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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那之后的故事(三)一筐OO就嫁人从来不是传说 ...

  •   星奈和长门究竟是谁推倒了谁,关上房门之后成了永远的秘密,只在某些人的心里彼此心照不宣。

      原本莳人还以为他们会纠结在结婚的问题上,结果没想到这个难点居然以秒杀的速度被解决,这让莳人觉得很不真实,一直到婚礼散场,新人们回房间进行不和谐运动,而两位招待开始驱赶客人自己打包剩下的菜肴时,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你说,团长……团长怎么会就这样嫁了?不是抢婚,也不是叫男方入赘,而是嫁耶!号称逮到就弄死的团长居然嫁人?这是什么妖法?」

      莳人几乎抓到人就会质问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他,除了神通广大的GM琳。

      「长枪独守大唐魂,但是一框马草就嫁人啊。」

      少女拍拍莳人的肩膀,找出聘礼的列表,上面从第一项到最后一项全是各种口味的马草,质量从最普遍的干草一直到大名专用的高级品都有,几乎可以开间马草专卖店。

      客人们一个个和莳人擦肩而过,欣喜地谈论婚宴上的种种,只留下莳人捧着那张马草单,僵硬的站在散场婚宴大厅门口。

      而马草的问题,也引发出了一连串有关嫁妆和聘礼以及结婚的讨论──

      ***

      「哇啊,你们现在结婚还真多讲究,我们那时候紧张得很,一切从简,办婚礼顶多就是找家族里的长老们见证,顶多再请几个亲近的友人,然后小夫妻住到一起这样就算结婚了,哪有你们这么多花样。」

      某日莳人又在嘟囔着团长真的被马草拐走这件事让柱间听到了,得到对方大惊小怪的眼神一枚。

      「欸,你的意思是,送了一堆马草,这样就算是讲究了?」

      莳人觉得他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价值,好歹也送一块草场啊!那样马草吃光了他还可以继续种小黄瓜,他的小黄瓜质量可好了,一天晚上就可以长这──么大。

      「是啊,我觉得挺好了。」柱间完全没有看出莳人的无力感,老实地承认了他觉得长门的聘礼那就是好顶赞!

      「要我说,那时候我和水户的婚礼也没这么讲究……」

      「嗯!」柱间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来自斑小爷的杀人视线。

      「因为婚礼进行到一半我就去和斑一起玩狐狸了。超级好玩的,比婚礼什么的有意思多了,斑你说对不对。」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危机,柱间一秒遗忘了有关婚礼的话题,呵呵呵傻笑着应合着斑小爷,这才换来斑小爷一声:「哼。」表示危机暂时解除。

      「耶?这样说起来……其实柱间和水户两个人的婚礼,严格来算应该是扉间和泉奈的婚礼才对吧,毕竟你们两个是打掩护的不是吗?」

      莳人像是被点通了某处关节,突然神采奕奕的追问起当年扉间和泉奈的事情。虽然柱间说过他们两个的故事,不过他自己还是抱着不少疑问。

      同样支起耳朵的还有斑小爷,虽然面上不显,但是他其实也很好奇泉奈和扉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要他像三姑六婆去打听八卦,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过既然有人问了,他当然也可以……顺便听一听。

      「喔,他们俩个啊。」柱间搓着下巴,偏过头思考着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嗯,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

      ***

      木叶村最偏僻的地区,在后来直接被改建成演习场的空地上有一间简易的小屋,屋里昏黄的灯光显示着这样的荒僻之地也有人居住。

      屋子里,扉间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从他沉重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快的绕圈频率,无一不能看出他此刻正处在暴躁和爆发的边缘。

      「你悠着点,当心动了胎气啊,夫人。」

      泉奈从面前的卷轴堆里抬起头来看了扉间一眼。

      「别叫我夫人!」

      扉间停下脚步,指着泉奈厉声纠正他的措辞。

      「你到底要不要照我说的方式去做?那是眼下我们能找到唯一的方法,而且时间不多,要是不快点进行的话……我……」

      「再等等,我这里还有一点资料没看完,说不定看完了就可以找到别的方法。」

      看起来这并不是泉奈第一次否定扉间的提议,他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扉间焦躁的神情,专注在眼前的资料上。

