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情绪陷入低潮的时候需要有个会听你吐苦水的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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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桌，鸡肉定食。四号桌追加的茶碗蒸和白饭。」
「来了来了，三号桌还要烫两瓶酒，然后一号桌在问他们追加的炸牛蒡什么时候好。」
「唔，一号桌有追加？我看看……糟糕，漏单了。你先拿两盅土瓶蒸过去，就说是招待的，马上把他们的单子补上。」
「好，我知道了。」
带土拉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座的客人，还有卡卡西端着托盘在桌边跑来跑去，一下要上菜，一下要忙着为客人点单的画面。
「欢迎光临……啊，带土！你总算是来了，我这里都要忙翻了。」
听到门开习惯性的开始招呼客人，一看见来人是带土，腾不出手的卡卡西立刻用眼神示意他快点去后台换衣服出来帮忙。
在九尾之乱中，村子里大部分的店家都受到不小的损害，新开幕的旗木食堂作为仅剩的几家餐厅，红火的生意一直持续到村子复原上轨道的现在。
这也让卡卡西和带土两个人任务之于的时间除了照顾鸣人以外，就是在店里帮忙。
木叶村虽然是忍者，但是光依赖不知道会从哪里来的委托，也不可能养活全村的忍者。大部分的人除了承接任务之外，通常还会有一两个副业维持平时的经济开销──比如山中家的花店。
「抱歉、抱歉，今天哄鸣人睡觉花了比较长的时间。」
带土歉意的笑笑，穿过客桌间的通道进了柜台后的职员室，一边套上制服背心，一边向卡卡西道歉。
「没问题吧，鸣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奇怪的孩子，总是在老师家附近晃来晃去，还趴在窗子上偷看。」
「孩子？」
正把客人的菜单送进后厨，卡卡西不解地看着带土。
「嘛，大概又是从大人那里听说什么妖狐，所以好奇来看的吧。拖他们的福，鸣人好像被吓到了，一直哭个不停。」
说着，带土像是受不了一样，哼哼了两声便不再说下去。
卡卡西当然知道带土在不高兴什么，但是就凭他们几个人也无法改变村子里其他人的想法，只能照顾好鸣人，期待老师好起来的那天可以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小孩子嘛，不懂事是难免的，等到鸣人大一点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什么妖狐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最好是这样。」
短暂的交谈过后，两个人重新投入餐厅忙碌的作业中，点菜、上菜、结账，不停地重复着一轮又一轮的动作，终于熬过了用餐的尖峰时刻。
看着卡卡西坐在柜台后点收今天的收入，带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刻意摆出灵光乍现模样靠在柜台边上说着：
「说起来，下个月我就要加入暗部了，先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再和琳商量看看怎么带鸣人。」
卡卡西猛然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凝视着带土面无表情的侧脸。
「干什么啦，这样盯着人看怪恐怖的。我好歹也垒够了资历，就只有你这个大天才可以升上忍，不准我去申请暗部嘛。」
闻言，卡卡西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摊开的账本上。手中的笔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写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太突然了。」
带土扯出了一个微笑，环视店铺一圈。
「也没有突然，我想很久了。反正，我现在就一个人，房子租给你家开店，也算是有人帮我打理，申请书早就送出去了，只是……嘛，一下发生很多事情，昨天三代目大人才通知我，说如果还有意愿的话下个月就去报到。」
「你说什么呢，我还有琳不都还在嘛，讲的好像我们都排挤你似的。我看现在你要排挤我，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拿出来商量，啊啊，果然人情就和纸一样薄啊……」
卡卡西刻意装出的委屈音调和表情，逗得带土一下没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白痴。要我说，等我去了暗部，你和琳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嗯哼，人家可是挺喜欢你的喔，天才帅哥。」
「说、说什么傻话呢！我和琳根本就没什么，再、再说我……我、我……」
猛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卡卡西急急忙忙地想要澄清他和琳没有半点超越友谊的关系，但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哪有半点任务中精明干练的模样。
带土突然想到，哥哥在十希哥的面前好像也是这样。
不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看起来多帅气，一箭穿杨的英姿羡煞多少人，在十希哥的面前他就完完全全和「帅」这个字搭不上边。
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不会有人哈哈笑着把他刚梳好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然后告诉他「没问题，你绝对可以的。」
也不会有人一边威胁着，说如果没照着清单把所有的训练完成不给晚餐，但是在他终于榨干最后一丝潜能把那张恐怖的课表解决掉的时候，给他送一份热腾腾的宵夜过来。
温柔的笑着称赞自己进步很大的老师，还有永远笑得像个大姊姊的师母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会不会有醒来的一天。
「卡卡西……」
