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花菜

2、二、第二最好不相知

　　尚武识得习文，可是习文不是很清楚尚武，只依稀记得大概有这么个人。可是习文想自己讨厌这个人，哪有人见面就骂人娘亲的。习文皱着眉，弱弱道谢，“公子帮忙，在下感激不尽。”说完把书从尚武那夺了回来。尚武有点诧异，这酸秀才竟然在发脾气，“喂，老子好心帮你捡破书，你竟然跟着耍性子，你娘的，还是个读书人呢。”尚武完全忘了是自己把习文撞倒，言语中还带着讽刺。习文有些恼怒，“公子，在下已经谢过了。可是公子你为何一直在侮辱在下的母亲？恕在下直言，公子可明白什么是礼节？”尚武有些不明白自己何时侮辱过他娘，板着脸，这书呆子还敢暗指自己不知礼节，“我说酸秀才，我也就一介武夫，不知什么是礼节，可是我也不会随便诬赖别人。我可没有对你娘怎么样！”尚武说着还步步逼近习文，把习文吓得抱着书，背贴着墙，不停颤抖，一半被秋雨冻的，一半被尚武吓的。习文深呼吸，挺直腰，视死如归般要教导尚武，习文比尚武矮了个头，仰着头，对视尚武，“我娘说，母亲是非常伟大的。可是从刚才开始，你一直都在骂，骂，骂……”习文小声下来，头也低下来，尚武听不见，把耳朵靠近，奇怪道，“骂什么？”“骂，骂，骂……你让在下怎么说出口？你明明知道的，你欺人太甚！”尚武烦了，这书呆子真烦，继续恐吓习文，眼神恐怖瞪着。习文害怕，没办法，心中跟他娘道歉，娘，我不是故意说脏话的，习文大声道，“你一直都在骂‘你娘的’，你太过分了……”尚武愣了好大一会儿，良久，哈哈大笑，“果然书呆子啊！”尚武看着不停发抖的书呆子，想着这个书呆子倒是没那么酸，不过真的很呆啊。习文满脸怒意，疑惑，“你笑什么？你要道歉，你别笑了，在下，在下，阿嚏……”一个喷嚏打断尚武的笑声。尚武看着抖得跟秋风落叶似的习文问道，“你还好吧？”习文只是固执地要尚武道歉。尚武捡起地上的伞，遮着习文头上的雨，郑言道，“我不是在骂你娘亲，我只是说习惯了……”习文一听这还了得，“你太过分了，天天都在骂人。你，你，真是……”尚武看着眼前固执的牛犊子，无语，书呆子还是很讨人厌，“我不是在骂人，我只是……”习文坚持不懈，“你不可以这样，母亲是伟大的……”尚武一脸不耐烦，伸手捂住习文的嘴巴，将他按在墙上，“你先停一下，很烦。”习文呜呜直叫，怀里抱着书，也不好反抗，不停扭着头，想说话。尚武没办法，“我以后不说了，你给我闭嘴。”习文定定看着他，眼神询问，“真的？”尚武无奈，“真的，我不说了。你娘……”尚武习惯性想说，唰的闭了嘴，愤愤然，“真是书呆子，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你能闭嘴了吧。”尚武严肃看着习文，习文微微点点头。尚武拿开手，顺手把书抱在自己手里，顺便鄙视一下书生的手无缚鸡之力。习文看看怀里空空，看着眼前这人一手拿书，一手撑伞，快意啊，娘，我又教导一个迷途青年了。
　　习文想帮忙撑伞，被尚武一瞪，乖乖待在他身边。尚武觉得身为衙役，大概要把这人送回家吧，问，“你家在哪？”习文没说话，眨巴着眼。尚武问了几遍，他都不开口，尚武怒了，“你哑了？快说！”习文又一次被尚武凶神恶煞地吓到，弱弱地说，“公子不是让在下闭嘴吗？”尚武一时哑口无言。两人就这么在雨中互瞪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