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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枚梨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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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回荡着母亲大人那晚上听了都会做恶梦的声音,我窝在树上那叫一个辗转难眠。
父亲是森林里的兼职卦师、医师。在我被丢出去前,父亲偷偷告诉我,机遇一到,自然归来。
为了等待父亲说的那个‘机遇’,我就干脆在树上安了个窝,随时准备回去。
就这么,一天,两天,三天,对,就在第三天的早晨,我大老远的就听见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近的生人气息,那些个噪音也愈渐大了起来。支起尾巴扫了扫身子,因为连续被蚊虫骚扰了几个晚上而失眠的我烦躁不安地翻了个身,一个不小心就这么从树上栽了下去。
迷迷糊糊地游离了一会的意识重新附到了我的身体里,这才在颠簸中四下里打量着。
嗯。
一堆人穿着红艳艳的衣服,抬着一个红艳艳的轿子,轿子里面貌似还坐着一个红艳艳的人。
父亲曾经告诉我,凡人女子们的短暂的一生中,最为难忘,最为甜美的就是穿上一身火红的嫁衣。
我好奇的问父亲,成亲是什么东西,可以像门口的鸭梨一样,采下一口来吃掉么?印象中,鸭梨总是那般的甜美。
父亲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呢喃:狸儿就是喜欢吃!成亲啊,就是和人生中的另一半厮守在一起。
我更为不解了:像父亲和母亲那般?母亲的‘爱心晚餐’哪能和鸭梨比!
父亲轻轻抚了抚我的脑袋,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子:是啦,是啦。小馋嘴。
我从他的怀里跳出,蹦跳着离开的的那瞬间,明明就听见了父亲那无奈的低语:其中香甜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此刻,坐在花轿顶上的我,产生了一个可以和我曾经放火烧掉了喜鹊姐姐的窝相提并论的大胆的想法。
我轻念咒语,化为一缕青烟,从花轿的帘子里飘了进去。
隐着身形,把这轿子里的新娘瞬移走,一个转身,一身火红的嫁衣加身,盈盈地坐在了新娘原来坐的位置。
父亲大人,您不是说冷暖自知么?我就尝一下‘成亲’这口水。
那位新娘姐姐啊,阿狸只是借你的相公用一下,报酬放在你兜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