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西周小呆

107、人面桃花

　　柔柔想了想问：“这程思思是什么人？”沈墨文说：“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个无邪姑娘呢？”柔柔问，“恐怕是鬼爪娘娘刘无邪了，那双毒指甲可是神出鬼没。据说人也是端庄尊贵，美似天仙。今日见了，此言不虚。”沈墨文说。“为什么都喜欢你？一个乞丐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我打得过他们啊，女人对能打得过自己的人总是心存仰慕，自然就会喜欢。”沈墨文说。“见了鬼。”柔柔说着那双小手就往沈墨文的颈间抓去。“小鬼。”沈墨文看着柔柔的手扣住自己的脖子，却并不用力。“我打得过你，才不要喜欢你。”柔柔没趣地松开手。
　　“小姐今日就走，并不想玩了。”沈墨文回报。“你，去收拾收拾东西。”陆家姐妹也做得起主人的样子，在那里吩咐道。“都不玩了？”安然问，“还不是妹妹说要来玩才来的，我们可是懒死了，昨天一夜都没有睡好，脖子痛死。”冷漠说，曼陀罗的手还在那里揉着。“你枕着妹夫的手睡着的，妹夫也没有说自己的手痛，你倒是恶人先告起状来。”孟红袖懒懒的打个哈欠。“你敢说，昨晚和他闹到半夜，连我都没有睡好。”陆凤说。陆凰还算精神，在那里坐着，倚着安然，只是微笑，并不出声。
　　沈墨文回来的时候还是拿着昨天上山的时候那些东西，柔柔也走出来，不耐烦的说：“还不走，闹什么。”大家这才算是止住了打架，再不揭发老底了。“点点，过来。”小狗听了急忙跑了几步跳到了柔柔的手臂上。沈墨文听了也急忙小跑了几步。程思思看了心一痛，从怀中掏出许多散碎银子给沈墨文说道：“给你的。”沈墨文并不要，还在那里一脸谄媚的听着柔柔的呼喝。“拿着。”刘无邪说，大张的银票看的人难免心动，沈墨文说道：“多谢恩人。”刘无邪得意的看着程思思一眼，可是沈墨文并没有伸出手去，只是点点头之后，急忙跳到马车的边上坐着。“进来吧。”柔柔招呼说。“谢谢小姐。”说着进了去。
　　等车开出了峨眉山，沈墨文才擦擦脸，将头发梳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这个时候沈墨文最喜欢柔柔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变魔术一样，从一个卑微而丑陋的乞丐变成了高贵而俊美的男子。每一次这个时候柔柔是连眼睛都不肯错开一下。
　　沈墨文问：“柔柔，你看谁呢？”“我看风景呢。”柔柔说，“什么风景？”沈墨文也看去，他才不相信哪一处风景比自己还好看。果然外面美男子是很多的，穿着繁琐的花哨的衣服，面皮白净的要命。沈墨文低着头看看自己，简简单单的浅蓝色的衣袍，连一块束腰玉佩也是没有的，衣服如水桶一样松松的挂在身上。肤色也不是那样的洁白，微微有些浅栗色。沈墨文感到悲哀了，自己为什么不是外面那样俊美的男子呢，这样柔柔的目光就会看着自己，心也是自己的。
　　“柔柔，你看看我。”沈墨文去哄，柔柔摇着头说：“你要我看完。”“这城里都是这么美丽的人，你是看不完的。”沈墨文说，“好吧。”柔柔回过身来，看着沈墨文，沈墨文局促的问：“这个，这身好不好看？”柔柔点点头，肯定的说：“很好看。只是你眼睛红了。”说着伸出手去，将沈墨文搂在自己的怀里，像抱着宝宝一样，口里还唱着：“乖呀，乖宝宝，睡呀，睡觉觉。乖呀，乖宝宝，睡呀，睡觉觉。”沈墨文心里很温柔了，看着柔柔，忍不住笑着说：“你呀。”你呀，柔柔想着，你呀，柔柔叹息着，你呀，柔柔微笑着。接着柔柔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