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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或许是我的脸色实在不好,瞎子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从我身上起来,改为坐在我身旁。我又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已经基本复原,于是就翻身躺在床上,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瞎子起身,把堆在我脚下的被子拽起来,盖在我身上。我一动不动,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瞎子最后用手给我掖了掖被子,拉开门出去了。
今夜或许我是无法入眠了,可能瞎子也是。
躺了约莫一个小时,我翻身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衬衫,拿起一旁的西服,穿戴整齐。
书房没有床,不知道瞎子是睡在客厅还是在哪里,我走到客厅的时候脚步放轻了一些。
结果没有人。
所以说他这是去王盟的房间借床了?
算了。
我咬一咬牙。
那个混球不管跟谁睡我都……
无、所、谓。
没错,无所谓。
他乐意跟谁睡跟谁睡去。
小九爷我今天不跟他不痛快,爷我出去发泄去。
45.
画画的人发泄,可以是疯狂的画满一张又一张画纸。
唱歌的人发泄,可以是嘶喊的唱着一首又一首歌曲。
写作的人发泄,可以是不停的用完一瓶又一瓶墨水。
爷我会唱戏,但我并不打算把唱戏当做发泄。
爷还会倒斗,所以说,爷要发泄,就是要去下个险斗。
46.
解家手下办事儿的人还是很利索的,很快把收集到的资料递了上来,帮手也都水准一流。我并不打算当晚就下斗去,于是在本家安心养神,好好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手下开车来,帮手和装备都已经放在车上,只差老板我一个。
开车大概需要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一路上车里很是安静,并没有人交谈。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总觉得这样的沉寂好像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
瞎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离开了,但是我并未收到他的一条短信或是打来询问的电话,手机被握得沾上了手心的汗,我看着信号随着山路越来越偏僻而减弱,直到最后完全没了信号,这才合上手机,把它放到口袋里。
47.
路线已经基本探清,途中遇到一名带着猛犬的猎户,询问落实之后我们按着原定路线向山脉深处进发。
林内并无人,我们找好位置便开始打盗洞。我负责最后一遍检查装备,里面的应急食品撑一个星期是可以的,其余的基本设备也都齐全并且能够使用。几个伙计还在努力打盗洞,我就坐在车旁拿出手机,开始玩俄罗斯方块。
看着彩色的方块,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手指一抖就按到了退出。我也没兴趣再打开,就顺手打开编写短信的界面。
有点儿想他。
刚有了这种念头,我就开始自嘲。黑瞎子要是还记得我,怎么可能不打电话过来追问我在哪里?换了以往他要是打不通电话,短信也是成打儿的发来,每次态度都相当诚恳,弄得好像全都是我耍脾气,他只不过是当了一回出气筒。让人感觉无比之贱。
忽然听到手下叫我,抬头看了一眼,盗洞似乎打好了。
“老板,打通了,确认没问题可以进去了。”
“哦,”我把手机合上,“那好各自的装备,进去吧。”
48.
盗洞似乎是通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进去之后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一扇门。地上落着沉厚的灰,厚底靴子踏在上面还会带起一阵微小的尘雾。
打开门后,又是通往另一个房间,里面堆着一些零碎的东西,大多是木制品,都腐朽得不成样子了,从这里出来,打头的人忽然一声惊呼,后面的还以为出了事,瞬间把手上的枪端起。半天不见动静,前面的人也摆摆手,走出房间。
我本来想问那人看到了什么,当我出去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吃惊,正对着门的墙上刻有一只盘起的蛇,正半张着血口,露出尖锐细小的毒牙,栩栩如生。看久了,竟然人不寒而栗,我感觉不大对劲,于是叫人离开这里继续前进。
一路走来,道边墙上每隔一段便刻有一条毒蛇,形态各异。我默默看着,心中不禁寻思着这墓中有蛇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条路走到底,分了岔路,因为古墓中岔路大多有相接的地方,所以走哪边都并无所谓,我带着三个人向右走,其余四人向左走去。
走了几十米,一面墙堵住去路,上面盘着一条石雕的蛇,正对着我们。它昂着头,把嘴张到快要撕裂那样大,尖细而长的毒牙最为显眼,好像马上就会扑上来将毒素注入你的体内。蛇眼是两枚似是翡翠的珠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幽绿色。
周围不像是有机关,也没有办法穿墙而过,那三人在四周摸索寻找,我则是站在石雕蛇的面前仔细观察打量着它。
许久,我伸手去握住它的两枚尖牙,它看起来像是将要咬上我的手指。接着手下猛地施力一拽,两枚尖牙就掉落到我的手心,与此同时它缓缓闭上了大张的蛇口,我连忙将手收了回来。面前的石墙从中一分两半,而原本的石墙上几乎看不到缝隙,就连那石雕蛇也整齐的一分为二。
我捏着它的尖牙,冲着另外三个伙计说道:“对付毒蛇,最好的办法就是拔掉它的毒牙。”
没了毒牙,它连伤人都做不到,即使咬合力也不容小觑,但仍然是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