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为了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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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出去？”乔梓陌扔下碗，歪头瞅着在身边帮倒忙的申俊。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要去看看啊！白城一中是我人生中的跳板！”
申俊拧开水龙头，把饭碗上盘踞的泡沫冲洗干净。扭头瞧着千百个不情愿的乔梓陌，不屈不饶道：“你总要尽一点地主之谊吧！”
“看你这么执着，我都不忍心告诉你。”乔梓陌擦干净碗盘，在柜子里摆好，才懒散地转了身，惋惜道，“咱们的高中已经改迁了，面目全非，哪还有回忆。”
“你确定？不是骗我？”申俊不相信，白城一中可是有五十年建校历史的古老学校，怎么能说拆就拆呢？
“我骗你干嘛！买那块地皮的就是江文息家，你下场演唱会就是在那里举行，白城世纪体育馆！”乔梓陌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
“那里就是世纪体育馆？”申俊惋惜地望过来，眼神中难掩忧伤。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移民之前给乔梓陌留了一封信，说是五年以后在操场的那棵老榕树下见面。虽然那封信最终没有被乔梓陌收到，可是他是真心准备在那颗老树下再次表白的，甚至连要说的话都事先在网络上找好背了下来。可是如今，除了受打击，就只剩下深深的遗憾了。
乔梓陌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只单纯以为他比较念旧，想着高中都没有念完就突然转学了，心里难免有遗憾。可是见他突然没了精神头，耷拉着脑袋大受打击的摸样，又觉得有些可怜，只好尝试着安慰：“也不是没有回忆，咱们的初中还在的。”
听到这种话，申俊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他抓着乔梓陌的肩膀，恳求道：“那就去初中，那里也有棵大树。”
乔梓陌皱了眉，不知道他口中执着的大树是什么用意。只想着，要是出门，难免又是一顿伪装，再加上外面天气炎热，实在提不起外出的精神。
申俊见她懒懒散散，没有要动身的欲望，生怕她就此打住，彻底终止了自己这段精心准备的表白好戏。只能拉着帅脸，揪着她的衣角，不断请求。
乔梓陌被他说烦了，直接抛出不能出门的致命理由：“你忘记了，下个星期六，你们要在这里开演唱会。文息家的宣传效果可是很可怕的，覆盖面甚至可以涵盖月球，你的那颗脑袋已经深深地植入众多妇女同志的脑海里了。现在要是出去，还不是自寻死路？你可以不管不顾，我可是要对自己负责的，那个八卦周刊的头条，我真的受不起。”
申俊失望地在原地跺脚，想不到乔梓陌竟然软硬不吃，总是拿偶像包袱说事儿，只是出去散个步，都变成了天方夜谭。但是，他心疼自己背了那么长时间的抄袭情话，如果不投入使用，岂不荒废了熬夜的苦心。
所以，申俊比谁都积极，就是不肯低头，在乔梓陌身边溜来溜去，时不时抛出一句：“你真狠心，连我这么个小小心愿都不能成全。”
恍惚过了一个上午，申俊都像是大脚婆婆一样，絮絮叨叨那两句没完没了的话，反复唠叨着快要闷死了，要出门找回忆的事情。
乔梓陌被他说烦了，一个上午对着电脑只憋出三个字，还是标题。眼看着时间流逝，美好充实的生活节奏被申俊这个家伙糟蹋得不成样子，乔梓陌就心疼地想，自己的未来又多长了几棵草，更加荒芜了。
吃午饭的时候，申俊完全就是耍赖，嚷着乔梓陌做得饭菜不合胃口，硬要出去吃。
乔梓陌拿了手机给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扔过去嘟囔：“叫外卖，厨房大门上贴着他们家的特色菜，你自己挑一个。”
申俊望着手机上来显显示的“饭饭君”诧异道：“这是外卖？”
“嗯！关系很好，可以打九折，这顿我请。”乔梓陌完全就是应付差事，甚至懒得看他。
申俊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冲过来拽了她的手，喊道：“我不要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那你要吃什么？”乔梓陌仰头，面上的五官扭曲成厌烦的姿态。
以前看过一档韩国的婚恋综艺节目，她深刻地记着一段话：“老公是要当孩子养得。”现在想想，他们离结婚还有一段距离，可是申俊已经像孩子一样折磨着她那根薄弱的母性神经。她开始迷惘，这段感情的存在感。
申俊瞅着几乎快崩溃的脸，有些心疼得伸手抚平脸上的褶皱，放缓语气稍显温柔地解释：“你看你做饭多累啊，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咱们要是出去吃，不是省了很多事吗？”
