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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九 不得 ...
“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是吧,故意把我支走,就是为了让那个骚狐狸精来咱们家胡闹?你说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嫌那小兔崽子命太长是不是?老二喜欢瞎胡闹就算了,我说玲玲,你又是怎么回事?我次次让你看住他,你次次给我捅娄子,我关着他,你放跑他,我拴着你,你干脆把那臭婊子送到了他的床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姑娘家了,能不能害个臊,有点廉耻?怎么能干起这种拉皮条的勾当?别给我装模作样哭哭啼啼,你家三爷少个腰子,不能碰女人你知不知道?不知道!?那现在你知道了吧!老二,你别给我嘴歪眼斜,要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外面瞎胡闹就算了,现在还闹到屋里来了。李寻欢的事我没跟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什么残花败柳都往家里领,就算老三要找女人,也不可能是她林仙儿!你知道她有多少个男人吗?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就那么一个烂货,茅房一样,谁都能上,怎么能给老三?你就不怕她带着病,把咱家人都染上了?那么脏的女人,看一眼都让人作呕,你还一个劲的撮合他们。我说你眼没瞎,鼻子没堵吧!闻不到她身上的骚味?……”
大哥絮絮叨叨的教训着屋里一众人等,我懒得听,也懒得看,不知道站在床边的玲玲和二哥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眼不见为净。
面朝墙壁,玩着脚上的锁链,对于大哥的训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玲玲没追上林仙儿,回来就被大哥拿着笤帚揍了一顿,二哥更惨,在爹娘的灵位面前,被大哥拿藤条结结实实的抽了几鞭子,现在还能听到他吸气的声音。
至于我,他倒是舍不得打,也不敢打,但这没完没了的唠叨,让人心里窝火,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揍我一顿算了。
百无聊赖的研究着锁链,在大哥的叨叨声中,不觉又想起了林仙儿。
从头到脚,清清楚楚,手掌内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丰腴,她的柔软。
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开始的抵触情绪深感后悔,如果不是前面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也不会白忙一场。
她说我不敢碰她,对也不对。
因尊重她,才不愿碰她。
因喜欢她,才不敢碰她。
但当真的碰了她,才发现,对她的渴望,居然会是如此的强烈。
我想要她,可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便没有下一次了。
大哥,你敢不敢不要踹门踹的那么准时,你弟弟难得开一次荤,让我完了事,破了处,那门你爱怎么踹,踹多久都行!
想到此处,我一阵郁闷,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叹气做什么?嫌我坏了你的好事?你自己看看你那副德行!披头散发敞胸露背的,跟那外面街边讨饭的有什么两样?少个腰子还学人家想女人,就算我今让你们苟合了,你就不怕你没命下床?那林仙儿是什么人啊,你伺候得了她?你不碰她,说不准她还对你有点兴趣,你碰了她,在她眼里你也不过就成了一坨狗屎。想当她的男人,你行吗?你能挺多久?你又能挺几次?拜托你别再丢我们梅家的脸了行吗?等到满天下都知道你梅三外强中干不中用的时候,我跟你二哥还怎么抬头见人啊!”
二哥站在我身后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脖子,我回头瞪着他,以要杀人一般的语气咬牙切齿道:“再说我不行,我现在就日了你!”
大哥脸色一青,急忙后退,指着我瞪眼道:“反了你了!敢跟你大哥这么说话!我今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给我等着!”
他气急败坏的出去找武器了,二哥在一旁嘿嘿的笑道:“别气,改明我再给你找个机会,对了,二哥这有好东西,你好好收着,用得上的!”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我,满脸坏笑。
我瞧了瞧瓷瓶上十分直白的药名,叹了口气,又扔回到二哥手里,问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不行?”
二哥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关键时候续不上力,败了兴嘛。”
我一扶额,说道:“谢谢了。你们要都闲的发慌,去关心一下你们自己的后半生行吗?我的事,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好吗!?”
二哥还要说话,大哥举着藤条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说道:“今天,我就代爹娘,好好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
藤条带着风,忽的抽在了背后,留下一串火辣的疼痛。
二哥和玲玲慌忙的奔过去拦住了大哥,又是拖又是抱的将他推了出去。
三人在面外吵吵闹闹揉成一团,我摸摸背后的火辣,自嘲的一笑,眼前又现出了林仙儿的脸。
她笑,我笑。
她皱眉,我皱眉。
她哭,我跟着难过。
我想,也许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不论她是林若仙,还是林仙儿。
或许,我应该要告诉她,我希望她能放下一切,随我走,而不是傻呆呆在这里等。
但是,这条破链子该怎么办?
