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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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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入赘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苏暮的消息终是比言峰绮礼要灵通些,绮礼仔细的阅览着手中的羊皮纸,那是一份令他感兴趣的信息。
“呵呵呵……其实我见过他。”苏暮笑着,像是很回味的样子,“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死侍吧绮礼?”
绮礼摇头,魔术师的世界对于他来还是很陌生。
“嘛……那好歹应该知道什么是僵尸、丧尸、食尸鬼吧?”生化危机里不都讲过么?
看着绮礼疑惑的眼神,苏暮摆摆手,“名称不重要,反正就是人类在受到污染以后,会变成见活的就咬的东西。被咬了的人,会发生一样的异变。”
苏暮全身趴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撑着下巴,悠哉的看着绮礼找来的那些资料。
绮礼对于苏暮所说的产生了兴趣,追问道:“这种东西和这个叫卫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吗?”
“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想要长生不老的,当然包括我。在研究那种停滞生命的魔术时,制造出的失败品就是死侍。”绮礼专心的听着,觉得似乎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明显的,迄今还没有什么成功,失败品们一毁就是毁一个小镇,一个村庄,或者一个城市。”
苏暮翻个身,枕着沙发的扶手,懒洋洋的继续说:“卫宫他啊,似乎特别喜欢去清理那些被摧毁的地方,嗯~……该说是清理还是解救呢。有一回魔术教会出了叛徒,也参与了这种禁术的研究,我负责去收拾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就是到处都是游荡的死侍,时不时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发出惨叫声那种。”
绮礼为自己的师傅贴心的到了点酒,想让他润润嗓子继续讲下去,苏暮挑眉,称赞他表现不错。
“那时候,我看到卫宫拿着枪在城市里面像刷怪升级一样的扫射着,一个接一个,我看的都累了。不过我不会去刻意区分那些人没有被感染那些人被感染了,黑灯瞎火哪分的清,能杀的都杀,这样是最安全的。”苏暮摇了摇酒杯,突然沉默了,绮礼看着他宁静的海蓝色眼眸,实在猜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天黑嘛,杀着杀着,我和他们突然就交起火了。啊,当时杀心起来了,应该说是运气好,我占了上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被打的躲到了建筑后面,和他们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一大一小。”
绮礼吞了吞吐沫,像是小孩子听故事听到高//潮一样。
“我知道那四个肯定是正常人,但是当时想着,他们能活多久呢,不如来玩玩吧。我等他们从建筑物后面出来,结果先出来的是那对父子,神经绷得紧,看见猎物,没刹住车。”
苏暮伸个懒腰:“那还是我第一次刻意去杀无辜的人啊。后来不打了,我看到卫宫望向我这边的眼神,啧啧,那个恨和怨啊。”苏暮嘲笑着,问绮礼,“怎么,这样无聊的故事你到底是哪里感兴趣了?”
“啊……师傅你还真的是……很让我佩服啊。”绮礼愣了半天,这样子评价道。
“是吗。那个卫宫,一直都奔波在世界各地,他所做的在我看来就四个字——为民除害。虽然也有钱拿吧,但是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世界大了,什么鸟都有……”
苏暮的眼睛瞬间阴暗下来:“但是那种眼神真让人不爽,让我觉得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要是再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要看到他绝望和求饶的眼神。”
蓝眼睛再望向绮礼时,又变成了笑眯眯的:“加油吧绮礼,说不定圣杯战争会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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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砚同意了雁夜的要求,如果他可以赢得这次的圣杯战争,就不要远坂家过继的女儿。如果没有,那么樱一定是间桐家的了。
这阵子言峰绮礼都是在自己练习,怎么把黑键幻化自如,怎么绘制魔法阵,怎么做初级的契约召唤。
苏暮能感觉到体内的宝石快要撑不住了,自己的魔力还是太过强大,品质再好的宝石顶多能在维持个三天。
如果在那之前他没有通过正常的手段将魔力从宝石中取出,那么到时宝石会在他肚子里直接爆炸,瞬间的魔力释放足够炸烂他的身体。
啊啊,老头儿,你说是我死,还是你死呀?
“嗯~……绮礼,你跟我也学了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来场实战演习?”
言峰绮礼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因为他的师父,正在拿很卖萌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求他陪他去买糖一样。
“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绮礼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徒弟而是他的仆人。
苏暮打个响指,乐呵呵的说:“你看,我现在呢,要干掉我爹,他身体有另外三分之二的魔术刻印,不取出来我就不是远坂家名正言顺的家主。”
绮礼僵硬的点头,这些日子以来,他师父嘴里蹦出什么词他都很淡定了。相信就算有一天他师父说要他陪着滚床单他也会很冷静的。
你这白痴在想什么!
绮礼赶紧打消自己这种恐怖的念头。
“但是你也知道,我爹那种老头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需要你帮帮忙啊。”苏暮托着下巴继续对着绮礼露出不正常笑容。
“师父请讲便是……”绮礼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笑崩溃了。明明他是要弑父啊,有什么开心的啊!
苏暮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哈哈哈……绮礼,不知怎地,一想到我要打爆那老东西的头我就很想笑啊。亲手杀了自己的爹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我可被他打压了这么多年!”
看着绮礼迷茫的眼神,苏暮眯起眼睛,放慢语调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叛逆是很开心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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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老爷自以为意料中的,听到了言峰绮礼想要寻求他帮助的想法。
“我也知道时臣对追求根源没有一点兴趣……但是你愿意?如果你得到圣杯……愿意给我?”
“我想要在教会的一席之地。”绮礼没有表情的背着苏暮让他说的台词。这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理由,但是远坂老爷一向看清人的理想,他的话,一定觉得这足够让绮礼背叛了。
“那么,来签订self geis scroll吧。”
自我强制证文,在签订绝对不可违背的契约时使用。
绮礼笑了笑,答应下来。远坂老爷一甩袖子,转身去取羊皮纸,不一会便拿来了一份完美、细节精确的契约文书。
文书下角红色的签名闪闪发光。
“那我只要写上名字就可以了对吧。”绮礼接过羽毛笔,方要落笔,契约书便被喷溅而出的血液污染了。
绮礼抬手抹掉脸颊上被崩到的温热鲜血,冷冷的看着远坂老爷顶着破了个洞的脑袋,摇摇摆摆的倒在地上。
而从碎了的窗户望出去,苏暮收了狙击步枪,正往宅子走回来。
绮礼把远坂老爷脑袋里的那枚子弹抠出来,在地上随意擦了擦脑浆和血液,掏出手帕包起来,小心的收进口袋。
苏暮进到屋子时,嘴中尚哼着小曲,他对绮礼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换个窗户换个地毯什么的,然后把这玩意搬到地下室,可以吧?我先去洗个澡,草丛里脏死了,都是虫子。”
玩意?这称呼变得真是太快了……
绮礼应下师父的要求,苏暮双手插兜,脚步欢快的离开。
仿佛地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他这三十年来的爹。甚至不是他踩死的一只小强。
什么都不会在意吗?这样的人……
绮礼望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阴影里,突然产生了许多疑问。
那这样的人,追求圣杯的理由是什么?
看了看手上的圣痕,绮礼似乎觉得,他们有相似的地方。
至少,都是master?
或许言峰绮礼有一天会明白,他就算和远坂时臣有像的地方,是因为他的师父一直在很扭曲的教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