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皇上有洁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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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田絮愣愣端视着这张好看到极致的脸：“皇上，其实你是不爱佟贵妃的吧。”
皇帝抬脸，神情很是疑惑。
田絮轻叹：“若是爱，不会舍得这样伤她。”
脸色一僵，皇帝懊恼道：“朕以为，你会高兴。”
难道他以为，证明了自己在他心中比别的女人重要，她便该高兴吗，真是可怕的思维。
伸指一按她的鼻子，皇帝不满：“为何女人这样麻烦？”
田絮被他按的鼻子一酸，差点飙泪，连忙去拍他的手。他也知道下手重了，下意识想给她揉揉，见田絮瞪眼，讪讪地收了手。
“真喜爱一个人，是不会觉得她烦的。”田絮捂着鼻子，“无论你为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心里只巴不得她多些烦恼，这样才能令你感觉她时刻需要你。”
说完就有些后悔，没必要对他讲这些。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天子，一个庶民，一个古人，一个现代人，彼此的思维压根就不在一个面上。
岂料那货听了却没反驳她，若有所思地沉思半晌，皇帝抬脸，倏然一笑：“朕喜爱你，所以才想你依附与朕，爱妃说的同朕是一个道理罢？”
田絮一愣，突然无从辩驳，“依附”和“需要”是同一个意思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皇上，你真的会护着我？”田絮可怜巴巴道：“不反悔吧？”
皇后已经得罪了，贵妃也得罪了，小环也被扯进来了，除了死死抱住面前这根大腿，她可再没选择了。
眼中含笑，皇帝挑眉：“朕若反悔呢？”
“君无戏言，皇上怎能这样？”田絮哭，义正言辞：“再说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不是皇上应该做的？”
双目一眯，他挑眉瞧着她：“你是朕的女人？”
田絮一呆，突然便没了词。
“好了好了，”一把搂过她，皇帝显然心情很好，勉为其难道：“朕应了你便是，不反悔。”
昂，竟然这么好说话？田絮窃喜，一颗心刚要放平，却听他又道：“不过，也要看你的表现。”
田絮立即举手保证：“民女以后再也不咬皇上了！嗯……也不打你的头了。”
“咳咳，朕说的不是这个。”飞快在她胸前瞟了一眼，俊脸染上一抹红晕。
田絮想了想：“民女再也不挖秀萤宫里的夜明珠了。”
皇帝脸一黑：“你把夜明珠都挖了？”
“没有都挖，只、只挖了一个窗子。”
皇帝脸更黑：“你很缺钱？”
田絮老实道：“钱不嫌多。”
“宫里的东西，有价无市，卖不出去的。”他拧着眉头，似觉得她很奇怪：“宫里什么都有，左右朕养着你，还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习惯了啊。”田絮郁闷道：“而且太亮了，会睡不着。”
他脸一沉：“那你最好快点习惯！”说罢伸手去扯她的衣襟，边扯边嫌弃：“还有，以后不要穿这种扣子的衣服，解起来麻烦，上回那件比较好。”
胸前很快便是一凉，田絮目瞪口呆--不要脸，明明解得这么熟练，还嫌扣子不顺手！
“咳咳咳！”
拉扯间，门外卫川高声道：“皇上，小五和小六子来给您送水来了！”
话音刚落，小五和小六同时哀怨地看过来，妈的不愧是大总管，太他娘的奸诈了，明明是三人一起来的，这老泥鳅不敢进去打扰，竟只报他们的名字。
屋内某人刚刚擒住田絮，正打算一亲芳泽，身体突地就是一僵，一言不发松开田絮沉着脸往外走。
田絮整好衣衫出去便见那货脸色阴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搁在盆中任卫川搓洗。
同一只手，反反复复的洗，换到第三盆水时，田絮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声：“那个……卫公公，你洗错了，不是这只手。”
卫川疑惑地转脸，皇帝亦跟着瞥了瞥她，沉着脸对卫川道：“继续。”
“都说不是这只手了！”田絮抚额，走过去拉起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露出手背上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我咬的是右手，不是左手，皇上不是有洁癖吗，该洗这只才对。”
卫川不明所以。皇帝脸一僵，神色不大自然，低咳了一声道：“朕并非嫌你。”
田絮无语：“既然不嫌那你洗什么手？”还洗三遍这么龟毛。
“朕……”俊脸微红，那货纠结了一阵儿，突然将右手也按进水中，怒气冲冲道：“洗，这只也给朕洗干净！”
田絮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又触动了这祖宗的神经。唯有卫川若有所思，皇帝进殿，偷偷凑到田絮跟前：“敢问娘娘，今日除了娘娘，贵妃是否也碰过皇上的手。”
田絮正腹诽那浑蛋喜怒无常，闻言奇怪地转过脸：“是又怎样？”