      从他们两个人躲到这个偏僻的郊区调查解决扉间怀孕的问题,不过几天的时间,泉奈已经瘦了一大圈。

      不光是从早到晚的查阅资料,还有扉间一天比一天严重的情绪反应。

      虽然说怀孕妇女会因为身体内分泌改变而引起情绪激烈变化,但是扉间每天的情绪大起大落,甚至超过了泉奈之前所见的任何一位孕妇。

      弄了半天只能把这个问题归因于怀孕的性别错误,因此引发了更严重的生理反应,最终的目的是身体想要把不该有的胎儿弄掉。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弄死胎儿,这是泉奈和扉间的共识,但是不论他们怎么研究,唯一的解决方式只能透过转移的方式,趁着胎儿还没有长大,将他移到另一位女性的体内成长直到瓜熟蒂落。

      但是这种转移的风险非常大,比移植手术的风险更高,移植手术即使发生排斥反应,尚可以靠着自身的身体素质硬熬或者是医疗忍者使用忍术控制,但是这些都不可能施展在脆弱的胎儿身上。

      更别说哪能找到平白无故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花重金去花街雇一个?当然不行,先不说那些女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这个胎儿本来就不是平常小儿,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也许还是三命,泉奈绝对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

      只是他和扉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眼下唯一的方法了。

      柱间也知道他们的困境,但就算他是火影,也不可能去强迫哪个女人来帮他弟弟生孩子,水户?他要是敢对她提出这种要求,他自己都想把自己吊死了先。

      磨蹭了老半天,能做手术的时间也被他们磨了过去,扉间只能继续忍着时不时的各种暴躁情绪,忍不住了就只能冲着泉奈去──

      两个人可以说孕期之间过的苦不堪言,柱间疲于应付斑经常带来的尾兽攻击,只能尽量抽时间来帮扉间治疗,同时也要和泉奈一起接受扉间个狂躁洗礼。

      原本以为只要孩子生下来就没问题,好不容易捱日子捱到那个小兔崽子出来见客了,这才是恶梦的开端。

      ***

      「这孩子……长的……真老成。」

      柱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尽量做出客观的评价。

      只是扉间和泉奈两位家长都是一脸菜色,显然没有从柱间的评语里得到些许安慰。

      这也不能怪柱间不会说话,而是这个孩子实在长的太有特色。

      人家的婴儿生下来都是肥肥软软,可爱得不得了,就只有这个孩子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嘴角天生就向下弯,只要不笑看起来就是在生气,而当孩子会睁眼看人的时候,那一双眼睛看谁都像是在瞪人,更别说那吹气一样一天比一天魁武的身形──没错,就是魁武,同年龄的婴儿都还在咿咿呀呀流口水的时候,这个熊孩子已经可以抓着奶瓶猛击扉间的脑袋,臂力惊人!

      「我觉得他越看越像我们老爹了。」

      扉间一手扶着冰袋,正在敷刚才被熊孩子用奶瓶攻击出来的肿包,双眼下有深深的青黑还有浮肿的眼袋,看起来没有比怀孕时的憔悴模样好多少。

      「我也觉得他越看越像……伯父了。」

      尤其是每次他来抱孩子都会被狠狠咬好几口这一点,更是让泉奈觉得浑身发毛。

      听它们这么说,柱间更仔细的看了孩子好几眼,越看越觉得有如老爹再世。

      「呃,应该只是……隔代遗传,对,隔代遗传!你们两个不要想太多。」

      留下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安慰,柱间三两下就脚底抹油开溜,看到老爸(伪)他又想起童年的心理阴影,他要去找斑打架纾解情绪。

      被抛弃的两夫夫只能相顾无言。

      「其实我觉得这一定是老爹觉得我居然同宇智波搞在一起所以显灵来教训我了。对,一定是这样,我还是自己了断了向老爹谢罪吧,不要拦着我了泉奈,相信我死了老爹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愚蠢的基友啊,你就继续被这个熊孩子蹂躏着,然后呕心沥血的把他养大吧,然后,等他大到可以拿起苦无的那一天,我等你带着一脸血来黄泉路上找我。」

