泥水粘在脸上，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对，班长！”负责给浅草叶引产的医疗忍者突然发现异常，焦急的看向自己的班长：“逆产，需要剖腹！”

　　“笨蛋，看看现在的条件！”医疗班长手上加大了治愈术的面积，头上渗出豆大汗珠。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攀上了医疗班班长的胳膊，医疗班班长看见浅草叶微微睁开了眼睛，赶紧凑过去说：“请放心，我们会保证您的生命。”

　　“孩子……”浅草叶嘴里呢喃着，“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求求你……”

　　“我们会尽力。”医疗班班长说，“请相信我们。”

　　“不是尽力。”浅草叶用力抓住医疗班班长的衣服，在医疗班班长白色的医疗服上留下了一个脏兮兮的手印：“没有孩子，我绝不独活！”

　　“班长，真的不行，那孩子的一条腿是蜷起来的，完全卡在了子宫里！”负责接生的忍者大声像医疗班班长吼着，混着周围噼里啪啦巨大的雷雨声让人听不清楚。“怎么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