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四爷的穿越之旅》紫若鱼

57、五十七 淡然而来圣威难测

　　小四爷应陈家洛所邀，淡然的走到了大船之上。这陈家洛也是胆大之人，借着红花会在杭州的影响，只带了一个书僮在船上迎接。只是他这番作为，让小四心情更加的不爽起来——明明是一群贼子，却表现的好像是自己到了他们地盘一样，真是让人心情不爽！不过，以小四爷的城府，面上却半点儿也没显露出来，依然笑眯眯的与陈家洛闲谈，好似他们真是多年未见的友人一般。

　　陈家洛见小四爷很是随意，心情莫明的好了起来，言语间也带着一丝喜悦。两人相视一笑，对月而坐。陈家洛看向小四爷身后的白振，他对这位大内高手印象及深，前一夜若不是白振出手，他们也不会那般狼狈的逃离。当然，此时陈家洛还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小四爷的布置罢了。

　　白振面无情的站在小四爷的身后，淡定的接受着陈家洛打量的目光，经过小四爷的一番调教，这位大内第一高手，也越发具备皇家气派了。到是陈家洛，一眼之下，突然瞥见了跟着李可秀一起前来的李沅芷，此时她依然是男装打扮，见陈家洛看向自己，对其嫣然一笑，还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李沅芷的这一番动作，并不隐蔽，莫要说在她身边的李可秀与白振，就连坐在那儿的小四爷，也顺着陈家洛的视线，察觉到了。小四爷虽不知李沅芷与陈家洛有何关系，但只一眼，他便知道，这貌美的小伙儿分明就是一美娇娘。再联想到她是由李可秀带来的，便猜到此人应该就是李可秀那个尚武的女儿。只是她身为官家女子，却与陈家洛很是熟识的模样……小四爷看向李可秀的目光也有些冷厉。

　　此时的李可秀可谓是后悔万分。他这一生就只有李沅芷这一个女儿，从小便贝宝的不得了，对其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以至于此次女儿说要跟着自己一起前来赴会，他也同意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与那陈家洛认识，而且看这情景，还很熟悉。看皇上刚刚那眼神，分明是对自己很是不满，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只怕他这官儿，也当到头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得两说！

　　李可秀自责对女儿太过放纵，居然惹出如此祸事。只是此时他也只能暗下心中恼意，想着等此事了结之后，要如何向皇上请罪。小四爷到是没有怀疑李可秀的忠诚，他对自己所调教出来的粘杆处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对于李可秀的女儿，却还是心生警惕之心。

　　李可秀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若是这小女子心向红花会，说不得就会影响到李可秀。当然，李可秀不敢与红花会勾结，但若网开一面，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小四爷还是认为，此事之后，还是敲打一下李可秀才好。要知道，儿女若是教育不好，也会引来大麻烦的——比如说，那个让他到现在也不愿再想起的叉烧五！

　　陈家洛此时也察觉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急忙收因眼神。他怕小四爷有所怀疑，急急的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小四爷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眼角抽搐——这货真是粘杆处调查的那位‘文武双全，足智多谋’的红花会总舵主？假的吧！爷还没说什么呢，就一副‘猴急’的模样，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刚刚的‘眉来眼去’似的！

　　小四爷淡然的拿起酒杯，轻酌一口，又夹了几样小菜，觉得味道不错，便多食了几口。陈家洛见小四爷自斟自饮，品酒吃菜，便也动筷吃了起来。两人各喝各的，各吃各的，让站着的几人，都有些无语——两位，你们这是来‘约会’呢？还是来吃饭呢？怎么着儿也得说点儿什么吧！

　　也不知是否是众人心思所至，就在这两位‘主角’自顾自的吃喝之时，邻船传来一曲《迎宾曲》。小四爷听这曲乐不错，便放下手中的筷子，细细口味，然后笑道“陆公子果然是雅人啊，安排的如此周到。”陈家洛也放下后的筷子，道“有酒不可无歌，久闻这玉如意的歌喉乃是钱塘一绝，便请来助兴，不知东方兄以为如何。”

　　东方兄？爷还真是你的兄长！小四爷暗自撇嘴，这陈家洛还真是自来熟，直接就由‘东方公子’变成‘东方兄’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嚣张的很，明明知道自己是皇帝，还敢称兄道弟。而且，这玉如意什么的，爷到到也有所耳闻，只是你这位‘洁身自爱’的陈总舵主，又是从何而知呢？果然……那所谓的好风评都是传言吧！想到这儿，小四爷到对那位能入了陈家洛眼的玉如意有了些许兴趣，便笑道“如此甚好”

