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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你想要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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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钻进衣柜!”乔梓陌提着衣领的手换了方向,申俊被扭送至卧室,错愕地跌坐在地上,吵嚷着:“哪有这种待客之道。”
“不要废话,我爸和我妈来啦,要是被他们看见家里有男人,我会惨死的。”乔梓陌按住他的脑袋,硬生生把优雅的四肢塞进衣柜。
申俊委屈地抠着把手,挣扎着要往外冒。
“现在不是正好,我虽然没带礼物,但是也可以见家长的。”
“扯淡,如果我爸知道你是明星,一定会把你打出去的。”乔梓陌在他头上罩上自己的裙子做伪装,耳朵里却是急急的门铃声。
申俊蜷在衣柜里,难以动弹,只痛苦地攥住她的手,质问道:“伯父不喜欢明星?我挣钱很多啊。”
“我爸妈都觉得明星是不正经的职业,容易乱搞。”乔梓陌站在父母的立场,帮他剖析了他在乔家不受待见的根本原因。最后还是扒开他的手关上了衣柜的门,并且警告道:“你千万不要出来,否则咱们必须玩儿完!”
这句话犹如金箍棒,打得申俊眼冒金星。他蜷膝缩在狭窄的空间里,整理着乔梓陌不像开玩笑的话。然后蓦然伤神地竖起耳朵,想要通过声音,听听乔爸爸和乔妈妈的喜好。
乔梓陌关好申俊,飞奔去开门。
乔妈妈走进屋内,嘟囔着:“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开门,是不是又带着耳机听歌呢!都跟你说了一百八十遍了,耳机伤耳朵。”
乔梓陌心还不在耳机上,只无所谓地点头,帮老妈提了购物袋。望着微掩的卧室大门,拐进了厨房。
乔爸爸检查着屋内的摆设,表扬道:“你也不要总是坐在电脑跟前,有时间就活动活动,打扫一下卫生,像现在就挺好。”
乔梓陌依旧点头,答应着。
乔妈妈换了拖鞋,系上围裙,开始抄持着做饭。乔爸爸也晃进厨房准备帮忙,三个人都集中在厨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卧室衣柜里的申俊在六月天的炎热下早已经大汗淋漓,再加上离厨房有些远,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倒是饭菜的香味活跃在周围,叫醒了他那饥肠辘辘的肚皮。
他吞着口水,憋屈地用乔梓陌的衣服捂着鼻子,希望能够阻挡香味。可是,又因为缺氧,捂出了更多汗水。
在厨房热火朝天的气氛里,乔梓陌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晃荡着出了厨房,往卧室溜去。在确定没有人跟过来后,打开衣柜的门,小声道:“你还活着吧。”
申俊呼吸着香气四溢的味道,舔着嘴唇回答:“有我的饭不?”
“有,有,你再忍忍啊!”乔梓陌点头答应着,希望借着这点甜头堵住他那张嘴。
再度关上衣柜门,厨房的乔爸爸已经喊出了吃饭的口令。
乔梓陌晃悠回去,拍手道:“好久没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了,过几天我就回家,你们多买点儿菜。”
“你就该饿几顿,要不肚皮都白了。”乔妈妈端来一盆冬瓜羊肉汤,解开围裙,入座。
乔梓陌也毫无体统地抓了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想着早点吃完,早点送爸妈走。
可是,晚饭结束后,乔爸爸居然打开了电视,坐在那里看起了红色电视剧。
乔梓陌急得跳脚,从洗锅的老妈身边偷懒,溜进卧室,往衣柜里扔了一盒牛奶。
“怎么还不走,我要蒸发啦!”申俊仰头,大口吞着能够补充水分的液体,委屈的眼神里几乎淌下泪来。爬满汗水的脑袋,让乔梓陌想起了FM的时候,想不到,除了舞台上,这个家伙还有挥汗如雨的机会。只可惜,舞台上的他是光芒万丈的偶像,衣柜里的他却是偷偷摸摸的奇怪男人。如此差距,一定终身难忘吧。
乔梓陌捂着偷笑的嘴正要出门,却撞上了已经洗完锅的乔妈妈。她有些急切的合上卧室的门,关住外面的枪战电视剧,掏了一张照片拖起女儿的手,小声道:“你姨姨新介绍的对象,你看看,公务员28岁,家境也挺好,就是个头不够高,你要是愿意,哪天约出来见个面。”
乔梓陌晃晃头,警惕地瞥了一眼衣柜,想着这种话要是被申俊听见,不外乎一场争吵。于是果断拒绝:“妈,我要找一米八以上的。”
“人品好就行了,要那么高干嘛,还容易腰疼,老了都是病。”乔妈妈塞了照片在女儿的手里,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乔梓陌摇摇头,露出为难的神情。为了让老妈赶快完成任务回家睡觉,只好勉为其难地嘟囔:“那就约个时间,我先看看他的成色。”
一经同意,乔妈妈的脸瞬间亮了起来。扭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推门道:“老乔,走吧,都说好了。”
乔爸爸关了电视,站起来,望着乔妈妈身后表情纠结的乔梓陌,问道:“见面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乔梓陌温顺地点头,缠住父母的手臂,答应着:“我一个人也没事,见一面而已。”
乔爸爸拿了外衣,乔梓陌把他们送到门口,挥手告别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正好撞上申俊的臭脸。他活动着受尽折磨的修长四肢,慢悠悠地走过来,抢下她手里的照片,斜着眼睛打量着:“长着一张大叔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乔梓陌夺下照片,马上转移话题:“吃饭吧,我给你热。”
申俊别扭的不肯动身,眼睛里闪动着令人费解的光芒,他拽了她的胳膊,凑过来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正经人?”