我拽了又拽,链条虽细,韧性却极佳,半年里拽过割过挖过,没能动它分毫,想摆脱它,只能靠大哥忽然大发慈悲自己交出钥匙。
叹了口气,我终于还是跟自己打了个赌,将宝押在二哥身上。
当天夜里,便悄悄的告诉了二哥,我想去找林仙儿的确定意向。
没想到的是,二哥居然无比支持,更用不知怎样的方法说动了玲玲,再然后,我总算是能穿上裤子走出房门尽情的舒展四肢了。
寻找林仙儿,本是我的私事,然二哥害怕大哥回来找他麻烦,一定要跟我一起跑路,加上一个后勤补给的玲玲,队伍略显庞大。
一行人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摸的集体离家,按照玲玲的指示,一路往她遇到林仙儿的村子里直线前进。
从我家所处的山坳,到村里,路程并不远,如果她和玲玲真的是偶遇,那么她必定就居住在这村子的附近。
小村落临近小湖,植有不少莲藕荷花,朝阳初生之时已能看到穿梭在湖中的小舟,采莲挖藕,一派繁忙。
我思考了一下林仙儿的穿着打扮,觉得她应该是无论走哪都会异样显眼的女人,向农户们打听了一阵,得知在湖的上游有一片枫林,里面零零散散还住着人家,基本都以打猎为生,其中一户才搬来没多久,男的俊女的俏,依稀像是阿飞和林仙儿。
他们……还在一起吗?
我心情忐忑,有些不想去确定,那两人在少林寺眉来眼去的模样,每在眼前闪过,心里便如锥上了一根刺。
二哥和玲玲完全不了解我的顾虑,一得到这条消息,兴奋的一路连唱带跳,硬是将我拽进了那漫山遍野的枫林当中。
顺着溪流往前,看着身周清一色的枫树,我有些失神。当秋天到来的时候,满山火红,会是怎样一种壮丽的景色?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致了?
五十年?一百年?
我默默的回忆,发现曾经见过的许多美景,都已有些模糊,这辈子,一大半的时候都耗在了家里,如果还有机会,真想再出去,走上那么一回。
只是不知,离开了家,我这条残缺的命,还能延续多久。
这辈子活的,实在不怎么精彩。
一路感慨,也没觉得路程远近,沿溪流向前,遥遥能看到一户人家。小小的阁楼,青竹搭建,隐在枫林间,异样的别致。
二哥和玲玲奔了过去,敲开了门,出来相迎的人,果然正是阿飞。
我远远的看着,并未上前,对他们的惊讶和争执,没感到丝毫意外。
从少林寺下来,到现在,已过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间,有一大半的时候,我在跟阎王打架,而她却跟阿飞隐居于此,俨然一对双宿双栖的恩爱夫妻。
不是说林仙儿耐不住寂寞会不停换男人吗?
为何她却能如此专一的与阿飞呆在这等远离江湖的地方这么久?
这地方,跟我家相隔不算太远,只要她想见我,随时都能去找我,却为何直到现在,才出现在我面前?
是不是如果没有遇到玲玲,她根本就不会记得世上还有个梅三在等她?
心思起伏,有什么堵在了心窝,喘不过气。
我动也不动,安静的看着阿飞推开二哥,冲了过来,满面杀气,一副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我微微皱眉,看到跟着他冲过来的女人,发出绝望的哭泣,声嘶力竭,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阿飞恨我,恨的真实,恨的彻底。
他眼里冒出的怒火,如利剑一般,精准的订在我身上,没有一点点偏差。我看到他双拳紧握,捏得青筋别起,甚至指甲陷进肉中,淌出一串猩红。
林仙儿紧紧的抱着他,埋首于他背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哭道:“你别去,你不是他对手!”
阿飞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身子渐渐的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而后忽然的仰天大笑,真力倾透而出,苍凉而悲壮,就像骄傲的狼王临死之前的咆哮。
我舒展了眉,大概猜出了这其中包含了怎样一个悲伤而无奈的绝望故事,对自己在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自己都觉得可恨至极。
我,大魔王!
你,逃离大魔王魔掌的无辜女子!
阿飞,带你逃离大魔王魔掌的英雄侠士!
是这吧!没错吧!林仙儿!林姑娘!
我觉得很可笑,这种狗屁的故事到底是谁编出来的?如此无聊的剧情,居然还有人这么热衷的编排,而且居然还要让我跟着她一起参与这场无聊的演出。
你这戏,演给谁看?
阿飞吗?
你费劲心思的给他编排了这么一出美好的童话故事,却把残酷的真相放大到了我面前。你究竟至我于何地?
看着那一对一哭一笑的苦命鸳鸯,我实在很想假戏真做的当真将他们棒打了。拳头收在袖中,紧紧的握住,手心的疼痛永远超越不了心中的刺痛。
我叹了口气,说道:“仙儿,我累了,只想与你说两句话,行吗?”
