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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Move forward,but never say bye. ...

  •   「唔...怎么了...?」
      「快起来,至少穿件衣服再睡。」
      「不要...」眼睛都累得张不开了,还哪有气力去做其他事...
      「现在才七度,妳是想冷病吗?」
      「嘿...有你在,不怕。」她揉揉眉心,想尽量清醒一点,「我真的不冷呀,只是还觉得有些困。」
      他的眉头摵了摵,在香港气温十度以下并不是一桩小事,她怎可以悠哉成这副模样?
      「昨晚真的...累跨了!」她笑瞇着眼,顿时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想了很久,他才侧起头斜视她,「妳嘴巴怎学成这样?昨晚可不是这态度呢。」
      「什么啊,我只是在说累而己呀,又没说别的...我这是在高兴呀!」
      「......」就是因为她把这种想法挂在嘴边,所以才觉得有问题。
      他的视线转落到墙角,想到了一件事,「妳上次在这醒来的时候,怎么会坐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自从四个月前那件事就这样,不能睡在房里,每次醒来都坐在不同的地方,有次还发觉自己在外面的楼梯,还好没有人看到。」
      每当想起那件事总觉得好沮丧,毕竟是六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还要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现在...好了吗?」
      「嗯!现在很好。」
      很久没试过这样轻松,以前的事没发生过似的,她笑得羞涩,若不是零那天闯了进来,把她一个人的时间全都占据,现在大概...还在胡思乱想吧。

      又到了悠闲的咖啡店,这里的冬甩圈是她的最爱,今天特地点了双份,想让零也尝一下,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甜食。
      「凌月雅,妳笑瞇瞇的是在干嘛?」
      「.......你是鬼吗?不是说了不要在我后面拍我?」
      子祺是在怕零听不懂,故意没讲广东话,月雅也顺着他。
      「哈,抱歉抱歉...别生气啦,有东西要给妳看。」
      「报纸?」
      子祺指着报上的一个方框,却盯紧了坐在她对座的零。
      「这...不就是许乐的家吗?」
      「对啊,房子被烧了,两个都失踪了哦,妳得小心警察来找妳问话呢。」
      「有什么好小心,又不是我做的,蠢人。」
      「情杀呀情杀...」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像怨妇吗?」
      子祺笑而不语,气得她忍不住敲了他的头,「开玩笑而已,对了,那份礼物看了吗?」
      零托起腮望向窗外,同上次,只听不插嘴。这个人就似是不记得前晚的事,现在又大摇大摆出现在他面前,也太不知廉耻了。
      「抱歉,昨天还没时间看,等等回去我会拆的。」
      「慢慢来也没关系的,和锥生君玩得开心点。」
      话声渐远,子祺把话说到一半就离座,月雅回望他的身影,「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的?」
      「所以才叫妳小心点。」
      回想起来,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尽讲些难听的说话,要是现在对她说"那个人不是好人",她不一定能接受。
      「零...」
      「嗯?」
      「甜圈放凉了不好吃的。」
      很惊人的恢复速度,就连惊讶也只维持几秒吗?
      「妳真的绝对是个怪人。」
      「啊唔...不知道莹现在...」她打了个呵欠,「最近睡多久都觉得不够呢。」

      热锅中的翻动声与抽气扇的声音不断,看到了手机显示屏上的号码,居介赶紧离开厨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这些年间,谢谢你代我照顾月了。』
      「千代姐姐,妳不要这样说,那只是丁点小事,况且...美咲待她不太好。」
      『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回想当时,那孩子才刚出生,转眼十余年,「你们要走了?」
      『差不多的。』
      「前阵子,她和一个银发的男生来过我这儿,他该不会就是...?」
      『嗯,可是他被变成吸血鬼的事,还真令我感到意外。』
      「真讽刺的命运。」
      『比巫女爱上妖怪更讽刺,对吧?』
      「......我没有拿妳的事跟他比。说回来,月真的像妳,我指说话方式。」
      『这肯定是件好事呢,要是性格像爸爸就麻烦了。』
      「的确啊...」
      『对了,今天的新闻,看了没有?』
      「闭门失火那一宗吗?...该不会是祈做的吧?」
      『我跟他一起去的,只是没想到才进门口,他就直接杀了那女人,一尸两命呢。』她笑得开心,似乎祈的行为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居介听到便开始头痛,「结果是祈变得跟他父亲一样了?」
      『也不算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是太生气了吧。他一直不想让"环"开始,要是处理得不好,会死很多人。』
      「妳这样讲,我们都算是成功了,花十几年时间,也算值得。」
      『唔,那是在只有人类的世界而言呢。"循环"终究还是开始了,只望那男孩的制律能起作用。』
      「...我想等会儿去见一见她。」
      『嗯,由你去送她,也是件好事。』

