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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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每当德川看到赤司总有一种在学校碰到邻居的奇怪感觉。虽然上学途中仍然没有在车站遇到过，但是他的班级就在隔壁，每天的篮球部训练也照常进行，在学校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在走廊上巧遇时德川会略带调侃地叫他“邻居你好！”后者当然是闭上眼装作没看见似的走过去，不过对此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虽说是在同一个车站下车，其实他们住的也并不是那么近。德川的家在西口，而赤司则要从车站的东口出去。她并不是从小在那里长大的，由于父母工作的关系才搬来东京生活，即使如此毕竟也是住了好几年的地方，无论是东口还是西口她都很熟悉，一直很想有一个住的近的朋友可以一起上下学，就像桃井和青峰那样。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赤司征十郎。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很难开口对他说“一起上学吧”之类的话。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熟到这个程度。
“哈……”德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反正还剩一年就可以毕业，三年级的秋学期差不多就要决定志愿了，她犹豫了好久都没有想好要去哪里，其实哪都可以只要不是和青峰在一个学校。
“嗯？阿笑你在发什么呆？”
“抱歉抱歉！”
德川才想起她正在和桃井一起吃午饭，顺便交流一下代理篮球部经理的事。“对了，五月你决定了吗？高中去哪里。”桃井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她仔细思考了下，垂下眼露出异常温柔的表情，“我吗……其实是想和阿哲君去同一所高中的，但是……”桃井越说越犹豫，引得德川疑惑地歪过头，“但是？”
“但是我应该会去阿大去的高中吧。”
早该想到的，可是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还是会心疼一下。为什么自己没法像她这样堂堂正正地说出来“我也要和青峰上同一所高中呢。”果然不可能有结果的恋爱一旦跨出了第一步，便会打乱后面所有的轨道。正如她和青峰已经回不到之前那样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像桃井这样诚实地面对他。“果然，五月和青峰关系真好呢。”德川自言自语似的说到，樱发少女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安慰着说，“不过阿笑也不要气馁啦，你知道阿大是个篮球笨蛋，恋爱之类的事他很迟钝的。”
“哈哈，五月你真温柔。”德川笑了笑。她知道这是安慰，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心中还是燃起了一丝侥幸的期待。
“对了，今天的篮球部还是要拜托你一下哦。工作有点多估计不能及时完成了。”
“嗯，没事。我也差不多习惯了，你就放心吧。”
套用桃井的话说就是，篮球部经理这个工作，越做越顺手。习惯了之后反而也不觉得那么累了。站在场边看着他们努力训练的样子，每每都会让德川有种莫名的感动。她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如果也能有一件事让她能像这样全身心投入的话，将来回想起中学生活时应该会有更多的美好回忆吧。
午饭后桃井接着继续帝光祭的准备工作，匆匆和德川道了别。距离训练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整理好便当盒有些迷茫。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而她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窗外大好的晴天就像在勾引人出去一般，这是个让人略感慵懒的午后，阳光也温暖的恰到好处。德川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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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教室里几乎没什么人，唯独时光安静地流动着。青峰刚从食堂吃完饭回到教室，看到趴在桌上的德川。他怔了怔，确认她确实是睡着了之后才缓缓迈步到座位上。青峰的位子就隔着她一排，抬起头就能看到的距离此刻反而显得多余的亲密。他粗略地算了一下，他们已经有接近一个月没有正常地说过话了。前几天训练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她做着经理的工作，一问才知道是暂代桃井几天。原先她的事自己应该是比谁都快一步知道的，现在却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这种感觉让青峰莫名的焦躁起来。
“可恶。”心烦地挠了挠头发，不小心碰掉了课桌上放着的书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引人注意。德川皱了皱眉，从浅眠里慢慢睁开眼睛。“嗯……？”她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抬手看下时间。还好，才睡了没一会。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德川悠悠地起身准备去篮球部室做一下训练的事前工作。刚转身正好对上青峰的目光，“啊，青峰……”多久没有这样两个人独处过了，好像连空气都冻结了。可是和往常又有点不同，似乎……没有料想的这么介意了？
“哟。”
“……”
青峰背对着光，毫不在意的眼神还是和以往一样。德川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我还有些篮球部的工作，先走了。”好不容易从沉默里挤出一个牵强的理由，她只想能够快点离开这里。“喔，你最近好像代替五月在做经理吧？加油啊。”从青峰口中听到意料之外的话，德川不由地停住脚步。阿咧？这个气氛，并不尴尬。
她转过身，在一团耀眼的日光里仿佛看到了过去的青峰，曾经让自己很憧憬的青峰。“青峰，我……”果然还是喜欢你。她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现在不能再像先前那样不经意的告白了，他们已经不是那样的关系了。她摇摇头，终于露出微笑。“没什么，那我先走了。”逃一般的离开教室，留下满是疑惑的青峰。然而心情却比之前舒畅多了，让单恋就保持着单恋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好。
一路蹦跑到体育馆门口，德川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不知是运动还是紧张的缘故，她靠在大门上调节着呼吸。这么早的时间体育馆里应该没什么人，她却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篮球声。好奇地打开一条缝朝体育馆瞄了一眼，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视线，是赤司。看着他运球跳起投篮，随着连贯的动作身体划出优美的线条。与青峰完全不同的打球风格，不禁让德川看呆了眼。
平时社团活动的时候赤司通常处在指导和观察的位子，回忆起来似乎也只有正式比赛时才看到过他上场打球的样子。原来是利用空余时间在这里自己练习啊，正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却好像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赤司停下来用手臂把球夹在腰间，喘着气看向德川。
“赤司君，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在偷看的。”
“……不如进来再说？”
为了让在远处的赤司听见自己的声音德川不禁提高音量，在偌大的体育馆里产生了巨大的回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蹑手蹑脚地走进体育馆。“打扰了……”说完她就后悔起来，这是什么糟糕的用词，又不是到别人家里去。“我是说，打扰你练习了。”立即更正过来，她偷偷看了下赤司的脸，看来他没有要吐槽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离训练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因为我没什么事做啊，就想着先过来整理一下球场什么的。”
其实我只是逃跑过来的，无处可去而已。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她抬起头看到赤司直直的，就像要把人看透似的目光，连忙仓惶地转移话题，“果然打扰到你了吗？”他收回自己的眼神，转身面向篮球架利索地轻跳起来把球送入篮筐。“随你便。”
德川看着篮球画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在篮筐里。
赤司君莫非，意外的有温柔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