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清幽淡雅

9、第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三)

　　一出房间，寒风就迎面扑来，此时我的手一下变的冰凉无比，我便不停的朝自己的手哈气，两只手不停的相互搓着。十四看到我这样后皱了皱眉，立刻抓起我的手跑向小花园里的那个亭子。

　　到了小亭子，十四仍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放下。我想挣脱开他的手，他却不让。

　　“你不是冷又不想多穿衣服吗？那就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安静的待这个亭子里，我教你认识芙得宫周围有什么其它的宫殿！”

　　“这样不好吧，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我们这样，说不定会怎么想呢！”其实我也挺想握住十四这双尽管比我的手大不了多少但却很温暖的手，但这是在皇宫，什么事都必须服从这里的条条框框。

　　“我倒希望她们能怎么想呢！”十四此时不仅不放开我的手，还顺势把我搂入他的怀中。

　　天啊！他还只是一个年仅13岁的小孩，却做出如此成人化的动作。都说现代的小孩是早熟品种，我看这古代的小孩比现代的还早熟。

　　“胤祯，你快把我放开，被别人看到了……。”此刻十四把我搂的更紧了，而我的心跳速度更是几千、几万倍的增长着。

　　“嘘——来，看这个方向，那是我住的宫邸，从芙得宫出来后穿过那片你第一次遇见我的小树林，然后向左走不远就能看到。”

　　看来十四是铁定心不放手了，我手抓着望远镜，他则手握着我的手，我的身子也简直就是躺在他的胸怀里，都说暧昧的最佳定义是超过了友情却还没达到爱情，现在我们俩这个样子不知被别人看到了会不会认为是暧昧极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会来找我吧，但愿不会呀！我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天。

　　“再看这个方向，看到了吗？那个是八哥的宫邸，在宫里我最喜欢和八哥在一起了。”

　　“八阿哥对你很好吗？”。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专门介绍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文中对八阿哥胤禩的描述是“两面三刀，善于攻心”。看来八阿哥胤禩在十四很小的时候就已开始拉拢他了。看着这张漫着十四特有的顽劣的笑容的脸庞是那么的无暇，我想，这份灿烂的笑容也渐渐会被几年之后的夺嫡风暴给吞噬吧。

　　“当然了，四哥总是阴沉着脸，对我也不如对十三那么好，八哥则不同了，小时候每次我犯了什么错，他总会为我掩饰掉，而且还教我骑射，教我武功。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我的骑射比八哥还好！”

　　“原来是这样啊……”本想再讲点什么，但却又觉得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讲罢了。

　　望远镜移来移去，十四教着我认芙得宫周围的一些宫邸，而我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冲动，似乎想把我所知道的关于这场夺嫡风暴的结局全告诉十四，让他能改变自己最后落个看守景陵的凄惨结局。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眼前的望远镜里晃了一下，好像是冰云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此时我赶紧想挣脱开十四的手。

　　“荷容，你又不听我的话了！”十四似乎有点生气了。

　　“胤祯，你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我才不信，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里，八成你是在骗我。”

　　“胤祯，我真的没骗你，算我求你了，快松开手，好吗？”我几乎在用恳求的口气叫十四放手，可是他似乎真的很倔，想让他放手他却偏不放。

　　不知何时冰云已进这个小花园了，她好像并没看到我和十四在亭子里依偎着坐，而是开口朝我的房间喊到：
　　“荷容，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个声音，十四有力的手立刻松开了，我也立刻站了起来，把望远镜给十四拿着，向冰云走去。

　　“冰云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走向冰云，尴尬的笑着问冰云。冰云并未朝我走来的方向看去，而是说道：
　　“荷容，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让我进屋跟你说吧，在外面站着怪冷的。”

　　“好啊！我们赶紧进去吧，屋里暖和。”还好冰云并未发现十四阿哥在亭子里，听到她讲要进屋，正合我此时的心意。

　　和冰云在屋里坐定后，冰云开口道：
　　“娘娘让我来告知你，傍晚皇上会来芙得宫，娘娘让你准备好来见驾。”

　　“皇上要来？”听到冰云讲康熙会来，不知为何我心不禁莫名的害怕起来。在我刚到芙得宫的这些日子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康熙要来。

　　“是啊，在你还没来芙得宫的时候，皇上几乎每两天都会来探望娘娘的病情。最近不知怎地，皇上这么久才来这儿。哦，差点忘了，荷容，我还有事要忙，我走了。记得准备好来见驾。”没坐多久，冰云就急着走了。

