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3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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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期末的临近，学校里的气氛变得渐渐紧张起来。每个人都想用满意的成绩来为自己高中的第一个学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对于我来说，要考虑的不只是7月6号的期末考，还有考试过后绿间的生日。
虽然和那只翠翠国中同在帝光，还在一个社团，但却因为两个人之前相互看不顺眼，每次都只是随便送个小礼物意思一下而已。
貌似他在国二的时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个丑爆了的比目鱼玩偶。前阵子忽然想起这件事心血来潮去找，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那条配色和形状都格外奇葩的鱼。后来在那天晚饭的时候问母上，才想起来那鱼让我顺手塞给了来我家串门的小表妹。
我看着母上对当时情景声情并茂的描述，心中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当初的自己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连对我说生日快乐都面无表情，还带了丝敷衍的人，如今会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皱着眉用笔尖轻轻点着写在纸上的礼物选项，想了半个月的结果，却还是觉得哪个都不满意。
“我看就送他一个lama得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你！”电话那头的春名说着又激动了起来，“啊啊！竟然敢这么欺负我女人！等我下次看到他的，绝壁要甩他一脸！”
“好啦好啦，都过去了嘛~”我放下手里的笔，柔声安慰着那边比我还要愤慨的女生，“他也知道错了~”
原本没想把我和绿间两个人的事说给春名听，只是她不知从哪听到各种不靠谱的版本，除了名字是我们的，剧情什么的完全都能拍一部韩剧了。
没办法，我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原版给她讲一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一提起绿间的名字她还是气得要死。
“小纱你对他太好了！竟然这么轻易就原谅！还琢磨着给他过生日！”春名说着“咔吧”咬了一口苹果，在我听上去就好像咬的是绿间一样，听得心惊胆战。
“哼！男人就是靠不住！当初还和我说什么要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尼玛！这才几个月啊？就给我闹出这档子破事！”
听到她后面的话，让本要继续安抚她的我愣了一下，“……你等等，他什么时候和你说那些话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俩刚在一起那会！哼！要带走我的女人当然要和我打招呼！”
“是他主动去找你的？”我双手握着话筒，“都说了什么？怎么说的？什么表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次奥！蓝堂纱，你真是够了！你真应该改名叫绿间纱了！”
“嘿嘿~”我傻笑了一声，“所以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求~真~相~！”
“想知道你问那只lama去！”
“不嘛~”我握着电话，坐在转椅上左右摇晃，用甜腻的语气向她撒娇，“亲亲小名名~~你最好了，告诉我啦~”
“滚！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听到“咚”的一声轻响，大概是春名把苹果核扔到了垃圾箱里。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这个神婆胡扯了，我的现任天使正在门口等我呢！”
“别呀别呀！”我忙挽留，“……等等，神婆是什么？”
“神棍的老婆不是神婆是什么？”
“……不许叫我神婆！”
“知道了神婆，我挂了，改天再说！……哎！椎名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电话那头的女生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挂断了电话。我撇了撇嘴，把手里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回桌子上。
到头来还是没能讨论出个结果，倒是意外的挖到一小段隐藏剧情。没想到那只翠翠还和春名说过那样的话。
“噗~”
我轻笑了一声，把脸埋在怀中的抱枕里。虽然春名不肯再和我说，我也能猜到个大概。脑子里不由得去联想他当时的表情和语气，绝对是一副超级认真的模样，可能耳朵还有点发红什么的……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的电视声从客厅中传来，我抬起头冲着房门喊道：“爸爸！你把电视小点声！”
“……”
“爸爸？”
“……”
我无奈的放下怀里的抱枕，从椅子上跳下来，推开房门，果然看到客厅的电视里正直播着球赛。坐在沙发上的父上一手拿着葡萄，半张着嘴，两眼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完全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
我走过去一把他手里的葡萄塞到自己嘴里，边吃边凑到他耳边大喊：“电！视！小！声！点！”
“啊——！！”
我这一声吼得父上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向我，“纱纱！你干嘛这么大声？吓死爸爸了！”
