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冤家》深海深蓝

64、第六十四章

　　徒湛一得了蒋玉函亲人下落，快马叫人去确认。待得知消息是真，便把此事告诉了忠顺王。把个人情由他来做。忠顺王与蒋玉函如何说的，他不得而知。只是听说，忠顺王似乎与蒋玉函做了个约定，叫他留在自己身边五年，五年后是去是留都由蒋玉函自己决定。蒋玉函为报恩情，果然没有反对，之后也再没听过他闹着要走的传闻。

　　那边忠顺王也守信，见蒋玉函果然不走了。转头就到户部还了银子。还帮他跟其他府上递了话。接下来的事果然如徒湛所料一样，其他几个国公府前后脚去了户部还钱。这场面一打开，事情就好办多了。户部众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接下来的事也没再叫徒湛操心，他们自己就把事情料理妥当了。这事前前后后闹了一年，此时终于告下段落。徒湛顿时一身轻松。

　　眼见快过年了，他也有心情出来走动玩耍了。

　　这天换了常服，带了常远出门逛街。因快过年了，采卖年货的人络绎不绝。街边商铺为招览生意，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买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到处一片热闹景象。

　　徒湛心情正好，瞧着这场面也不觉得烦，兴致勃勃往各铺子里瞧看，见着新鲜好玩的就叫人打包带走。逛了一上午，见所在地离太白楼不远，便叫常远把东西送回府，自己转身去了太白楼吃午饭。

　　京中繁华，此间聚集了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贩。其中有个打南边来的人姓孙名大富，年二十有三，家里经营着私盐买卖，最是有钱不过。孙大富是家中独子，家里亲人长辈爱护非常，他但有所求，就没有不允的，把个孙大富养得骄纵无比，自觉天老大，他老二，再有没他怕的东西。自从知道商人地位不比别人时，他就不乐意了，想他堂堂孙家大少一表人才，这样低贱的身份怎么配得起他。于是闹着家里叫给他买个官来当。孙家有的是钱，买个闲官也不算什么大事，遂就答应了他。

　　年中时候，孙大富带着大笔金银来京中买了官，一有了官身后他整个人就抖起来了。出入哪里都摆足了排场，京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见了孙大富这番富贵作派，无不上前逢迎讨好。孙大富智大才疏，最喜人拍马奉承他，被夸得高兴了，大手一挥就是大笔打赏。更叫这些人对他趋之若鹜讨好非常，把个人捧得乐不思蜀，自觉自己天上有地下无。因贪恋京城繁华，得了官也不急着回家，仍旧在京里住着。

　　此时男风盛行，孙大富亦好此道。他眼光挑剔，年纪大的他自然相不中，年纪小的小倌儿戏子他又嫌太过脂粉气没有滋味。他最喜欢的是那种既不像小倌那样娘气，又不似成年男子那样粗壮的英俊少年。来京这段时间，他也找过几个相好，但挑来挑去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遂都只玩了一阵子就丢开手了。

　　这天，他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正觉索然无味，不想一抬头，突地眼前一亮。不远处一少年正迎头朝他走来，只见他明眸若灿、红唇如朱、长腿细腰好看非常，行走间神采飞扬少年英气尽显。可不正是最对孙大富味口的俊俏少年郎么！

　　一见着他，孙大富眼睛就拔不出来了。心道：哎哟我的滴个乖乖，京中果然人杰地灵！叫他遇着这样合心意的人物。若是不将人弄到手，他也枉做一回人了！眼见着人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孙大富的小心肝儿不听使唤地一阵砰砰乱跳。整整衣服、挂起自觉英俊的笑脸，就打算跟人家来个人生路上有相逢。他连打招呼的姿势都摆好了，却不想那少年只瞥他一眼，又当没看见似的绕了过去。

　　被无视了！孙大富心里微恼，可又实在舍不得这样的好货色。一转身跟在少年身后，两眼盯着人家挺直的肩膀，纤细的腰身，眼馋不已。见他转身进了太白楼，也连忙跟了进去。此时跟在孙大富身边的还有两个人，一名李四一名赵五，这两个都是京城里的混子，平日里惯做些坑蒙拐骗的下流勾当，这些日子因奉承讨好孙大富赚了不少好处。眼见着好玩的东西放到他面前，他都不觉得新鲜了。正愁没法子讨好他捞不着好处了。此时见他这般光景，心思重又活络起来。

