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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次搬迁,不幸 ...

  •   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他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司徒悦觉得这句话纯属扯淡,这个上帝在关上门的时候明明连窗也一起帮她关上了,甚至连老鼠洞都没给她漏下。

      司徒悦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趴在木制的回廊上,头一偏就能看到外面的庭院。大块的灰色细暖石铺成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大门方向,小路两侧的大门附近点缀着几尊石组。小路的周遭是一些细草、小竹类和蔓类的植被错落地分布。

      一条从小路上分叉的细石小道穿过植被,尽头是一个用役石围起来的小水潭,上面架着青翠的竹筒,当引入竹筒的水满的时候,竹筒会翻转将水倒入小水潭中,发出有规律的一声声“笃笃”声。这其实是一个洗手的装置,如果没料错,这个水潭后面的就应该是一个茶室了。再看小路的另一侧,那块没有被植被覆盖的白色区是使用白色的小石子铺在庭院中,再用钉耙做出水的纹路肌理,那是日本有名的枯山水。

      草草看完眼前的庭院,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极具日本传统风格的庭院,而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有着猥琐邻居的公寓,这里比起她的那个小窝要高档多了。

      司徒悦撑着身体从木制地板上坐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后背的上疼得她神经阵阵犯麻,对了,昨晚她是被云雀恭弥打晕的,下手的还是她后背的这个位置,所以这种痛感也是理所当然的。额头有些刺痛,摸上去明显的是肿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撞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意,估计她是被扔在这里了一个晚上渗透了露水的原因。

      但是——这究竟是哪里啊?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唔,难道云雀恭弥那家伙真的把她卖了,然后这是日本那个□□老大的家?司徒悦一脸茫然地看着大门方向,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天马行空了。

      “司徒桑,早上好。”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司徒悦涣散的思绪猛然一顿。一个穿着并盛中的制服,梳着飞机头的大叔样男生印入眼帘。

      瞧瞧这派头,就算穿着制服也没办法掩盖的扑面而来的□□气质,她果然被云雀恭弥那个混蛋卖给□□了!

      司徒悦微微眯起双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被司徒悦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草壁哲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干巴巴地说道:“你的行李我按委员长的吩咐帮你拿来了。哦,对了,不是妇女联盟的委员长,是并盛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云雀恭弥。”

      司徒悦目光扫到草壁哲矢拖着的那只眼熟的黑色行李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司徒悦藏吃的东西有点像只小老鼠,她不喜欢放进冰箱里,总觉得甜点什么的待在冰箱里没有安全感,而那只行李箱中装的是她全部的甜点零食和机械工具器材,那是她全部的行李。司徒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云雀恭弥那孩子究竟想做什么啊?”

      “呃?”什么叫云雀恭弥这孩子?你看起来明明和委员长一样大啊!草壁觉得北风刮过,自己已在风中凌乱。等等,难道这女孩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委员长绑过来的?说起来前天委员长叫这个女孩去接待室的时候她就是极其反抗的态度,所以她果然是被委员长强迫了?!唔,委员长,就算再喜欢人家也不能强迫人家和你同居啊!

      两人心底的想法就如同在大草原上扬鞭策马般肆意奔腾,方向却是一个向南一个往东,估计要绕完整个地球才能有交集吧。如此可见人类的想象和脑补就和宇宙大爆炸一样,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司徒悦接过草壁哲矢递过来的行李箱,才开始平静地与他对视。这个人虽然□□气质浓厚,但看眼神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且长得还意外地有些眼熟?声音和长相都眼熟的话,那么至少有80%的可能她是见过这个人的。

      “名字?”
      “啊?”草壁哲矢再次茫然。
      “你的名字。”
      “呃,草壁哲矢”

      “……”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果然是弄错了么?
      “我是并盛风纪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前天我去你班上让你去见委员长时见过的。”这次草壁哲矢强悍地抓住的关键——这人是把见过他的事全忘了,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了。他明明长得很有特点,为什么会记不住呢?草壁哲矢感觉颇为委屈。

      “云雀恭弥的爪牙。”
      “……”爪牙?!草壁哲矢的大叔脸龟裂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委员长的家。”
      “原来不是□□的地盘啊。”
      “……”你那万分惋惜的口气的什么意思啊?你就这么希望落入□□的手里吗?