“哼！谁让你不理我！”
“爸爸不是没听见嘛~”他说着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揉着耳朵，语气中满是委屈，“怎么这娘俩都一个样？不仅管我看球，还抢我的葡萄！”
“是你自己拿着半天不吃！”我弯下腰，又从盘子里揪下几颗葡萄，在客厅里四下看了看，“母上呢？”
“妈妈去超市买酱油，一会就回来了。”
“哦~我说电视声怎么忽然变大了呢！”我了然的点着头，手里捏着葡萄，刚想转身回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笑嘻嘻的凑到父上旁边坐下，“爸爸，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父上的眼睛再一次被球赛吸引，随口问道：“一会问不行吗？等爸爸看完球的。”
“不行！”我一手抢下他手里的遥控器，扬起下巴，“我就要现在问！你不理我我就把电视关了！”
“别关！别关！！”父上瞬间又慌了神，挺起上身本想来抢遥控器，却被我的眼神逼了回去，换成一脸赔笑，软声商量道：“我没不理我们的纱纱公主啊！公主有什么疑问尽管问！爸爸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不理他那渴望的眼神，撅着嘴把遥控器藏到背后。
父上歪着头，求知若渴的看着我，“所以说，纱纱公主想问什么啊？”
“嗯……”我皱了皱眉，抿着嘴犹豫着轻声问道：“我是想问……当初爸爸你和妈妈交往的时候，妈妈送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咦？”父上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问爸爸妈妈的八卦了？难道是……绿间君要过生日了？”
“不、不许反问！”我瞪着他，又把脸扬了扬，“快回答问题！”
“好好好~回答问题，回答问题~”爸爸用手捏着下巴，“我记得妈妈当年送了我一条手绢。”
“手绢？”
“嗯，”爸爸轻点了下头，“一条天蓝色的棉布手绢，右上角是她亲手用银线绣的名字。”
“名字？”我歪着头疑问到：“爸爸的吗？”
“不是我的，是妈妈的，一个梅花的‘梅’字。”
爸爸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抬起到脑后，回忆起过去的事，脸上慢慢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那阵子我要去美国念书，最快也要两年才能回来。走的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妈妈跑来机场的时候才发现背包在电车上被小偷割破了，要给我的礼物也不见了，急的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足以盖过电视中球迷吵嚷而喧闹的呐喊声。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嘴边细微的笑纹。那看向前方屏幕的目光格外温柔，似乎看到的已不是正争抢着足球的球员，而是当年来机场送行的母亲。
“后来呢？”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拿了她的手绢，说把这个当成礼物就好了。”父上停顿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唉，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失策啊。”
“……为什么？”
“那上面全是……她的眼泪，弄得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
我默默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父上略略出神的侧脸一时无话。眼前似乎浮现出机场送别的画面，捂着嘴满脸泪水的母亲，还有手拿着那个浸满了眼泪的手绢，独自一人踏上飞机的父亲……
电视中的球赛还在激烈的进行着，球迷和解说的声音仍旧吵闹，却仿佛距离我们很远。
“哦呀？怎么纱纱也跑来看球了？”
门口忽然传来母上的声音，打破客厅里熙攘中弥漫的沉默。我和爸爸同时转过头去，看得正在脱鞋的母上一愣。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你漂亮呗~”爸爸说着拿起一颗葡萄，起身走到妈妈面前，把葡萄塞到她嘴里，“老婆大人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完全就是一王后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母上狠瞪了他一眼，拎起手里的酱油瓶，“你看哪国的王后手里拿的不是王杖，而是一瓶半价的酱油？！”
“嘿嘿，我家酱油王后就是！”
“酱油王后是毛……啊啊！蓝堂悠介你干嘛？放我下来！”
被爸爸用公主抱抱起的妈妈一脸惊慌，一手用力的拽着爸爸的领口，一手用酱油捶打着他的胸口，尖叫着喊：“纱纱还在呢！你、你快放我下来！”
“纱纱又不是没看到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噗！”
我在沙发上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笑声的妈妈脸颊上迅速泛起两团红晕，打向爸爸的手更加用力，音调也拔得更高。
“害、害羞个毛线？！啊啊！快放我下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又发什么神经？不是还0-0没进球呢吗？”
母上话音刚落，电视中解说员的声音骤然变得歇斯底里。
“——进了！XXX一记绝佳的任意球，直扑死角！僵局打破了！！”
“啊进了进了！！王后大人万岁！！！”
“……蓝、蓝堂悠介！别转了！我要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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