　　心道：看孙大富对那少年垂涎不已的样子，若是能想个法将人弄到手，遂了他的心愿，他们不知又能得多少好处！

　　孙大富进了太白楼，要了个与少年相邻的房间，进了屋，想起那少年漂亮的小脸和身段，一时心痒难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他这样，李四与赵五对视一眼，笑对孙大富道：“刚才那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孙大爷可是瞧上人家了？”

　　孙大富来京后相好的都是这两个人找的，听他们问起，也没不好意思，一脸垂涎道：“我长这么大，难得见着这样一个合眼的人物。若能有幸与他风流一夜，我也不枉此生了。”

　　赵五笑道：“这有何难？我兄弟两承蒙孙少爷看得起，自当为您分忧。”

　　孙大富眼睛一亮：“当真？若是二位兄弟能成全我，孙某必有厚礼奉上。”

　　赵四拍胸脯保证道：“只要孙大爷喜欢，一切包在我们兄弟身上。”

　　说着，凑头过去跟他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

　　跟着孙大富的小厮听了，心觉不妥劝道，“还是不要了吧，京里不比别处，达官显贵可不少。我瞧那小公子穿戴不差，怕是有些来历。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岂不麻烦？”

　　李四不在意的摆摆手：“他有来历更好，这样的人家最好脸面了，遇着这样的事，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份，哪敢四处张扬。再瞧他就单蹦儿一个连个随从都没有，就是有来历，那也肯定不大。您玩完了就跑，他也没处找人去！”

　　孙大富早被色迷了心窍，一心想着成就好事，哪里听得住劝，听李四说的有理，一把推开小厮，对李四、赵五道：“一切还仗兄弟成全。”说着往二人手里各塞了一百两银票。

　　两人见着钱，脸上更好看了，口里直打包票叫他放心。

　　偷眼看那边伺候的正往外出去传菜，两人侧身出来，往徒湛门外一站。

　　待小二回来，伸手拦道：“我们爷说不要你们进去伺候，把这些交给我们吧。”

　　凡店里来过的贵客，小二都会认真记住，徒湛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见有人拦，他也没敢多问，只当徒湛嫌他们不干净，不叫他们进去伺候，这些富贵人的作派他是常见的。因此被人拦下他也不以为怪，只当这两个是徒湛的侍卫，乖乖把东西交到他们手里。

　　李四接过托盘，转身进屋，顺手就往酒里撒了把蒙汗药。

　　将菜端上桌，徒湛抬头看他一眼，问道：“怎么换了个人，刚才伺候的那个呢？”

　　李四一笑道：“那位在厨下催菜呢，怕您久等，叫我先把炒好的给您送过来。”

　　听他这样说，徒湛点下头不再理会。

　　李四拿起酒壶：“我给您斟酒，您慢吃着。”

　　徒湛也没瞧出不对来，就着菜把酒喝了。

　　不过三两杯酒下肚，头就开始发起晕来。

　　徒湛扶额道：“我头怎么这么晕？”

　　李四忙笑着解释道：“许是您刚从凉地方进来，被炭气冲着了，待坐着缓一会儿便好了。您再喝口酒压一压。”

　　徒湛也只当如他说的一般，就着他手又喝了口酒。

　　只是这杯酒下肚，他人不但没好，眼睛反而泛起模糊来。心知不对，待再要起身，却是来不及了。身子一歪，倒在桌上。

　　见他倒下，李四上前拍拍他脸，见人不醒，方笑道：“小子，既喝了爷爷倒的酒，那就替你爷爷我好生挣银子吧！”

　　“妥了？”赵五见他出来忙问道。

　　李四得意一点头：“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料理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赵五高兴拍他一把道：“干了这票，咱们兄弟又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又去了隔壁叫过孙大富。

　　“孙大爷您的事已经妥了，现在人就在里边，您只管进去乐呵，我们哥儿俩在外头给您守着门。保管不叫人进来打扰您。”

　　孙大富喜得直搓手：“有劳二位，待得事成，我再请两位喝酒。”说着一脸猴急地闪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