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07 预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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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下午两点整。
距离中忍考试开考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而此时，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试图在屋外奋力地攀爬窗户。
“嘿！”
她纵身一跳，似乎想由此攀上一楼的屋檐，这抓是抓到了……
纱莺抬头，为难地往上看了看。
“呀！”
身体的自然反应显然超过了她的预期，眼见着指尖一点点脱离屋檐，纱莺在抱着一丝绝不可能实现的希望的同时内心又无比感慨她还得再来一次。
不过，要说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哪只小受敢用一指禅调戏本小姐的小腰呢！”
虽然她知道可能也许大概百分之五十会被人发现，也不至于这么巧吧？
“喂，你在干什么？”来人似乎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径自问道。
咦？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纱莺扭回头，在见到那名被她称之为「可口的小猫」的少年时，她整个人一抖从悬挂中的姿势变成了坐倒在地。
哎嘛呀～这不是大神吗！
无视纱莺望向自己发呆的眼神，天夜往上看了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面是201吧？这个女孩子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到底是谁？
天夜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与此同时，草地上也响起了脚移动的声音。
咦咦咦？等等！大神踏前一步是要做什么？
纱莺有些惊慌的从地上跳起来，连退数步双臂交叉在胸前摆出禁止的手势，俨然一副要被侵犯的无辜少女。因、因为大神的眼神很恐怖嘛！
“你好像知道什么。”微微锁紧的瞳孔有一种不可忤逆的威严，犹如锁定猎物般的眼神将纱莺定在了原地，剔去了所有感情的冷冽声线甚至让她打起了寒颤。
纱莺猛然摇头。
不不不，她这绝不是在害怕！
仿佛要将自己从这强大的气场中解脱，纱莺拍打起自己的脸，可当她鼓足勇气再定睛一看时……她后悔了。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纱莺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说道：“先生，一般来讲这种距离不是要接吻就是要打起来，所以……”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纱莺极其厚脸皮地附赠上一枚微笑，而后很不客气地啄了一下某人的脸。
“啾”声过了两三秒，天夜才刚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调戏了——还是被一个根本就不熟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别说是跟二柱子以外的人有什么肢体接触了，就是偶然间的小摸小碰都会让有轻度洁癖的天夜同学怒火中烧，被人亲……准确地说是被除二柱子以外的人亲这还是打出生以来的头一次，所以天夜同学二话不说就怒了。
“诶诶诶~别瞪着我嘛先生~”在挨打和接吻之间她当然选择一亲芳泽啦~吃了一口大神豆腐的得意感让纱莺整个人飘飘然了起来，她微笑着看着天夜，“只要先生当没看见我，我就告诉您一个秘密~”
天夜觉得某根神经“突”地跳了下，但理智告诉他在把这个女孩子丢进拷问部之前还是有必要听下她所谓的「垂死挣扎」，“……什么秘密？”
“嘿嘿，我会告诉妈妈今晚您来吃饭的！”纱莺步履轻快的向后跳了一步，背起手悠哉悠哉的似乎是打算卖个大关子，全然不见了之前的害怕，随后语调轻快地补充道：“啊啊~就是表哥的妈妈啦！”
“你凭什么肯定本少爷会去？”眼前的人若不是女孩子，天夜敢肯定他已经对着纱莺的脸抽上去了——太欠抽了！
“啧啧”两声，纱莺摇了摇手指，“关于佐助君……您一定很想知道，我会恭候您的大驾。”
虽然临走前纱莺还想再偷个香吻，但碍于大BOSS不太好的脸色……下次吧哈哈！只要有佐助君这个把柄在，她不信调戏不到大BOSS！就她所知，天夜君撇下三代一家跟宇智波家的团扇同住，就绝对有猫腻！
望着纱莺跑开的方向，天夜眉头紧皱。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春野樱正喜滋滋地走在佐助身边。
要问原因……只能说天夜是个胆小鬼！