　　想起刚刚冰云讲的晚上皇上要来，我就想起康熙亲自挑选秀女那天我直愣愣的望着他那阅尽人生沧桑的炯炯双眸时的情景。当时康熙对我提得每一个问题都让我答的心惊胆颤的，害怕会答错，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尽管他是这儿的老大，但也总不能想杀人就杀人吧。不然天下人都像他这样，天下岂不乱套了？但转念又一想，他是皇帝，想杀人那还不容易，随便找个借口不就置人于死地了，又没谁敢去追究他，对他晚上要来芙得宫这事还是得准备好来，准备好随机应变，，还好在这里没有谁知道荷容的过去，他们问的任何问题我应该都可以回答，即使不知道的也可以随便编一个糊弄过去。正当我在胡思乱想时，屋子虚掩着的门又被打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竟又是十四阿哥。

　　“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走啊？，那我今天偏要晚点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看到冰云来了就会回去的。她刚刚讲皇上傍晚会来这儿，叫我准备好来见驾。你要和我一起去见皇上吗？”

　　“皇阿玛要来？那我还是先回去好了。那我走了。”听到皇上要来芙得宫，十四阿哥便急着要转身走了。

　　“等一下，你把这个给忘在这儿了。”刚刚进来的时侯十四阿哥便随手的把手中的望远镜放在冰云坐了的那张椅子旁的小桌上了。

　　“那个留给你，待在屋子里无聊的时候就出来用这望远镜看看芙得宫周围的地方。”十四回过头看了一眼望远镜后说道。

　　“留给我……这可是皇上只赏赐给你一人的，这怎么好给我？”我急着要把望远镜递给十四。

　　“我说好就好，我可是阿哥，你敢不听我的吗？”十四把望远镜推回给我，拿出他阿哥的身份来压我收下望远镜，让我不得不收下它。

　　“荷容。”十四已打开屋子的门，准备要出去了，却又回过头莫名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嗯？”正想问十四还有什么事时，却见十四用他那特有的顽劣的笑脸笑了笑后，走向我，并突然朝我额头上吻了一口，然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
　　“现在荷容你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了。”

　　趁我被他这一举动吓懵的那一片刻，十四随即转身走了。

　　片刻之后，我就回过神了，不过现在似乎得快点准备好去见驾了，皇帝快来了吧！现在容不得我再想别的事了。

　　“皇上驾到！”又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了。此时我和冰云恭恭敬敬的在大厅里离门不远的地方站着。大厅的门两边已站了一排的宫女和太监，紧接着康熙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也快有四十岁的太监，这个太监应该是康熙的贴身太监吧。

　　“臣妾（奴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秋妃和冰云已跪着向皇帝行礼，我也赶紧跪下和她们一起喊万岁。

　　“都起来吧，爱妃你也快起身，你与朕之间怎还用行这礼？”看到秋妃也和我们一起跪在地上，康熙连忙跑向秋妃将其扶起。

　　秋妃起身后朝冰云喊到：“冰云，你还不快去把准备好的茶点端来。”

　　“是，娘娘。”听了秋妃的吩咐，冰云低着头出去端茶点了，但很快就端上来了。

　　茶点端上没多久皇上就走了，只是询问了下秋妃的病情，听说是吃了我说的一个方子的药才好多了之后，皇上的精神也似乎抖擞许多了。临走时还特别吩咐我要照顾好秋妃。

　　看得出康熙的心里十分在乎秋妃，只是没有把他的在乎明显的表现出来。我不知道康熙对他的其她妃子是否也如此，但我清楚的知道，他很爱秋妃，同时秋妃也把自己生命的全部寄托给予了康熙。秋妃在母凭子贵的皇宫里却未有一儿半女，从这一点，她就已输给了许多其她的嫔妃。我不知道第一次看见秋妃时，看到的她脸上的那几许忧愁是不是因为如此，但她看到康熙来到芙得宫时，脸上洋溢的只有幸福与喜悦。

　　今天晚上注定是彻夜难眠了，每当快睡着时，不是想起十四，就是想起康熙，想起秋妃。我想知道历史上的秋妃的命运是怎样的，她在皇宫没有自己的孩子，皇帝却仍这么宠爱她，那她在皇宫一定是很受排挤的。许多历史上深受帝王宠爱，却未为其生下儿女的嫔妃都未有什么好下场，而秋妃能逃脱这种命运吗？

　　这几天秋妃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我想，除了我说的那个药方的缘故，还有康熙自从上次来了之后，每两天都会来一次芙得宫的缘故吧。在芙得宫我只拜见了康熙一次，就是十四阿哥给了我望远镜后的那天晚上。从这以后，康熙每次来芙得宫都是深夜，而此时我已经入睡了，也并未有人叫我起床见驾。