乔梓陌点点头,坦白道:“至少我爸妈这么认为。”
“我就不信,我送他们一幢别墅,他们就不会心动。”申俊把照片扔到空中,落地时还故意踩了一脚。
乔梓陌虽然觉得他很幼稚,却不好生气。只能拉了他的胳膊往厨房走,边走边安慰:“一个相亲而已,我看不上他就是了,无所谓。”
“你不是真要去见他吧!”申俊歪了头,瞪着眼睛,横着眉毛。
乔梓陌哑然,老实地点头,辩解道:“我都答应我妈了,他们也是为我担心,不想我受委屈。我总要给个面子,应付一下啊!”
“不许去。”申俊一句话把乔梓陌的好脾气全部打死,本来还因为让他钻衣柜有些愧疚,可是现在看着这副王者至上的大男人嘴脸,她反倒不高兴了。
乔梓陌松开手,嘲讽道:“我是你的什么人,没名没分的有什么义务等着你!我告诉你,要是见了面看对了眼,没准明年就可以结婚了。”
申俊虽然知道这是气话,听着却还是赌气,于是拽了她的手,叫嚷着:“你才24岁,那么着急结婚干嘛!”
“早生孩子没有代沟!”乔梓陌翻白眼,脸上的五官冷得像冰块。
申俊无语了,她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唯独结婚这种事,他是给不起承诺的。以他现在的前途而言,结婚怎么也要三十岁以后了。
乔梓陌见他消停了,也不再刺激那颗受伤的心灵,拖着胳膊把他安置在椅子上。又把咸菜摆上桌子,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果汁,才委婉道:“我家没有酒,也没有烛光晚餐,你就凑合着吃吧。”
交代好现状,乔梓陌转身进厨房热饭去了。
申俊望着单薄的背影,脑袋因为想太多有些疼。
他懒散地倒向椅背,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自家腌制的酸白菜。和韩国不同的味道,酸辣适中,脆生生的回味无穷。到底还是中国的饭菜好吃,他满足地嚼了嚼,脸上的表情也稍显轻松了些。
等乔梓陌把饭菜端上来,那一小盘咸菜已经被吃得精光,就差把汤都喝了。她瞪大眼睛,恍惚道:“你不怕晚上渴么?”
“你家没水?”申俊接过饭碗,感觉吃了咸菜胃口大开,一顿胡吃海喝后,才抽空扬起头,问了这么一句话。
乔梓陌皱眉,不耐烦地叹气:“你不是要住在我家吧。”
“废话,要不我能去哪儿?你在韩国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现在换你报恩了。”
乔梓陌望着理直气壮的饭桶脸,顿觉灾祸临头。就是这种时候,她才不好把他赶出去啊!面对心软的自己和矜持的自己,她深深地犹豫了。
申俊吃饱后,捂着满足的肚子,笑着感慨:“家乡的味道,就是好。”
乔梓陌无力地收拾着碗盘,心情在混沌中摸爬滚打。
现在的家虽然是三室一厅标准居室,可是因为那两间卧室不经常使用,空调根本不通。这种天气,这种难伺候的人,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安睡在沙发上的。可是,乔梓陌的那个小床是单人的,又不可能睡下两个人。这么热的天,要是睡在申俊的怀里,她宁愿睡地板。
再说,他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完全解开,像这种突然袭击也没有惊喜礼物出现,在女生的世界里是有很大遗憾的。乔梓陌本来就非常感性,对突如其来的申俊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反而觉得很麻烦。
洗干净碗盘,乔梓陌给金政熏他们打了电话,报告了擅离职守的队长大人的饮食起居,又向江文息道了歉,才终于静下心来瞧着在沙发上悠闲闭目养神的申俊,踌躇道:“你还是睡酒店吧,我给你预约,保证合你胃口。”
申俊睁开一只眼,用调戏的语气不正经道:“你要是和我一起去,我无所谓!”
乔梓陌揉着头发,词穷起来。压低声音苦涩着:“简直就是缺少发泄对象……”
申俊竖着耳朵听得真切,马上一跃而起,嘿嘿一笑,阴险道:“一个月没见,你变聪明了嘛,一定是沾染了我的气质。”
“胡扯!”乔梓陌抓起靠垫,砸秃了他的脑门。
他捂着头愤慨,起身走了过来,向乔梓陌缓慢移动中。
“这一个月好累,你不能可怜我一下?”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挣钱自己花,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我得到了什么?”
“你还想要什么?”申俊捞住她的腰,嬉笑着凑过去低喃:“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不稀罕!”乔梓陌冷冰冰地看过去,嫌弃的眼神里都是取之不尽的失落。
多好的时机,他如果主动道歉,或者说几句甜言蜜语,她肯定会开心。她高兴了,不就什么都好说了?可是,那个木头疙瘩就是不知道说一句“我想你了”这么简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