说什么大话，结果自己不来参加，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跟佐助单独相处，一起成为中忍，然后上忍……然后结婚！
呀～
想到高兴处，小樱害羞地捧住脸，又马上放下瞅了瞅四周有没有注意到她的人。
好，没有人！
放下心之后，小樱在心里暗自握紧了拳头。
总之这是次机会，要好好把握住！
如此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小樱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把眼前的欺负戏码——俗称预考无视了个干净不说，直到佐助叫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小樱，你应该最早就发现了吧。你的分析能力和幻术知识，在班里可是第一的。”
“……啊？”小樱茫然地看向佐助，略显不解的眼神无不说明了一个事实。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对！这里是２楼！”就连脑袋不怎么开窍的鸣人也搭上了腔，他悄悄的对小樱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交给他没问题，有难同当嘛。
看来这几个月的相处，没少让鸣人学会团队精神。
小樱舒了口气，重新振作望向拦在教室门口的两个考官。
幻术被解开了，教室的门牌号由３０１变回了２０１。
“嗯，有两下子。”刻意扮成考生的子铁一一扫过站出来出风头的卡卡西班，然而无意间瞥见的身影却让他轻挑起嘴角，出口的话便如同蓄意挑衅滋事一般，“书本上的知识谁都能死记硬背，就你们这点程度……”子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确定自己的身体跟得上脑袋？”
“你——！”鸣人作势就要冲上去，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挡住了去路，手的主人正是先前被对方踢倒在地的李。奇怪的是李的表情呆滞，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稍前一点的身影……小樱？
下一个瞬间，鸣人便在李和小樱之间来回看，似乎想弄明白怎么回事，然而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小声的私语转眼间便传得人尽皆知。
“真蠢，要是在考试中碰到「大人物」，还不得等着被收尸！”
“就是就是！那点脑子还是算了吧哈哈，小孩子就喜欢意气用事出风头。”
“等等你们说的「大人物」难道是……”
“看来你也听说了嘛！就是「他」！”
“「岺央」！”
“果然！”
“什么什么？！你们说真的吗？”
“不会吧……”
“开什么玩笑，早就成为上忍的家伙……哈哈哈。”
“喂喂听说了吗，岺央要参加考试诶！”
“那我们不是惨了吗？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岺央的杀伐果决可是出了名的，你最好小心点别碰到他！”
“哼……我早就想会会那家伙了，这是个好机会，取他的项上人头能拿到不少的赏金呢。”
“真是个好消息，兄弟算我一票！够逍遥一辈子了！”
“我我我我我……我摊上大事了！”
无数的议论声淹没了鸣人的思路，现场就像剧烈摇晃过后从易拉罐中喷溅出的液体，不断地膨胀、汹涌。
不用怀疑，前面说摊上大事的正是躲在后面愣是不敢往前一步的桐谷和智。
“我我我我我我压力山大啊，少爷！”
“「压力是什么东西，有压力才能成长。」——那个人一定会这么说。”身为和智同窗兼队友的六之川以一种面带微笑挑衅的眼神毫不在意地打击自家竹马。
若不是那张脸写满了幸灾乐祸，和智真的要告天夜欺负他——凭什么他就得乖乖听话扮演「岺央」啊！这不对！明明六之川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么喜欢学别人！害他吓了一大跳混蛋……
“就是嘛，和智，你不要这么胆小，这是个很光荣的任务！”为了给自家磨合了四五年的队友打气，濑子拍拍和智的肩膀以示鼓励。
——当然这事没落到你们身上才不害怕，都是群幸灾乐祸的家伙！呜呜呜……要要要了个命！这是招来杀身之祸的大事啊……
听着周围越来越喧闹的议论，和智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腰打直。”冷不丁的传来声音，紧接着腰上也挨了一记。不轻不重，正好让和智把他的小身板挺直了。看来声音的主人似乎常对他做出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所以和智瞬间就能猜到身后是某个老爱用飞雷神神出鬼没吓死人不偿命还带威胁别人假扮自己的傲娇混蛋！
要不是佐助君被宁次吸引了注意力，你绝对会被怀疑的少爷！叫你乱用飞雷神，呜……吓死我了。
“我我……”和智慢慢扭过头，为了表现自己被吓得不轻，对着天夜那张精致的脸孔就是一句讲皮了的话，“我肾虚，少爷。”
“……”三条黑线挂上额角，天夜一扯唇角直接给了一句：“你再说。”刚才纱莺的事已经弄得他很不耐烦，虽说一码归一码，他怎样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能从一个未成年口中听到肾虚两个字……