　　快临五月的一天，白昼不知何时已慢慢隐去，化作了黄昏。此时的我坐在房门前的小花园里的亭子里看着手里十四留给我的这个望远镜，我想要是我把这个带回了21世纪，那我就发达了。当我正在对着这望远镜幻想的时候，无意间竟看到这望远镜上还刻有字。这是什么字？这么奇怪，从没见过，不会是满文吧？

　　“奴才见过溪仪郡主。”忽然一个别扭的声音在我耳朵旁响起，不用想我都猜得出，是一个太监来了。

　　“不必多礼，你找我有事吗？”我不再看这个望远镜上的奇怪的字，抬头朝这个太监望去，却发现这个大约只有十来岁的小太监很眼熟，似乎不久之前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回郡主，是十四阿哥吩咐奴才来找您的，他叫您去小树林的一棵桃树下找他。”

　　“一棵桃树下找他？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是现在就要去吗？”这十四又有什么事要干，不会还是找我去摘桃子吧？我心里暗暗想道。

　　“回郡主，十四阿哥只讲了现在就让您去找他，并未讲有何事。”

　　“好，我等下就去。”既然要我去那我只好去了。

　　“那奴才先告退了。”说完这些这个小太监就走了。看到这个小太监慢慢离去的背影，我才想去他就是那天提了桃子来芙得宫的名叫小呈子的太监。

　　回房间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后，我望了眼放在梳妆台上的望远镜便出去找十四了。

　　“你终于来了，我还怕你不来了呢！”看到我向他缓走来，十四仍是用他那顽劣的眼神、顽劣的笑容朝我喊道。

　　“是啊，我终于来了。你找我有何贵干呢？”反正这里只有我和十四两个人，再说我本就不喜欢拘谨的干任何事情，所以我讲话便也随便了点。

　　“你看，这是我木兰秋狝时用的弓，你上次不是说想跟我学射箭吗？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十四从桃树旁拿起一把刻有蛟龙腾空的弓。

　　“天啊！我上次只是随口讲讲的，你就真的要教我射箭呀！”看到十四手上的那把弓，我彻底无语了。

　　“原来你并不想学呀！”刚刚还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十四神色立刻黯淡下来。

　　“不是啦，我是想你每天都要去书房，应该没时间和精力来教我的。”看到十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不高兴了，我赶紧解释道。

　　“这有什么，只要你肯学，我每天都可以来教你的。”真是小孩一个，脸色说变就变，十四的脸色立刻又变得飞扬起来。

　　“你这张弓上的图案画得很传神欸，不过弓看起来好像很重。”我把目光转向十四手上的那把弓。

　　“那你先提一提这张弓吧？”十四望着手中的弓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把弓递给我。

　　我接过十四手中的弓，发现这把弓真的是非同寻常的重啊！看到我快拿不起这把弓时，十四立刻伸手过来握住这把弓。果然，十四伸了只手过来后，这把弓立刻轻了不少。

　　“胤祯，你的力气真的挺大的呀，竟拿这么重的弓秋狝。”我不由的佩服起十四来，看来他这将来驰骋沙场的抚远大将军是当之无愧了。

　　“这倒也不是我力气大，是荷容你太无力了。秋狝时四哥、八哥拿得都是这么重的弓。来，我和你一起拿着这弓，教你怎么射。”十四站在我身旁和我一起握着这把弓，耐心的教我先怎样瞄准。而我听着他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心又再次的澎湃起来，尽管自己心里总在安慰自己不要乱想，但心却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了，对于射箭，我现在该算已经入门了吧。现在我应该回芙得宫了。

　　“今天我就先学到这里吧！我得回去了。胤祯，你怎么满头都是汗，学的人都还没流汗呢，你教的人倒流了这么多的汗。” 我转过头对十四说我得回去了，却发现十四满头是汗。

　　“当然了，教的人一般比学的人辛苦多了。再说现在都快五月份了，天气也逐渐变热了。我当然会流汗了。”十四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道：“明天你还是这个时候来这里找我吧。”
　　“好啊，但你每天下午都有时间来这里教我吗？”

　　“我要是有事来不了会让小呈子知会你一声的。”

　　“那就好，我走了，你也要回去了。”

　　我朝十四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向芙得宫的方向走去。

　　回到芙得宫，吃了点晚饭后我便早早地入睡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尽管并没有干什么体力活，只是临近黄昏的时候学了跟十四学了会儿射箭罢了。也许这个荷容的身体真的是太娇弱了。

