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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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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新帝之所以能够顺利登基,多亏了以卢笙为首的阉党,因此他也更清楚阉党把持朝政的害处。
表面上朱雀帝对卢笙仍旧信任有加,但却在背地里慢慢瓦解权倾朝野的阉党之势。卢笙为人凶残狠毒,但他一路高升的绝大部分原因在于他绝美的样貌,而非他真的具有非凡的宫斗才能。失去了大靠山的卢笙一味地沉浸在朱雀新帝对自己的荣宠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势力正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被瓦解吞并。
对于这一切,叶澜看得清清楚楚。她自小熟读兵法书籍,再加上多年的实战经验,朱雀帝的态度和想法自然瞒不过她。但现在的叶澜已不是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大将军了,作为一名卑微的女奴,她只能默默地看着,等待着她最终的结局。
“叶澜,你堂堂一介大将军,难道就甘心被卢笙这胯/下无肉的阉狗折磨侮辱一辈子么?只要你肯带兵扫平白虎国的攻势,我就将卢笙的狗命交给你,随你处置!”朱雀新帝用卢笙的性命作为筹码,想借此获取叶澜的信任。
叶澜望了望身边被五花大绑的卢笙,语气异常平静,“叶澜已经立下誓言,永生永世都是卢大人的女宠,他生,我生,他死,我亦不能活。”
听了叶澜的话,卢笙满是绝望和悲苦之色的眸子倏然瞪大,里面似乎还有莹莹的水光在闪动。
“那你要如何才肯带兵出战?”早已对白虎国频繁的攻势焦头烂额的朱雀帝有些不耐烦了,眼中杀气顿现。
“求陛下放过卢大人,叶澜愿意带兵出战!若是叶澜不幸战死沙场,求陛下放卢大人归隐田园,饶他性命。”
“不可!卢笙是阉党之首,若他不除,朕心难安!”新帝早就想宰掉权倾朝野的卢笙了,对于叶澜的要求自然很不愿意。
“如果陛下不愿意的话。。。那就杀了卢大人吧!”
将二人对话完全听在耳中的卢笙苦苦一笑,心中无比悲凉。叶澜啊叶澜,你还是恨不得杀了我是不是?朱雀新帝以为叶澜同意了,高兴地刚想下令将卢笙推出去腰斩,但叶澜却平静地接了一句道,“叶澜答应过卢大人,若他死了,我亦不会独活。等卢大人死了,叶澜也会自杀。”
“叶澜你大胆!”朱雀帝气极,一把抓起手中香炉向叶澜的额头狠狠砸了过去!不卑不亢跪在朱雀帝面前的叶澜被坚硬的香炉砸中,一抹鲜红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淌下。受伤的叶澜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卢笙心疼地想扑上去查看叶澜的伤势,结果被侍卫抓住狠狠踢打,压在了地上。
“好,好,好!既然你自甘下贱想保住这阉狗性命,朕成全你!你三日后即刻带兵出发,若是胜利归来,朕就让你和这阉狗双宿双栖,滚离朕的视线!如果你兵败身死,朕就将这阉狗切成八块喂鱼!”
叶澜跪下谢恩,表情平静如水。朱雀帝气得拂袖而去,侍卫也将五花大绑的卢笙狠狠踢到一边。此时的卢笙跟死了一般寂寂无声,身体一动不动。叶澜赶紧给卢笙松绑,然后将他瘫软的身体轻轻揽在怀中。卢笙身材很高,但却略显瘦弱。叶澜虽是女子,但她身材结实,力气也比卢笙大得多。
“你为何要救我?”卢笙眼圈泛红,心中酸涩难言。叶澜的铿铿誓言让他很欣慰,但同时也让他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他和她,终究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天渊,不管他如何位高权重也无法拉近这段距离。
“大人救了我的性命,又救了我妹妹的性命,叶澜铭记在心,无以为报。”叶澜的声音平静得令卢笙沮丧。
“是嘛。。。呵呵。”卢笙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叶澜怀里,泪流满面。
曾经名满天下的女将军叶澜即将出兵迎击白虎国,这让饱受战乱之忧的朱雀国百姓倍感振奋。叶澜将一头乌发高高束起,一身合体戎装衬得她英姿飒爽,英武非凡。叶澜骑在雪白的战马之上遥遥地望了望那人府邸的方向,蜜色的脸上沉静如水。
“叶将军,时辰到了。”
“嗯,我知道了,走吧。”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奔赴战场,朱雀国百姓自发在城中聚集,将大军送出了城门。
战争一向是无常而冷酷的。叶澜一走就是三个月之久,频频传来的战报不好不坏,急得朱雀国君主起了一嘴的燎泡。作为人质的卢笙在叶澜离去不久后就被朱雀国国君关押,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卢笙豪华的府邸被抄得乱七八糟,本来仆役成群的他也只有十三一人陪在身边。
又过了两个月,胶着的战事渐渐出现了转机,朱雀国前方捷报频传,而卢笙竟然收到了叶澜的信!卢笙用瘦干干的手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是叶澜隽秀挺拔的字体。叶澜在信里并没有说任何浪漫情话,但却足以让卢笙感动落泪。
本来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卢笙开始认真吃饭,休息,甚至开始憧憬自己和叶澜的未来。但就在卢笙的身体慢慢好转之时,十三竟突然传达给卢笙一个噩耗,叶澜已经在三日前战死沙场挫骨扬灰!
得知此事的卢笙瞬间呆住。他独自一人在狭隘逼仄的院子里静静地坐了一整天。第二天清晨,十三发现卢笙搂着叶澜给他的信死在了床上,一缕鲜血枯在他的唇边,触目惊心。
三个月后,叶澜大胜归来。她严词拒绝了朱雀国君的盛宴款待和赐婚的请求,攥着一块那人想要许久的血玉骑着战马飞速奔离皇宫。叶澜的唇边带着卢笙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叶澜只想,快点,再快一点,扑到那人的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