      扉间一脸阴沉的看着泉奈,嘴里说着跟诅咒一样话。

      「好了,乖,吃药吧。」

      泉奈注视着还在叨叨念念着老爹要来了的扉间把药吞下去,满意的点点头,去厨房给熊孩子泡牛奶,把奶瓶交给扉间。

      没办法,熊孩子看他一次咬他一次,他根本抱不住熊孩子,更别说喂奶了。

      「再忍耐一阵子吧,等柱间那里准备好了,就把孩子送过去给水户照顾,她是女人,总比我们两个汉子更适合带孩子,你也不用这样成天疑神疑鬼的了。」

      「但愿……嗷!」

      扉间刚把奶瓶的嘴塞进熊孩子的口中,就被他一下夺过奶瓶,「呀啊啊啊!」的一下又一下搥打扉间的鼻头,鲜红的鼻血直接流了下来,泉奈连忙拚着被狠咬的风险上去把熊孩子接过来。

      一手压着鼻子,扉间一脸惊恐的看着还在挥舞奶瓶当成凶器的熊孩子,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

      「这是老爹,这绝壁是老爹!我老爹当年都是这样揍我的!」扉间刚才被药压制下去的情绪又激荡了起来,「老爹一定是因为我居然和宇智波的人在一起,所以要来教训我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扉间,你冷静点,那只是小孩子随便耍着东西玩,绝对不是你父亲。」

      泉奈连忙从熊孩子手里夺下奶瓶凶器,好生安抚。

      「不……不是我父亲?」

      「对对对,绝对不是伯父,来,你先把药吃了,熊孩子晚点我来喂。」

      「不是父亲……那就是妖孽!」

      原本看起来已经冷静的扉间突然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把苦无,朝着泉奈怀里的孩子扎过去──

      「妖孽受死!」

      「千手扉间你疯了啊!」

      泉奈抱着熊孩子后跳,但是狭小的房子一下就碰到了墙壁,而扉间看上去则是不把熊孩子弄死他不会罢休的模样。

      「我没疯,那个孩子果然有问题,我要替天行道,泉奈你别拦着我!」

      「我看你是看仙侠片看的中毒了!快去吃药,乖,吃了药什么就好了。」

      「我才吃过的药你忘记了?所以现在我好的很!」

      扉间拿着苦无步步紧逼,泉奈摀着脸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抱着熊孩子往外头空旷的地方跑去,他从扉间身上感受到的杀气不是闹着玩的。

      「那是什么烂大夫开的药,吃了一点都没有冷静好吗?」

      泉奈快步跑进正在施工中的建筑区,天色已经晚了,工人都已经回家歇下,工作区里堆着如山高的木板,还有各式工具和木料,让可以下脚的空间十分有限,对追逐战追人的那一方来说是相当不利,却相当有利泉奈隐藏身形。

      「药药药……我看看,记得有拿过专门针对特别暴躁时期的配方……」

      把熊孩子襁褓绑在背上,泉奈忍受着脑袋不停被攻击(凶器是旁边挂着的的榔头)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包,开始在里面翻找扉间的药。

      这是柱间特别向族里老资历的药师讨来的特效药,忍者的生活并不稳定,新手妈妈在生产后因为丈夫不在身边还有面对新生儿的无所适从,往往会让她们有这种病征,各族老药师们手上有一两个治这种精神疾病的秘方是必然的。

      泉奈一边翻找着一边暗骂那个老家伙开的药一点用都没有,扉间拍翻路上障碍物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他终于找出了写着扉间名字的药袋,只是打开来数了数,一天三份的药,怎么数量好像多了一包?

      「不对啊,今天晚上的药已经吃过了。」

      泉奈顿时感到一阵心慌。

      他从药包里摸出另一个药袋,那是他自己的,效用是振奋提神,因为扉间吃了药之后会特别没精神,许多家里的事情包括照顾熊孩子都是他在做,所以他也向柱间讨了几包提神的药,两种药的药袋长的一样,唯一的分别就是药袋上的名字不同,而药粉的颜色也相差不多,除非很仔细看才会看出来扉间的药里头因有含有某种矿石的成分,比他的药带了一点亮晶晶的感觉。