乔梓陌把脸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挤着无奈的微笑，叹息道：“那你为什么在我做好午饭后才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这么一桌子菜，难道要喂狗？”
“留着，当夜宵。”申俊拽她起来，窃以为暂时缓和的表情有机可趁。只推着进了卧室，动手动脚地扒她的睡衣。
“你干什么？”乔梓陌按住他那双过分活跃的手，推了一把。
申俊后退半步，正好撞上柜门，当即磕出一阵疼痛。他揉着肩膀，委屈起来：“我只是想帮你换衣服。”
“我的手难道是打你用的？”乔梓陌叹气，有点认输地掏了一件超短裤，在身前比划了一下，抛了个眼神示意申俊回避。
申俊本来应该高兴，乔梓陌终于愿意出门了。但是，看见那个短裤，他的心脏又有些抖擞，站在穿衣镜前不愿离去。
“万一咱们回来晚，穿这个会冷。”
“同志，这是六月份，没有窦娥冤这种事情出现。”乔梓陌既然已经让步，就足以展现出成熟女性不和罗嗦男一般见识的气魄。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还要限制她的穿衣打扮，实在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她扒开挡着镜子的申俊，怒道：“让开，我要换衣服了。”
“还没结婚的丫头片子穿这么短的裤子出门，是要勾~引哪个男人！”申俊终于倾吐了心底的担忧，撅着嘴不满地瞧着那条越发委屈的短裤。
乔梓陌被这种奇怪的理论刺激到，只张着嘴，两眼无神地望住被嫌弃的短裤。
两个人就这样像是要向短裤求助一样，死死地盯着它。这条史上最无辜的短裤，就这样被申俊犀利的目光刺破，飘摇着结束了它的后半生。
最终，乔梓陌认输。换了一件衬衣和休闲裤，这套衣服比较中性，如果只看背影，完全就是男人。再加上她本身就是精炼的齐耳短发，被申俊勾肩搭背地一搂，完全就是搞基的气场。
等他们穿戴整齐，装备齐全地出了公寓。申俊才意识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转头凝住乔梓陌的脸，悲惨道：“你没有车吧！难道要靠两条腿？”
“坐‘十一路公交车’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街道？”乔梓陌故意调侃，眉眼间都是浓郁的嘲笑。
申俊垂头丧气，掂掂背在身后的吉他。虽然五年没有来过白城，可是映像中他们的初中非常远。在这种毒日头下，他们走到了学校恐怕也变成脱水人肉干了。
“要不？我去买个车？”申俊歪了头，挤出不切实际的笑容，紧紧攥着手心里钱包。
乔梓陌再次无语，抢过他的钱包，翻腾起来，“这些卡，在中国消费手续费高得惊人，都能买一车漫画了，要不要这么浪费啊！”
申俊点点头，表示认同。对于乱花钱这种事，他们难得有一致想法。如果有钱，还是买漫画书比较实际。
两个人站在楼道里，一边纳凉，一边构思这场有预谋却没有计划的旅程。
终于，还是乔梓陌脑子比较快，想起借邻居小弟的车子开一下。于是调头，飞快地上了楼，叩响了对门的门铃。
乔梓陌搬出来住已经有四五个月了，对门住着一个还在念大学叫周洛凯的小弟，好像是纨绔子弟离家出走之类，经常可怜兮兮地找她要饭吃。久而久之，关系倒是挺好。
那小弟打开门，笑容可掬地抖动又长又翘的睫毛，热情道：“小陌，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午饭？”
乔梓陌苦笑着垂头，嘀咕着：“我看你也快饿死了……不过我不是来送饭的……”
“那是什么事？难道是来要上回装饭的饭盆？”
“洛凯，我想借你的车用用，油钱算我的。”
乔梓陌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温暖地将他望住。
周洛凯眼睛转了一圈，马上机灵地望了稻草人般站在乔梓陌身后的申俊，调侃道：“你有男朋友啦！这是要去兜风？看来我又错失良机了！”
虽然是玩笑话，可是在申俊听来却没有半点儿玩笑成分，活脱就是爱的宣言，完全的挑战书。他吞下口水，大步上前，刚要和周洛凯理论一下，却被乔梓陌伸出的手臂稳稳地挡在了门外。
她恶狠狠地回头，眼神坚硬地刮过他那细皮嫩肉的脸。
申俊惊恐地低了头，在恶狠狠的眼神里没了士气。
乔梓陌再次转脸时，已经是温暖的邻家姐姐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表，歉意道：“实在是因为时间太紧，所以……”
“嗯，我知道了，这是车钥匙，就当做这么多天吃白饭的代报酬吧！”周洛凯嘻嘻一笑，将车钥匙塞进她的手里，还眨着明亮的单眼皮小眼睛，凑上来嘟囔：“明天我想吃咖喱饭。”
乔梓陌回了一个善良的笑容，拽了僵硬的申俊，跑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为了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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