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聚集地（试阅版）》麦野凉

8、【试阅】[综]玛丽苏神殿

　　1.神殿开启
　　“光自黑暗中诞生，绝望中出现了希望。世界，从这里开始。”

　　伴随着这样一个轻柔迷蒙的声音，漫无边际的漆黑中出现了亮光。
　　微弱而细碎的白色光芒从上空洒下，隐隐绰绰照亮了视野。只可能存在于平面世界的空荡殿堂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冰冷而幽暗，四处是一片模糊昏淡的阴影，浓雾充斥着整个空间。
　　渐渐地，殿堂中心的光渐渐明亮起来，白雾也慢慢向后退散而去，出现了一个空心圆桌。

　　她睁开了眼睛，粗略一扫，将自己身处的空间情况收揽于眼底。
　　作出了相似反应的，不仅是她一个，还有其他七个人。

　　他们相顾而对视，很快在彼此的神情中发现了惊异和错愕。

　　“……你是！”

　　×××

　　纲吉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但这种真实的画面却又不像是大脑虚构的错觉。
　　她不可能看错，但理智很清楚地告诉她，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你是……”
　　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生生卡在了嗓子口，出于某种精神与怯意没能顺利说出。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神情同样从迷茫到惊奇再到警觉的女孩，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把她打量了一遍。
　　对方身穿着黑色制服的上衣，配着白色短裙，她有一头淡蓝色短发，似乎还没有梳理而显得柔软而略微蓬松，眼眸是相近的颜色，给人非常舒适的视觉感。她面上没带什么表情，眼底发怔，以一种呆滞而近似空洞的神情回望着她。
　　看到对方这种模样，纲吉基本可以肯定，她自己的反应也一定不会差多远。

　　“沢田纲吉……”

　　黑子哲也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了这个名字。
　　她们对视着，突然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转头向旁边的人望去。

　　坐在纲吉右手边的孩子个头比较小，一头深墨色的细碎短发，半张脸埋在额发下的阴影中，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而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蓝白色运动衫显露了她的性别以及……青春学园网球部正选的身份。

　　“越前龙马？”

　　哲也小心翼翼地开口，然后下一秒便看到对方倏然抬起头睁大了的琥珀色眼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又齐刷刷地往另一边看去。
　　即便是坐着个头也明显高出一些的黑发少女被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下，一手托着下巴，视线也正巧扫向这边，见状，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们好。”
　　她那明亮的绿眼睛几乎被挡在了粗框眼镜背后，一头长而凌乱的头发散落在颈侧，五官清秀，脸部线条也十分柔和，随着她的动作，刘海轻轻拂动露出了下面某道隐约熟悉的印痕。
　　龙马感觉舌头僵硬了好久，才重新活动起来，“哈……哈利·波特？”
　　“我是哈莉，”对方审视着她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往后倾身靠在了座椅背上，再度弯起笑容。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这张脸，”她略略思索着，“唔……叫什么名字来着？打网球的男孩？”

　　龙马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表情呆怔。而哈莉似乎并没有期待什么回应，徒自陷入了某种沉思。就在这时，她身旁穿着连帽衫的少年清了清嗓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问题一下子点明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先前一种无序的相互打量疑惑的情形渐渐趋向于清晰，可仔细想想依然匪夷所思。
　　她露出一种犹豫而挣扎的表情，许久，终于作出了决定般，坐直了身体，尽量吐字清晰而避免因紧张而声音发颤，“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叫苗木，苗木诚。”
　　“我知道你，”下一秒，她因迟疑而余留的尾音便被几个人同时响起来的声音遮盖了。
　　他们不约而同且语气肯定地说出了同样的话，而紧跟着又相互对视，交换了目光。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都陷入了沉默，没人敢轻易发言。

　　哲也沉默着坐在那儿，余光打量着身边那人。
　　她个子很高，身材瘦削颀长，虽然五官还算柔和，但微抿的嘴唇，方正而突出的下颚却使她显得稍许坚毅而冷漠，那深灰色的眸子里也闪动着同样锐利而冷静的光芒。
　　她双手相靠合于胸前，指尖对着指尖，毫无波动的面庞以及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表明她正以自己的方式最快地思索判断现在的形势。
　　哲也心里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浮现上来，但她稍微定了定神，目光又越过旁边这人看向了下一位。
　　那人有着深褐色而柔顺的齐刘海短发，沉稳无波澜的亮褐色眼眸，五官十分精致，唇角的笑意也显得很是柔和。注意到她的目光，他侧过脸来，对她微微一笑，“你好。”
　　他的声音清亮温和，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盯着各异的目光，他却仍然镇定地点点头，指了指自己——以及深蓝色制服外套上显眼的标志，“我叫常守朱。”