      楼宇间浓雾密布,才下午二时便天色阴暗,还不时落下小小的滴。她撑了把伞走在以信的旁边,平常总是笑着的他,今天目无表情站在那里。
      「他们怎样说?」
      「...很奇怪的事,整间屋烧得一乾二净,连家俱电器都成了灰烬,还找到很多奇怪的粉末,还在化验那是什么,还说他们找不到起火的原因。」许莹摇摇头,随着以信身后回到车内。
      「妳应该没有告诉月雅吧?」也许那孩子还会伤心。
      「她有打过来,才接电话她就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陪我,结果我跟她说:"这个弟弟我早就当作没有了"...可还是很想哭呀,他们跑去哪了,就只会让人操心。」她鼻子酸得快受不住,再怎么恨他,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
      「会有消息的,妳就乖乖等着。妳不是说过想看电影,我今天请了假陪妳,要不要现在去?」实在想不出可以让她放松的办法,但她最怕安静了,跟月雅是相反的类型。
      「唔...我想想...」她拿出本记事,一页页的翻着。
      以信无奈地笑了开来,「妳们公司不是有五天假期?现在还有三天呀。」
      「可是不知道月雅去不去,刚才听她声音跟没睡醒没两样。」
      「难道妳不想二人世界?」
      「...好吧,总比在家里闷着想歪来得好一些。」

      在喝过两杯咖啡以后,月雅依然觉得精神不佳,最后还是决定回家睡觉。在零强烈鄙视之下,她乖巧地躺在床上,准备进入酝香的梦,却又接到了电话,舅舅说他在楼下,正要上来。
      「好奇怪,我是不是那晚通宵累坏了?没试过困成这样啊...」
      零倒了杯水,也想不懂她的问题,再说昨夜也忍过了,最终还是没吸过她的血,怎么她会累成这样呢...
      她拿了个橘子剥皮,想吃些冷的东西清醒一下,吃着吃着,舅舅很快就到了,她坐在沙发提不起劲,只好让零去应门。
      居介才进来就一脸迷茫,上下打量着她,「是觉得怎么睡都还是像好久没睡过?」
      「对、对!小舅父你怎么会知道的?」
      「睡饱就会好的,妳小时候也试过,忘记了吗?」
      「我怎不知道,不行了...好辛苦,好想继续睡啊...」
      「还得再忍耐一下呢,小月,舅舅有问题想问妳,先答我好吗?...谢谢,我记得你是锥生零。」
      零给他倒了杯茶,又觉得自己不适合留在客厅,便向居介礼貌地点了头,「你们聊。」
      「零...」她拽住了他的衣角,好不想他走,可他终究还是回了房里。
      「小月变得敏锐了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笑起来额上多了两条深深的坑,傻里傻气的舅舅有了皱纹,变得可以用慈祥来形容他。
      「哈?」
      「没什么,那份礼物是子祺那小子送的吧?」
      「嗯,是子祺给的。」
      「妳怎么不打开?」
      「你们好奇怪呀,每个都催我开子祺的礼物,里面是放了不开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吗?」
      「呵,妳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呢,以前妳看到礼物不是都第一时间就打开?」
      「长大了呀,他又不会送张楼契给我,那么急打开做什么?」
      「那么,小月喜欢锥生君吗?喜欢就不要多想了,还有,不要跟他顶嘴,知道吗?」
      「突然说这个的...小舅父,你今天是怎么了?」
      一直提以前,又尽说些叮嘱的话,这样子感觉很差,让月雅不得不往坏方向想。
      「为了小月以后的生活呀,老人家还是得啰唆一下,这三年里都没见过几次面,日后更加难讲了,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舅舅想我就打电话给我啊...唔...我不用上班的时候都可以去陪你。」
      居介把那份礼物递到她面前,两眼水汪汪的,快要缺堤一般,「我来帮妳开。」其实真的舍不得,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小月...妳要原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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