她没有回答,反而把阿飞抱得更紧。阿飞一握她双手,冲着我吼道:“你别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我没理他,只是安静的等着林仙儿的回话。
等了一分又一分,林仙儿才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为何一定紧抓着我不放?”
她的答非所问,让我累得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再度看看那两人,视线竟有些模糊。
我转过身,默默的离开,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踩在叶上,却像是踏在心上。
疼……
很疼……
真的很疼……
那种憋闷,忽然的爆炸,按上胸口,才恍然惊觉,这湿润,居然是来自少林寺留下的那道本应好利索的伤痕。
我看着自己一手的血红,有些愣神,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心,疼的厉害。
轮回至今,爱过恨过,唯有今生,会痛的如此无力。
十年前,她追在我身后,跌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我看在眼里,却体会不到,不扶她,不拉她,由着她一次又一次跌的鲜血淋漓。如今,她不需要再追着我跑,潇洒的一转身,便能轻易的将我丢在原地。我追不上她,无论跌的多么痛,都换不回她关切的一眼,偶尔的牵住她的手,在下一刻,便被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求而不得的,原来便是这种感觉。
杀孽是孽,情孽亦是孽,辜负了太多人,于今生终于得到了报应。
原来的我,竟然是如此的狠心,如此的决绝。
痛的好。
痛的简直太好了。
我立在溪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光鲜的皮囊不知引得多少人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只可惜,这皮囊里,包裹着的始终是一块冰一块铁,没有心,不懂情,却硬要作出熟知人世的模样,就像最危险确也最迷幻的陷阱,毁了一颗又一颗脆弱的真心。
我一直以为留存着性命,是为了还林若仙的债。却没想到,竟会是为了应劫。
只是,这情劫太苦太涩,硬将虚无的痛,化成了真实的伤,止不住,好不了,不住的淌血,不住的提醒。
她的男人不是我,我却依然要守着她护着她,按她的剧本扮演我的角色,成就她与旁人的爱情长歌。
可笑,实在可笑。
“老三,咱们先回家吧。”
二哥终于跟了上来,喘了两口气,发现了我胸口的殷红,大惊失色盗:“你的伤怎么回事?不是都好了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伤,好不了了。回不回去都一样。”
玲玲也跟了上来,一见这情景,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费力的撕了裙角,要给我包扎。我推开了她,说道:“我想自己走走,你们不用管我了。”
二哥道:“那你总也要先把伤养好吧。”
我转过身,独自前行,说道:“这伤好不了了,你没听到吗?”
二哥跟了上来,拉住我,说道:“你别跟自己较劲行吗?有什么话,咱回去跟她说个清楚行吗?”
我甩开他,大喝道:“别管我!”
二哥被我吼的一愣,真的停了脚步。我喘了口气,咳嗽了两声,忽然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一口又一口的喷了出来,止不住,停不了,直让人头晕眼花。
二哥紧张的在我背后推拿了几下,稍稍缓和了胸中锥心的痛,我浑身无力,只能由着他灌了满嘴的我药,将我背往家的方向。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昏迷的时候,好像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断断续续的场景,熟悉却又叫不上名字的人,每张脸各不相同,虽有男也有女,但他们的眼神却出奇的相似。
人生七苦,我已体会了几遭?
当痛到了最终的极端,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大哥二哥在争论什么,中间有女子的声音,愤怒而尖锐。听不真切,又再度的迷糊,反反复复,到能清醒的时候,院外,又飘起了雪花。
这一次,又躺去了半年,没死便表示劫尚在,孽未消。
胸口的伤还缠着纱布,动一动隐隐作痛,但并不影响活动。虽不知它何时会再裂开,只要不再把我拴住,什么都好说。
再度一脚睡去,醒来时,精神又好了许多。我勉强着想撑起来,胳膊还是没有力气,只能翻了个身,大喊着找人帮忙。
喊了很久,本就嘶哑的喉咙彻底没了声,咳嗽了几声,喉咙里还有淡淡的腥咸。
大哥端着药进了屋,亲自扶了我喂了药,其间一言不发面色严肃,眼里藏了许多事,并且事事皆是大事。
我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张了嘴,没声音,抓住他的手,虽无力,他也没挣开。
端着药碗站立良久,他像是挣扎了又挣扎,才做了决定,说道:“玲玲跟林仙儿走了。”
“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她不过是利用你,玩弄你罢了。忘了她吧。”
大哥出去了,屋里只剩了我一个人。看着烧红的炭火,才发现家里确实少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玲玲当真跟林仙儿走了?
还是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林仙儿,她是不是又出招了?
而代我接招的,难不成是玲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敢告诉我,这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章主要内容:林仙儿来勾引梅三,未果,知道了梅三的伤,也知道了梅三对她的态度,十分生气,走的时候还跟梅三的哥哥们大吵了一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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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九 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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