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锦瑟靡靡

14、族长

　　吴邪是被潘子叫醒的：“少爷…”
　　看见潘子一脸担忧，吴邪莫名其妙的坐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潘子上下打量吴邪，吴邪看看自己，很好啊，睡衣整齐，难道…嘴唇还肿？吴邪下意识去摸嘴。
　　潘子说：“少爷，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吴邪摇摇头。
　　潘子说：“听云彩说这几天你饭量好得怕人，一整只鹿腿都能吃掉！”
　　原来是这事儿啊！
　　吴邪悠悠起床，边去洗漱边说：“没有的事！我窗外有几只野猫，每晚我吃饭时都喂它们，就这样，还不够呢，有的猫抢不上呢！”
　　潘子噢了一声说：“少爷可千万不能暴饮暴食，对你身体最不好了！”
　　吴邪应着，忽然问：“我能饮酒吗？”
　　潘子想想说：“大夫说少喝一点儿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少爷不是一直不喜欢喝酒吗？”
　　吴邪耸耸肩：“最近睡得晚，窗外星星好，景色好，忽然想喝点儿酒，我能喝什么酒？”
　　潘子认真的说：“这我得问大夫！”
　　吴邪打开衣柜取出一件浅绿色竖条纹衬衫，一条白色休闲裤说：“问吧，中午我在房里吃饭，准备点儿酒！”
　　潘子应了准备出去，又折回来说：“少爷，出去别走太远，附近荒得很！”
　　吴邪轻笑一声：“我能走到哪儿去？就是院子里溜达一圈都累得要睡一下午！”
　　吴邪靠在杏树下，看着远远的祠堂红顶，不由嘲笑自己，昨天晚上把人家赶走，今天又来这里等，自己到底在期盼什么呢？嘴角弯起弧度，用草茎在土地上来回画，画来画去都只有两个字---起灵。一个压一个，层层叠叠。
　　“吴家少爷好心情呦！”吊儿锒铛的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黑瞎子，
　　吴邪抹平地上的字，笑着问：“小花呢？今天你怎么舍得自己出来！”
　　黑瞎子呵呵笑着：“吴家都是聪明人！”
　　吴邪拍拍手上的土说：“你是有专门来找我的吧！”
　　黑瞎子依然笑着：“哑巴昨天回来很不对劲儿啊！”
　　吴邪站起来靠在树上看他。
　　瞎子接着说：“你喜欢他？”
　　吴邪只是脸上挂着笑。
　　瞎子就地坐下，低头看着刚才被吴邪画得乱七八糟的地，笑意渐消：“不是你表白，难道是哑巴表白？那…吴邪，你知道吗，张起灵是下任族长的人选之一。人选有三个，哑巴，我，还有一个是堂兄张海客。现在我已不是候选人了，因为张家人丁凋零，能否为张家留下后代很重要，而我和花儿，是不能为张家开枝散叶。就只有哑巴来做了…”
　　“不是还有那个堂兄吗？”吴邪奇怪的问。
　　瞎子眉头微皱说：“张海客早就不为张家做事了，如果他做了族长，为了仕途，会把张家几代人的心血做为政治筹码，张家也就败了！”
　　吴邪明白瞎子的意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