　　陈家洛见小四爷点头，便向对面招了招手，不过一会儿，之前离开的卫春华便陪着玉如意走了过来。小四爷借着灯光一看，只见这玉如意肤色细白，身材娇小玲珑，虽长得不见得多么美丽，但却有一种妩媚动人的气质。再加上这朦胧的月色与灯火，果然应了那一句‘灯下照美人儿’。玉如意来到小四爷等人面前，先是向陈家洛道了个万福，才娇笑道“陆公子今天好兴致啊”

　　陈家洛笑着伸手指了指小四爷，道“这位是东方公子。”玉如意闻言，又转向小四爷，福了一福后，便依偎在陈家洛身边坐了下来。小四爷见陈家洛并未阻止，眼眼微眯——陆公子一名不过是陈家洛随意编出来的，可这玉如意却叫得很是亲切。据他所知，陈家洛来杭州并不久，但这玉如意却似乎与其很是熟悉，看来……这小女子，也不简单啊。

　　陈家洛并不知道自己与玉如意之间的行为已经此起了小四爷的怀疑，他见小四爷看过来，还当是嫉妒自己有美女想伴，便笑着拍了拍玉如意的手道“听说你曲子唱得最好，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玉如意闻言，笑道“陆公子要听，我给你连唱三天三夜都成，就怕你听腻了。”说罢，便接过送上来的琵琶，坐正身子，轻拨琴弦，唱了起来。

　　玉如意的歌声果然美妙，陈家洛在一旁拍手叫好，就连小四爷也点头称赞。玉如意见二人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之中，突然曲风一转，唱道“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屋低……做过尚书升阁老，朝思暮想要登基……”

　　初时还好，说得到也是人性所至，总是没有满足之时。但这后面的‘朝思暮想要登基’却着实的大胆，而后面又来了‘一朝南面做天子，东征西讨打蛮夷……’却似乎在映射当今天子的所为。小四爷就算再沉稳，也忍不住面色微变，他堂堂的天子之尊，却让一小小的歌妓拿来玩笑……真是胆大包天！

　　陈家洛听得哈哈大笑，没有察觉小四爷的神色。到是玉如意，在风尘之中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很是了得，见小四爷面色不豫，便笑道“这曲子是取笑穷汉的，东方公子与陆公子都是富贵人，哪里会缺了这些，自然不会去想它。”

　　陈家洛笑着称是，但小四爷却不为所动，不过一小小的女子，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耍花腔！他冷冷一笑道“穷汉自有穷汉为，有所想是没错，但若是想的太多……那可就不妥了，说不得……连脑袋也会保不住！玉姑娘这一曲唱得虽好，但却没了忌讳，莫不是这杭州之人，都是这般没有规矩？！”

　　这话说的，可是重了。若按小四爷的说法，那这杭州之人莫不是都有‘朝思暮想要登基’的念头？！玉如意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姿色，小四爷就算不满，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却未料到，小四爷不但没把自己放在眼中，还将此事说得如此严重。若是自己应了下来，那不是成了杭州的罪人！虽说汉人对大清心有不满，但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舍弃现在的舒适生活，去造反！

　　玉如意在小四爷冷冷的眼神之下，吓得是冷汗之冒。也怪她，被人捧习惯了，只当这天下的男子，都逃不过自己的魅力。却忘记了小四爷可是皇上，莫要说小四爷什么美人儿没见过，就以她这低贱的身份，也不会被放在眼中。更不要说，之前她的表现的一切，很有可能也是红花会中人，小四爷又怎么会放过。

　　陈家洛见气氛不对，急忙打圆场道“东方兄莫要生气，玉如意也不过是唱个小曲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玉如意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急忙站起身，施礼道“东方公子莫要见怪，小女子只是随意唱个小曲儿，没有别的意思，您……不要多想。”

　　“哼，随意唱个小曲儿，就能唱出这等‘趣儿’事，玉姑娘果然不愧是名满杭州的歌妓。”小四爷并未深究，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小小的玉如意。不过，他也不会就此放过，扭头对李可秀道“这是你管辖下的人，就收你来处理吧。”

　　“把玉如意带下去，等候发落”李可秀急忙上前一步，躬身称是，然后对随之而来的几个侍卫道。侍卫们听到命令，急忙上前一步，伸手将玉如意押下船去。陈家洛还想起身说什么，却在小四爷的威势之下，坐了回去。他虽红花会的总舵主，但毕竟比不得小四爷的天子之威。之前小四爷一直在收敛气息，此时突然显露出来，让在场的红花会成员，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天子之威，果然不可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