      这次司徒悦明白了草壁哲矢脸上表露出来的信息,肉嘟嘟地脸努力勾楚一丝表达遗憾的笑容,虽然效果完全因为脸上的脂肪很不幸地碎裂了,但意思还是用话语很好地表达出来了:“这么清雅的地方给那个暴力二货住实在太浪费了。”

      “哇哦!你在说什么呢?草食动物。”极其危险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背后,司徒悦心头一跳,惊恐得抖了抖,本能地抱着行李箱旋身跳到庭院中。头顶一阵劲风扫过,泛着凉意的浮萍拐险险地擦过她的头顶,落空。

      “躲闪的速度挺快的嘛!”一击不中,云雀恭弥不但不恼,神色反而兴奋起来,“看来收留你不会是一个无聊的决定了。”

      “我没有被你收留的意愿。”司徒悦尽量大声地吼道,试图掩饰看到云雀恭弥的恐惧。狼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拉着行李箱扭头一溜烟地就往大门方向跑。云雀恭弥这尊莫名其妙的煞神,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委员长!”司徒悦还没跑开三步,身后就传来草壁哲矢的惊呼。随后背后的伤处再次被击中,整个人就这么顺着那股力道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那条细暖石铺成的小道上,浑身的痛感刺激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再次晕死在云雀恭弥的拐子下。

      看着趴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的司徒悦,云雀恭弥微微皱眉,还以为能陪他玩一会,没想到第二击就被打中了,是他高估了这个家伙的躲闪速度么?算了,反正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消遣,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才是他的主菜。

      “草壁。”
      “嗨!”
      “叫救护车。”
      “是,委员长。”

      司徒悦想,上帝其实给她留了一道门的,只不过这道门是通往那该死的医院的!她是不是应该为不是直接通往医院的太平间感到高兴?司徒悦趴在医院的病床上,忧伤地地揪着枕头泪流满面。

      “司徒桑,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草壁哲矢推门进来,对趴在床上的司徒悦道。

      “辛苦了。”

      “……委员长说,出院后你最后乖乖回他家,不然……”见司徒悦那个凄惨样,草壁哲矢有些尴尬地说出自己委员长的命令。

      “我知道了。”是的,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云雀恭弥那个武力值根本就没有她可以反抗成功的可能,像她这种吃软怕硬的人最后屈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不愿,即使不甘,却也没办法,除非她现在向司徒爷爷屈服成为司徒家的家主,然后被司徒爷爷安排的人保护起来,否则凭她现在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摆脱那个暴力狂的专制。

      继任家主……司徒悦情绪更加低迷了,上辈子她是第一继承人,父亲出事后她迷迷糊糊地被推上家主的位置,然后当了不到一个月的花瓶家主,最后被人砸成了一只碎了一地的花瓶,想起来真的很悲催,她这只花瓶还是那个她奉之为神的男人亲自砸的呢!所以这辈子,这趟浑水她再也不想涉足,家主什么的不是她这只脆弱的花瓶可以当的,司徒家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武器世家,个中关系错杂,绝对不比她上辈子来得容易应付。

      “那……祝你早日康复。”草壁哲矢退出司徒悦的病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自家委员长这次似乎太不厚道了,逼迫人家小姑娘同居,居然还把人打进医院?!唔,难道这是委员长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太血腥了!或许,回头他得找几本关于怎么追女孩子的书给委员长。

      司徒悦和云雀恭弥认识的第三天,司徒悦被成功打入医院。嗯,这对两人的未来来说算是一个可喜可贺(你确定?)的转折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那次搬迁,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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