“果然啊……”卫川哀叹，一脸百思不得其解。
田絮有些反应过来，惊讶道：“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他洗手是因为被摸了一下？”
卫川目光沉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田絮惊得几乎跳起来：“他竟然这么讨厌那个女人！”不都说最宠贵妃吗，难道全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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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女子面色疲倦，神情郁郁，对身后人道：“回信给他，就说本宫无能为力。皇上的心已不在我身上，而那个女人也并不信任我。”
一宫女应了，迅速退下。佟贵妃伸手，另一宫女立即上前搀住她，走了几步，再度停步，犹疑道：“柳芽，我问你，跟本宫比，那田芳媛姿色如何？”
柳芽乖巧应道：“回娘娘，奴婢以为论形貌田芳媛丝毫比不上娘娘。”
女子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既如此，何以他们一个二个都要争着抢着……本宫也实在瞧不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娘娘，”柳芽迟疑：“若说特别，奴婢倒觉得，田芳媛确有一处特别。奴婢觉得除了鼻唇，田芳媛乍看之下眉眼同娘娘您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却没娘娘生的精巧神韵。”
“她像本宫？”佟贵妃眼皮一跳，惊道，敛目思索，自言自语：“经你这么一说，本宫似也觉得……”
倏地，她想起什么，双目一亮抓住柳芽的手：“前日里本宫叫你去查那女子同定王是何关系，你可查到？”
“回娘娘，查到了，”柳芽道：“二人并不认识，不过是选秀那日，定王入宫，偏巧在宫门前见着那女子，私下里便叫人留了她的牌子。后来不知何故，皇上也看上那女子，还封她做了主子。”
佟贵妃越加激动，眉间都是喜色：“你是说定王并不认识她，不过是偶然间见过她的容貌？”
“回娘娘，正是。”
“我就说，我就说……”女子眼圈一红，神情忽变的欣喜，半是甜蜜半是忧伤，喃喃道：“他那样的人，怎会突然对人倾了心……却到底，是忘不了我的。”
柳芽聪慧，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上前道：“娘娘，看来王爷这些年一直不娶，也是记挂着娘娘的。”
“挂有何用，本已是不可能了，从他将我送进宫便不能了……”女子黯然，望向远处宫墙：“皇命难为，当初他也是身不由己，我只悔不该怪他，还恨了他这么多年。”
“娘娘能想通就好，”柳芽宽慰她道：“奴婢只盼娘娘能快些放下前事，好好守着皇上，尽早惜取眼前人。”
“如何惜取？”佟贵妃微叹，想起方才殿中羞辱，不由愤恨，赌气道：“柳芽，日后莫再与本宫再提他，他既已不在意本宫，本宫也不稀罕在意于他。”
柳芽摇头，不赞同道：“娘娘，皇上怎会不在意您。”
佟贵妃沉默。柳芽道：“这些年皇上待您如何，娘娘心里最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才觉得可怕，今日他是如何对本宫的你也看见了。柳芽，你不知……”女子咬唇，欲言又止：“这些年，皇上他……对我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亲近，有时甚至令我怀疑，他宠我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或是另有目的，而不因为喜欢我。”
“娘娘怎会这样想？”柳芽不赞同道：“娘娘说皇上不与娘娘亲近，可娘娘又何曾主动与皇上亲近过？男子皆爱面子，何况皇上是天子，自尊本就高于常人，娘娘心中装着定王，不肯与皇上亲近，皇上如何舍得下颜面来与娘娘亲近。”
佟贵妃犹豫：“可我瞧着，他对那女子确是宠护。”
柳芽但笑，抬手一指远方：“这些年皇上宠过的女人还少吗，除了娘娘，哪个不是昙花一现，几日便丢？”
女子一怔，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片新修的殿宇，里面装着大批嫔妃。这两年皇帝换女人的频率越加频繁，每月都有新人被送进宫，然后新人很快变旧人，一旦失去兴趣，通常都是随便封个美人芳仪等低等主子，丢进里面不闻不问，由于女人太多，宫中已渐渐住不下，不得已这才新修了这片宫殿，说是宫殿，其实亦形同冷宫，因为谁都清楚，凡是被丢进去的人，绝不会再被召见。即便那里面，亦不乏天资绝色，包括当年一倾九国的神女。
望着那处许久，佟贵妃迟疑道：“你是说，皇上的心，仍在本宫身上？”
柳芽一笑，肯定道：“回娘娘，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娘娘身上啊。”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皇上有洁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