“喂喂。”不带这么欺负天夜的啊。连六之川都听不下去了，他抬手捅了捅自家竹马，坏笑着抬手说道：“是谁初「哔——」的时候哭着来求我教他的～？”
咦咦？这个人在说什么？
和智张着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这个时候，濑子毫不客气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说什么？真的吗，和智他……”
六之川配合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带着颇为自豪的表情。
“嘿～”就连心情略差的天夜也似看好戏般地挑起了眉角。
“……色、色狼！你给我闭嘴啦！”和智憋红了脸，上前就揪住六之川的衣领要跟他讨说法。说好的不说呢！说好的秘密呢！
“呃……”六之川愣了一下，本想打哈哈混过去的，谁知一低眼，六之川就像条件反射般的捂住嘴别开了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家竹马泪汪汪地瞪圆眼睛向他讨说法的样子和那天的和智莫名地重合。
怎么办……太可爱了。
这是犯规……
“唔！”尽管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对男人心动，可事实告诉六之川，现在他的理性和欲`望正在相互格斗，并且有种你死我活的趋势。
看来他是离沦陷不远了……
不知道少爷有没有看懂，反正她是懂了。濑子抬脸瞅向天夜，对方不为所动的表情该说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呢，还是有所失望呢……总之她用肩膀大大地叹了口气。
……佐助君，真是辛苦你了。
虽说少爷在忍术上很有天分，但感情真是一个为负值的笨蛋！
混蛋！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不肯理睬他的六之川，和智转头看向天夜，气势汹汹地说道：“还还有少爷！装逼是件很难的事，不过我会好好演的！”
“乖。”如同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宠物般摸了摸和智的脑袋，随后天夜将一小块折叠过的纸片递给和智，“这是第一场考试的答案，背下来。”
他会选中和智不是没有原因，和智拥有惊人的记忆力，能在短时间内一字不落地记下所有看过的东西，他要的就是这种对答如流般的准确无误。他要让佐助在整个考场中一眼就看出和智的「身份」，当然也是给卡卡西一个警告——想揭穿他，还棋差一招。
和智眨了眨眼，收拾好情绪，二话不说地起手敬意，“遵命，少爷！”
和智的应答简短而有力，好在和智本身的声音并不大，在被「岺央」的消息渲染得沸沸扬扬的楼道里很快就被淹没。
呀！手抖了一下呢~濑子望着那只对女孩子来说都漂亮得过分的手偷偷笑了起来。真是的，从以前开始天夜君就对那句话反应过度呢，明明一直都「本少爷本少爷」的自称，虽然不明白原因……
濑子的视线忽然就那么停住了，她想起了这名少年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纤细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执起纯白的短刀斩杀敌人的一瞬间……没有谁会想到这样的一双手竟能毫不留情地夺人性命，就如同没有人知道那张面具下藏的竟是一张如此精致冰冷的面孔。
……说起来天夜君还真是可怕呢。
“……”天夜的手顿在半空，抽也不是，不抽……又似乎有些挂不住面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接下任务突然变得乐滋滋的和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像看到了一只得到一大块肉拼命摇着尾巴和耳朵表达心情的小型犬？
……算了。
无奈地垂下肩膀，天夜索性放弃去纠正怎么也改不过来的称呼了。
“就这样，我先过去了。”
眼角的余光接收到濑子的视线，六之川摊手耸肩，微笑着和濑子目送那人的离去。总觉得这场考试……必定要掀起一场不可停息的风波呢，天夜君。
“什么呀，怎么聚集了一大群人？”淡漠的声线外加略显嫌弃的表情，很快便让人意识到来人是谁。
“……天夜？！”等一下！这个人不是不来了吗？春野樱那如同见到不速之客的眼神在落到佐助身上的过程中渐渐变得难以置信。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人……
“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来！”不要怀疑，敢这么高声质问自家掉队的小伙伴的绝对是被人无视了个干净的鸣人同学。
天夜佯装扫了眼周围的人，跟之前群聚的相比，人群已经逐渐开始散开，大概是两个闹事的家伙走了的缘故。
“来得正是时候？”微扬眉梢，天夜的言语里没有丝毫「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的疑问，有的更多的是「你们竟然被几个小喽啰拦在这里」的戏谑之意。