　　纲吉把手放在面前的圆桌上，紧紧地搅在一起，微微颤抖，不用细看就知道她陷入一种激动而被理智强行压下的矛盾情绪中无法自拔。
　　哲也觉得自己很能够体会她的心情，不由得向她投去一个饱含意味的目光，得到了对方颇为热切的回视。
　　常守朱的发言打破了他们之间异样的沉寂，随后，他身旁的女性——从年龄上看，这样称呼会比较合适——也开了口，语气平淡而极为克制，“歇洛克·福尔摩斯。”

　　这个名字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一说出来，其他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了神情变化，或讶异，或好奇，甚至于激动。
　　随后，这位福尔摩斯小姐环顾一周，将视线落在正对面那个孩子的身上，“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某部热门作品里的……让我想看看，名字是——”
　　“越前龙马，”其本人打断了她的话，生硬而毫不客气地回以美式英语，“没错，我就是。”
　　“可据我所知，那位网球王子是个男孩，”正宗的英国女性挑了挑眉，看似漫不经心而轻飘飘地回应道，“这可真有趣。”
　　“而据我所知，你原本也该是一个生于十九世纪的‘绅士’，”龙马用重音强调了绅士一词，眼中似有笑意，“虽然前不久我碰巧知道BBC拍了一部以现代伦敦为背景的迷你电视剧，但我想，某些东西还是不变的。”
　　“显然，但从我的角度看——”
　　“却一直很正常？”哈莉突兀地接下了话头。她看了看旁边几人，眨眨眼，“这是不是意味着，不管我们彼此间是否认识，是否都曾有所听闻——至少，在自己和他人的认知中，有一点是截然不同的……”

　　“性别。”

　　不知道是谁真正说出了这个词语，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性别，”歇洛克咬字清晰地低声重复了一遍，渐渐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在你们的认知中，有一部作品里存在着我——不用怀疑，你们几乎每个人都认识我的名字——然而，那个福尔摩斯是个男的？”
　　没有人说话，她便当做他们都默认了。
　　过了好一会儿，龙马才慢吞吞地补充，“是叫《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侦探小说，是柯南道尔写的。顺便一提。因为这本书，‘你’已经成为全世界公认的名侦探的代名词。”
　　歇洛克又盯着她看了。
　　“还有，”龙马想了想，极不情愿地说了下去，“我刚才说的那部BBC电视剧，叫《神探夏洛克》，把原作的时间背景从19世纪搬到了21世纪，剧情也有所变化……”
　　“简单来说，”在龙马吞吞吐吐之时，哈莉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就是讲述了‘在繁华热闹的伦敦都市中，时尚的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得力助手约翰·华生一起经历一系列危险而不同寻常的历险’这样一个故事。”
　　龙马忍不住对她诧异地扬了扬眉毛，而后者十分镇定地回答，“哦，是的，我只是把介绍语在这里重复一遍。”
　　歇洛克不吭声了，而其他人有了动静。

　　“那我呢？”原本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的纲吉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小声问了一句。
　　然而，话刚说出口，包括她在内的每个人都神色一变。
　　沉默半晌，哲也深呼吸，慢慢吐出，竭力保持平静，“是《家庭教师》，全称是家庭教师杀手里包恩。”
　　有那么一瞬间，纲吉的表情完全空白了，可她也算是经历过一些相当奇葩事件的人了，稳了稳心，试探地回答，“是……漫画吗？”
　　“后来也有动画制作，”哲也反应很快，说完之后又紧紧闭上了嘴。
　　“哦……”纲吉的声音无限延长了，然后她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又看看其他人，“那么，你们其他人有谁看过——黑子的篮球么？”
　　她身侧的龙马挪动了一下身子，低低地应了声，对面，另一个棕发女孩——也就是苗木诚，抬起了手。
　　“黑子……呃，我的……”哲也困惑又有些无措地重复了一遍，不由感到一点滑稽，“这可真——难以想象。”
　　“唔，既然你们基本上都认识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小姐，”哈莉看了歇洛克一眼，快速补了一个称呼，“从反应上看是这样……我想，你们该不会也知道我吧？”
　　“哈利·波特，”歇洛克淡淡道，“当然很出名。”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纲吉嘀咕道。
　　“哈利波特与密室，”龙马也紧跟了一句。
　　“还有阿兹卡班的囚徒，火焰杯，凤凰社，混血王子以及死亡圣器，”常守朱耸了耸肩，“一个神奇的魔法世界。”
　　听到某几个特殊词汇，哈莉颇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微笑起来，“其他人呢？”
　　剩下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便见歇洛克散漫地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注视着斜上方中虚无的空气，“除了刚才说的，其他我就不认识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说说我知道的？——网球王子的越前龙马，”纲吉犹豫了一下，便主动接过了发言权，朝龙马投去一个目光，点头示意后，一个个数了过去，“心理测量者的常守朱，弹丸轮舞……或者弹丸论破的苗木诚。”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表情都僵了僵。

　　“唔，还有别的吗？”

　　她陷入了沉思，而其他几人也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