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审问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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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打击在窗户上，昏暗的天空就好像山中静此时的内心一般没有一丝阳光透入。
病房的保暖性很好，可是山中静依然感到寒冷，被子里的手脚还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这是个被牢牢监视着的病房，没有医生护士的进入，也没有探病的人进来。就连送饭也是由监视她的暗部送来的。
山中静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了，没有人告诉山中静三代火影为何要把自己隔离起来。
不过山中静也想得到为什么。
讽刺地是陪伴自己的竟然只有来去自如的白蕗宸，明明他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想逃离的人。
看得出来，白蕗宸对现在这种状况很满意，他可以随时随地见到山中静，而山中静对木叶的感情会越来越淡。
其实山中静并不是离不开这里，而是不愿意离开。她从潜意识里不想跟白蕗宸离开木叶，总觉得如果这次就这样离开了，就这样离开那个人，她绝对会永远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永永远远。
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响起，山中静这才收回心神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来着不会是白蕗宸，他永远是凭空出现的，凭空离开，木叶的警卫对他没有丝毫作用。
真是稀奇，居然会有人来吗？她还以为三代火影打算永远这样关着她呢！
门被打开，最先出现的是一个戴着面罩的银发脑袋。
旗木卡卡西。
山中静像是失去了兴趣般扭回了头。
卡卡西静静地走进病房，随手锁了门。他走到山中静的床边无言地看着她，山中静也看着他，只是那眼神让卡卡西感到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卡西终于打破了这沉默。
“你……好吗？”
卡卡西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她那奇奇怪怪的体质，她手上那至今摘不下来的红色珠子，她和白蕗宸的关系……许许多多的问题在看到她那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后都噎了回去，对着这样的山中静卡卡西好像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结果问出口的却是此时最没有意义的问题。
曾经山中静就是这样看他的，用看那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眼神。
在卡卡西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让他的心微微抽痛。
一个月，他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她了，这一个月比山中静和白蕗宸在一起的那一个月还要难熬。
再次见面的场景在卡卡西的意料之中，只不过真正的场景比卡卡西想象中的更加冷漠……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太远太远，远的让卡卡西都看不清楚山中静了。
“很好，有什么事吗？”山中静淡淡地开口，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抱怨，没有任何不甘，就好像这一个月她没有承受任何一样。
“你和白蕗宸……”卡卡西终是问出口了。
“原来如此，是来审问我的吗？”山中静两边的唇角都上挑了不少，“我知道了，火影大人想知道什么？”
笑容冷得让卡卡西心寒。
说是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山中静只是善于伪装罢了，就好像这十几年来做的一样，她确确实实怨了，怨白蕗宸，怨木叶，怨卡卡西，也怨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留在木叶就好了。
卡卡西很想说这是他想知道的问题，而不是火影大人，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次火影大人让他来也的确是为了审问山中静。
只是用温和一点的方法罢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
……
山中静和卡卡西都是太理智的人，所以他们之间隔得太远，远的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心。
卡卡西的问话很官方，但统统都问到了点子上，山中静的回答也很官方，真真假假捉不到真相，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度过了一个下午。
直到最后卡卡西都没有说出自己最想和山中静说的话。
如果杀死了白蕗宸，你是不是可以回来？
山中静淡笑着目送卡卡西的离开，然后收回那虚假的表情，内心波涛汹涌。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卡卡西是为了木叶，为了同伴，愿意付出一切的人，他们之间从山中静没有救三秋木阳一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互相远离了，即使山中静那时候是受到暗示的影响。
血族的爱，呵，真是可笑。
无论是白蕗宸的，还是她的。
就在刚才，山中静一直想着，如果她就这样扑过去吸干卡卡西的血的话，是不是就会彻底死心跟着白蕗宸走了？
没有了留念的对象，山中静也就不会再留恋这个地方了。
但山中静还是没有那么做，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总喜欢留给自己一些幻想。
即使知道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也一样。
白蕗宸渴望救赎，他把山中静看作他的救赎。
山中静也渴望救赎，卡卡西就是她的救赎，那个男人已经越来越吸引她的视线，她越来越想要咬破他的喉咙吸取他的血液。
看，血族就是这样可悲，所以她厌恶着这个种族，厌恶着自己，却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承受。
不管怎样，山中静都不想这样死去，什么都不剩的变成沙粒。
至少，至少也要有一个人能永永远远一辈子记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审问之时
，还差 