习惯了自家竹马的调侃，这点程度对佐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佐助如同往常一样冲对方点了点头，如实地讲述了实情，“嗯，我们正准备去三楼。”然而那张总是写满了冷漠的俊脸上却不禁悄悄浮上一抹微不可查的喜悦。
“……是你？”突然插入的声音明显异常吃惊，从那个人在佐助身边站定起，他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被大家议论纷纷，却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以一个……下忍的身份？
声音的主人用一双家族特有的银白瞳孔凝视俩人，“你们……一起考试吗？”
“啊。”张了张口，天夜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复，而后他的视线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后方的人，又落回宁次身上，微微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如同起了捉弄之意般地反问道：“很奇怪？”
且不论这样仿若亲密友人才有的谈话模式是怎么一回事，单单只是这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家伙认识天夜这点就足已让一心只向着自家未来媳妇儿的佐助同学吃味了。
“你们认识？”佐助皱了皱眉，带着一张不怎么满意的脸瞥向宁次，然后不知怎么的，突然顿住了。
他慢慢转过脸，视线就那样凝固在了宁次斜后方的人身上。
他记得那张脸。
他想占过天夜便宜的家伙他一个都不会忘。
辉夜君麻吕。
听说这家伙不管是体术还是忍术都相当了得。
有意思。
轻挑唇角，佐助勾起一个略带挑战性的笑容重新看向一开始便主动向他搭讪询问名字的日向宁次。
这样一来，也说得通了。
“不，只是有些惊讶，”还带着「这是什么表情？」的宁次稍显迟疑地回答了天夜，而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之前考生议论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可如此大张旗鼓，宁次实在想不透这么做的理由，或者——又和一年多前一样，是谁有如此刻意去做的理由。
“啊，天夜君！”天天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天夜的存在，只是……为什么？天天从后面探出身，带着和宁次一样的疑问，张大眼睛不明白地看着这位好久不见的人。
为什么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身为话题人物……天夜君到底在想什么呀？
“那么就这样，考试加油。”并不打算多做解释，作为当事人，天夜草草地便结束这次会面拽起佐助走人，后面那两只不用讲也会跟上来。
在他看来，佐助还是少和凯班接触为上策，要问为什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那是……”从平整的眉间微微变了表情，望着某只团扇身后的族徽，宁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
原来如此。
那家伙应该就是曾荣耀一时的名门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幸存者。
看他的样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个人可跟你想得完全不一样啊，宇智波佐助。
在你身边的这个叫做「玖辻天夜」的这个人……
宁次至今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天夜并得知对方身份时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天夜所到达的高度几乎让村里所有的忍者都望尘莫及。
这个人于他们而言，就像梦想一样遥不可及，那家伙总有一天会知道吧。
也许这场考试是个机会。
“宁次你怎么了？”见宁次发愣，天天不由得想出声叫醒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队友。
将注意力从走远的俩人身上抽回，像是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宁次以一副意味深长的语调慢慢吐出了话语，“……这场考试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C-07 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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