带土有种感觉，如果不给自己换一个环境，他可能会做出非常、非常恐怖的事情来。
「我很害怕。」
没有去看卡卡西的表情，带土维持着背靠柜台的姿势，缓缓地坐在地板上。
卡卡西皱了皱眉头，索性从柜台后翻出来，往店门口挂打烊的牌子，回到带土旁边和他一起背靠柜台席地而坐。
「我以前说过，想要成为火影，因为我想要保护伙伴，保护村子里的大家。」
「嗯。」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修练，哥哥、十希哥、星奈大姊都在帮我，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比不过卡卡西，明明是我的年纪比较大，可我总是输给你，在学校的考试也好，后来任务中的表现也好，甚至连升上忍的速度也是。」
「我……」
卡卡西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还是闭上嘴安静的听着土继续往下说。
「终于通过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终于被认可了，中忍就是小队长，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可是……可是……」
带土把头埋进膝盖间，卡卡西看见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人。」
「哥哥……十希哥……水门老师……还有老师的儿子被其他人说成那样，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不能保护同伴的忍者，根本就是废物！」
「不是！带土你绝对不是废物，别说这种话。如果莳人大哥还在的话，绝对不会想看你这样贬低自己！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不了也不用去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卡卡西紧紧握住带土的手，坚决的否定了带土自暴自弃的说法。
「可是……很不甘心啊。我知道忍者本来应该做好一死的觉悟，如果是为了保护大家，我也愿意牺牲生命。」
带土把头从膝盖间抬起，目光有些涣散，却又带着些许的疯狂。
「哥哥拚死完成了任务，所以战争结束了。十希哥帮我们断后，所以我们活下来了。老师封印了九尾，拯救了村子，可是那些人说的话，还有他们看小鸣人的眼神……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小鸣人来成为人柱力，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这就是我哥还有老师拼命保护的村子，然后我还要用十希哥给我争来的命去保护这些人。」
带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到达眼底。
「真是令人作呕。」
如果继续待在这些村民中间，带土担心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嘛，至少去暗部就不用成天面对那些人和话，冷静一段时间我应该会调整好的，哈哈……要记得想我吶。」
带土看着自己的眼光充满了挣扎，要哭不哭的表情和几分钟前冷笑着说出村民真恶心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突然知道带土先前所说的「我好害怕」，是为什么了。
带土一直都很敏感，虽然他表现在外的形象永远是大咧咧的。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再介意那些流言。
但是他一定要让带土知道一件事──
「带土……」
「不用劝我了，卡卡西，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
卡卡西双手搭上带土的肩膀，在带土疑惑的目光下，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其实下个月我也要进暗部了。」
「啥？」
「而且三代大人给我安排的是小队长的职缺，我和其他新人一起组一支小队。」
「呃……」
「下个月开始记得叫我队长，还有每天记得准时来帮队长端盘子，迟到我扣薪水。」
说完，起身从柜台后捞出账本，翻到人员薪资的那一页一边写一边叨念着：
「带土……Ｏ月Ｘ日……迟到……三十分钟……本月薪资扣除５００两。」
──致天国的尼桑：
你说过，谁也不知道哪一种选择是绝对「正确」的，迷惑的时候就要顺从本心，别让自己都厌恶自己就好了。
那么，为了不要让我觉得，找卡卡西说心事的自己真是愚蠢透顶，顺从本心就让我在这里杀人灭口吧。
永远想念你的带土
「旗木卡卡西！下地狱去吧浑蛋！」
而此时某位「天国的尼桑」，正坐在芳国的玉座上和一小群官员们商量着如何制定初敕的问题。
所谓初敕，是新王登基后的第一条敕命，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也有人说初敕象征着王将要把国家领向何方──
「我想到了，你们觉得这条如何？『和平、奋斗、救芳国！』我觉得非常的有象征意义。」
十希静静的看着他。
「没关系我们再换一条『亲爱精诚』你觉得如何？」
「那……『驱除妖魔、恢复芳国』？」
「这也不好啊？『能力越大，责任越重What do you prepare to do？』」
「别别别，我现在就说中文！我想到了！这次一定好！『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对──不──起！十希我错了，狗蛋走开，不可以咬那里啊──！」
月溪和冢宰小庸面面相觑，自发的招集了第一次见到麒麟单方面对大王施暴而待然的官员们到隔壁的小房间去继续进行初敕的讨论。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相当……活泼的王也能给因为先王的恶法而失去生机的芳国注入活力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小庸偷偷窥视着月溪已经双眼发直笑容僵硬的表情，悄悄的抹了把冷汗。
啊，这一切一定是天帝的考验，一定是的。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情绪陷入低潮的时候需要有个会听你吐苦水的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