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76、恢复记忆

　　柔柔就这样一路大哭着回到了明月楼，“你别和他住在一起了。”琴心对安然说，安然问：“为什么？”“你不怕死，我们很怕你死。”玉面杀手说。“我一定会好好制止柔柔的。”安然对天发誓，“那你现在和柔柔打一架，让他乖乖呆在这里。”琴心笑道，安然走过去叉着腰。
　　“琴心老前辈，你这手真是高明至极。”玉面杀手笑道，“那呆子，你看着吧，一会就得回来。”琴心说。
　　“你走开，走开啊。”柔柔尖叫着，陷入了恐惧，眼前全都是安然微笑的样子。“柔柔。”安然心一软，将柔柔搂在怀里。柔柔扑打着挣扎，就好像溺水了一样，柔柔是困在了自己的心魔上，那是一个梦魇。就算是安然再有本事弄来了神兽梦貘，也无法让柔柔的心扉打开。安然还能说什么呢？抱着柔柔哼着歌，哼着那首简单的歌子。柔柔渐渐停止了挣扎，安然低下头一看，柔柔正在看自己，那样困惑的眼神。
　　“你怎会这首歌的？”柔柔问，“那是我以前唱给你听的。”安然笑着说，“不许骗人。”柔柔说，带着三分稚气。“骗你我是小狗。”安然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风在林梢鸟在叫。安然忍不住伸出了小指，柔柔也将小指伸了出来。“你，你怎么。”柔柔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也不想知道。
　　“我真的失忆了？”柔柔问，穿着白色的衣裙，裙子上绣着一串开得如火如荼的风信子。“是。”安然说，柔柔笑了，笑出酒窝来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安然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柔柔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你说那个小姨是骗我来杀你的，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计划好了来骗我为你做事？”安然看着柔柔说：“如果你没失忆前也这样聪慧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人骗了。”柔柔笑的更开心了说：“那你接着打算做什么？”“领你看看这个院落，告诉你，你一向愿意做的事情。”安然说。
　　“其实你看起来蛮象好人的。”柔柔听着安然弹琴，自己在一旁看小说。安然弹着《无忧曲》，内心真的是无忧无虑，只是缺少了柔柔的笑声，怎么听也好像少了点什么。琴心坐着讲笑话，玉面杀手还是煮茶，孟红袖在一旁递东西。曼陀罗抱着剑在一旁哼着不知什么调子的歌。
　　安然正在那里想着和柔柔的朝朝暮暮，那个时候以为这样的生活过得好慢，似乎一辈子也不会过去，可是转眼就已经相见不相识。乐曲带着甜软的调子在弹，就好像是一个少女在欢笑，那样开心，那样不知人间忧愁，少女在翩翩起舞，身姿婆娑。沈墨文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流泪，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沈墨文仰着头假装看天，可是还是忍不住潮湿了眼眶。
　　柔柔突然笑了起来，吓了沈墨文一跳。“你怎么了？”沈墨文说，“太好笑了。”柔柔笑着，和旋律一起在飞翔。沈墨文看了一眼：《笑林广记》，可是看书的厚度，又好像是叫安然撕下去了不少。
　　安然对柔柔说：“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柔柔扭头问：“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些事？”林子昊对安然说：“安然，你虽对我们家有恩，可是你也不该在我婚礼当天带走我的妻子。你既然先无礼，也别怪我不客气。”“林子昊，我们走。”柔柔这样说，挣脱了安然的手。
　　“柔柔，不要走。”沈墨文忍不住叫道，“为什么？”柔柔扭头，“你走了，安然前辈会很伤心的。”沈墨文说。“虽然我不再对你们有所怀疑，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柔柔问，“可是，安然前辈真的会伤心的。”沈墨文说，“那你呢？不总说是我心上人，可是那几天，你为什么不试图让我想起你？你们有没有别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要走了。”柔柔说着拉起林子昊的手。“就算我想你能怎样？他能叫你幸福，而我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能叫你跟我受苦。”沈墨文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站在那里说。
　　“沈墨文，叫她走吧。”安然这样说。“不能走。”琴心站了出来，一字一顿，如天上的雷。“师父。”安然跪下。“师父？”柔柔叫这声音吓了一跳，脑袋中的迷雾突然散尽，“安然。”柔柔跑了过去，可是跑了一半，迷雾还是围拢过来。“安然，安然。”柔柔眼看着安然变的好陌生。“我这是在做什么？”柔柔揉揉眼睛询问林子昊。林子昊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