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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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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常安嘴上没有反驳,但对于父亲的话他是打心底完全不赞同的,尤其是父亲自己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常安虽然心里想着事,但耳朵也听着父母的谈论,尤其点到他时,他也会敷衍的答上两句,面上还装作很认真在听,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眼睛不是直视前方就是微微往上看,看到正房三间五架的结构,没有任何五色文彩,没有重栱,没有藻井,屋顶也没有四铺飞檐,这还是他们整个刘家修的最气派最大的正房!
不是他们刘家没钱修更豪华更气派的屋宇,也不是他们没钱给房屋装饰这些东西,而是周朝律令规定民庶之家,除了不得施重栱、藻井外,还不能以五色文彩作为装饰,不能有四铺飞檐。
即使他早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也只能算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也就比最底层的读书人好一点,但离真正的世家大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有信心,自己迟早能住进那样的大房子里。
他不仅要住进大房子里,还要给他亲生母亲争一个诰命,希望有了诰命在身后,生母能够自信一点,不再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又自卑,连话都不敢接。
想到这,常安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生母,衣着首饰虽没有嫡母那般华贵,但也不算差,就这样一身出去,只要不说,一般人肯定以为是那家夫人,可就因为生母老微低着头,又不爱说话,不仅人看上去没什么精气神,也很容易让人看低了。
刘氏夫妇聊得颇有兴致,其中多是对未来的展望,还没说尽兴,就有下人来报说老夫人和小姐快到花厅了,两人这才停了话,叫上常安和老实女人一起去花厅。
花厅就建在内院和后院之间,是刘家一家专门用饭的地方,也会偶尔在此招待客人。
一行人到花厅的时候,老夫人和小姐已经先到了,一番按序行礼后,几人按序入座,常安只能心痛地再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母又坐在最卑的位置上。
在奶奶、父亲,甚至是嫡母看来这已经是对常安生母的偌大抬举了,可常安却觉得这样还不如和其他家一样,不让小妾上桌,这样他的生母也就不用次次被变相提醒自己的低微身份。
是的,常安的生母就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妾,要不是生母之母能生养,又只有他生母一个女儿,还得了高人指点,要不然刘家还不会花大价钱去纳这个小妾。
小时候常安还以为是生母的娘家人人口众多,不得已为之才让自己的生母做了小妾,长大后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家人人口多、穷确实是明面上的理由,但深究其本质还是因为见钱眼开,要的价简直比卖女儿还丑陋。
刘家虽是儒商,但到底是商人,太亏本的事肯定是不干的,所以刘家为了防范于未然,也在纳妾的时候就与徐家立了字据,银货两讫,徐大花进了他们刘家的门后就与徐家再无瓜葛!
所以后面刘发福还特意给徐大花改了名字,改成了徐兰默,以此表示刘家与徐家不过是买卖关系,而不是姻亲关系。故而常安的外祖家也从来都只是嫡母的娘家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