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69、剑胆的疑惑

　　安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什么也咽不下去，什么也吃不下去。“你到底是怎么了？就你这样还如何慈悲对世人。”安然听了，垂下眼说：“我还如何慈悲。我早已经不在慈悲。”玉面杀手急忙说：“你怎么不慈悲了，原来你处处都慈悲，可是呢，不就是一个柔柔嘛，你要是喜欢小孩子，我现在就能给你找一百个来，保证每个都像柔柔。你又何必天天惦记那个忘恩负义的丫头。”“你能不能将剑胆替我叫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安然说。
　　剑胆带着贺礼来了，还以为是柔柔回来做个大宴呢。可是进门了就发现每个人都有些奇怪。曼陀罗急忙接过来剑胆的礼物小声说：“你可要小心点。”剑胆小声问：“怎么了？”“柔柔差点杀了安然公子，然后自己逃走了，现在还没有下落呢。安然公子就找你问这个。”曼陀罗说着端上了茶。“这等事？”剑胆吸了一口气。
　　安然很久才出来，穿着那件都穿坏了的，细心的补了又补的衣袍，浅紫配着浅粉，很好看的颜色，绣着密密一片的白莲花。剑胆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衣袍上绣的白莲花就好像是开在了安然的身边，连莲花的香气都闻得到。剑胆忍不住随口说了一句：“这件衣裳真是好看，颜色搭配的刚刚好，绣花也不错。”然后就看见大家的脸色变了，只有安然安静的坐了下来，用手摸着衣服，浅浅笑着说：“是啊，是很好看。”剑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转了话题。
　　“不知道你这次找我来什么事？”剑胆问，“看见柔柔杀掉。”玉面杀手咬牙切齿地说，“我想问问，你送柔柔回来的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安然慢条斯理的问，“不一样的地方？没有吧，我也没有太注意，只是看见柔柔就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腕送过来了。”剑胆喝了一口茶，“真的没有？”安然问。“应该没有，没有注意，柔柔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跟着你那么久了，想也是了，就没有注意。”剑胆说，看见安然垂下了眼睛，只是看着衣服上的绣花，反复用手摩挲。
　　过了很久，剑胆突然说：“倒是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安然目光直射过来，就好像是鹰隼找到了猎物，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本来我还挺奇怪的，可是那几天没有出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有细推敲。”剑胆说，“什么事？”琴心问。
　　“那天，我不在街上找到了柔柔的嘛，她穿着半新不旧的淡绿色衣服，鞋上粘满了泥，手里拿着钱袋不知道在看什么。好想心事很重的样子。然后我就上去抓住了她，她好像不认识了我一样，而且那种气息很陌生，说不清楚哪里感觉很陌生。我那个时候以为她忘记我了，然后我就解释，解释的时候她退后了一步，很戒备的样子。等我解释完了，她就同意跟我回来，我先把她带回府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和鞋袜才送回来的。”剑胆说，“很陌生？”安然问了一句，“是啊，很陌生的。”剑胆点点头。
　　“柔柔跟我说她不是柔柔，是芸芸。然后还跟我说我杀了她全家。”安然说，“那你那几天感觉到了什么？”琴心问，“她在骂我，然后又想回来，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不肯去想。”安然低着头，没有人看得清他现在的表情。“莫非，柔柔那几天失踪是出了什么变故？”琴心看过的世面很多，所以分析问题也能一下抓住中心。“柔柔的武功不说是天下数一数二，也差个八九不离十。就算是出了变故，柔柔也完全能应付的过来。”玉面杀手说，“柔柔武功是不错，可是世面见得太少。难免就上了这些人的当。那些下流的手段，柔柔是一样也不知道。”曼陀罗说。
　　“柔柔会不会真的失忆了？”孟红袖轻轻问，“失忆？哪里有这样的办法让人好生生将一段记忆毁了去？”玉面杀手问，“有，只不过是些巫术，引导着人忘记记忆，变成他们可以利用的人。就算是仇人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这种办法应该是在沙漠那里才有。”琴心说着眼睛亮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大漠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