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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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有着丰富夜生活的城市第一次如此狂欢到天亮。
只不过，这一次狂欢的主角，不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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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瑛一晚上都没睡。
遇到这种事还能顺利入睡，他自认为神经还没大条到那个地步。
不过，一晚上不睡对他影响也不是很大。
连续七十二小时不睡觉还精神奕奕，说的就是苏瑛这种人。
虽然说，那个疑似控制丧尸的脑核已经被收了起来，照理来说这具丧尸是没多大危险了，但是苏瑛还是不怎么放心。
这要是死而复生了怎么办？
鬼怪小说看多了的青年一整个晚上都在研究这一新物种（？）。
有鉴于研究素材在某种意义上的紧缺--虽然外面到处都是素材但是谁敢去抓？--苏瑛尝试着人造素材，比如，拿着丧尸爪子去抓解剖室的尸体，实验室里养着的小动物们。
——当然，那些尸体和小动物已经被他事先捆绑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苏瑛收获了新鲜出炉的动物丧尸五只。
人形丧尸数为零，准确地说，是所有已经死亡的尸体都没有尸变的迹象。
（进入研究状态的变态惹不起= =）
在这些新鲜获得的素材身上，苏瑛得出的研究结果说明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种病毒只对脊椎动物有效，更准确地说，是对进化发达到一定程度的神经中枢——大脑有效。除去了大脑的尸体不管是拿爪子挠全身还是直接灌输丧尸的体、液，都没有任何的丧尸化迹象。而有大脑的尸体，不管它的身体有多破烂，只要它的大脑中形成脑核，那么一定能动起来——没了四肢还能学蛇肚皮贴地扭动前进= =
坏消息是，丧尸死亡后，它身上的病毒活性仍然能持续极长一段时间，至于多长时间，苏瑛还没有计算出来--直到天亮之后，属于南柯的丧尸身体里的病毒活性仍然保持在一个让苏瑛戒备不已的高度，几乎没有衰退的征兆。
另外，还有一个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脑核并不是每只丧尸的大脑里都会出现的。苏瑛最后人造的八只丧尸中，原型为猫、小白鼠活体的丧尸中都出现了脑核，而活鱼、青蛙等为素材生成的丧尸中则没有看到任何类似脑核的东西。
——苏瑛猜测，也许脑核只会存在于哺乳动物中，不过实验数据太少了，不敢断言。
除此之外，它们对新鲜血肉的感知更是无比灵敏。苏瑛解剖了它们的消化系统之后发现，食道和胃袋的外表虽然还保持着原先的模样，但是里面却已经完全异化了——和大脑里相似却又不一样的黑红色血管布满了胃壁，在这些血管触碰到新鲜血肉的同时都会分泌出一种有极强腐蚀性的物质将新鲜血肉在十分钟内消化完毕，只留下一滩消化液，然后被胃壁上的血管吸收。
……看来不能叫它血管了，这根本不可能是血管吧？
全程观看的医学系高材生抽着嘴角，一刀了结了那只挣扎不已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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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沿照进第三实验楼的时候，年幼的孩子睁开了眼睛。
叶涵宇人小，可以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睡。但即使这样，睡着也不是很舒服，一晚上下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僵化了。
“呼……”叶涵宇大口呼吸着，试图以深呼吸来舒缓自己的身体。
她其实是被疼醒的。
脑袋上突然之间一阵胀痛，但是大脑却还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东西更是有重影。
可恶……
不愿服输的孩子死死咬着牙，不让呻吟溢出口。
那种痛楚，就像脑袋里有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胀大，侵占着空间。
“*&……涵&%￥#@！……”
好像有人在喊她，但是，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有谁掰开了她压着头的手，冰凉的手盖在她的额头上，然后那个声音变得急促，不断地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啊……好吵……
意识沉沦入黑暗前，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人，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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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上下起伏的颠簸……
不规则……
迷迷糊糊中似乎曾经睁开眼睛，看到后退的树木。
我……在……移动中……？
胀痛的大脑不肯给予清醒的机会，勉强睁开眼睛的孩子又一次闭上了眼眸。
头……好难受……
附近，没有丧尸……暂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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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突然消失了。