      果然,打开药袋一数,提神药少了一包。

      产后抑郁引发的焦躁+熊孩子的刺激+特级提神良药=狂暴型千手扉间。

      「熊孩子去死!」

      扉间手上的苦无已经换成他惯用的锋利忍者刀,一击之下连拳头带着刀都击破了泉奈身后的木板,房子尚未完工的脆弱结构完全文件不住扉间的奋力一击。

      为了让背上的熊孩子别被伤到,泉奈转身面向扉间的忍刀,刀刃划开皮肤挤进肉里的,冰冷的刀刃和温暖的血肉接触,对比是如此的鲜明。

      「你……泉奈!你为什么要代替你爹!」

      扉间看着自己手上的忍刀没入泉奈的肚腹,怎么也无法相信泉奈居然会这样硬生生地受他一刀。

      「我说……我爹还好好的九泉之下呢……这明明是你爹好吗?」

      「你都嫁给我们千手家了,我爹当然是你爹。」

      「不对,应该是你嫁到我们宇智波来,还帮我们生了一个孩子,你才是好媳妇。」

      「等等,所以泉奈你终于承认熊孩子就是被我爹的幽灵附身了!」

      「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吧!呃,好冷,头也有点晕……」

      泉奈还没吼完,就觉得浑身发冷,还逐渐有种失重的感觉。低头一看,他的脚下全是血液,肚腹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出血。

      扉间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改为紧紧抓住泉奈的双臂,目光沉痛。

      「泉奈!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谁放弃治疗了吃你的药吧!」

      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亢奋中的扉间扯淡,泉奈直接暴力扯开了扉间的药包,也不管分量直接把纸包带着药粉往扉间说话时张合的嘴里塞去。后者呜呜的挣扎了好一会,大概是顾忌着泉奈身上还有伤,面色痛苦地把药连着纸包一起嚼了吞下去。

      药粉原本就是镇静的作用,扉间没过多久就两眼翻白,咚的一下倒进旁边的杂物堆里。

      泉奈勉强拔出刀子,用火遁烧了伤口止血,背着熊孩子强撑着走人迹罕见的小路赶到柱间的家门口,撞开门把熊孩子留在院子里,自己则往家里去打算找些好伤药来治伤。

      只不过他没想到正在和柱间闹别扭,相当于离村出走的哥哥宇智波斑居然会这么巧的待在家里,正好目睹他肚子上一个血口,脑袋上也被打破(熊孩子的榔头)的惨状。

      自此,斑和柱间的矛盾越发严重,熊孩子也被当成是水户的小孩来抚养长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自从他被寄养到了柱间家,从小到大都是乖巧又听话,而随着年龄增长,小时候那看起来和千手佛间有九分像的面孔,也渐渐变成只有四五分相像,说起来,他反而更像养他的千手柱间多一点。

      ***

      「哇喔~」莳人瞪大眼睛,用力地眨了眨,还配上夸张地感叹语气,但是他依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所……所以婚礼?我们不是在讨论婚礼吗?扉间和泉奈两个人……」

      柱间心虚地看了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呃,仪式……是有的,牌位还有香烛什么的……」

      「啊?」

      「意思就是泉奈后来还是不行了,头部和腹部同时受到重创,又失血过多。」斑冷冷地把话接下去,「然后他死之前把自己的万花筒交给了我,说要让我看着千手扉间不要忘记吃药,还有确立他是我们家的入赘媳妇这一点。」

      「对,所以后来我们就让扉间和泉奈找了日子冥婚,而扉间也没有忘记泉奈的交代,一直到他死了的那天,他都没忘记带着药上战场。还因为吃药吃的太多,影响到面部神经,他从此之后就成了面瘫──以前他吐槽我还会表情丰富,后来都不会了。」

      柱间沮丧地垂下头,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受不了这种气氛的莳人找了个借口离开,仰望着屋外的天空,看着正在大打出手争夺菜尾所有权的十希和角都,他突然觉得,一框马草,其实是非常优秀而且值得备受推崇的聘礼──比起元宝蜡烛来说。

      嗯,他要准备什么去向十希提亲才好呢?

      这个问题的结果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都没有找到答案,因为在莳人想到那份适合的聘礼之前──

      「给你最新育成的小黄瓜苗,生长快速,照顾简单,长出来的小黄瓜可以和冬瓜一样大,嫁不嫁?」

      「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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