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57、拜寿

　　沈墨文跪下说：“娘。”“你回来啦。”老夫人点点头。大哥一直到十四哥都穿的光彩照人，只有自己穿很单调的蓝色长袍。大哥说：“娘，这是江南名匠做的玉佛。”老夫人信佛，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说：“这孩子，做生意不容易，何必这么破费，叫娘的心里头怎么过意的去。”“娘，这是皇上特意上次给我的珊瑚。”一闪身，珊瑚闪烁，都是红宝石镶嵌，玛瑙做盆。“唉呀呀，你这孩子啊，皇上赏赐的东西，娘怎么敢要呢，真是上天保佑咱们沈家啊。”老夫人念佛号。
　　“娘，儿子不孝，这回只能中举人了。”十三哥跪下说，“唉，你们这几个哥哥都在朝廷做官，我倒是希望咱们家能在经商方面有所成就，自古官商不分家。”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沈墨文跪下，说道：“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十五弟，今年你给娘什么寿礼啊？可别再是自己画的什么画了。”十哥笑道。
　　“我，我没有寿礼送娘。”沈墨文低着头跪在地上说。惹来一片嘲笑，就连老夫人的脸也挂不住了，宴请的宾客全都在笑。“墨文啊，你不是说出去学武功去了么，你给娘表演几招吧。”墨文是老夫人亲生的孩子，老夫人一共生了四儿两女。剩下的都是妾室所生。“是。”沈墨文站起来。
　　“胡闹。”老爷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那里舞姿翩翩。“老爷啊，你就叫墨文演完了，开开眼界。”老夫人急忙拉住老爷。老爷冷哼了一声说：“孽障。”
　　沈墨文动作曼妙得很，回眸一笑，就连天上的仙子也都为之沉醉。“十五弟，这就是你学的武功高？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嘛。”六弟撇撇嘴。沈墨文低着头不在说话，这个时候就算是说了有什么用处呢？他们料也是不会懂得。
　　“武王驾到。”这个武王是一个大武痴，还是当今皇上的胞弟，皇上特别恩赐他不用上朝奏事，自己逍遥快活去。沈家急忙接驾，宾客刚站起来，听见武王说：“那个十五呢？排行十五的。听说他刚学武回来，本王倒是要看一看。”说着往凳子上一坐。
　　沈墨文站了起来，又把刚才的舞蹈跳了一遍，“胡闹，这都是什么东西。”老爷忍不住训斥。“好啊，好啊，精妙精妙。”武王大笑。“多谢王爷夸奖。”沈墨文跪下。“起来，跟本王过几招，看看本王是不是宝刀未老。”武王说着就出了拳头，“草民不敢。”沈墨文跪着说，“有什么不敢的。来来来，赦你无罪。快来，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武王说着踢出左脚。
　　沈墨文就在曼妙的舞蹈中躲过了武王的攻击，最后还将武王摔在地上。“放肆。”老爷急忙去扶武王，武王自己站起来说：“好好好，十五啊，你要是不嫌弃，我府中缺个教头，你正好可以去。”“犬子承蒙厚爱，不周之处还望王爷海涵。”老爷急忙谢恩。“回禀王爷，草民自由懒散成习，恐怕不能胜任。”沈墨文恭敬的说。
　　“好啊，好。有骨气。这样的年轻人，我喜欢。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就到王府去找我。”武王大笑而去。留得一地的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