身体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身上也被盖上了什么。
手被握在温暖中，冰凉冰凉的什么擦过手背，然后一阵轻微的刺痛，紧接着有什么冰冷的液体顺着那刺痛的地方，流进了身体里。
叶涵宇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点滴瓶里的药水已经消失了大半了。
苏瑛坐在她身边，打点滴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手里。
“醒了？头还疼吗？”苏瑛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热度……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放着的纸杯，叶涵宇眨了眨眼睛，昏迷前的那种重影已经完全没有了，看东西甚至比以前更清楚了——她清楚地看到那纸杯上写着“瘦肉皮蛋粥”。
“这里是……”实验楼吗？不对啊，实验楼里有这种房间么……
“我们在医务室。”苏瑛笑了笑，放开她的手，拆开那个纸杯，放好调料，拿起一边的电茶壶冲泡，盖好，“等几分钟就能吃了。”
医务室……
叶涵宇看向窗外，明显的，这里不是三号实验楼附近。
她看了看正在翻药柜找什么的苏瑛，转开眼，在门旁看到了一根钉满了长钉的球棍。
钉子长足有五厘米，有些尖锐处似乎在大力打击下被折弯了，上面挂着的丝丝血肉诉说着这根球棍曾经遭遇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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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怎么样了？”
挂完了点滴，叶涵宇吃了小半杯粥就吃不下了，但又不忍心浪费，一边问道，一边勉强自己吃下去。
“吃不下就别勉强，你的胃没那么大容量，”苏瑛拿过纸杯，把叶涵宇用过的塑料勺子放热水里泡了泡算洗过了——非常时刻，没有讲究的功夫——就自己吃了起来，“这片地方还算好，没多少丧尸……不过考虑到三号实验楼的‘镇邪’地位也是理所当然。”
苏瑛笑着开了个小玩笑，三号实验楼在这所大学可是“威名远扬”，除非必要根本没人会在这附近晃荡。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离三号实验楼最近的这个医务室也受牵连，平时学生宁可多走几步路去另外一个医务室也不愿意到这里来，导致这个医务室的医师经常摸鱼。苏瑛开门的时候还在戒备白袍子丧尸扑上来，结果开了大门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昨晚那位医师大人又自己找乐子去了。
好在苏瑛也算半个医生，给叶涵宇测了腋□□温量了血压，大致可以确认是发炎引起的高热。幸而，作为一所医学院全国闻名的大学，它的医务室储备还算完备，苏瑛找到了消炎药剂配合葡萄糖注射液给叶涵宇做了输液，将将把她的体温控制住了。
——顺带说一句，苏瑛冲泡的方便粥，就是这位医师的存货。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好几块巧克力薯片好丽友草莓派等等食物。
“操场那边就不好说了，宿舍楼的话，每个宿舍分间都装着防盗门，如果是在宿舍里面的话，至少不用担心它们出来……但是考虑到昨天的流星雨和这个大学的宿舍楼建造面向，恐怕宿舍里留守的没多少人。”
“操场靠近东大门，宿舍靠近北大门……如果从北大门出去的话，路上遇到的丧尸会比较少，但是……”
“北大门出门就是一整条的小吃街。而且，生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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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同，丧尸化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但是综合而言，丧尸爆发大概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正好是出来吃烧烤小吃的学生、上班族出没的时段，可以想象那里到底有多少人。
东大门就是叶涵宇来的方向，她家的车子也是停在校内停车场的，刚好是操场附近——前提是那车子还没被保镖开走。至于西大门和南大门，离得太远了，路上变数太多，不予考虑。
叶涵宇捧着热水杯，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么……附近，还有哪里，是比较空旷的地方？”
苏瑛一愣：“空旷？这个……有是有，但是……”
叶涵宇等着他说下去。
他苦笑了一下：
“想想昨天晚上的流星雨……电视台可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宣传了。”
叶涵宇默然。
换而言之，冲着流星雨去的人，差不多都把那些空旷的视野辽阔的地方占据了——而在现在，那些地方代表着高密度的丧尸群。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苏瑛很奇怪她突然问起这个。
“会有地震。”
“什么？”青年一愣。
叶涵宇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道：
“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是……”
“三天之内，一定会有场大地震。”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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