　　时间如流水，我在皇宫里不知不觉中已经待了快三个月了。对这儿的环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前几天和十四学箭法时听他说过一个星期他们就要和康熙出巡塞外了，扈从人员有好多，连他额娘徳妃也要去，只有四阿哥和八阿哥留下帮太子辅佐朝政。当我问及秋妃要不要去时，十四摇了摇头，说自从他记事以来就从未听过秋妃同皇上出过远门，也许是皇上太爱惜秋妃了，怕秋妃出外面受累。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总觉得康熙这么做的目的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现在我的箭法大有长进了，十四派人送来了一把轻盈小巧的弓给我，上面也刻了一些字，似乎和望远镜一样是满文，但我还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望远镜上刻得字倒挺好猜的，因为它是康熙赏赐给胤祯的，所以上面应该是康熙的题字，譬如“赐予皇十四子胤祯”……之类的话语。但这把弓上的字就不太好猜了，不过下次见到十四的时侯问下他便清楚了。

　　十四教了我这么久的箭法，又送了我望远镜和那把轻盈小巧的弓，我是不是也应该送点什么给他呢？康熙出巡塞外的前一个星期的下午，天气越来越闷热了，十四派他的贴身太监来告诉我这些天他不能再教我箭法了，只有等出巡回来才有时间。我便仍去房门前的小花园的小亭子里静坐，独自沉思。

　　十四在皇宫什么都不缺，送什么东西给他真的是个很耗费脑细胞的问题。如果说自己动手制作吧，可我又什么都不会，这该怎么好呢？

　　突然，我想起了冰云，她很擅长绣图案，我以向她学怎么绣图案。学好之后就送一块手帕给十四，而手帕上面则有着我绣的图案。反正天气也热起来了，十四经常是一头的汗，手帕正可以派上用场。

　　说干就干，我立刻跑去找冰云，刚好她正在屋子里绣东西。听明我的来意后，冰云笑了笑后就答应了。

　　经过两天的苦学苦练，我终于绣好了送给十四的手帕上的图案。尽管和冰云绣的任何一样东西比起来都逊色极了，但我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对着自己的辛勤劳动成果越看越满意。

　　送什么给十四的问题解决了，但新问题又出现了。过几天十四就要随从康熙出巡了，而十四又一直没来找我，总不能等他回来的时候再送给他吧！等他回来最少要三个月之后，到那时候炎热的夏天早已过去了。

　　想了想，还是在明天黄昏的时候自己去找十四吧，那个时候他应该在他的宫邸里，而且我也大概晓得他住的宫邸的地理位置在哪里。

　　绣好手帕的第二天黄昏，我带上手帕去找十四，此时我的心情愉悦极了，连走路都比平时快好多，一点都不觉得穿在脚上的花盆底鞋有何不习惯。

　　远远的，我便看到十四仍是穿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件蓝色的衣服站在宫邸门口的那片草地上，好像是在对着那被夕阳烧红半边的天空沉思着什么。几日不见，这十四似乎长高了很多，本来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是长好多的，现在看起刚刚好合身。

　　“嚇！”本想喊一句“胤祯”的，但突然想起那天十四把我吓一跳的情景，我便轻轻地走到十四身后，也想吓回他一次，看看他又是什么反应。

　　谁知十四并未回过头看我，也未有任何反应，我便走到他旁边，看也不看他就坐在他身旁的草地上，眼睛看向十四一直对着沉思的天空，讲道：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起劲，连我吓你都没反应。看到天上的仙女了吗？”听到十四并未回答我。我仍继续讲道：
　　“仙女就这么漂亮了，漂亮的让你连话都不想说了。”话刚出口，我就想十四不会是因为刚刚我吓了他而生气了吧？我便有点不敢把目光看向他了，赶紧转移话题：
　　“胤祯，你送我的那把弓我很喜欢，但上面刻了些我不认得的字，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十四仍是没回答我，我随即又把话题转移到他上次很兴奋地讲会带我出皇宫玩的事上，希望他不再沉默不语。

　　“胤祯，你什么时候会带我出皇宫去京城那些繁华的街玩呢？是在出巡塞外前还是出巡塞外回来之后呢？”我继续一人独自不停的讲着话。可十四就是不肯开口，这让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立刻把目光转向他，刚想再次开口讲话时，我却什么也讲不出了。

　　受到惊吓真的会让人讲不出话来。不过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受到惊吓讲不出话来，而是我这个想吓人的人受到惊吓讲不出话来了。

　　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十四嘛！只是穿着十四的衣服罢了。难怪我刚刚看到背影后还想十四怎么高的这么快，可怜的我竟认错人了！

　　唉！真的是现世啊！亏我刚刚还讲了这么多话！

　　我忐忑不安地望着这个和十四有相似轮廓的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的目光也一直朝我扫来。不对，准确的讲应该是一阵寒气向我迎面扑来。因为看样子这个男子似乎很不好讲话，他阴沉着脸，看人的眼光让人感觉像冷冷的一阵风吹来，也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